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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節

但是事情並不是這樣的,這些蠍子將黃金棺材送出去之後 , 再次回到了井下 , 然後又到了那巨大的墓室裡,鑽到了地下 , 開始在那裡繁殖。
我從井下出來 , 看到那五個人正抬著棺材沿著黃金大道往外走 , 這五個人失魂落魄 , 完全就是五個傀儡。我知道 , 他們被棺材裡的蠍子王給徹底的控制了。
老馬這時候走到了我的身邊 , 靜靜地看著前面一陣 , 說道:「我們走吧,這件事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 那棺材裡的女人 , 無比恐怖。她要是有一天出來了 , 就是無極世界最大的災難。」
我說:「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 她遲早會出來的。」
老馬說:「我們走吧。」
就這樣,我和老馬朝著和他們相反的方向行進。我們要找的黑色大漠就在我們的前面,在那裡 , 有一種叫黑蜘蛛的蜘蛛 , 黑蜘蛛吐出來的絲,可以控制段玉。
我出了城的時候,找到了一個高地 , 站上去往東看去 , 遠遠地就看到那金色的棺材在五個人的簇擁下 , 走上了一個沙丘 , 沿著沙丘的脊背朝著東方而去。這是去內陸的方向,這蠍子王朝著內陸而去。
而在不遠處,又是一場黑風暴襲來。我和老馬不得不再次躲進了城裡,鑽到了那個井房裡。
黑風暴過去之後 , 我們鑽出來 , 黃金城再次被掩埋在了沙漠之下,現在能看到的只是一些殘垣斷壁。找不到一點黃金城的影子了。而我是最清楚的 , 黃金城的靈魂已經離開了這裡 , 被五個笨蛋抬著走遠了。
我和老馬弄得灰頭土臉 , 我拿出來毛巾,開始扑打身上的沙土,老馬渾身一抖 , 身上的沙土就抖落下來。我呼出一口氣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黑色大漠應該在黑風暴來的方向,我們朝著那邊走。」
我和老馬一路前行 , 幾乎每天都能遇到一場黑風暴。五天之後,我們的水喝沒了,老馬一直擔心我會殺了它喝它的血。總是問我同樣一個問題,那就是我會不會在渴急眼了的時候殺了它。
我總是白它一眼,之後繼續趕路。
又堅持了三天之後,我有些堅持不住了,不吃飯沒有關係,但是不喝水,令我有一種鑽進沙子底下冬眠的衝動。我這時候說道:「老馬 , 我可能堅持不住了。」
老馬用嘴直接咬住了我的褲腰帶,將我扔到了後背上 , 說道:「我們必須堅持啊!這裡太乾燥了。」
我說:「空氣裡的水分含量是零 , 哪怕是空氣裡有一點水汽,我也不至於這樣。你要知道 , 我可是個全屬性高手 , 水屬性自然也很強 , 在極度缺水的情況下 , 更是能激活水屬性的潛力 , 但是我根本就沒辦法在這樣的環境裡得到一點水。我能感覺到的唯一的水 , 就是你還在流淌的血液。」
「你不會真的吃了我吧?!」
我說:「吃了你 , 等於自殺。我不是那種人。如果還找不到水,我就帶你裝逼帶你飛。」
「你看看天上 , 那遊蕩的飛天蠍子 , 飛上去就是找死。這裡的天空除了蠍子沒有任何會飛的東西 , 你飛起來只會成為蠍子的口糧。」
老馬低著頭緩緩前行 , 我就趴在它的後背上,無精打采的看著前面。就這樣,又走了三天 , 老馬上了一個高地 , 它抬著頭看著遠方不動了,我這時候喃喃道:「怎麼了?」
「前面有水,我聞到了水汽。」
我這時候啟動了水屬性,也感覺到了水的存在 , 於是我慢慢地抬起頭來 , 說道:「不會是幻覺吧 , 人在快死的時候都有幻覺。」
老馬快速朝著前面奔跑了起來 , 這似乎是迴光返照一樣。我們再次上了一個高地,遠遠地就看到前面鬱鬱蔥蔥一片綠色,前面就是一片綠洲。在綠洲的中間就是一條流淌的河流,這河流從哪裡來 , 流向哪裡都不是重要的 , 重要的是,我們得救了。
老馬這時候瘋了一樣 , 直接就朝著這綠洲跑去。一直到了這時候 , 我還覺得這是幻覺。但是幻覺不可能我和老馬一起出現 , 並且是同樣的幻覺。這就像是兩個人不可能一起做同樣的夢是一樣的。
一直到老馬跳進了河水裡,我才歡呼了起來:「老馬,我們得救了。」
就算是神 , 在這樣的環境裡,如果沒有水,也會被渴死的。
這時候我突然覺得這裡有些不對勁 , 有水源的地方,按理說應該是很多動物聚集的地方,但是這裡真的是太安靜了,靜的有些可怕,就連這河邊的樹都是一動不動的,甚至沒有一片葉子在動。
在這裡,唯一在動的,就是這河裡的水。但是這河裡,竟然沒有一條魚。
我和老馬從河水裡走了出來 , 然後站在了岸邊,我說道:「老馬 , 你和我會不會已經死了 , 我們的屍體已經被拋棄在了沙漠的某個地方,是你的靈魂拖著我的靈魂來到了這裡?我怎麼覺得這裡不對勁啊。」
老馬說道:「你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 , 我們都還活著。只不過這裡 , 確實不太對勁。」
第693章 骷髏大軍和乾屍大軍的對壘
我和老馬被這個情景給徹底整毛了。
按理說這裡應該是動物的天堂,偏偏這裡除了我和老馬 , 什麼活著的東西都沒有。要不是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 會覺得自己都是死的。
我們上了岸,沿著河一直朝著上遊走去 , 河岸上有水嫩的青草 , 老馬忍不住 , 一邊走一邊就吃了起來。我們就這樣一直走到了天黑 , 還是沒有發現任何的活著的東西 , 老馬就在這一路上吃飽了。
我說:「天黑了 , 我們就在這裡宿營吧。也只能見怪不怪了。」
老馬自然是沒有意見。我搭好了帳篷之後 , 剛要睡,一個大腦袋就鑽了進來。接著 , 老馬那碩大的身體也擠了進來 , 趴在了我的帳篷裡。老馬說:「我有些怕。要是有情況 , 我倆一起逃。」
我說:「也好。」
就這樣 , 我靠在老馬的身上睡著了。連日的疲憊,好不容易放鬆下來,我很快就睡著了。當我睡醒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 , 外面起風了。這風刮的不是很大 , 但還是把帳篷吹的微微晃動。
我從帳篷裡鑽了出來,這一出來,直接就懵了!在我的帳篷外面 , 已經是銀裝素裹 , 地上捂了厚厚的一層雪。我用手拍了拍老馬的屁股說道:「老馬 , 你醒醒 , 看看外面這是怎麼了。」
老馬這才從帳篷裡掉個頭,將腦袋伸出來,和我一起看著面前的這個奇怪的世界。老馬說道:「沙漠裡下雪的事情可不多,沒聽說過啊。再說了 , 我們進來的時候那麼熱,怎麼睡了一覺就到了冬天了呢?」
我鑽了出來 , 此時的河面已經結冰了,我朝著河對岸看過去 , 隱隱約約我看到了一串腳印。這一串腳印是從對面來的 , 到了河對岸之後 , 又回去了。好像是來打水的。我說道:「老馬,好像有人。」
老馬站起來,一步步到了河邊 , 用腳踩了踩河面的冰,說道:「很結實啊。」
我收拾了帳篷等裝備,搭在了老馬的後背上 , 然後和老馬一起過河。到了河對岸的時候,看到了河邊有一個冰窟窿,這個冰窟窿剛被砸開不久,還沒徹底風洞上。在冰窟窿的後面就是一串腳印。這腳印一直延伸到了遠處。
我說:「寧可住在遠離這裡的地方,來這裡取水,也不住在這河的兩岸,到底為什麼?」
老馬說道:「你說,我們是睡了大半年嗎?」
我說:「不知道啊,要是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最多就是睡了十個小時吧。不可能睡大半年,那還不睡死啊!或者 , 我們兩個都在一個夢境裡。」
老馬說:「你看那些樹,你看那些草 , 根本就沒有枯萎。就像是我們來時候一樣。」
老馬用嘴撥開了腳下的雪 , 裡面的草還是鬱鬱蔥蔥,它吃了幾口 , 然後抬起頭在嘴裡嚼了起來。之後他說道:「有個傳說 , 說在一個很遠的地方 , 有一條河 , 河的上游住著一個姓姬的家族 , 河的下游住著一個姓姜的家族。上游的姬姓家族種植水稻 , 下游的姜姓家族在河的兩岸挖了很多魚塘養魚。有一年下了一場大雨 , 河水淹沒了魚塘,於是魚塘裡的魚到了河道裡 , 這魚就一直向上游 , 都游到了姬姓家族的稻田里。於是 , 姜姓家族的人就去稻田里抓魚 , 踩壞了姬家的稻田。姬家自然就阻止他們抓魚,並且扣留了他們的魚,作為踩壞稻田的損失。」
我說:「這非打起來不可啊。」
「後來發展到 , 凡是河裡的魚游進了稻田 , 姬家人就據為己有。而姜家人乾脆就說河裡的魚都是自家的,他們每天划著船巡視,看到姬家人捕魚 , 就阻止 , 於是 , 暴力衝突就難免了。後來 , 姬家人乾脆在上游修築了大壩,讓姜家人沒有水,那些水都流進了稻田,他們開拓荒地 , 獲得了大豐收。姜家人斷了水源 , 沒有了魚,維持不了生計 , 就拿著工具去拆大壩。於是 , 姬家和姜家就打了起來 , 開始的時候是拳腳,後來是鋤頭,再後來就是弓箭和刀槍。矛盾越來越大 , 仇恨越來越重,就連六歲的孩子見到都會拔刀相向,甚至發展到最後 , 誰要是割下對方男子的腦袋,就是族裡的英雄。這樣的戰鬥一直進行著,一直戰鬥了很多年,漁業荒廢了,種植業也荒廢了,終於有一天,姬家和姜家最後的男子都在戰鬥中死去了。本以為從那以後,這裡就會平靜下來,但是想不到的是 , 自此以後,這裡是每天一個季節 , 一天夏 , 一天冬,一天夏 , 一天冬 , 循環往復 , 農作物都沒有辦法存活 , 只有野草和一種耐寒的四季樹能存活在這裡 , 這裡也就成了不毛之地。」
我聽了之後說道:「你的意思就是 , 這裡就是那個一天冬 , 一天夏的地方,是嗎?以前的魚米之鄉 , 成了不毛之地。姬家的人和姜家的人 , 在這裡戰鬥了無數年 , 最後終於在這裡同歸於盡,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