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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過這幾位的來意可不小,大意是想派人到大清學習,看來這幾年大清在軍事與農業上的發展讓他們心動了。而他們也篤定大清作為大國,就算是礙於面子也不會拒絕他們的請求,這樣他們就能學到先進的武器製作方法與耕作之法了。

「貴國有好學之心,自是值得人欽佩,只是我大清每人入學,皆要經過嚴苛的考試,加之培養學子所費錢糧甚多,不知貴國學子有多大的決心到我國學習?」

高麗皇子沒有想到自己得到的不是肯定答案,所以驚訝的看向說話的人,只見此人穿著杏黃四爪金龍長袍,面上明明帶著一絲笑意,他卻覺得對方看透了他的心思,他愣了愣,心知此人便是大清太子了,便行禮道:「太子殿下此言是?」

「大清最近兩年所費甚多,國庫錢糧不多,就連本國老百姓也捉襟見肘,只怕教導貴國學子有心無力。」永琪面上露出一絲可惜,彷彿對國庫空虛萬分憂慮。

高麗皇子嘴角忍不住抽搐,想著北京城裡車水馬龍的繁榮景象,配上這句「捉襟見肘」實在有種大夏天說冷的感覺,他正想開口抬頭卻看到對方眼中的寒意,不由得抖了抖,「是在下魯莽了。」

如今掌管戶部的老四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國庫空虛?小十二這話說得也太理直氣壯了,不過小十二此舉皇阿瑪會不會發怒?他擔心的偷偷抬頭看向龍座上的乾隆,嘴角抽得更厲害了,皇阿瑪您老嚴肅點,這是接見高麗使臣呢,你低頭玩扳指的行為太過分了點喂!

「既是如此,不如先讓你們學子先進行入學考試再談學費之事?」乾隆輕飄飄的開口,「此事由太子殿下負責。」

眾臣同情的瞥了高麗使臣們一眼,他們早便聽聞太子對高麗與倭人沒什麼好感,如今皇上又讓太子負責此事,那些高麗來的學子只怕入不了學了,就算如入了學,也會交一筆高昂學費後,森森的體味何為大清教育。

中午擺宴,眾臣發現宴席規格並不高,但是高麗使臣卻一臉驚歎的樣子,不由得想起太子前幾日說高麗人指不定是來打秋風的笑言。

用過宴席看了一會戲後,在高麗皇子忐忑不安下,永琪終於宣佈考試開始了。

最先光是考了騎射便刷了一大半學子下來,高麗皇子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就見永琪搖著頭道:「貴國學子皆是這般,這身體不好,又怎能為民辦實事,我們要的不是身嬌肉貴的少爺,而是有能之士。」

高麗皇子噎住了,自己帶來的十八個人已經刷下來十個人,顏面無光。

後又考了御與樂,八個人剩下了四個人,最後考書與數…

考完後,永琪也不說別的,只是笑望高麗皇子,似乎想給對方留點面子似的,但是誰都知道,這一次高麗面子裡子都沒有了。

「啟稟殿下,皇上宣你與高麗來使們參宴。」太監的到來總算解了高麗使臣們的圍,不過心裡卻不敢再打大清的注意,覺得還是老老實實的臣服安全些,以免引得大清的不滿。

到了保和殿,乾隆還未到,不過官員都已經到齊,見到永琪出現,都上前見禮,態度十分恭敬,這讓跟在永琪身後的高麗皇子記在了心裡,來大清之前,他們已經打聽了一些消息,聽聞太子十分受重用,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不然這些官員不會這般敬重,想起自己在朝中的地位,這位高麗皇子心情頓時不好了。

在眾人落座後不久,乾隆到了,一通跪後,各自再次落座,永琪的作為乾隆左邊,左邊一排桌子他在首位,其次便是皇室親王郡王等人。待宴席開始,沒有誰不長眼去給永琪灌酒,大清好吃好喝,看了會焰火後,識趣的走人。

夜涼如水,乾隆與永琪走在青石路上,身後跟著一眾垂首弓腰的宮人。

「永琪為何待高麗人如此不喜?」終於找到機會與永琪私下說話的乾隆走到永琪左邊,伸手替他攔開前方的枝椏,趁機多看了永琪兩眼。

永琪笑了笑不言,這個窺視別國文化的小人之國,實在不值得太費心力。

乾隆倒也不把這事放在心上,與永琪繼續往前走,對於他來說,與永琪在一起更重要的不是談事情,而是與他多一點時間在一起。

青石板的另一頭,兩個女子裊裊行來,吳書來仔細看去,原來竟是慶妃與太子側妃富察氏,他心下有些驚訝,太子側妃怎麼與慶妃走到一處了?

乾隆此時也看到了兩人,他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兩人,眼神中帶著些冷意。

「給萬歲爺請安,給太子請安。」慶妃與太子側妃見到乾隆與永琪,面上都露出驚訝之色,雙雙請安問好。

永琪回了慶妃半禮,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先離開。

「你們也該回去歇了,永琪隨朕談談朝廷上的事情。」被人打擾,乾隆好心情去了一半。

「是,」慶妃與太子側妃又是一福,待抬起頭時,皇上與太子已經走出好幾步遠的距離。

第66章 結局

太子與太子妃相敬如賓,說感情深厚倒也談不上,若說太子妃受冷落,太子也不曾做打太子妃臉面的事情。

不過在後宮的人都知道,這後宮裡本來就不能談什麼情愛,太子妃現在也算是不錯了,至少太子沒有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也沒有偏愛哪位側妃。

太后與皇后都很喜歡永琪待屋內人的態度,因為太后曾經深受李氏、年氏之苦,而皇后憶起高氏魏氏心情也不見得好。

無論太后與皇后心思如何,永琪對於後院的女人向來是敬著且遠著,他本身對這等事也不感興趣,所以後院的事情一概交給太子妃便是。

乾隆自然也樂於見到這種事情發生,朝堂上的事情也慢慢的交由永琪手裡,而朝堂上的官員也心知永琪是板上釘釘的未來帝王,對於永琪的命令也沒有誰敢陽奉陰違,偶爾謹慎些的,也只是在乾隆面前帶上一兩句,見乾隆無反對意見,便盡心盡力做去。

高麗與扶桑來使受到大清威懾以後,便不敢有半點不軌心思,回到自己國家後,立刻回稟自家國主,把大清的國力一五一十說了個通透,倒是免了長白山與沿海一帶的匪類與倭寇。

永琪身為太子,對大清的現狀雖有不滿之處,但是在短時間類有這些成績,也算是不錯的,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身為帝王的乾隆對他的決策並沒有起猜忌之意,他的一干子兄弟們也沒有在背後耍些心機拖後腿。

乾隆三十一年,時逢乾隆萬壽,除了回疆蒙古西藏等地來朝賀,高麗扶桑等國也皆送來厚禮,同時不知何時聽聞大清現下狀況的英吉利、荷蘭等些金髮藍眼的外國人也派了使臣來,美其名曰與大清友好交流,並談及開通沿海通商口岸等事,只說對大清的絲綢瓷器茶葉十分嚮往,同時極力推崇自己國家的香料可可等物。

兩國的香料倒是讓後宮的一些嬪妃頗為喜歡,只可惜可可這種東西,對於向來愛喝各種香片清茶的大清人來說,並不覺得有什麼可口的。

關於通商口岸這種事情,官員中有贊同的,也有反對的,兩派人在朝堂上爭得不可開交,不過讓朝臣們比較意外的是,這次太子並沒有明確表明自己的態度,只是冷眼看著兩撥人在朝廷上不斷的爭吵,奏折上洋洋灑灑的寫了不少東西,仿若一個通商口岸決定著大清的未來與希望。

「永琪,你瞧瞧這些奏折,這些官員常說著自己地大物博,卻不知自己坐井觀天,只怕連遠一些的地方有哪些國家都不知道,整日裡只知廢話,別的一概不知,你說這樣的朝臣朕又該如何?」乾隆冷笑著把一疊奏折扔到御案邊,顯然對這些官員頗有意見。

「皇阿瑪您能考慮如此之多,已是不易,這些大臣想來也是維護我大清的,只是用錯了方法,」永琪見乾隆動怒,當下便勸慰道,「而且這英吉利等國想要我大清大開通商之門,內裡打著什麼心思,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曉。」

「你的意思是說,英吉利那邊是打著通商的借口,實際打著其他卑劣的主意?」乾隆微微皺眉,把原本扔在一邊的奏折重新拿起一份,本想耐著性子看下去,只是上面的話看得他頭疼,便抬首看向坐在右側下方的永琪。

「人心易變,」永琪想著另外一個時空歷史上,英國與清朝的貿易原本還是很正常的,後來英國的商品在清朝販賣不出去後,英國竟然開始向中國販賣鴉片,後來即使禁煙也屢禁不止,對大清老百姓來講,這是一種災難,也是後世歷史上的一種痛。

「那麼你的意思是不開通口岸?」乾隆以為永琪是不會反對這種事情的,沒有想到他竟然不贊同。

「自然不是,」永琪笑了笑,便把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至於乾隆,自然半分不猶豫,對於永琪的想法,他向來都是說好的,這般行為倒更像是一個昏君,幸而永琪不是禍國之人。

幾日後,禮部的官員帶著使臣們參觀了大清風光,不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些使臣們恰好看到某些販賣福壽膏的不法商販被斬首遊街時的情形,更是有幸體會了一下清軍炮兵營演練時地動山搖時的感覺,看著這些使臣們鐵青的臉色,接待官員們表示很滿意。

在幾天的遊玩後,大清開始與英吉利與荷蘭簽訂通商口岸條約,不過在細節上雙方都十分在意,原本以為大清好蒙騙的大使們便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簽完條約的大使們也沒有心思繼續遊玩了,乘著船懨懨的踏上了回程,不過不知道英國大使究竟與他們女王說了什麼,一年後英國女王再度派了使臣來,並帶了不少英吉利的東西來表示與大清交好。

因為皇帝與太子對通商的支持,原本反對的官員雖然又上了好幾道折子,但是眼見上位者態度很堅決,所以後來也懨懨的把這些事情給擱下了。言官們雖說喜歡找些事情來證明自己的忠誠,但是真的以命來進諫的卻不見有幾個。

八旗的事情解決了,葛爾丹也平定了,就連回部也被打得一蹶不振,海上的權力也因為大清對海軍的重視,變得無人敢小視。

一切都向著美好的方向發展,就連後宮裡也變得平靜起來,乾隆不再寵妾滅妻,每月的初一十五夜必會到皇后那去坐坐,新進的小主答應們也並沒有因為年輕漂亮而受到乾隆的偏寵,皇后在後宮裡的地位再無人撼動。

太后近些年越加的沉寂,每日裡只吃齋念佛,並不插手後宮的事情,即使這兩年後宮裡無所出,她也只是找乾隆小坐一會兒,也不再強求什麼。

乾隆三十四年是大豐收的一年,但是同時也發生了一件震驚朝野的事情,那便是乾隆下詔書退位,傳位於太子永琪。

朝臣們既覺得意外,又覺得這些事情是意料之中,意外的是乾隆正直壯年,卻要退位,意料之中的是太子的登基。

太子的登基十分平靜又十分隆重,平靜的是太子登基幾乎無人反對,隆重的是登基大典的宏大。

對於新皇來說,有一個太上皇是權力的枷鎖,不過永琪登基後,有不贊同新帝意見的的官員去找太上皇,結果被太上皇打了出來,還被貶了好幾級下去。

新帝登基後,其他的皇子上折子請求改名,以避開皇上名諱。但是永琪並不避諱這些,所以兄弟們的幾個折子全部都打了回去,並且表示身為兄弟,不必如此避諱。

此事自然又讓御史好一通誇讚,然後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和樂融融一家人。

「微臣參見皇上,」永璋還未來得及跪下,就被一隻手扶了起來,他抬頭看著自己這位曾經被皇阿瑪厭棄,但後來又深受皇阿瑪重用的弟弟,彷彿時間還停留在往日的時光中。

「我記得往日你我二人最愛在這樹下品茶下棋的,」永琪與永璋行至內院,見往日與永璋愛坐的石桌旁,坐著一個不大的小孩,轉而看向永璋,「三哥,這個孩子是?」

「回皇上,這是臣的長子綿錦,」永璋答道,「是臣繼福晉所出。」

綿錦的嬤嬤此時忙把孩子了起來,以免衝撞到聖駕,倒是永琪對這個孩子很感興趣,走近打量這個小不點,用手指戳了戳那軟綿綿的臉蛋,笑道,「這孩子瞧著很是可人,想來三哥對其甚為寵愛。」

永璋看著正逗孩子的永琪,垂下眼瞼道:「孩子自然是要嚴著教育的。」

「過於溺愛也是不好,」永琪回頭看向永璋,笑了笑,似乎為自己剛才那句話感到有些羞意。

永璋抬頭,正對上這張笑臉,恍然間瞇了瞇眼,在這瞬間他似乎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又彷彿什麼也記不住了,只是他明白,即使現在成為親王,他的封號也是一個循字,所以這一輩子也逃不開循規蹈矩。

這樣便罷了吧,那些有的沒的心思,終究是塵歸塵土歸土,什麼也不留下,只徒留一點惆悵而已。人一輩子,總歸有求而不得之事,他如今地位尊崇,受帝王重用,妻妾賢惠,兒女雙全,這些便足夠了。

永琪在循親王府上呆了片刻後,便有小太監太傳說是太上皇傳召,永琪與永璋只好告辭。

「臣恭送皇上。」他在他的面前從不稱「朕」,但他卻不能忘記自己為臣。

車架遠去,永璋怔怔的站在門外,直到天邊晚霞燒紅天際。

「阿瑪,剛才那人是誰?」糰子般的孩子扯著永璋的衣角,聲音軟孺帶著孩子特有的天真。

「那是…阿瑪最重要的人。」永璋嘴角勉強扯起了一絲微笑。

「阿瑪最重要的人不是額娘嗎」孩子仰著頭,一臉的不解。

永璋牽起孩子,回頭望了眼車架離去的方向,此時早已經看不到車架的影兒,「該回了。」

壽安宮,乾隆正描著一幅亂石青竹圖,吳書來走至屋內,輕聲道:「太上皇,皇上到了。」

乾隆手一抖,筆尖一點墨綻開,留下難看的墨團,只是他卻顧不得補救,把手中的筆擱下:「快傳。」

似乎是眨眼的事情,乾隆眼見那身著明黃的年輕人走進屋內,突然對自己垂垂老矣的身體感到無奈與難堪。

「皇阿瑪?」永琪走近,看了眼桌上的畫,「這畫壞了,真可惜。」

乾隆突然釋然一笑,這個人還在,也沒有離開,便夠了吧。

見乾隆莫名其妙的笑了,永琪再度想,人類真奇怪。

窗外,夕陽正好,吳書來眼見著兩人身後的影子重合在一起,靜靜的低下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回家就貼番外【不停電的話 = =】斷更原因比較複雜,我只能躺平任抽打。

第67章 番外兩則 …

1、雙修

一盞清茶,一張石桌,桌旁有兩個人。

只是這兩人中,一人表情閒適,一人表情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這裡…」說話的人顯得有些震驚,瞪大眼睛又看了四周好幾眼,才確定四周的奇花異草是真實的,他摸了摸自己手背,發現就連自己的肌肉皮膚也變得如自己壯年時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他覺得自己有些恍惚,難道是自己死前的願望太過於強烈,以至於現在出現了這樣的幻覺?

「永琪你…」乾隆覺得說話有些困難,他記得自己死前的一刻永琪就坐在自己的床邊,直到死去自己也沒有放開永琪的手,可是等到自己閉眼,永琪也沒有回握,所以死的時候,他是不甘心的。

可是現在又是何等景象?仙山靈府,雲霧繚繞,還有漂浮在雲層中的府邸又是什麼?

難道說,這便是傳說中人死後所到的極樂世界?

「反應過來了?」永琪坐在角落,乾隆的舉動落在他眼中,並沒有讓他意外,腳踩著祥雲,與身為帝王時的氣息完全不一樣。

「朕這是在做夢吧,」乾隆苦笑,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雲朵上可以放石桌,雲層中還有仙府。

永琪歪頭看著乾隆,為乾隆面前的茶盞中蓄滿水,「死了的人是不會做夢的。」

乾隆一震,恍惚的看著永琪,半晌才猶疑的開口,「永琪,難不成你也…」喉間有些乾澀,說不出是興奮還是遺憾。

「我若死了,你又怎能到這來,」永琪這話說完,乾隆只覺眼前一花,面前熟悉的人突然變作了一個陌生的人。

素衣青絲,眉目如畫,出塵非凡。乾隆怔怔看著眼前之人,他見過無數美人,但卻從未見過有人長得這般賞心悅目。不是說這人有多美,只是此人每一處都長得恰到好處,讓人見之便覺得說不出舒爽,更不用說此人身上的乾淨氣息,實在讓人挑不出一絲不足來。

乾隆慢慢回神,很快便發現了此人的怪異處,大清自來便有留發不留頭的規矩,但是此人的頭髮卻是披散至身後,額前還留著細碎的青絲。一身素袍也不似大清的穿著,但是此人穿著卻說不出的好看。

「你是…」永琪?本已經到嘴邊的名字卻說不出口,他早已知道自己所熟悉的那個永琪並不是自己的孩子,但是卻不曾想竟是這樣一個人。

自從大清在永琪的治理下一步步變得強盛,四海來朝時,他就知道,被自己所愛著的人,不是簡單的人,可是當看到他真實面目時,他又變得膽怯了。

「你怎麼了?」永琪卻沒有乾隆那麼複雜的心思,他只知道此人對自己的感情,而自己恰好又覺得此人適合與自己雙修,便攜了他靈體而來,又用靈物重鑄身體,明明是天大的好事,為何此人臉上的表情卻不似全然的高興?

「你是永琪?」乾隆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叫我永琪也可以,」永琪點了點頭,「你曾經說心繫於我,我思索良久,加之你根骨不錯,便帶了你來我的修真之地,既然如此,你便與我雙修吧。」

雙修?乾隆眨了眨眼,在這一刻,他腦內閃過無數不和諧的畫面。

「你根基太淺,雖說我已經幫你開了靈竅,不過還需多加修煉,明日就開始修煉吧,左右我這裡仙丹靈藥不少,你無需像我往日那般苦練。」

乾隆愣愣的看著永琪,良久才吶吶開口:「你承認我了?」

「我什麼時候不承認你了?」永琪挑眉,「不是你說想和我永遠在一起,現在反悔了?」

乾隆忙搖頭,「沒有,沒有。」但是那張臉上的笑,傻氣得讓人不忍直視。

2、當乾隆來到另一還珠世界

某日,永琪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去歷練,修真有了很大成果的乾隆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這些年的相處,他除了靈力大大增長外,也學會了怎麼更加的忠犬。

當兩人劃破一道空間後,方才發現這裡的風俗習慣與大清相同。

「也許這是另一個時空的大清,」永琪剛說完,就看到一身著紅色宮裝的女子匆匆跑過,後面還跟著黃腰帶青年。

「小燕子,小燕子,你等等我。」

乾隆的臉色瞬間變綠了幾分,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永琪臉上一定帶著看熱鬧的神色。雖說修真無歲月,但或許是小燕子此人在乾隆的記憶中,實在足以特別,所以即使現在聽到這個名字,乾隆仍舊覺得難受。

二人隱去身影,就看到一個紅色宮裝女子跑過,然後一個黃帶子青年追著跑過,再然後就是一個氣喘吁吁的女子和青年男子跟著跑過。

再然後又是一個金髮男子與青年,這幾個人的行為,仿若這不是皇宮的御花園,而是野外的無人處。

至於站在御花園的侍衛們通通對這個現象視而不見,似乎早已經習慣這樣的場面,而其他宮妃們紛紛避開,顯然是不想與這幾人有衝突。

乾隆眉頭皺了起來,這算是什麼事?御花園四周就是后妃們居住的地方,這些人隨意跑來跑去,還有沒有規矩了?

而且這個叫小燕子的人,怎麼與記憶中的長相不同,還有那個外族人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在後宮裡走來走去?!

「你這般氣憤作甚,左右與你無多大干係,不過是同名卻不同命運的人罷了,」永琪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幾個人人與那位乾隆皇帝的天倫之樂,又看了眼自己身邊的人,修真日子委實乏味了些,有這些事情做調劑,也未嘗不可。

接下來的幾天,乾隆與永琪好好觀賞了一場皇家血脈給小混混做奴才,卻又心甘情願的戲碼,幸而乾隆修真後心性已經好了不少,不然非得氣死不可。

當乾隆一次又一次看到另一位乾隆寵愛小燕子,忽視其他兒子後,終於忍無可忍,在夜深人靜之時…佔據了這個身體。

至於永琪,仍舊佔據了十二阿哥的身體,所以當天晚上,伺候永琪的幾個宮女太監以伺候不力的原因被趕了出去,皇后派人來問了一下,倒沒有再問其他。

對十二阿哥,皇后是溺愛的,可是性格軟弱的十二並不不受皇上重視,如今十二換了這些個宮女太監,不知道會不會被有心人傳到皇上耳中,引起些不必要麻煩來。

第二天從上書房裡下學,永琪走至御花園便見識到這些人的厲害,看著被小燕子推倒在地的皇后與容嬤嬤,永琪忍不住皺起了眉,「還珠格格,你是作甚?!」

小燕子詫異的回頭,她有些茫然的看著永琪,十二阿哥向來是叫她小燕子姐姐的,怎麼今日這麼生疏。

「你們這些侍衛縱容一個小小格格對皇后無禮,留著還有什麼用?!」永琪冷笑,「自己去內務府領了板子,都回家去吧。」

在場侍衛俱是一愣,不過卻沒有對十二阿哥的話當真,畢竟皇后在皇上面前都沒臉,更何況年幼又不受皇上重視的小阿哥,如今五阿哥風頭正盛,誰敢開罪於他?

永琪見這些人站著不動,冷笑更甚,轉而看向與小燕子一起的永琪,「五哥,你與還珠格格一起,竟不知教導於她麼?」

「永琪,你在說什麼話?」永琪有些疑惑的看著永琪,心中隱隱有些不安。這樣的十二與記憶中單純的孩子有些不同,讓他拿不定主意。

「放肆!」乾隆的一聲怒吼讓所有人都跪了下去,皇后擔憂的看著永琪,害怕永琪受皇上責罰。

而還珠格格等人臉上皆露出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顯然認定了皇上會維護他們。

「永琪,你與小燕子身為晚輩,竟對皇后如此不敬,如此不忠不孝實在讓朕痛心,」乾隆看了眼永琪,繼續道:「傳朕旨意,五阿哥永琪年越十五,今封貝子爵,即日出宮建府。三阿哥勤思苦學,敏孝恭謹,晉其郡王爵,賜封號循。」

「還珠格格乃朕之義女,本念其忠勇得封格格,但自進宮以來,言行無忌,對國母不敬,多次違反宮規,今撤其封號,賞金百兩,即日出宮自省。」

「福家二字侍主不力,撤其職位,回府自省。福倫教子不嚴,撤其大學士封號,遷任工部任職。」乾隆幾道旨意果斷決絕,在場眾人皆沒反應過來。

「在場侍衛玩忽職守,撤職嚴辦,並各賞三十大板。」乾隆這一開口,二十大板便成了三十大板了。

「令妃娘娘到。」

「令妃縱其親屬御前失儀,本該嚴懲,但念其為朕撫育子女,貶其為貴人,撤其封號,收其印冊,遷居延禧宮側殿。」

至於那個西洋畫師,乾隆連他名字都沒有問,直接趕了出去,叫他師傅好好教導,這殺戮果斷得讓朝臣們都弄不清皇上究竟帶著什麼樣的心思。

當然乾隆是不會考慮朝臣們怎麼想,他解決一干子麻煩事情後,又與永琪在這裡呆了幾十年後才走,這裡便又是另一番九州盛世。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的番外找不到了,這是重新碼的。

感謝一直跟著我走了這麼遠的童鞋,想必一些孩紙已經知道我斷更的原因了。

給所有支持過我的孩紙們鞠躬。

我現在只想說一句灰太狼的名言,然後,就大家看文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