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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鬼委屈了,「正常人都是怕鬼的好吧?」他好不容易吸取日月之精華,能隨便選擇讓哪個人類看到自己,難得找到個順眼的人現身嚇嚇他,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老子兩歲吃過鬼給的糖,三歲吃過鬼給的餅,四歲與小鬼一起玩過皮球,五歲被鬼從水裡救出,六歲拖了兩隻鬼給老子看家,七歲八歲看到鬼比看到人看正常,你是鬼了不起啊?」言孜衍冷哼,「你以為你是不老帥哥劉華德還是粉照門陳希冠?!做鬼這麼沒見識,也不嫌丟人,有本事你去醫院看看,那裡的鬼比你這個樣子嚇人多了,就這水平還學別的野鬼嚇人,好好找棵槐樹呆著,等到了機緣巧合就乖乖去投胎,鬼笨成你這個樣子,還真是毀了鬼的名聲!」

「我都不好意思說你,嚇人都不專業,」言孜衍鄙夷的看了眼滿臉幽怨的鬼,「好好看看恐怖片去,就連我們內地拍的恐怖片場景也比你現在嚇人,做鬼也要專業點行不行?我看你不是嚇人,是丟鬼!」

說完,嚴重的鄙視了眼蹲在角落的鬼,言孜衍心情很好的出了洗手間,果然好的心情是建立在打壓鬼之上的,打壓人不符合道德觀念,可是沒有誰說打壓鬼不道德的。

被言孜衍打擊得風中凌亂的可憐鬼蹲在角落裡,戳著水龍頭,水龍頭裡的水立刻變成鮮紅的血色,「哪裡不嚇人了,哪裡不嚇人了?什麼叫內地恐怖片都比我嚇人,不帶這麼侮辱鬼的!」

某個洗手間隔間中,一個中年男人早已經嚇得口吐白沫暈倒在馬桶上。

秦煦謹看著面帶笑意進來的言孜衍,察覺到他的心情似乎很好,也就沒有多問,菜已經上了桌,四人也就繼續保持詭異的氣氛用餐。

用晚餐,出來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聽著服務員的解釋是,有一位客人在洗手間突然呼吸不暢,暈倒了,現在被人發現打了120來接病人。

洗手間?張雪琪臉色變了變,順口問了句,「這位客人是男是女?」

「是位男顧客,」服務員微笑著回答,然後就走開了。

張雪琪面色一變,男洗手間,言孜衍剛才???她看著站在一邊面帶微笑的俊美青年,也許應該可能???是巧合吧。

你是鬼了不起啊?老子還是人

第9章 雙重標準

在總裁辦公室裡坐著,比在助理辦公室更不自在,言孜衍摸著鼠標,看著電腦裡存檔的文件,痛苦萬分的想念著在分公司裡上班的日子。

瞟了眼坐在不遠處的人,言孜衍的手終於忍不住挪動鼠標,點開了企鵝頭像,再瞟瞟男人,狠心登錄了QQ。

登陸後有好幾條消息彈跳出來,他一一點開,其中一條消息讓他有了些興趣。

消息來自大學班級群消息,這位同班同學說,最近幾天半夜總是有人敲她的門,她嚇得半死,晚上覺也睡不好,後來實在忍受不了,就花錢住在賓館,結果到了半夜後仍舊會有人來敲她的門。

言孜衍看到這些,就知道這個同學遇到什麼東西了,他想了想,便發送消息過去,「你是從什麼時候才開始有這種事情的?」

對方也許從眾多好可怕的無意義附和中看到這麼一句不同的話,無疑是看到曙光,很快回復道,「上週三就開始了。」

言孜衍想了想,繼續問道,「你還記得那天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嗎?比如說,你有沒有接陌生人的東西?」

對方:「沒有,那天我和往常一樣。」

「小言,把這份資料拿到宣傳部去,」秦煦謹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見某人正看著電腦屏幕出神,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痕,「小言?」

「啊,好的,」言孜衍站起身,接過文件,又想了想才道,「BOSS,你能不叫我小言麼?」

打開文件夾,快速掃視一眼,簽下自己的大名後,秦煦謹抬眼,「你想我叫你小孜?」

言孜衍嘴角微微一抽,你才小資,你全家都小資,「還是您覺得怎麼叫就怎麼叫好,小言???也挺好的。」

秦煦謹瞥了眼站在面前的某人,「男人,還是不要太彆扭。」

言孜衍笑得很燦爛道,「是啊,男人嘛???」出了門,他手中的文件夾發出了被蹂躪的慘叫聲,有男人被別人叫什麼小言的?!我勒個去!又不是言情偶像劇!小言你全家。

路過助理室,裡面沒有人,言孜衍看著光可鑒人的地板,微微皺了皺眉,轉身向電梯邊走去。

助理室裡,韓洋從桌子下面爬出來,看著手中的名片,鬆了口氣,終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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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裡話題最多的是誰?

XX部的美女?還是YY部的帥哥?都不是,而是神秘的從分公司調到總部直接做總裁助理的小帥哥。

宣傳部的某些女同志對這個傳言中的帥哥很感興趣,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見到,偶爾閒著無聊,也就偷偷聊八卦。

「我聽收發室的人說,還看到BOSS與那位小帥哥一起吃飯,」女A一邊快速的打著字,一邊不忘聊著八卦,「你們說,這個帥哥會不會是BOSS的親人?」

「你還不如說是BOSS的情人,」女B給電腦屏幕上的圖片刷上顏色,緩緩的開口道,「你們誰聽說過BOSS與他那些親人的八卦。」

「兩個男人?情人?」女A嗤笑一聲,「你連一個男人和一隻貓都能產生聯想,現在把魔爪竟然伸到了BOSS頭上。」

「思想有多遠,JQ的發展就有多遠,種族性別都不是問題,庸俗的人是不能體會我的心情的,」女B刷著電腦桌面,笑瞇瞇的開口,「其實,我更相信韓助理與BOSS間有JQ。」

女A白了她一眼,「他們之間有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已經瘋了。」

和兩人在同一間辦公室的男同事們對女B的話早已經有了免疫力,各自連頭也不抬,一直裝著雕塑,現在的女人喜好已經是他們不敢接觸的,就怕一不小心自己也被盯上,再被這個女人說著與誰誰相配。

辦公室裡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明面上開著玩笑,暗中也不知道鬥成什麼樣子。

「你們好,這是秦總叫我帶給你們的文件,」一個面容清秀的青年拿著文件走了進來,面上帶著一抹笑意,似乎沒有聽到剛才辦公室裡面的談論,藍色的文件夾把他的手襯的很白皙。

女B一見,眼神一亮,接過文件夾,「多謝,請問你是哪個部門的?」

女A見她這種表情,就知道她毛病又犯了,冷嗤了一聲,轉著筆把頭扭到了一邊,眼角的餘光卻掃過了被女B拿在手中的文件夾。

青年似乎沒有察覺辦公室裡不對的氣氛,笑瞇瞇的開口,「我是新來的總裁助理,」說著,又看了幾人一眼,「幾位有事就先忙,我先走一步。」

辦公室看著微笑的青年,面上都有些不自然,剛才辦公室裡的人談論過他,也不知道這人有沒有聽見。

女B這時候也顧不上YY,她面色有些僵硬的看著周圍的同事,「剛才的話???他應該沒有聽到吧。」宣傳部很少有高層人員來,也不知道今天吹了什麼風,讓一位總裁助理來送文件,這下就杯具了。

總裁辦公室,韓洋幫秦煦謹整理著文件,似是取笑,似是無奈,「老大,我說你招來這個助理是來做什麼的?放著做擺設?」還叫對方送什麼文件,明明一個電話自然會有人上來拿,哪用得著助理送什麼文件。

秦煦謹沒有理會他,只是看了眼那空蕩蕩的位置,面無表情的收回目光繼續翻著手裡的文件。

韓洋注意到他這個表情,眉頭微微皺了皺,也沒有再說別的話,他跟在秦煦謹身邊三年,從未見過秦煦謹對任何人有什麼多餘的關注,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秦煦謹會對一個大男孩這麼用心,巧合?興趣?還是緣分?

「總裁,我昨天遇到一個分公司的人,那人說與小言是鄰居,他說了很多小言的事情,總裁有沒有興趣知道?」韓洋笑瞇瞇的開口問。

秦煦謹握著筆的手微微一頓,看著韓洋滿臉的笑,垂下頭,繼續手中的動作。

韓洋見他不說話,也不介意,繼續說道,「聽說那小子一歲的時候父母離異,後來跟著他的母親生活,小的時候一直養在鄉下外公外婆家裡,現在他的母親與他的繼父生活在C市,二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所以小言獨自一個人在外面生活???」

「這份賬目你拿去核對,明天與幾家合作企業負責人的見面時間你好好安排一下,」秦煦謹把手中的文件扔到韓洋手中,「現在出門,左拐。」

韓洋聳了聳肩,對老闆這種過河拆橋行為表示強烈的鄙視以及無限量的容忍,拿著文件出了門,就見到言孜衍慢悠悠的朝這邊走過來。

看著對方悠閒的樣子,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文件,韓洋心理不平衡了,他對言孜衍招手,「小子,過來。」

言孜衍瞅著對面明顯對自己有不良意圖的人,微微猶豫一下,才蹭啊蹭的過去了,「韓助,有事麼?」

「啊,我這裡有份文件,你拿去對對賬目,我還要去策劃部看看,」韓洋把文件遞到言孜衍手中,揮揮衣袖,瀟灑的走開。

言孜衍笑瞇瞇的看著他的背影,「韓助,你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不會說什麼?」韓洋一臉莫名的回頭看著笑瞇瞇的青年。

「我不會說你???」言孜衍揚揚手中的文件,「沒什麼,你先去吧。」

韓洋疑惑,他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要這個小子幫他保守秘密嗎?不對!他突然想起,這個小子現在是在總裁辦公室工作,他手上那份文件拿進去,老大一定會看到的。

想到老大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韓洋突然有種冬日到來的不安感。

「對了,」韓洋的不安還沒落下,對面的人又開口了,只是覺得那臉上的笑容顯得燦爛得過頭,「以前在分公司聽同事說過韓助的一些厲害之處,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我很喜歡韓助理,希望以後你多多照顧了。」

為什麼明明對方說的是欣賞喜歡這類的話,他怎麼有種被詛咒的惡寒感呢?這是錯覺吧?錯覺。

回到總裁辦公室,言孜衍打開文件夾,看了眼賬目表,準備在電腦上進行核對,才發現自己的企鵝群裡有好幾條消息,都是自己的大學同學發給自己的。

「那天我和往常一樣,沒有發生任何不對勁的事情。」

「對了,那天有人撞了我,還踩了我的腳,這有關係嗎?」

「我是不是撞到什麼了,聽人說,有時候是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言孜衍,你還在嗎?」

想了想,言孜衍給對方留了一句「工作中,」便低下頭看手中的賬目表,這只是敲門而已,並不是什麼要命的東西,再急也得讓自己手裡的事情處理完。

核對賬目並不難,言孜衍剛好核對完賬目,就聽到敲門聲,不提前打電話就敲門的,除了韓洋外,根本不作第二人想。

打開門,就見韓洋白色西裝上多了一團咖啡漬,皮鞋上也沾上了不少髒水,頭髮有些凌亂,看上去狼狽不堪。

秦煦謹抬起頭,就像是沒看到韓洋的狼狽般,「賬目。」

韓洋看向言孜衍,「我交給這小子在弄,剛才我去策劃部了。」想起自己被人用咖啡潑,踢翻清潔工的水桶,被抬東西的人撞倒在地,他就覺得今天似乎被霉神青睞了。

言孜衍把文件放到秦煦謹的面前,「剛剛處理完,有問題的地方我做了標注。」眼神瞟向韓洋,他突然覺得喜歡以前的同事說得很對,自己對別人的喜歡是一件無形的殺器。

秦煦謹看了眼言孜衍,面癱的臉上出現了一種勉強稱為笑的東西,「很快,很好。」

言孜衍緩緩側頭,BOSS大人,其實你笑著比不笑更恐怖,哪有冰雕的臉會動的?

韓洋在心裡齜牙,這就快了?自己平時做得比牛多,吃得比雞少,也沒見他誇一句。雙重標準什麼的,最討厭了!

第10章 囧鬼來襲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坐在床上的女人面色煞白的盯著客廳方向,就連拉扯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的力氣都沒有,耳邊只有那敲門聲,一下下的彷彿敲在她的心上。

「嚓、嚓、嚓」聽著時針的轉動聲,她機械的扭頭看著床頭的鬧鐘,不是才晚上七點嗎?為什麼今天這麼早就來了,她驀地睜大眼睛,終於竭斯底裡的叫出聲。

一個處於極度恐懼中的女人聲音究竟有多大,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很好的證實,言孜衍敲門的動作頓住,他表情尷尬的接受對門鄰居大嬸投來的懷疑視線,看來夏琳的精神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

在對門鄰居大嬸審視的目光下,言孜衍掏出手機,不得不隔著一扇門浪費自己兩毛一分鐘的手機話費。

「喂,夏琳???」言孜衍話沒有說完,就聽到手機裡面傳來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言孜衍,你在哪,他又來了,又來了???」

「你不用怕,現在我就在你門外,什麼東西也沒有,」言孜衍看了眼還沒有全黑下來的天色,現在這個時候,哪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冒出來。

門很快打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猛的衝進他的懷中,猶如抓住救命稻草般, 「你終於來了,我快嚇死了。」然後便抱著言孜衍嚎啕大哭起來。

對門的大嬸一見這個場景,恍然大悟,原來是人家男女之間的事情,看這個女孩哭得這麼厲害,恐怕是偷偷在家裡看恐怖片了。

言孜衍拍拍她的肩,拉著她進了門,阻隔了對門大嬸看戲的眼神,他鬆了口氣,把哭得一臉狼狽的人按坐在沙發上。

有個人陪伴讓夏琳膽子大了不少,哭聲漸漸低了下來,她有些尷尬的看著言孜衍,兩人雖然在大學是同班同學,但是來往並不多,她也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人會是他。

待她情緒平靜下來,「你要喝什麼?」

言孜衍笑了笑,「你坐吧,我自己去接水。」他看了眼飲水機下面放著一疊紙杯,起身拿了一個杯子,水剛接滿,就見屋子裡的燈光一閃,頓時整個屋子暗了下來。

手裡端著的水杯被驚慌失措的女人撞翻,滾燙的水潑在他的手背上,疼得言孜衍齜牙咧嘴,看著死命揪著他衣服的女人,他無奈的歎口氣,忍著刺痛感道,「你別怕,我去看看是不是跳閘了。」

言孜衍走到電閘旁,用手機光照著一看,果然只是跳閘了,他對身邊仍舊揪著自己衣擺的女人道,「只是跳閘而已。」用沒有沾上水的手把電閘拉了上去,屋子再次恢復光明。

兩人再次坐回沙發,夏琳這才注意到言孜衍的手已經紅腫起來,急忙回房間拿出燙傷膏,一邊道歉,一邊給他上藥。

言孜衍看著自己腫得跟個饅頭似的手,再看了看滿臉愧疚的夏琳,他能告訴她,他已經習慣這麼倒霉了麼?從小到大被水燙的次數他兩隻手都數不過來,而且今天運氣還算好的,畢竟只是一杯水,不是一壺水,人總是要學著滿足不是。

抽搐著嘴角,看著自己被包紮得猶如車禍現場的手,言孜衍笑得極有風度的道,「現在時間這麼早,我們看會電視吧,反正???」反正鬼那種東西不會挑這個時候出來晃悠,鬼也是有神秘感的嘛。

他並不是同情心極度氾濫的人,只是想著這幾天也沒多少事情,而且好歹在自己大一的時候對這位夏琳同學還憧憬過一段時間,這麼好好一個女孩子真的被一些東西折騰得神智不清,那就真是罪過了。

「山無稜,天地合???」這都什麼跟什麼,換台。

「陛下,臣罪該萬死!」看著機械念著台詞的演員,言孜衍繼續換台,側頭看了眼身邊的人,顯然有些心神不寧,他歎了口氣,放下遙控器道,「現在你在哪裡工作?」

夏琳還處於對將要發生的事情恐懼中,聽到言孜衍的問話,她微微一愣,才開口回答,「在一家貿易公司,每天還要被前輩叫來喊去,工資還不高???」說到公司的事情,夏琳精神好了不少,BALABALA的說起在公司裡受到的委屈。

言孜衍一邊聽著畢業生就業的血淚史,一邊注意著窗外越來越暗的天色。

「對了,孜衍你在什麼公司上班?」言孜衍在班上雖然是有名的帥哥,但是因為言孜衍與班上的同學來往並不多,所以關於他的消息也沒有聽說多少。

「我嘛,」言孜衍摸摸鼻子,「在秦風公司混口飯吃,勉強過得下去。」想起這幾天無聊的日子,還有BOSS大人經常面無表情說的冷笑話,他抖了抖,「哈哈???還不錯。」

「聽說秦風公司的總裁年輕有為」

是的,是很年輕,而且還有一張面癱臉。

「而且成熟穩重???」

是挺穩重,就是喜歡說冷笑話。

「還說秦總為人一絲不苟???」

是一絲不苟,就連玻璃上有一粒灰塵都不容許,他需要的不是一絲不苟,而是一塵不染。 = =

某個傳言中一絲不苟的男人坐在燈光灰暗的中餐店中,坐在他的對面是穿著藍色旗袍的優雅女人。

「連這千年佳釀都不能讓你感興趣?」女人搖了搖復古式的玉酒壺,笑瞇瞇的開口,「能看到你這個樣子,還真難得。」開著玩笑,只是眼中卻沒有多少笑意。

秦煦謹面無表情的開口,「雅杏,我只是要告訴你這個事實而已。」

「事實?」女人嘲諷的笑出聲,「叫我不要去動一個人類?」她把手中的酒壺往旁邊一推,精緻的酒壺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

氣氛很壓抑,秦煦謹很淡定,他看也不看地上的破酒壺,面色仍舊不變,「事實上,他的確只是一個人類。

女人哼了一聲,但是對面之人的話她也沒用膽子違背,只好站起身不怎麼高興道,「就他那衰星附體,霉星照頂的命格,我不動他也早晚會倒霉。」

「他還有我,」秦煦謹站起身,「只要有我,衰星霉星又怎麼樣?」放下一張金卡,「這是酒錢」,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開。

女人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的笑漸漸淡去,他的意思是???看著地上破碎的酒壺,嗤笑,「千年佳釀又如何,看不上仍舊是看不上。」

23點55分,坐在言孜衍身邊的夏琳臉色越來越難看,言孜衍甚至覺得,他甚至覺得,這個人下一刻就會崩潰。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當時針指到十二的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言孜衍微微皺了皺眉,微笑著拍拍夏琳,「不怕,還有我在呢。」

夏琳怔怔的看著面前微笑的人,心竟一點一點的平靜下來,彷彿有他在,就可以安全了。

敲門聲仍舊響著,言孜衍向門口走去,被夏琳一把拉住,「不要去??」

「沒事沒事,」言孜衍把夏琳按在沙發上,順便拿了一個抱枕放到她懷裡,「我很快就回來。」

拉開門,先不管外面站著什麼,一腳踹了過去,他要保證不能讓屋子裡的女士受到驚嚇。回頭給了夏琳一個燦爛的微笑,走出門然後把房門拉上。

呃,外面站著的人形象實在算不上好看,五官跟個車禍現場似的,他靠著牆雙手抱胸看著蹲在角落裡的男人,「我說,你這是弄哪一出呢,大半夜的敲一個女士的門,太沒紳士風度了吧。」

牆腳的一堆勉強伸出一個能稱為腦袋的東西,明明一個大老爺們,卻露出委屈的樣子,「我是來道歉的???」

「什麼?」言孜衍提高音量。

那一堆抖了抖,更加委屈了,「那天我出車禍前,不小心踩到這位小姐,鬼差說了,不在頭七前把死前犯的錯糾正過來,來生是會折福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每天大半夜的整這些嚇人的東西就是為了道歉?」言孜衍揉了揉額頭,他真的很想告訴這個鬼,其實他最對不起的就是這些天大半夜的敲門嚇人,而不是為了踩腳事件道歉。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你說了對不起就行了吧?」言孜衍覺得自己有些無力。

「不行。」

「為什麼不行?」

「還要那位小姐說沒關係。」

言孜衍抽了抽嘴角,指著牆角道,「你給我蹲在這裡不要動,我去跟我的朋友說說。」

鬼兄一聽這話,乖乖的蹲在角落裡,真的就像一尊雕塑般,動也不動。

在跟夏琳解釋半天後,言孜衍就看到一幅膽怯摸樣的鬼站在門外可憐兮兮的說著對不起,而門內的人抖抖索索的說了句「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