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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擂台扒小三(4)

景橫波聽得心癢,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般若雪算不算?」

「啊?這個啊?不瞭解。不知道!」七殺答得異口同聲。

景橫波氣結。

和七殺在一起混久了,一定會少活十年!

她盯著台上灰衣人。實在辨認不出。這人太沒特色了。連身材都四四方方,肩寬腰寬腿看起來卻短,就這身形看實在寒磣。

「砰。」一聲響,狂風大卷,靠擂台近的眾人只覺得氣息一窒,忍不住閉眼,再睜眼就看見裴樞正自擂台後倒飛而出,滿頭長髮都倒豎而起,靴跟擦著地板一路蹭出長長一條深溝,木屑飛濺,看上去像點燃一條深紅的火線。

那灰衣人身形飛縱,隨他而出,忽然伸手拽住裴樞胸前衣裳,裴樞正在猛力倒退,嗤啦一聲,他上身衣衫片片碎裂,露一片還未褪去的灰色肌膚。

眾人驚呼,瞪大眼睛,沒想到臉上肌膚如雪的裴樞,身上肌膚如此難看。

「哈哈哈哈哈夫君!」那醜女摳著鼻孔高聲喊,「長得醜就別冒充美男啦,你雖然號稱『飛天遁地灰毛鼠』但奴家可不嫌棄你!」

「哦……」眾人發出了然噓聲——原來是個丑傢伙,戴了美人面具!

「夫君,你輸啦。」醜女聲音又高又尖,讓人懷疑整座城都能聽見,「咱們王八綠豆,天生一對。就別在這磨蹭了,今晚洞房吧啊哈哈。」

「滾!」

怒吼聲裡,拳聲炸響,轟然一聲,擂台塌了。

眾人紛紛逃竄,等他們逃出幾丈外再回頭一看。裴樞不見了,醜女不見了,那打擂台的灰衣人也不見了。一地廢墟裡只有先前那獨自上台打擂的女子,悵然徘徊。

頭頂忽然有呼啦啦聲音,眾人抬頭,看見那大紅底緞,金光閃閃的橫幅,也悠悠落了。

「哈哈哈哈哈哈。」

當晚客棧裡,這樣的怪笑聲一陣接一陣,有七殺的,也有景橫波的。

景橫波笑得尤其大聲,她覺得好爽。

裴樞這小子性情本就驕狂,含冤受屈在谷中又過了幾年非人日子,現在性子也有點非人了,簡直不拿人當人,活該受點磋磨。如果那灰衣人不出手,她也會出手的。

裴樞這時候當然不在——身邊都是無良損友,誰也不會給他面子,為了避免被再次羞辱,他帶著手下出去打獵了。景橫波擔心附近的野獸今晚一定都遭殃了。

或許他也在全城搜尋那醜女和那灰衣人,希望他找得到,再被揍一頓。

裴樞此刻沒有找到那灰衣人,卻被人找到,堵在了一處巷角。

遠處高樓的燈光投射過來,在巷口形成一道三角的暗光,裴樞就站在暗光裡,雙手抱胸靠著牆壁,臉色很不好地斜睨著前方一抬小轎。

「爺爺的路你也敢擋?滾開。」

轎子裡沒動靜,半晌,簾子一掀,露出一雙手。

手如玉,指纖纖,兩指之間夾一朵梅花,黃蕊紅瓣,襯得肌膚似有流光。

指上一枚指環,飛羽形狀,光澤青藍。

裴樞目光一凝,站直身體。

「是你。」

「昔日梅下客,今朝夢裡歌。」轎子裡的聲音微冷,如玉珠落清泉,不帶絲毫煙火氣,「多年不見,原以為早已天人相隔,不曾想此生還可再聞君之消息。少帥,暌違久矣,如今安否?」

「我被綁架了,救我!」

景橫波展開這張紙條時,目瞪口呆。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她抬頭看看面前,剛才送信來的小乞丐已經匯入人流。

晚飯吃得好好的,就有人來說要見她,出門來卻沒看見人,只有一個小乞丐似乎跌了一跤,在她腳邊呻吟,她微帶警惕地扶起,那小乞丐卻趁機將這信塞進她手裡。

送信方式不算奇特,這內容就太驚悚了,誰被綁架了?

七殺已經傻兮兮地回頭數,爾陸數了半天,驚道:「一二三四五六,壞了!真少了一個!咱兄弟誰被綁架了?」

「少了你自己!」景橫波沒好氣地抖抖那信紙,「扯吧。目前就裴樞不在,他會被綁架嗎?他不綁架別人就不錯了!再說他被綁架了會這樣求救嗎?他一定願意自己去死……」

「姑娘!姑娘!」她話音未落,一大群灰撲撲的傢伙已經氣急敗壞地跑了過來,「救人啊!救人啊!我家少帥被綁架啦!」

半刻鐘後,一間屋子裡站滿坐滿了人,盯著那群灰撲撲的傢伙。

「德信。」景橫波不可思議地道,「你說你家少帥心情不好,帶你們去散心,遇上人擋路,你家主子去揍人,結果卻被人家劫了?」

故事前頭是符合邏輯的,結局卻爛尾了吧?

「是啊是啊。」點頭如搗蒜。

「那你們怎麼不去救主子,一個個都跑回來了?」

「主子讓我們回來求救,我們打不過人家。」德信眼巴巴地瞅著這群「主子的好朋友」。

「啊呸。」七殺走開。

「胡扯。」擁雪走開。

「主子你該洗漱了。」紫蕊端水過來。

「好睏,浪費老子時辰。」天棄打著呵欠去睡覺。

「睡覺睡覺,再見麼麼噠。」景橫波換拖鞋。

「還不知道想把誰哄騙出去,給他揍一頓出氣。」七殺和天棄高聲大氣地笑著,頭也不回地各自回房睡覺。

景橫波也大聲趕著那群灰溜溜的傢伙,「走啦走啦,睡覺睡覺。」等人都進房了,卻一把拉住了最後一個被趕出房門的德信。

「說吧,他到底去了哪裡?」

德信瞇起眼笑了,狡黠得真如一隻灰老鼠。

「少帥說,他有辦法拿到寶舟圖紙了,但要你幫忙。」

「那為什麼搞這一出綁架?」

「因為只能您一人去幫忙。不這麼鬧一場,七殺他們就會懷疑少帥行蹤,自然也會不睡,盯緊你,讓你沒法一個人走掉。」

「我為什麼要一個人去?」景橫波懷疑地盯著德信,她對裴樞,可沒那麼信任。

「您不信少帥,咱們立即就把命押您這。」德信二話不說就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