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對這個世界有說「不」的權利
一
我是一名工作狂,一周7天不休息的現象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同時,我好像對「錢」有著比較狂熱的追求,任何一件事情,如果具有較大的「賺錢」的可能性,我一般都會去嘗試一下。
但事實上,我的物質要求並不高,我住著一套小房子,身上穿的都是從淘寶買來的幾十塊錢的衣服。除了熱衷於購買電子產品,我沒有任何其他嗜好。
所以身邊的人對我的「工作狂」狀態更加難以理解:你這不是有病嗎?賺錢又不花,錢這個東西也帶不進棺材,你要那麼多幹啥?為啥不讓自己活得瀟灑一點?
我說:我是為了理想,你相信嗎?
朋友說:去你的!
二
我說的是真話。但眾所周知,現如今,真話反而最難讓人相信,所以很多朋友都覺得我這個人比較扯淡,不真誠。
其實我之所以這樣賣命,一是因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的理想和別人有所不同——我希望自己具有向這個世界說「不」的權利。
這話我很少對外人說,但這真的是我從小到大的一個夢想。
三
我不憤世嫉俗,我真心地愛著這個世界,巴不得自己還能繼續活八輩子。
奈何投胎時選擇了「hard(艱難)」模式,從小便比大多數人吃過更多的苦。吃苦其實沒啥,吃著吃著也就習慣了。真正讓我比較難受的是,因為窮,很多時候我別無選擇。
讓我印象比較深的幾件事情:
中學的時候,家裡交不起學費,需要挨家挨戶去借錢。我知道母親也是個臉皮薄、自尊心強的人,便提出:你不用去了,我去跟村裡人借錢吧。
母親說:你小孩子一個,別人怎麼可能借錢給你。不行,我去,你待在家裡!
兩個人吵了半天,最後誰都爭不過誰,就一起去了。
錢最終是借到了,肯定也少不得要死纏爛打。不管怎麼樣,我到現在都衷心感謝這些給我提供過幫助的鄰居。但那時候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我還是很難受的。可我沒辦法說「不」,因為生活只為我提供了這條路。
如果那時候說「不」,也就沒有今天一邊吹著空調、喝著咖啡,一邊寫文章的我了。
畢業後我自己開公司,做網絡營銷外包服務。一次和客戶吃飯喝酒時,我說:s總,我已經「三高」了,這頓能不能不喝?
客戶說:小何啊,跟別人都喝到「三高」了,跟我就不喝,分明是不把我當兄弟嘛。
最後,我只好一隻杯子盛一兩白酒,一口悶,統共喝了半斤多。
我知道客戶沒啥惡意,最後單子也談下來了。可是我心裡還是難受,這並非矯情,而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噁心。
那時候我還是沒法說「不」。因為我不能只考慮自己,我還要為背後幾十號兄弟著想,大家都要吃飯,每個人都不容易。
在一次次的無奈和妥協中,我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最後終於變成另一個人,變成了我不喜歡的那種人。
四
畢業工作,特別是創業後,我的收入在不斷增加,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卻在不斷增強。
社會早已經制定好了遊戲規則,我們每個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想要打破遊戲規則,就必須跳出這個舞台。
從那時候起,我便發誓:首先為了不再因為錢而去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一定要賺很多很多的錢;其次我不能為了賺錢而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很拗口是不?簡單來說就是我變得矯情了,任性了,「沒錢任性」的那種。
做了決定之後,我的網絡外包服務不做了,而是另起爐灶,開始干自己喜歡的事情,並且期望堂堂正正地賺錢。
聽起來很輕鬆是不?那時候可是有很多人把我當瘋子看待的。但幸好我堅持了下來,而且現在也看到了前方的曙光。
當學會說「不」的時候,我開始找回自己。
五
我擅長和人打交道,但我不喜歡社交。如果沒什麼必要,我更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待著。
我酒量不錯,但我不喜歡喝酒。當然,高興了和朋友喝幾杯的那種不算。我覺得喝酒就是喝酒,千萬別和任何其他事情扯上關係。
曾經的我們,所犯的最大的錯誤就在於:我們覺得這個世界的成功是有模板的。為了成功,我們必須把自己變成模板裡的那種人。
但現在我明白了,成功從來不存在模板。這個世界是多元化的,你成功了不是因為你套用了什麼模板,你就是你。
遷就規則或許可以成功,但這並不意味著成功一定要遷就規則。甚至當你成功以後,你就是規則。
這個世界,不是給易於遷就的人預留的,而是給有人生方向、能夠做好自己的人準備的。每個人的路都不同,沿著別人的路並不能找到自己的歸宿。
我就是我,不一定是煙火,但一定要燦爛。
期待你跟我一起,去找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