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上)

　　徹底喝掛了。
　　幾年前喝酒就是圖一個拼，魚死網破，嗓子眼打開，眼睛緊閉，咚咚咚（此處讀第三聲）~~
　　現在喝酒，恨不得滿桌酒全是自己喝的，別人不要搶。
　　有一次在酒吧，喝到只剩一桌，老闆認識，又不好意思趕老子走，就繼續喝。
　　後來酒意翻湧，傻坐，感覺固體液體衝到喉嚨了，不行了，就大馬金刀，嘩地噴出來，噴一桌。
　　到這還沒完，固體液體還在喉嚨竄。
　　立刻用手摀住！
　　摀住也沒用，從指縫裡飆出來，開花狀，biu~~biu~~，射得旁邊人滿臉……
　　當桌噴的還有一哥們，硬撐，還笑，一邊笑一邊去夾菜，筷子伸到一半，噗，射出來，射到對面！
　　這廝體內壓強大，噴得覆蓋面也大，整桌菜全部被玷污。
　　去年生日，K歌到3點，說去酒吧。
　　熟悉的那家酒吧關門了，打電話，老闆說我在千里之外。
　　我說去你MB，立刻出現。
　　老闆驅車過來開門，沒有千里，我們在門口等了半小時，他到了。
　　喝了無數扎生啤。
　　我說：老闆，結帳！
　　老闆：你生日？5折吧。四百塊。
　　我說：老子就三百塊，你看著辦吧。
　　說完，我把口袋裡錢全拍在桌上。
　　一桌人盯過去，三張五塊的。
　　老闆看了很久，說：MB的，也是錢啊。
　　說完他就揣兜裡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個狗日的也沒虧多少，當天給老子的酒是按酒水比，1比10兌的。
　　最SB的是一個哥們，大家喝多了，凌晨四點，說下樓去逛逛。
　　好，逛。
　　樓梯拐角處一對小情侶，唧咕唧咕唧咕。
　　好像是吵架了，兩人正在談判。
　　那哥們搖搖晃晃，過去一聲大喉：MBD！！這麼晚了還在外面鬼混！！滾！！
　　小情侶竄得比兔子還快……
　　然後逛街，看到一輛奧拓。
　　旁邊是家花店，哥們抱起一個中型花盆，往天上一扔，喊：我cao！！
　　花盆掉下來，砸在車頂上。
　　大家一擁而上，扔各種型號的花盆。
　　有個胖子，一聲長嘯，抱起了一株高達一米多的鐵樹。
　　大家圍上去嘖嘖觀賞。
　　這時候警車來了，警察下來，說：誰這麼沒公德？？
　　大家，包括那哥們，一起說：是啊是啊，狗日的。
　　警察說：看到砸車的人告訴我們。
　　大家說：好的好的，砸死個狗日的。
　　警察說：不要動武，大家良好市民，不能動武。
　　第二天酒醒，懊惱地跑過去賠償損失。
　　這算無能的。
　　有次深夜，四五個人酩酊大嘴，在馬路上竄。
　　突然興致大發，拆了路邊的分道欄杆。
　　拆下來一塊完整的，大家喊：我cao，你看像不像擔架？
　　我說象啊，話沒說完，就被架起來，兩個人架著欄杆，欄杆上躺著我，在馬路中間狂奔。
　　突然有人喊，110來了！！
　　哥們把欄杆一摔，拔腿就跑。
　　我被丟在路邊，一看警車過來，腦子還沒清醒，但是必須躲啊，怎麼辦？
　　我想都沒想，就往路燈上爬。
　　蹭蹭蹭，爬到路燈頂上。
　　警察喊：下來！
　　我喊：就不！
　　警察喊；下來就不追究了！
　　我立刻就下來了……
　　情節比較惡劣的是好多年前，高中。
　　喝多了，拔了12路公交車牌。
　　那車牌TMD真重。
　　兩個人，吭哧吭哧，吭哧吭哧，抬到學校操場，想把升旗的旗桿卸下來，裝公交站牌。
　　卸了半天，卸不掉。
　　後來找了鋦子鋦……
　　也沒鋦掉……幸虧沒鋦掉，不然賠不起啊……
　　雖然沒鋦掉，但是插在旗桿旁邊也蠻威風的。
　　全校學生第二天集合，升旗儀式，一看，佇著根公交站牌，還TMD是12路。
　　但是我立刻就被抓獲。
　　因為喝掛了，就睡在站牌旁邊了……
　　喝多了後悔的事情比較多。
　　基本這輩子嚴重的錯誤全是酒後犯的。、
　　說點輕的，重的一說有緋聞。
　　有一次在台裡，迎面兩個MM。MM和我打招呼。
　　我敷衍著回應了下，心想，這誰啊，這麼熱情。
　　我問同事，同事說，cao，昨天我們喝酒，你不是和她們又唱又跳，快活死了，我以為你們很熟。
　　我說：我今天第一次看到。
　　同事說：cao，是不是你一喝多，記憶就全沒有了！！
　　我一拍腦袋，多年的心事有了答案，MBD，我說怎麼老碰到不認識的人和我打招呼呢！
　　比較往事如風的，好多好多年前。
　　那時候學校裡有一校花，美啊，cao。
　　然後班主任挑人，去參加演講比賽。
　　我和校花被選中了。
　　班主任邀請我們晚自習去她家進行輔導。
　　結果晚飯我喝多了。
　　一到她家，裝模作樣讀了一會書，班主任說，我去帶帶小孩，就消失了。
　　校花在桌子底下用腳踢我。
　　我沒有反應，痛不欲生狀。
　　校花小聲說：喂，我有事情和你說！
　　我沒有反應，痛不欲生狀。
　　等我酒勁過去，班主任回來了……
　　校花趕緊看書。
　　我也趕緊看書。
　　結果第二天家裡讓我轉學。
　　從此，校花究竟為什麼踢我，又要和我說什麼事，再也沒有辦法知道。
　　你看，我又喝多了，痛不欲生啊，明天更新吧……
　　第二十三章(上)
　　警察甲乙似乎學過擒拿格鬥，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TMD有板有眼，就代表著速度慢！！
　　七姑八姨搏擊起來，四肢運轉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她們撕，扭，抓，掐，吐口水！！
　　不但很快讓小夫妻脫離了戰局，她們完全不需要人助拳。
　　而且更加誇張的是，七姑八姨連自己的嘴巴也騰出來！！
　　七姑喊：狗日的戴了帽子，就以為自己臉大你們MB會種田嗎？會施肥嗎？會幫老太婆端屎把尿嗎？？！！
　　八姨喊：打架歸打架，你MB就不能好好打？？！囉嗦什麼！！
　　唰唰，警察甲乙帽子被打飛……
　　夫妻之男冷笑：這裡警察腿蠻長的，合你小biao子的口味！！
　　夫妻之女冷笑：腿長不就是蛋糕（高）嗎，老娘不吃西餐！！
　　夫妻之男冷笑：讓***帶你去吃啊，邊吃邊摸小jiji，你們不當愛斯基摩人，是愛死人摸ji！！
　　夫妻之女喊：MB你又提***幹嗎？？西餐哪有你印度食品強啊，狗日的小jiji縮在裡面，整天假裝是蛋包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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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看，所有人都具備一定戰鬥力，只有無精子是廢物。
　　但這屬於假象。
　　這世界的廢物，大部分都是有精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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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便衣氣急敗壞，拿電話喊：人呢？人呢？這邊暴動了，cao！！
　　派出所門又開了，進來的不是警察。
　　水簾洞得意洋洋竄進來，搖曳生姿。
　　胖子喊：你又幹什麼來？
　　水簾洞手一揮，喊：老娘召喚了電視台記者過來報道，警察仗勢欺人，壓迫百姓，辱罵群眾，襲擊良民，被我逮個正著！！
　　警察甲乙滿臉抓痕，哭喪著臉。
　　我心想：這麼欺壓，也不是個辦法啊，一定是上輩子做的孽……
　　七姑說：八姨，電視台來了，你MB的把嘴巴邊上的口水擦擦！！
　　八姨驚慌，喊：什麼？？！！電視台來了？！！TMD我的胭脂呢？？！！
　　七姑喊：你MB的胭脂，老太婆說留給無精子當嫁妝了！！
　　八姨喊：電視台來了，老娘假裝有胭脂不行啊？？！！狗日的電視台，拍拍拍，老娘已經嫁人了，有什麼好拍的，cao！！
　　水簾洞身後，出來一個小鬍子男，平頭黑框眼鏡。又出來一個大鬍子男，扛著攝影機。
　　我心想：cao！！老子最討厭平頭黑框眼鏡了，一定是水簾洞的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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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進行自我解剖，發現原來我討厭的不是平頭眼鏡，而是長得帥的男人。
　　帥哥都是MB姦夫！！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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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緊張地呵呵傻笑：同志有何貴幹？
　　我心想：cao，干你娘貴不貴？？！！
　　小鬍子男：是這樣的，我是《城市點擊》的主持人，聽說￥￥小區發生了跳樓案，你們警察卻抓了兩位熱心群眾，所以過來，打聽一下……
　　胖子眉頭一皺：我們沒有抓人啊？？
　　我心想：死胖子說了句實話，他採花打犬，確實沒有抓人。
　　小鬍子男：我想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們慢慢聊好不好？？
　　胖子說：第一，我們沒有亂抓人，第二，這裡是派出所，不允許發生毆打辱罵，你們可以走了！！
　　七姑：哈哈哈哈！！
　　八姨：小bi你發瘋了，人家叫你滾，你笑什麼？？
　　七姑發火了：你沒看見電視台在拍嗎？？我開心地笑笑關你P事！！
　　八姨發火了：你有本事讓電視台拍你滾來滾去，xx子掃地！！
　　經理同事：你們放人，我們就走。
　　胖子：看你媽面子，今天也不為難你，快滾吧，我沒抓人。
　　我一驚，他們認識……但是……經理同事的老媽……
　　經理同事扯了扯嘴巴，拳頭捏得嘎巴響，眼睛瞪成了燒賣。
　　他從沒有如此憤怒。
　　田園犬砸了再大的生意，他也沒有如此憤怒。
　　我死死抱住了他。
　　彷彿抱住了一塊鐵板，鐵板的中心按著紋路，細細地碎裂。
　　夫妻之女：胖子你MBD抓好人，不怕有報應啊？？
　　夫妻之男：好人被狗抓，壞人被狗日，胖子這份量一看就是藏獒的姘頭！！
　　夫妻之女冷笑：死胖子化學元素表排在五十一，深更半夜狗也不高興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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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偷偷問水簾洞：化學元素第五十一位是什麼？
　　水簾洞偷偷拿手機一查，說：是銻，代號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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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之男冷笑：深更半夜怎麼了，你沒看過高橋留美子的漫畫？？這就叫犬夜插！！
　　夫妻之女冷笑：狗去日這胖子，累壞了怎麼辦？
　　夫妻之男冷笑：狗鞭越日越靈活，這才叫戶樞不蠹！！
　　胖子差點噴血，喊：我沒抓人！！MB我沒抓人！！老子討厭狗！！老子看見狗就想勒死！！
　　夫妻之女冷笑：胖子還TMD是個球迷，喜歡唱：狗，狗，狗，我勒我勒我勒！！！
　　警察甲小聲說：剛剛確實抓了兩個人，是慫恿跳樓的嫌疑……
　　大家一起喊：MB！！MB！！！
　　我轉頭找無精子，發現她正呆呆看著小鬍子男。
　　她手指絞得發白。
　　我猛然心一沉。
　　她看小鬍子男的眼神，很熟悉，也很遙遠。
　　和失戀一樣熟悉，比青春更加遙遠。
　　我從大學過來，從愛情過來，從工作過來。
　　所以居然覺得如此熟悉而遙遠。
　　愛情如革命，結局都是犧牲。
　　工作如革命，代價都是青春。
　　我抱著經理同事，看著無精子，心裡突然非常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