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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6節

  這要是平日裡,壓根兒就不是一回事,老鬼與國師兩座山壓在牡丹頭上,王宮裡玩不出花樣,但現在不同了,很多事都是明著來了,誰的拳頭硬,誰就有發言權。
  「朱統領,這些可都是鄔先生的人,是奉鬼使的令保衛明天災日的祭祀,我奉東島的令,給他們差撥裝備,你有意見嗎?」胡靜冷靜下來,針鋒相對道。
  「鄔先生,你說的是那個叫鄔行風的奴隸吧,他的屍體現在就放在外面。至於你說是奉了東島的令,簡單,回頭讓老鬼和國師來領你就是。」
  「我只知道你現在的行為違背了女兒國的國法,來人,抓走!」
  朱顏手一揮,數十個衛士上前就拿人。
  她們都是王宮裡的禁衛,氣勢逼人,又奉的是王令,抓起人來毫不含糊,胡靜理虧,尤其是一聽鄔行風死了,心氣更是衰了,哪裡敢反抗,當場被全被逮了。
  「帶走!」
  朱顏一揮手,衛士們押著胡靜等人出了別院,正巧看到秦羿與梅娘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身後的護衛用擔架抬著兩具白布遮蓋的屍體。
  「等等,能讓我看看嗎?」胡靜顫聲問道。
  「喲,胡總管啊,你想看鄔先生吧,還是別看了,太慘了,我怕你這美人兒受不了啊。」梅娘皮笑肉不笑道。
  「打開。」胡靜咬著貝齒,低吼道。
  秦羿手指一勾,衛士掀開了白布,胡靜一看可不正是鄔行風,腦袋開了花,眼珠子都快鼓爆了,瞪的跟球一樣,死的極其慘烈。
  胡靜只覺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暈了過去。
  「完,完了……」
  她第一反應是自己的王位美夢泡湯了,鄔行風可是老鬼的心腹,更是她的智囊,怎麼能死呢?
  毫無疑問,這一場鬥爭中,秦羿再一次勝出,朱小玲與鄔行風全都成了他的掌下亡魂。
  「走!」
  「先保住你自己再說吧。」
  禁衛不耐煩了,粗暴的推著胡靜往前就走。
  胡靜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她的天,她的地這一刻全塌了,王者美夢也徹底破碎了。
  秦羿看了一眼朱顏,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前一後進了旁邊的一個小間。
  一見面,兩人便是一通激烈的熱吻。
  「珍珠,你沒暴露吧。」熱吻過後,秦羿問道。
  偽裝成朱顏的黑珍珠點了點頭道:「到目前為止,牡丹還沒起疑心,今天我來,也是她同意的。牡丹雖然討厭你,但同樣也噁心胡靜,早就想找機會整她了。一聽說,她要設計害你,索性借這個機會一鍋端了這幫人。你殺了鄔行風,她肯定會很高興。」
  「那就好,記住了,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如果事情苗頭不對,一定要保命為主。」
  秦羿握著她的手,叮囑道。
  「嗯,放心吧,我們三人就像影子一樣,我模仿朱顏,她發現不了的。」
  「對了,你說的對,珠子確實是在海棠宮,還好我以前去過一次,知道進地宮的機關,要不然就真穿幫了。」
  「只是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沒見到過珠子,牡丹這一點還是比較警惕的。」
  黑珍珠道。
  「別急,就剩最後一個晚上了,胡靜、鄔行風死了,牡丹的警惕肯定會下降。珍珠,一定要小心,實在拿不到珠子別勉強,牡丹是王,她不會像你一樣念及舊情。」
  秦羿再次凝重吩咐道。
  「嗯,我會的,你也小心點。」
  黑珍珠與秦羿再次擁吻,戀戀不捨的告別了。

第一千四百零九章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六)
  老鬼在埋骨之地擺上了一桌好菜,少有的打開了一罐封罈老酒,聞著酒香味,他瞇著眼望著窗外的明月,老臉上浮現出一絲久違的笑意。
  他已經很久沒喝酒了,但今夜無疑是值得的。
  他在等待著鄔行風帶來好消息,秦羿死了,坤月珠在手,牡丹不足為慮,他剩下的唯一對手就是繆正了。
  作為武道界隱藏的第一大家族族長,他曾是何等的高傲、貴氣?
  然而為了這一天,他當了二十年的狗,心中的怨氣比天高,比海深,就算繆正不殺他,他也會動手。
  沒有人可以侮辱智慧榮光的司馬家族,犯者必誅之!
  月上中天,已到了子時,酒菜都涼了,門外響起了沙沙的腳步聲。
  老鬼兩耳一動,大喜喝問道:「是行風嗎?」
  那人沒有作聲,待到近處,藉著月色,老鬼才發現門外冷峻的青年,豁然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人,秦羿!
  秦羿出現,就代表著鄔行風已經涼了。
  「司馬先生,鄔行風來不了了,這桌酒菜,還是我陪你喝吧。」秦羿踏月走了進來,雲淡風輕的笑了起來。
  「來來來,明天咱們就能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了,我原本還想和行風慶祝一番,侯爺來的正好,快快入座。」司馬復是何等人,心中有數就當是世上沒有鄔行風這個人,熱情起身招待。
  「是啊,當初司馬兄托付我來找你,如今這杯酒下去,我也能交差了。」秦羿虛與委蛇道。
  「日月如梭,說真的,要走了,還是有點不捨啊。到了咱們的世界,再想找這樣的淨土,難了哦。」老鬼悵然歎道。
  「是!」
  「其實我很想問你,二十年了,不後悔嗎?」
  秦羿笑問道。
  「當然,當然後悔!」
  「但沒辦法,那會兒氣盛,一心想著壯大司馬家族,想著比肩武神,一時衝動來到了這。」
  「老實說,沒有侯爺你到這來攪動這攤渾水,只怕再等二十年,我也盼不到夢想成真的一刻。」
  「是,我這輩子不可能再追上燕九天,但至少我可以做到富可敵國。」
  「人總要知足嘛,你說對吧。」
  老鬼道。
  「說的好,人要知足。」
  「比如鄔行風,他就不知道知足,妄圖霸佔我的女人,所以,我一時衝動殺了他。」
  「我想司馬先生不會怪我吧?」
  秦羿放下酒杯,直視老鬼的雙眼,森冷笑道。
  老鬼與秦羿對視著,那雙睿智的眼中如秋水一般平靜,就像是死了一條野狗般,沒有絲毫的憐憫、憤怒,歎然道:「哎,我早就提醒過行風,不要去碰那個朱小玲,他非得犯賤。色字頭上一把刀,他動的還是侯爺的女人,死了是活該,不死我也得扒了他一層皮。」
  老鬼此刻心底是悲痛莫名,他能不怪嗎?鄔行風可是他的弟子,隨他一同上島,兩人之間情同父子。
  老鬼是對鄔行風藏私了,他對任何人都會藏私,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喜歡,不在乎這個弟子。
  相反,鄔行風這些年是他最得力的臂膀,老鬼還指望著他日後打理女兒國,開發黑晶礦石,建功立業。
  秦羿好一句因色起憤,就殺了自己的好徒弟。
  這是挑釁!
  但老鬼不能有憤怒,更不能在這時候與秦羿動手。
  老鬼當初承諾一旦鄔行風失敗,給他報仇,不過是寬慰的話。
  坤月珠還沒吸引至陰之氣,就是個空殼,老鬼還無法運用。他雖然有些丹田之氣,但畢竟不是繆正、小舞這種來自地獄的人,就那點氣息,能否斬殺秦羿是個未知數。
  再者,秦羿頂著侄兒司馬青尋找他的帽子,兩人門面上是一條船上的,在沒有徹底鬧翻前,撕破臉皮不是明智之舉。
  所以,他只能強忍住這份悲痛,與秦羿把酒言歡。
  「有司馬先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時候不早了,明天就該是海清河晏的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秦羿站起身告別。
  「是啊,明天!」
  老鬼微微一笑,抬手相送。
  秦羿踏月而來,趁月而去,月光灑在他修長的身影上,是如此的孤傲、冷清。
  老鬼站在門口,一直到目力窮極的盡頭處,再也沒有了秦羿的身影,這才雙拳緊握,指甲掐入手裡,流出了鮮血。
  他抓起酒罈子,鐵青著臉,灑在了門口,望著天邊冷冷吐出了幾個字:「行風,一路走好!」
  「姓秦的,這是你逼我的,你殺了我徒弟,我就要殺你的女人,以牙還牙,讓你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
  老鬼猛地砸碎酒罈子,走到院子牆根處,打開其中的一個罈子,從裡面揪出了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月光下,那張滿臉是血的玉容,豁然正是朱顏。
  這確實是朱顏的人頭,在女兒國老鬼的眼線遍地都是,秦羿與沙虎藏朱顏那一天,正巧被老鬼的一個眼線給盯住了。
  老鬼在山洞裡找到了朱顏,他原本以為得到了一步好棋,能從中得到一些重要的秘密。
  誰料到這個女人,性格剛烈無比,至始至終一言不發,任憑他用盡了手段,最終咬舌選擇了自盡。
  饒是如此,氣急敗壞的老鬼仍是玷污了她純白無暇的屍身,剁了她的人頭,以求能在明日派上用場。
  鄔行風的死,讓老鬼隱約猜到了一點門道,秦羿必然在百花宮有秘密,那是針對牡丹的。
  果然,他下了山,對於晚上迎春樓發生的事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大概。當聽說是朱顏抓走了胡靜後,老鬼瞬間明白了過來,秦羿讓人頂了朱顏的位置。
  再一想,黑珍珠前些時日突然調到了北嶺,又發生了北嶺暴動劫持事件,以他的智慧頓時推斷得出一個結論,秦羿用黑珍珠頂了朱顏。
  只是他一時還猜不到,秦羿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唯一的解釋是,黑珍珠這個傻女人被秦羿利用了,在百花宮從事某一件事。
  老鬼對這件事並不好奇,因為坤月珠在他手上,其他的那都不叫事。
  他就一個目的,捅給牡丹,讓她殺了黑珍珠,也算是斷了秦羿一條胳膊,壞了他的陰謀,以消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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