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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節

  「對,打,打電話!」
  魏平顫抖著從手裡摸出手機,好不容易才按對了號碼。
  「打電話,有用嗎?我向你保證,沒有任何救護車敢進入江南水榭。」
  鍾天琪仰天大笑道。
  魏平無力的掛斷電話,心中如寒冬臘月般淒寒。
  鍾天琪的能量,遠超他們的想像,今天怕是要栽,這還真是應了血光之災啊!
  「怎樣,還敢不敢跟小爺叫板了?」
  鍾天琪走了過來,拍了拍魏平的臉,陰笑道。
  「不,不敢!」
  魏平這時候魂魄都是木的,面對這尊殺神,哪裡敢接話茬子。
  「姓朱的,你不是拽嗎?有種再拽一個給老子看啊。」
  鍾天琪總算是出了這口惡氣,走了過去,揪住朱子南的頭髮。
  「你們這是犯法,再亂來,我就報警了。」
  林夢梔勇敢的站起身,嚴正嬌斥道。
  「小美人,你報一個試試,看他們會不會來?」
  鍾天琪一把撥開林夢梔,揪著朱子南像拖死狗一樣扔到了場地中間,抬手就是幾記耳光。
  「朱少,還敢讓我做王八嗎?」
  鍾天琪托起朱子南的頭,冷然問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老子輸了,跟他們沒關係。」
  朱子南雖然是花花大少,但骨子裡的傲氣、擔當卻還是有的。
  「喲呵,還敢裝逼?」
  「你想裝大爺是吧,老子成全你!」
  鍾天琪如豺狼般狠辣一笑,抬腳便踩在了朱子南的斷骨上。
  啊!
  朱子南發出殺豬般的慘嚎,他叫的越慘,鍾天琪踩的就越慘。
  「讓你打老子,讓你裝逼,讓你囂張!」
  魏平心驚膽顫,哪裡敢上前勸阻。
  尤其是口口聲聲嚷著深愛朱子南的蕭飛艷,更是躲得最遠,生怕被朱子南牽連了。
  「朱少!」
  「現在老子跟你好好盤算一下。」
  「每人十萬吃肉錢,你們給還是不給?」
  鍾天琪喝問道。
  「給!」
  「這是我的卡,裡面有一百萬,全給你了,密碼是33213。」
  朱子南疼的臉色煞白,滿臉冷汗的用另一隻手摸出一張銀行卡。
  「不愧是雲海的大少啊,出手就是闊氣,牛!」
  鍾天琪揚了揚銀行卡,欣喜的收進了兜裡。
  他從不缺錢,只是喜歡搶錢的感覺。
  「OK!咱們現在談第二條,你不是讓老子學王八嗎?現在你給老子跪下來給學狗叫。」
  「叫高興了,老子可以考慮給你一具全屍。」
  鍾天琪拍了拍朱子南英俊的臉頰,得意道。
  「我堂堂雲海大少,可以賠錢,也可以賠命,但想要老子當狗,門也沒有。」
  朱子南一甩頭,躲開他的手,傲然道。
  他輸給秦羿,嘴上不服,其實心裡是佩服至極的。
  因為就是他的老師,國畫大師鄺雲同也沒有那等一筆成畫的神通。
  願賭服輸,所以他甘心跳入溪中,當了回王八。
  輸給絕世畫師,他不覺的丟人。
  但鍾天琪這等無才無德的敗類,藉著徐老頭的手,想要折煞他,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絕不允許自己高傲的自尊,被一個無賴踐踏。
  「媽的,還敢跟老子拽,看來不放點血是不行了,來人,拿刀來!」
  鍾天琪大喝道。
  立即有人遞過來一把鋒利的匕首。
  鍾天琪玩著匕首,在朱子南的臉上比畫了一下,滿臉妒忌道:「媽的,長這麼帥,沒少玩女人吧?老子先弄花了你這張臉。」
  「雜種,來點痛快的。」
  朱子南張嘴吐了口血水,狠狠道。
  他知道落在了鍾天琪這樣的地頭蛇手裡,今兒多半是沒有活路,反而是豁出去了。
  「成,老子這就送你去見閻王爺。」
  鍾天琪也是來了火氣,匕首就要照著朱子南的脖子割去。
  「什麼人敢在我江南水榭撒野!」
  就在鍾天琪動刀之際,一聲憤怒的咆哮傳了過來。

第二百七十章廖少反水了
   鍾天琪放下手中的刀,瞇著眼往光亮處望去。
  但見密密麻麻的一群人走了過來。
  廖恆叼著雪茄領著殺氣騰騰的保安,快步逼了過來。
  「是廖少!」
  「廖少來了!」
  「咱們有救了。」
  魏平等人欣喜萬分。
  「親愛的,別怕,別怕,沒事了啊。」
  蕭飛艷知道事情有轉機,趕緊跑到朱子南身邊,故意擠出幾滴眼淚,故作心痛。
  廖恆的到來,讓魏平等人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
  在西州就沒有廖少擺不平的事,鍾天琪要完嘍!
  廖恆此刻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
  他娘的,去廁所放個大號,兄弟就被人明目張膽給帶走了。
  這要傳出去,他還怎麼混?
  待走到近前,廖恆見朱子南渾身是血倒在地上,更是氣打不出一塊。
  「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想活了是吧,敢動我兄弟?」
  廖恆撥開魏平等人,夾著雪茄,氣憤的走到前頭。
  「呵呵,廖少啊,幾天不見,脾氣見長啊。」
  「怎麼地,仗著人多,想跟老子玩一手?」
  陰冷的聲音,像蛇一樣陰森、冰涼,廖恆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月黑風高,光線微弱。
  但他還是看清楚了這位爺。
  是鍾家大少,鍾天琪!
  廖恆心頭暗叫倒霉,該死的惹誰不好,非得惹這祖宗。
  他前面說在西州沒有搞不定的人,這話是沒錯,但得加個前綴,除了鍾家那位小爺。
  鍾天琪的背景可要比他深的多,尤其是他的未來姐夫吳旭輝,可是雄霸西州的吳王啊。
  誰敢惹?
  這傢伙是出了名的「貪吃蛇」,誰要被他給盯上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廖恆平素見了他都得躲得遠遠的,生怕惹著這尊煞神。
  好死不死,今兒也不知道是啥黑道凶日,撞槍口上了。
  「廖少,就是這小子打傷了朱少,趕緊把他剁成肉泥,餵魚去。」
  魏平這會兒腰板可是硬起來了,指著鍾天琪嘿嘿笑笑道。
  話音剛落,廖恆抬手狠狠抽了魏平一巴掌,怒罵道:「瞎了你對狗眼,抓誰餵魚呢?這位是秦幫吳王的小舅爺,鍾家大少,還不趕緊向鍾少道歉?」
  這會兒他也不敢叼雪茄裝逼了,趕緊一嘴吐了,恭恭敬敬的從衣兜裡摸出香煙雙手奉了上去。
  「鍾少,您說笑了,您是天上的太陽,我他媽就是個屁,哪敢跟你玩呢。」
  廖恆客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