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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節


秀才擦了擦臉上的汗,就對我們說道:「這梯子的確很高,只要別往下看就行了,咱們幾個咬咬牙趕緊上去。」
說完,秀才就開了個頭,開始往上爬,猴子趕緊跟著,我在最後。
一摸這石梯就感覺異常的冰涼,石塊上面十分的光滑,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脫手。以前在攀爬的時候,盜墓賊都有專有的手套,手掌面十分粗糙,抓力很大,都叫做壁虎手,但現在已經很少見了。
我們爬了十幾米的距離,就感覺十分累,我身上的負重很多,光背包就足足有三十斤左右,這時候趴在石梯上就感覺全身都無力了。前面的猴子比我更慘,腿傷還沒有好,但是一步也沒停下,緊緊跟著秀才後面。我心說這傷員都能這樣,就咬了咬牙跟上了。
我們三個人足足爬了半個鐘頭,才到了終點。
一爬上去,我立刻就趴在了地上,就感覺全身都脫力了,秀才就說道:「媽的,這往上爬實在是要人命,往下出溜的時候還真他媽輕鬆。」
猴子說道:「你這話說的,要是往下跳更他媽輕鬆,幾秒鐘就到底了。」
秀才笑了幾句,就沒說什麼,我看了看附近,這石梯上來就是個過道,兩邊都是路,不知道通往哪裡去,但我們前面就是一個墓門,秀才就說從這個墓門過去就能找到來的路。
這時候我趴在這冰冷的磚地上,心說這個墓不太對勁,我和猴子來回跑了這麼久,也算有了一些瞭解。
我們爬上來的石梯肯定是造墓的時候設計好的,如果這兩個墓就像是猴子說的那樣,是個連環鍋,那這個石梯是不太合理的,從這下去距離主墓室太近了。
前面我和猴子中機關掉下去的地方,雖然也是兩個墓相通的地方,但是離主墓室還有一定的距離,而這石梯底下就是殉葬室,那麼主墓室也就在邊上。一個墓直接通到另一個墓的主墓室邊上,不懂風水的人都知道這是錯誤的。
萬一底下那長孫無忌半夜裡無聊了,順著石梯上來了怎麼辦。但這個我一時半會也考慮不清楚,就感覺這個墓不是一般的複雜,肯定有蛾子在裡面。
我們幾個坐了一會兒,緩了口氣,就感覺身上有了些力氣,秀才就說道:「咱們幾個走到這裡就好多了,再往前走沒幾步,就能找到咱們進來的地方了,待會到了盜洞那裡,看看情況,不行咱們三個先出去,這個墓不宜久留。」
「說的有道理,待會過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我說著,也就坐了起來,活動了下身子。
猴子一直坐在地上,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就說:「嗯,那幾個傢伙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咂了口煙,又說:「不過說起來,這煙才是真正的仙藥,老子腿疼,抽上一根就舒服多了。」
我笑罵道:「你小子也是沒到真正疼的時候,到那時候看你還能不能拿住煙。」
猴子笑了笑,沒說話,我們等他抽完這根煙,就感覺時候差不多了,猴子把繃帶重新纏了纏,裡面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但是有可能會化膿,這麼深的傷口,感染了十分麻煩。
我們幾個進了墓門裡面,裡面卻是一條甬道,一路通到北邊去,根本看不見頭,秀才笑著說道:「沒事,就從這裡走過去,十幾分鐘就到了,通過去就是大通屋。」
說完這話,我們幾個就往北邊走去,猴子看了看周圍,就說道:「這個甬道還真是有點意思,你看這些墓磚都是打了一層土。」
我看過去,這甬道左右的牆上都是一層厚厚的土層,而且塗抹的很是仔細,用手摸上去很是光滑,秀才就說道:「這樣的牆面通常都是畫上東西的,古代人也是閒得慌,在這些地方上打上幾層泥,然後派畫匠來做上壁畫,想要做出來就是好幾年的工程。」
我看了幾眼,這甬道一路上都沒有壁畫,除了光禿禿的牆面什麼都沒有了,就感覺有些怪異,就像是打好了地基卻沒有蓋房子一樣。
「別管這麼多了,這些東西放上這麼幾千年,就沒有什麼好看的了,這牆上也是乾淨淨的,估計當時也沒能畫上什麼。」秀才好像看出了我在想什麼,就說了這麼幾句,然後加快了步伐。
我們走到了甬道的盡頭,向右一拐,就到了大通屋的西邊,一進去就看一排柱子就在我們面前,猴子立刻說道:「媽的,當時不就這個地方藏了那只該死的狗。」
我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就完全看清了這個大通屋的構造,是一種半分隔式的構造,在墓室中間打上幾根支撐的柱子,做一個屏風的作用,把整個大通屋分成東西兩邊,然後就可以在這個大通屋裡佈置兩種風格。
第十九章 鐵毛猴子
猴子說了句:「這老兵看起來挺牛逼,沒想到也是個瞎眼貨,摸到這麼近也沒打著。」
「別扯淡了,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咱們幾個還是趕緊去那邊看看。」秀才說了句,就走過了柱子,帶著我們走到了東邊。
在大通屋的東邊,我一眼就看到地上有一些血,還有半截土槍扔在地上,應該就是我們被衝散的地方。
我們走過去一看,地上的血不是很多,不知道是誰的血,猴子看了看四周,就說道:「這裡除了這些血沒有別的了,看來當時大老粗他們沒有栽在這裡,但估計是受傷了,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秀才突然打起手電筒,照向一個角落,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那……那是個什麼東西?」
我扭頭過去,只見不遠的角落裡,就一具屍體躺在那裡,手電筒一照就看清楚了,就感覺越發的陰森恐怖。
在大通屋的東南角上,屍體就挺在那裡,秀才用光一照,就看見這是狗的屍體,是那只南蠻子帶進來的狗。
我和秀才相視一眼,就一起走了過去,仔細一看,狗已經完全死掉了,不知被什麼東西弄死扔在了這裡,肚子被刨開了,這是致命傷,其他地方都沒有什麼傷口,秀才摸了摸狗的頭顱,就說:「這狗已經死了很久了,看這個樣子是被東西咬死的。」
我心裡一顫,說:「這裡居然還有比這狗更猛的東西,馮雨軒他們幾個估計是夠嗆了。」
秀才搖搖頭,就沒說什麼,猴子慢騰騰的走了過來,看了看這狗的屍體,說:「我操,這他媽不是比特犬嗎?」
「什麼玩意?比特犬?」我心說這猴子對狗還這麼熟悉,這小子在老家三天就要吃一次狗肉,難道蘸著醬吃肉的時候還能記住狗的品種?
猴子說完就趕緊走過來,把狗的屍體一翻過來,就咂舌說:「這就是比特犬,根本不是中國的品種,是打外國來的品種,這種狗很牛逼,身上根本沒有痛感,一旦咬住了敵人就不撒嘴,不打死的話根本拽不下來,這種狗要是訓練好了,就算是碰上野牛都能咬死。」
秀才聽猴子說完,不禁多看了這比特犬幾眼,就說:「這麼猛?這狗你別說我在中國還真是沒見過,恐怕就是國外來的。」
猴子把比特犬肚子上的傷口扒開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對我們說:「這狗是被活活扎死的!」
我們順著傷口看去,就看見在屍體的肚子裡扎滿了黑色的刺,十分密集,是那種密集恐懼症根本接受不了的程度,就連我這種什麼恐懼症都沒有的人,看到了都感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秀才也渾身發麻,說:「這是被什麼東西弄死的,難道是被刺蝟扎死的?」
「刺蝟沒這本事,但不管是什麼干的,咱們幾個都對付不了,趕緊走,別磨蹭了。」猴子把狗的屍體一放,就勉強的站起來,扶著我趕緊往盜洞走去。
盜洞離我們很近,就是十幾米的距離,只要走過去就能出去,我們幾個人一步也不敢停的往盜洞奔去。
走了還沒幾步,就這時我只聽頭頂一陣窸窣,我心說不好,抬頭用手電照過去,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猴子一拍我的肩膀,說:「別看上面了,那東西下來了。」
我順勢看了下面,就見在我們前面蹲著一個東西,手電筒一下子就打在它的臉上,卻是一張齜牙咧嘴的猴子,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猴子被手電光一照眼睛,就「呵」的一叫,把我嚇了一下,猴子扶了我一下,就說:「這猴子根本不是一般的猴子,你看他的毛。」
我注意了一下,這猴子渾身通黑,身上的毛卻是刺立的,手電筒一照就像針尖一樣發亮,十分的奇特。
我心說這狗肚子裡的黑色的刺怕就是這猴子身上的,這猴子肯定是有很強的進攻力。
秀才在我們邊上站著,這時候就說:「兩位兩位,這種渾身鐵毛的猴子你們見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