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扯落毒蛇,在身上翻出一瓶藥,一樣脖子,就要吃藥。
「邪人,去死吧!」
我飛起一腳踢在老頭的胳膊肘上,老頭摔倒在地,藥瓶飛了出去,藥丸散落進了草叢裡面。
忽然,我身後傳來尖銳風聲。
我下意識的轉頭,「砰」的一聲,我的腦門被劉晁狠狠砸了一棍!
我萬萬沒有想到,這狗日的竟然這麼狠!
下一刻,一股暖流流淌到了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的摸了一把,滿手都是血!
我的腦袋一迷糊,整個人咕咚一聲倒在了地上。
「血,這麼多血……」
「啊!劉少,你殺人了,你打死他了!」
「操,劉少,不是說好了打他一頓就行了的嗎,你怎麼把他打死了?」
「我,我也沒想到他會轉身……我不是有意的……」
「滾犢子吧,老子被你害死了,這可是要坐牢的,柱子,咱們趕緊走。」
「操,劉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帶上老柳頭逃啊!」
三個王八蛋,扶起了老頭,倉惶上車,揚長而去。
我躺在地上,思緒模糊,渾身無力。
迷迷糊糊中來了警察,把我送到了醫院。
經過檢查,我的問題不大,包紮一下就好。
我配合警察做了下筆錄,告訴了他們,襲擊我的人就是劉晁。
警察讓我在醫院休養,我擔心黃蓉,所以自己支付了醫藥費,乘坐出租車回到了住處。
讓我欣慰的是,住處一切都好,黃蓉還在酣睡。
我關好門並反鎖,直接躺在沙發上休息。
流了好多血,身體虛弱,我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黃蓉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到我腦袋包紮的像個粽子,她連忙推醒了我,問我昨晚發生了什麼?
睡了一覺,我感覺精神好多了。
只是,紗布繃帶捂得我發慌。
我坐了起來,讓黃蓉幫我慢慢解開紗布。
「啊!大雷,這麼長的傷口,縫了好幾針,你到底怎麼搞的呀?」黃蓉的眼淚一下子流淌了下來。
為了寬慰黃蓉,我微微一笑,「沒事的,就是皮外傷,好在在頭髮裡面,不至於破相。」
我起身走到陽台,拿鏡子照了照,問題確實不大。
我反而有點為那老柳頭擔心了起來,這個老傢伙是邪人,他被毒蛇咬了,又被我踢飛了解藥,說不定已經死了。
發生了這些事,劉晁是罪魁禍首。
就算警察抓了劉晁,想必他也不會說真話,想治他的罪,難度較大。
但我覺得,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掩飾罪行,劉老頭的死,以他們的性格肯定會說不知道,最後把劉老頭說成是他自己失誤被蛇咬死的。
這樣一來,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過,我轉念一想,這樣也好,雖說我受了點傷,但能弄死一個邪降,還打壓了劉晁的囂張氣焰,這就足夠了。
我甚至還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要挾劉晁,讓他給我賠禮道歉,甚至賠錢。
總得來說,我覺得我還算幸運,至少活著看到了今天早上的太陽。
想著想著,一個對付劉晁的計劃在我心裡醞釀而成。
我和黃蓉大概說了下昨晚發生的事情,特別關照她以後睡覺一定要反鎖門窗,否則不然懷孕了還不知道誰是孩子他爸呢。
黃蓉見我沒事,放心不少。
她去做早飯,我則給朱老闆和凌阿姨,各打了一個電話。
朱老闆很是仗義,表示立刻找人,把劉晁他們給逮住。
而凌阿姨則關心我,問我情況怎麼樣,要過來看望我。
我告訴他們,一個小時後店舖見。
打完電話,我聞到房間裡面香氣瀰漫,這香氣,正是紫玄石發出的幽香。
我連忙看向紫玄石,猛地發現它上面紫色的地方變多了!
我連忙把紫玄石拿到陽光下面仔細觀察,就又發現,這紫玄石的紫色開始急速變多,越來越多!
可當我把紫玄石往房間裡面拿的時候,紫色轉換的速度明顯變慢了起來。
我忽然想通了,這紫玄石的能量來源極有可能就是太陽光啊!
紫色為陽,黑色為陰,陽光讓它補充能量,所以壓制陰氣,從而導致紫色越來越多。
凌阿姨把這寶貝放在箱子裡面,常年不見陽光,它尚且還能收復異類,如果我給它補足了陽光,變得大紅大紫,那它的威力豈不是要猛增幾十倍?
太好了!
有了這法寶,我就再也不用擔心邪物了。
我搬來椅子,把紫玄石放在椅子上,讓它好好的補充陽光,並囑咐黃蓉不要去動它。
吃完早飯,黃蓉幫我傷口消毒,上藥,然後我戴著太陽帽下樓。
剛到店舖門口,何叔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他一邊打量我一邊說道:「大雷,你沒事吧?我可真是替你捏了一把冷汗,昨晚上有幾個流氓在這堵你,好在你沒回來。」
「何叔,謝謝您關心,我沒事。」
「對了何叔,我有件事想要請問您,這兩天,紙人,你一共紮了幾個?」
我很好奇,昨晚的兩個女人,到底什麼情況。
何叔微微一怔:「她們,她們該不會都去找你了吧?」
我點頭,「找了,你紮了幾個?」
「三個!」
何叔看了看外面,「一個是你的,還有兩個是女鬼的!」
「女鬼?」
我心中一動,莫非,女鬼找你扎紙人?
何叔連連點頭,還從口袋裡面掏出了冥幣,「你看,這是她給我的錢。」
「呃……」
我怔住了,這太離奇了,這肯定是我那鬼媳婦幹得好事啊!
何叔尷尬的一笑,「其實,我當時就看出來是冥幣了,也早就知道她是你鬼媳婦了,咱們都是鄰居,她開口了,這個忙我不好不幫。只是我那臭婆娘,那嘴碎啊!」
我忽然明白了過來。
我連忙掏出一千塊錢給何叔。
何叔說只收六百,我說以後有什麼事,還要請何叔多多關照,他這才收下錢。
何叔回去了,王婆緊跟著趕了過來。
王婆戴著茶色眼睛,對我笑瞇瞇的說道:「大雷啊!明天是個好日子,結婚的事情就在明天辦。為了你的事,我還特別疏通了一下那邊的關係,他們看在我的面子上,都願意幫忙。不過他們說了,今晚上你要請客,這大喜的事,你不意思意思也說不過去。可是這一請客,他就得花錢不是……」
王婆拐彎抹角,這是想要錢啊!
我有些吃不消了,她昨天還因為我的事賺了流氓一大筆錢,今天就又來開口了。
我感覺,這王婆是沒什麼生意,想在我身上狠狠賺一大筆啊。
「王奶奶,您說,要多少錢,我回頭去銀行取。」
不管怎麼說,事情都到這一步了,為了黃蓉的老爸,花點錢也是值得的。
王婆拌著手指頭算賬,買菜,請人,等等一應瑣事,最後一抬手,問我要五千塊。
我應了下來,回頭肯定把這錢給她。
不過,我特意追問了一下,不會再要其它錢了吧?
王婆表示,這些錢足夠了,今天晚上就在店舖門口擺酒宴,十一點開始,讓我和黃蓉準時到場。
為了支付王婆的費用,我給黃蓉打了個電話,除了還她後媽的十萬塊,讓她多轉五萬塊錢出來零用。
我剛說完話,凌阿姨的車開到了門口。
她的女助手捧著禮盒補品,凌阿姨自己也拿著高檔人參禮盒進了店舖。
一進店舖,她就讓我給她看看傷口。
看完傷口,她心疼的就好像我是她兒子似得……
我隱隱覺得不對勁,她無緣無故,對我這麼好做什麼?
古語有云,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啊!
有事獻慇勤,這也有點過份了。
果不其然,聊了一會兒之後,凌阿姨對我小聲說道:「大雷,那姓朱的得不到紫玄石,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一定要幫我藏好它。還有,你別再相信他了,他昨晚上一夜沒睡,帶著幾個老頭去了莆田村的墳地,天快亮了才出來,他的司機可是我的心腹,這是他親眼看到的。」
凌阿姨撇了撇嘴,「所以我肯定,他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要不是這樣,他哪來的本事,這麼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把小公司變成大集團,哼,他糊弄得了別人,可糊弄不了我。」
凌阿姨煞有介意的說完,手機就響了。
是短信。
看完短信,她立刻對我說道,「那姓朱的要來了,我們先撤,你把這手機收著,這裡面有竊聽器,可以保護你。」
凌阿姨揣給我一部蘋果手機,便急匆匆的上車離開了。
我連忙把禮品收進櫃檯裡面,剛收拾完,朱老闆的悍馬越野車就到了。
「大雷,上車,劉晁他們已經被我逮著了,咱們現在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