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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2節

本來想給尹新月打電話的,轉念一想這件事太危險了,況且她公司最近投資了一部電視劇,正忙得焦頭爛額,於是就沒有通知她。
我趕到派出所的時候,梁警官已經等待多時,一見我來,立即領我去了太平間。
兩具兒童的屍體就擱在太平間的鐵床 上,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膿包,有具屍體脖子上的膿包都已經潰爛的穿孔了,直接可以從洞裡看見裡面的氣管,我只看了一眼,便噁心得連晚飯都不想再吃。
法醫給出的實踐報告是,死者是全是長滿惡性毒創,腎功能衰竭而死。
作為那個施術者的擋箭牌,想來這兩個孩子生前也遭了不少罪。
連擋箭牌都成了這個樣,本人到底什麼尊容,也可想而知了,一定跟《風雲》裡面的泥菩薩一樣,滿身都是疙瘩。
梁警官憤憤不平的罵道:「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第三百四六章 程氏兄弟
出了太平間,我問梁警官:「你剛才在電話裡說有重大發現,到底是什麼發現,說來聽聽?」
「跟我來。」梁警官揮揮手,將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然後把一個黃色的卷宗遞給我。
卷宗裡是六名銀行劫匪的照片和資料,梁警官告訴我,根據刑警大隊調查,這六個人都是農民工,來自同一個工地。
工地裡的包工頭還說,這六名劫匪生前是拜把子兄弟,平時關係特別好。只是這幾個人手腳太不老實了,因為半夜三更的偷了工地一批鋼材拿去賣,被發現以後開除了,後來就一直處於游手好閒的狀態,還曾經因為盜竊留下過案底,反正就是一幫無業遊民。
梁警官指著其中一張照片告訴我,這伙劫匪的頭頭叫做程小虎,他有個親生哥哥叫程大龍,兩兄弟一直關係不和,所以程小虎很少回家。
「程大龍就住在距離這兒不遠的一座小村莊,幾年前得了一場大病,以他家的經濟情況基本上付不起醫藥費,後來他突然發了筆橫財,把病治好了。村裡人說,一年前有個陌生男人領著兩個孩子來看過他,還住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懷疑這個程大龍有重大嫌疑。」
我把資料還給梁警官,問道:「那你打算以什麼罪名逮捕他呢?」
「我已經申請了法院的搜查令,罪名嘛就是謀殺,這六名劫匪肯定是被他害死的。」梁警官答道。
「可是那件陰物還在他手裡,你這樣去搜查,他肯定會跟你拚個魚死網破的。」我擔心的說道。
「是啊,所以這事還得你出面。」梁警官笑道:「事不宜遲,我們今晚就出發吧!」
「行,我也是這樣打算的。」我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問道:「梁警官,程大龍和你有什麼私仇嗎?」
「為什麼問這個?」梁警官瞇起眼睛,似乎帶著幾分戒備,表情雖然一閃而逝,但還是被我給捕捉到了。
他微微笑道:「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說,這個兇手大晚上夜闖警察局其實是衝我來的?老實說我當這個刑警隊長,得罪的人肯定不在少數,被人怨恨也是正常的。」
我懷疑梁警官沒說真話,不過眼下不便挑明,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我們來到走廊一看,發現兩個民警正攔著李麻子不讓進,
李麻子身上夾著兩個充氣娃娃,左手拎著一個蛇皮袋,右手拎著一隻活蹦亂跳的大公雞,模樣實在太可疑了,難怪民警不讓他進。
跟李麻子一起來的居然還有尹新月。
梁警官趕忙過去替李麻子解了圍,我問尹新月怎麼來了?尹新月嘟著嘴說剛下班到我店裡,看見店門緊鎖,就給李麻子打了個電話,果然我又上警察局了。
「嫌我礙事是不是?」尹新月吐了吐舌頭,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
「我是怕你遇到危險嘛!」我解釋道。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我能保護好自己。」尹新月笑道。
李麻子把東西放下,擦著腦門上的汗說道:「張家小哥,下次再要這些東西你自己去買啊!剛才在路上就被一個交警攔下來了,看見我帶的東西,還以為我是變態,嘴皮都磨破了才放行。」
「這是今晚要用到的東西嗎?」梁警官問道。
我點了點頭,打開袋子檢查一下,清朝武官服,麻繩,骨頭粉,黃鱔都弄齊了,便誇獎了李麻子一句。
「這是幹什麼用的?」尹新月指著充氣娃娃,強忍住笑意說道。
「馬上你就知道了。」我神秘的眨了眨眼。
梁警官問要不要多帶幾個警察?我一尋思人多了不但容易打草驚蛇,還增加風險,便說道只要我們四個人就行。
我們三人坐一輛車,梁警官單獨開一輛私家車,半小時之後我們到達了程大龍所在的村莊。
這時太陽還沒落山,村口有幾個蹲在那裡抽煙的閒漢看見有車開過來,頓時好奇的往車裡看,
梁警官上前向他們打聽程大龍的住處,他穿的是一身便裝。
「你找龍哥有什麼事?」一個閒漢說道,他的視線一直貪婪地盯著尹新月,為了行動方便,尹新月穿的是一身牛仔短褲加粉色寬鬆t恤,顯得身材凹凸有致。
她平時被人看慣了,大大方方的毫不在意,倒是我心裡有點不快。
「我是……」梁警官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李麻子則趕緊過去遞煙,滿臉堆笑的說道:「我是房地產公司的,這幾位是我的客戶,程先生說他有一棟房子要賣,約我們過來看看。」
「狗曰的程大龍,不知道在哪發的這筆邪財,八成是準備搬進城裡住了,也不知道給鄉親們分點。」閒漢說完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後給我們指了一個方向,說村裡最顯眼的那棟小洋樓就是程大龍的家。
閒漢還說,程大龍以前家裡養了一頭種豬,靠給村裡母豬配種賺錢,後來乾脆他什麼活也不幹了,整天躲在家裡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但掙的錢卻是一天比一天多。
我們謝過閒漢,驅車來到程大龍家附近,這個村莊好像普遍都很窮,沿途所見都是破破爛爛的磚瓦房,大片田地都長滿了雜草。
唯獨程大龍住的小洋樓燈火通明,裡面還傳來歌舞廳蹦迪的聲音。
李麻子說道:「這孫子,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不知道靠著陰物發了多少邪財。」
「我們要衝進去嗎?」梁警官打開車窗問道。
「把車停在附近,先準備一下再說。」
緊接著,我們便悄悄的把車停在了一片雜草最多的荒地裡,確定四周沒人後,我和李麻子便將車上的東西一一抱了下來。
我把兩個充氣娃娃用樹枝固定好,讓它們站在了田地裡,然後用黃鱔血寫上了鰲拜和他兒子的名字,然後再給兩個充氣娃娃穿上清朝的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