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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節

我急忙起身,迎接著孫宜年。怎麼說人家也有65歲了,雖然按照輩分,他最小,但是,在我的觀念裡,始終還是將他當成了老人來對待。
「小楓。」一見到我,孫宜年立馬變得熱情起來。
「宜年,來,坐這裡吧。」我指了指身邊空著的位置。
「好,好。」滿臉笑容的孫宜年二話不說的坐在了我的身邊。
跟在後面的白琴心,看了看我們幾個人的位置後,正準備坐在括顏身邊時,魯公指了指自己的旁邊:「琴心,過來,坐這裡。」
就在白琴心馬上要表現出不滿而固執的時候,魯公、邱海和杜男皆都刷刷的看向了白琴心。三個男人,每個人的臉部表情都很嚴肅。
畢竟是多年的合作夥伴,白琴心看出了這樣場景中不同尋常的氣氛,她不得不最終撅著嘴,很不高興的坐在了魯公的身邊。
白琴心的就坐,使得魯、邱、杜三個男人也頓時恢復了原有的輕鬆狀態,紛紛拿起面前的菜譜看了起來。
「小楓,怎麼沒見你來家裡玩啊?」孫宜年看著我說道。
「最近有點忙,等不忙了,我就去看你。」我答道。
「好好。」孫宜年忙點著頭:「你送的栗子餅很好吃,香甜鬆軟,很適合我這個年紀的人吃,呵呵。」
「下回我再給你帶幾盒來。」
「那就先謝謝了。」孫宜年說著,湊近了我小聲說道:「上次你多送我的那一盒,如果不是我藏起來悄悄的吃,早就被那幾個餓狼給搶走了。他們就是欺負我年紀大了,牙不好,吃得慢,所以就常常搶我的吃。」
聞言,我笑了起來,也小聲的對孫宜年說道:「以後我送他們嚼勁大的,難吃的。等他們費勁的吃完了,你的也吃完了。」
孫宜年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宏上叉劃。
看著眼前這群人,我從打心底裡羨慕起他們那種其樂融融,熱鬧開心的相處。
坐在我身旁的括顏抿嘴而笑,我們的聲音再小,也瞞不過他。
我轉頭對他嬌嗔的說道:「不許偷聽我們說話。」
括顏馬上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但是卻無法隱藏眼眸中的笑意。
「老闆,你怎麼能聽一個女人的話呢?她說不能笑,你就不笑了?」白琴心看不下去了,說話的語調裡帶著一種酸溜溜的味道。
括顏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那是人家小楓有魅力,才能讓老闆心服口服的聽話。」邱海看著手中的菜譜,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對,如果小楓對我說不許笑,我也不敢笑了。」魯公搭上了腔。
「小楓,我始終只認你是少夫人。」杜男突然也開口說道。
「呃!」我看著邱海、魯公和杜男,發現從白琴心來了以後,他們就變得怪怪的。
此時的白琴心,臉色極為難看,卻又作聲不得。
「點菜,點菜。」大為開心的孫宜年連忙張羅了起來,習慣了照顧大家飲食起居的他,即便現在是吃現成的,也閒不下來。
「他們都怎麼了?」我問向了括顏。
「他們都很喜歡你。」括顏答道。
說起這個喜歡這個詞,我想起了在車上還沒說完的故事。等他們都點完了想要吃才菜以後,我一眨不眨的瞪著魯公。
「想聽故事了?」精明的魯公看出了我的想法。
我忙點著頭。
「這個故事,可是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啊……」魯公搬出了說書人的模樣,拿著一隻碗,用力在桌面上一放,只聽「啪」的一聲後,便開始了講述:「話說……」
我、邱海和孫宜年三人,頓時聚精會神的聽了起來。在場的人裡面,也只有我們三個人不知道我和括顏的前世究竟是怎樣的事情。
「一千年前,在北宋開元年間的首都東京,也就是現在的河南開封地區較為偏遠的郊區地帶。那時候我們正在全力追逐著想要顛覆陰陽兩界的魔界君主,遇上後大戰了三天三夜。」
我莫名的心裡一緊,在看向括顏的同時,不自覺的再度抓緊了他一直牽著我沒有鬆開的手。
括顏微微一笑,用指腹輕輕摩擦著我的手背。
「也就是那一戰,我們這批十個天網人就只剩下了我和琴心,其他的人都戰死了。可恨的是,還是讓那魔君給逃了。」魯公說到這裡時,臉上出現了忿然之色。
原本還滿臉不高興的白琴心這時也投入到了回憶之中,美艷的臉上顯露出了和魯公一樣的忿然。
我一驚:「逃了?那豈不是他還會回來找你們報仇?」
魯公搖搖頭:「魔君已經沒有了報仇的機會,正是因為我們打傷了魔君之後,金氏家族當家掌門金鷹也正好找上了他,又大戰了幾天。經過這樣前後兩次大戰,魔君最後被金鷹拚死將其逼回了魔界。從此陽界也就太平了千年之久。」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沒有了後續威脅,我也就稍微放心了。
「和魔君的一戰,雖然還剩下老闆,杜男,我和琴心,但是大家都受了重傷。尤其是老闆,當時命懸一線,昏迷不醒,胸口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不止……」
聞言,我的心立馬高高懸了起來,抓住括顏的手不自覺的又緊了幾分。
「我們當時都是重傷,無法送老闆去京城裡醫治,就在眼睜睜看著老闆生命垂危之時,遇上了進山採藥,會醫術的芮蝶兒。」
「呼!」聽到這裡,我長長舒了口氣。所有的擔心,所有的緊張,都在這一刻放了下來。
不用問就知道,最後的結果一定是病人愛上了醫生。故事雖然老套了些,但是,卻讓我緊懸的心放了下來。我突然,很喜歡這樣老套而有效的愛情故事,正是因為故事的樸實,不誇張才能救了括顏。
一隻手伸了過來,用紙巾輕輕擦拭著我額頭上不知何時因緊張而滲出的汗珠。
我看著溫柔的括顏:「好巧哦,我上輩子是醫生,這輩子是法醫,都和醫這個字有關。」
括顏微笑著點點頭,眸中情深款款:「兩世你都救了我。上一世是用醫救我,這一世是用命救我。」
我仔細想了想,真是一點不假,只能說這一切都是緣分。

第九十九章 襁褓中的於小楓
「小楓,說你和老闆沒緣都沒人信。」邱海說道。
「哼!」白琴心發出了不服氣的哼聲。
「不服氣?不服氣也沒辦法啊,人吶就是要認命。」孫宜年提高了音調的說道:「是你的你躲不掉,不是你的你搶不來。來,吃飯嘍!」
在我們聽故事的當口,我們點的菜就已經一一上了桌。於是。大家都開動了起來。宏亞帥扛。
席間,孫宜年尤為感興趣的催促道:「魯公,接著說啊,故事還沒說完呢。」
「後面的我來說吧。」杜男主動說道。
我、孫宜年和邱海三個人在同一時間,又看向了杜男。
「之後,老闆和我們就住在了芮蝶兒家養傷,芮蝶兒對老闆悉心照顧了一個月多,老闆才完全康復。」杜男說道:「老闆也就是在那一個月裡學會了很多的醫理,小楓受傷時吃的聖丹,和我們受傷所吃的元丹,都是老闆自己做的。」
我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幅幅兩人在一起日夜耳鬢廝磨,郎情妾意的溫情畫面。
「原本家裡只有芮蝶兒和芮老爹兩人相依為命。在我們住進芮蝶兒家之前,芮老爹就已經身患絕症無法醫治了。我們還沒有離開,芮老爹便已病逝。老闆不忍芮蝶兒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住在那麼偏遠的地方,便帶著她一起離開了。」敘說的杜男臉上盡顯回憶之色。
「可見,老闆當時並不愛你。」白琴心不屑的看著我:「只是可憐你而已。」
我笑了,笑的很甜。
「你白癡啊?都說不愛你了,你還笑?」白琴心滿臉奇怪的神色。
我沒有理會白琴心,而是夾了一塊回鍋肉放入了括顏的碗裡:「為什麼這麼喜歡吃這道菜?」在吃飯期間,我注意到他已經夾了好幾次這道菜了。
「這你是喜歡吃的,也是你最拿手的一道菜。」括顏將我夾過來的肉放進了嘴裡,慢慢地嚼著,很是享受。
見我不回答,白琴心轉而問向了魯公和杜男:「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魯公和杜男也沒有回答,皆都看向了我,等待著我的回答。
倒是孫宜年忍不住的問了出來:「小楓。你覺得呢?」
「當然是愛我的。」我也夾了一塊回鍋肉吃著,決定以後一定要學會做這道菜,不能埋沒了芮蝶兒的手藝。
聞言。括顏如炬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異彩,嘴角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自作多情。」白琴心一臉的輕蔑。
「為什麼?」面對我這麼的篤定,邱海好奇的問道。
「就憑我們那時候的朝夕相處,相互關心以及傾囊相授,就足以證明彼此在對方心目中的位置。在那個年代,會醫術就代表著以後的衣食無憂。如果沒有特殊感情,又怎麼會隨便將自己的飯碗分給一個陌生人?所以,我斷定,那時候的芮蝶兒也一定學會了括顏的什麼技能。」我忍不住又夾了一塊回鍋肉,真是太香了。
「來,吃吃這個。」括顏夾了塊糖醋裡脊給我。
正當我吃著括顏夾給我的菜時,魯公一拍巴掌,興奮的說道:「小楓,你真是太聰明了,說的一點沒錯,當時老闆手把手的教會了芮蝶兒進入修行之道。說她的資質特別聰慧,心思奇巧。練習修行絕對是上乘之材。」
聽後,我笑的很是神秘,意有所指的看向了括顏。哪怕芮蝶兒是個資質愚笨之人,只怕括顏也不會放棄讓她學習修行,不為別的,只為了某一天兩人能永遠在一起。
括顏不置可否的也笑了。
我倆這種不約而同的笑容,弄得在場的人都看不明白了。
「老闆,你笑什麼?」白琴心看不懂了。
「如果芮老爹當時還活著,我就不會帶走芮蝶兒。」括顏說道。
一聽這話,白琴心開心了:「我說的沒錯吧,老闆根本就不愛你。」
「括顏不帶走芮蝶兒,是怕芮蝶兒跟著他有危險,他是想等芮蝶兒修行有一定修為了,再來接她。」不再打啞謎了的我說出了實事:「而且,如果她的修行練得不好,他也不會來接她。」
「這是為什麼?」孫宜年不解的問道。
「因為芮蝶兒是凡人,而括顏是肩負重任的修靈者,這兩者的區別,就不用我說了吧?如果芮蝶兒不能成為括顏這一類的人,他就一定會選擇放棄芮蝶兒,寧願芮蝶兒痛苦一陣子而不是一輩子。在這種人與仙的愛情中,他怕自己給不了芮蝶兒應該有的人的正常生活。除非,芮蝶兒也能達到修靈境界。」我說道。
我說到這裡,孫宜年和邱海這才一臉的恍然。而白琴心則臉色異常的難看,之前的囂張也偃旗息了下來。
「誰想,人算不如天算,芮老爹去世後,老闆不得不打消了之前所有的計劃,帶走了芮蝶兒。繼而,娶了她。」杜男說道。
「可,最終還是讓蝶兒痛苦了……」括顏低聲說道,眼眸滿是傷感。
我放下筷子,悄悄握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我還在這裡,我還愛著你。」
括顏癡癡地看著我:「你始終還是我的。」
「對!」我肯定的說道:「我永遠都是你的。」
傷感慢慢消散在了括顏的眼眸裡,漸漸換上了欣喜。
「呵呵……,今天真高興!」孫宜年大笑道。
「我去拿瓶酒來。」邱海剎那便消失在了座位上,眨眼間,手拿酒瓶的復又出現。
「少喝點吧,晚上還要辦事呢。」我勸道。
「小楓,這你就不知道了,就這一瓶民國時期的酒還不夠我們塞牙縫,更何況這個年代的酒都少了一股猛勁,不過癮啊!我真是特別懷念我那個年代的酒,早知道就該在地下埋它幾百壇。」邱海說的不無遺憾,遂為幾個男人倒上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