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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節


她居然微微歎了一口氣,坐在哪裡滿臉的惆悵,還沒有容許我說話,她又喃喃的低聲說道:「過年初三的時候,有人給我介紹對象了,過了這個正月裡,只怕他們就要下聘了的!」(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七章 喪心病狂
砰!
一聲輕微的聲音,似乎從地底下發出來,而且似乎一連響了好幾聲。
正在起穴的三個人都微微一愣,雖然也偏頭看了一眼四周,但是似乎沒有看到什麼異樣,便也沒有太過在意。周圍除了寂靜的微微寒風,就是皚皚白雪,於是大家便繼續進行著手裡的活計。
這裡是蘭花山的山坳處,這三個人是給唐杻服的女兒唐熙開穴的。因為女孩子年紀實在太小,不適宜下葬在顯眼的位置。雖然已經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紀,但是因為喝藥尋短見,所以是本能入祖墳的。就是尋了一處下葬,也是不能立墓碑的。
因為祖訓和習慣,這種人是不能進祖墳。但是唐家常年住在蘭花山,在山裡還是有著自己私山土地的。所以看到事情已經發生了,便在唐杻服的點頭下,行親決定挨在祖墳邊不遠的地方,給唐熙開一個簡單的穴。冬天開穴不但冷而且累,但是要等待著晚上好下葬,所以還是找了三個人連忙趕工。
「聾子,你說怪不怪,今兒好好的,突然發生了這種鬧鬼的事情,如今好像連這山都好像在抖動了!」在坑裡挖土的一個男子,乘著另外一個高個在裝土的空檔,便問站在上面接土的抽著煙的男子說。
站在上面這個男子幾乎完全禿頂了,一對蠟黃的眼睛漫不經心,雖然看不出年齡來,但是好像不會太年輕了。可能天氣冷的緣故,他身上又穿的單薄,居然有些流著清鼻涕。
聽到土坑裡的同伴問話,他一邊抽著手裡的捲煙,一邊四處張望著。忽然好像眼角看到一點什麼,但是因為被同伴的一句話搞的眼神一閃便不見了,不由呵斥道:「就你丫的一天到晚想的太多,這大白天的還會有鬼不成!別說這動靜是不是是地震,就是地震的話,這坑還蓋不住你腦袋呢?」
「哈哈!」那個裝土的男子端起一筐黃土便扔上了坑外,聽到外面這個叫聾子的男人這麼說,便也瞪了開始說話的男子一眼,嬉笑著說道:「也確實,就是再挖挖的話,你這個也就差不多就可以埋上了!一點小動靜就疑神疑鬼的,就你一天到晚的瞎想!」
「呸呸呸!雞公子,你丫的破嘴!我日你個堂客的,這大正月裡的使勁咒我!」這個男子掄著鋤頭想頂這個裝土男子一下,因為這個被他叫**公子的男子,確實比他高了半個頭。看到他的舉動便笑嘻嘻的讓開一些,然後從兜裡掏出兩根捲煙來。
「來來來,別生氣,大冷天的歇會兒,若說破嘴,還真不是咒人。如果不是這事攤上,咱還真難得能抽上捲煙!」他一邊說著卻一邊歎了口氣,看著挖土的男子沒有再行動,於是低聲說道:「軟鍋巴,你和杻服也算是本家,你說說這小熙確實也是可憐!本來一家子好好的,因為這檔子事想不開,只怕這輩子杻服兩公婆都要難受了哦!」
這個最先說話,被叫做軟鍋巴的男子接過煙,居然沒有馬上說話。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了唐熙難受,還是想著不好回答這話。
可是在就著雞公子的柴火點著了捲煙之後,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好像極為陶醉在這種感覺裡。感覺到冷空氣和煙霧進肺之後,濃濃的從鼻孔裡吐出來,方拄著鋤頭把說道:「這孩子就是自己作死!這回害了自己也難受了家人!不過大正月裡不是我嘴欠啊!杻服兩公婆在辦事上,確實也是一碗水端不平!大家都知道這家裡有事出來,只是遲早的問題罷了!」
聽到同伴這麼說,本來大家都是鄉親,多多少少也瞭解一些。雖然這唐杻服平時在縣裡,很少回來和這家裡的鄉親交流,畢竟家人還是在村裡的。大家多少有些知根知底的,聽到軟鍋巴這麼說,他也只有輕輕歎了口氣,也狠狠的抽了兩口,好像想讓這種難受消失在煙霧裡。
雞公子本來想多問兩句,卻看到外面的聾子沒有吱聲,不由好奇的看了一眼。
因為這坑正好超過了他的鼻子,而兩邊堆著的土已經超過了頭,所以他還真沒有看到人。雖然一時間沒有多想,但是聽不到動靜之後,還是不由好奇的兩腳蹬住了土坑兩邊,穩穩的站住頂出了頭來往外看。卻正好看到聾子正鬼鬼祟祟的往一旁走,貓著身子的樣子似乎看到了什麼。
「聾子你幹嘛?」雞公子忍不住出聲詢問,卻看到聾子回身揮手,卻沒有回頭回答的意思。雞公子素來知道這人是個愛玩笑的,但是看著他的樣子也頗有一些好奇,不過一時也沒有想到他這是想幹嘛,順勢又落在了土坑裡。也沒有把聾子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太過在意。
卻說這聾子是站在上面,隱隱看到一棵老樹樁後面,忽然露出來一個屁股。他顯然是愣住了一下,因為那白白嫩嫩的屁股一看就知道不是男人的。他心裡有些好奇,但是也沒有張揚。看到土坑裡的兩個人自顧自的聊著,便躡手躡腳的獨自靠過來了。
越是挨近的時候,他心裡卻越是砰砰亂跳了起來。在這麼冷的天氣了,那露出來的一截白白嫩嫩的屁股,不但沒有絲毫讓人感覺到詫異,而且反而讓這個男人有些口乾舌燥。因為輕輕靠近的時候,居然可以看到雪地映襯下那一絲絲的芳草。
就在這個混號叫做聾子的男子將要靠近的時候,只見那個屁股忽然便起來了,似乎還微微的抖動了一下。看著它將要消失在這株大樟樹後,他鼓足勇氣從後面湊近了去。
天!
當他就要閃過大樹的時候,他看到了更加令他亢奮的一幕。原來這個露著屁股的人,果然是一個膚色白嫩的女人。在這麼冷的天氣裡,她居然就那麼赤身露體的站在樹邊。雖然背對著自己,可是看著那白花花的身體,還有那玲瓏的曲線臀溝,聾子感覺到自己喉間發乾,好久沒有反應的地方,這個時候瞬間便反應了起來。
他絲毫沒有感覺到異樣,甚至已經走到了這個女子的身後,她好像都沒有察覺到自己。他忍不住緩緩的伸出手去,想抓著這個女子的肩頭看看,她究竟是誰?
荒山野嶺,白雪皚皚,一個赤身露體的女子,一個極度亢奮的男人!
就在聾子的手要接觸到這個女子後肩的時候,她忽然身子便轉過來了。聾子只感覺到眼前一花,甚至都沒有看清她是怎麼轉過來的,便看到一對殷紅的小櫻桃,還有那碩大的饅頭。尤其令色與魂授的他震撼的是,那飽滿極度彈性的小腹下,那萋萋芳草的神秘。
不過當他的目光看向這個女子的時候,似乎看清了那雙眼睛是誰,但是隨即最後一絲意識在腦海裡消失,他的人快速的往樹幹上倒去。
沒有等聾子倒在地上去,一隻手從這個七竅流血的女子身後伸出,好像拎著一個麻袋一樣抓住了聾子,隨後聾子便被人抓到了樟樹後,低垂的頭看去好像一個死人。
這個人抓著聾子,另外一隻手好比一個利爪一樣,剛剛抵住了聾子胸口的時候,另外一個人臉色陰沉的阻擋住了他。這個人臉色不愉的看著阻擋自己的人,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抓下去。
「龍峰雲,你想被全天下的人追殺嗎?」這個阻止的人幾乎在低吼,他一隻手托著這個赤身露體的女子,雖然臉上有些殘忍,不過看到這個女子那已經失去光輝的眼睛,居然伸手拭去了她七竅流出的鮮血。
「你倒是恢復的差不多了,龍家還有個人需要暖血,吳宣橋你想怎麼辦?」龍峰雲也有些震怒,看著面前甚至有些變態的吳宣橋,正細心的擦拭唐昱臉上的血跡。因為為了恢復體內缺失的勁氣,阻止屍蠱和楊小環還有張燕布下的蠱術,他們還是殘害了這個無辜的女孩子。
採陰補陽,曾經是道家最擅長的術門。不過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多多少少會一些這種秘訣。但是像龍峰雲幾個人這麼殘忍,確實是令人髮指的事情。本來以為唐昱足以承受三個人的恢復,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還是處子之身。這三個人本來就常年緊鎖精關,難得採用這種方式一次,所以在承受了吳宣橋的採補之後,便已經奄奄一息了。
龍登遠雖然是最後下手,但是怕龍峰治返回找麻煩,他還是不顧唐昱的虛弱,進行了最後的儀式。唐昱終於無法承受,元陰被三個人徹底的搾盡而亡。
還是吳宣橋聽到外面的動靜,想到了另外一個陰招,就是把這幹活的人引過來,尋機進行一下滋養。於是順理成章的拎著唐昱出來引誘,這個聾子果然便上當了。
「這裡有三個人,足夠登遠借用陽元恢復了!咱們不能再在這裡殺人了!」吳宣橋幾乎有些怒吼,看著龍峰雲首次感覺到他的愚蠢:「就是這三個人有些不支,只要不明顯的事故,人家都不會認為是咱們出手。如果真的讓那些隱藏的人看出來,咱們都要完蛋!」
龍峰雲一時說不出話來,也不再理會他,卻斜眼看向了土坑那邊。(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八章 烏雲籠罩
「好像要變天了!」唐祖饒的聲音有些發抖,看著面前站著的唐八天,靜靜的看著窗外不吱聲。
縣裡和鄉里的領導都走了,雖然瓷器廠招工的事情完成了,但是大家心裡好像都籠罩著一些東西。本來有人對招工的事情有著極大的異議,但是王領導好像心情鬱鬱的,當著老百姓幾句重話下來,許多人便不敢吱聲了。
縣裡宣佈瓷器廠第一任廠長兼黨委書記歸唐八天,因為各地要遷來不少職工,所以縣裡派來一個辦公室主任叫李萬男。倒是令人驚訝的是,居然鄉里提名唐祖饒做副主任。
本來這對於唐祖饒來說是一件大好事,就是鄉里都有人嫉妒,但是唐八天卻沒有表態的意思。可能事先唐八天和唐祖饒打過招呼,唐祖饒還是站出來婉拒。不過王領導一句話打消了顧慮,因為李萬男對當地情形不熟悉,唐祖饒是土生土長的弘揚堂人,又在建廠的時候出過大力,就算是聯絡上下也好行事。
縣裡的決定,怎麼能夠說改就改?
這時候大家才明白,這事肯定主事的幾個人早就商量好了。沒有唐八天事先的推薦,唐祖饒的名字什麼時候能夠進縣裡。作為弘揚堂的青年幹事,就是在鄉里都還沒有話語權,怎麼就能夠被縣裡的人直接安排,還是這麼重要的位置。
鄉里人雖然文化不高,但是稍微有些社會經驗的人都明白。這是唐八天的手段,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比明說更讓人絕望。雖然進了瓷器廠,相當於就斷了村裡的仕途,但是對於瓷器廠這個香餑餑來說,村裡青年幹事這個職務,對於唐祖饒來說就是一個雞肋了。
雖然有些心理準備,但是當著整個鄉里,幾乎所有村主任和書記的面,宣佈自己的任命之後,唐祖饒心裡的激盪還是可想而知了。雖然不能說是一步登天,至少在整個鄉里還沒有這種先例。看著面前這個矮小的身影,想到自己父親和自己說的話,心裡的敬畏不由再次加強。
本來瓷器廠的事情是開年以來,縣裡最重要的事情之一,但是因為村裡突然發生的事情,好像生生的影響了。別人可能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但是看到唐八天匆匆回來打電話往省城,找駱冉解決問題,唐祖饒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許多人的料想。
看到當時唐八天微微顫抖的身子,以自己對他的瞭解,唐祖饒知道那是害怕!
做了幾十年的書記,又在縣裡和市裡如魚得水,他居然害怕了?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一直跟著他,甚至聽自己父親細細解說了他這些年的經歷,唐祖饒怎麼也無法想像,這個年輕時就膽大包天的人物,居然會因為一件看似小小的事情而害怕!
但是,唐祖饒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在送走了領導之後,唐八天迅速遣走了所有人,就待在村委的這屋裡。桌上擺著一疊他從駱鷹那裡拿過來的符紙,說等爐上的米漿熬好了,就把這些符都要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