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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節

  廖輝看了方白一眼,然後拎著皮箱往裡面走:「東西都在這裡了,這裡面是一百隻蠱。我能拿出來的都給你,這裡面幾乎我手裡收的蠱都給了你一種,我這麼做算是仁至義盡了,曾瑤你開箱驗貨,剩下的事情級靠你了,我希望你驗貨之後就跟我走,去見文靜。」陣盡長圾。
  我笑著說好,然後就見他將皮箱子放在我家的茶几上打開,我和方白開始驗貨,每個蓋子都打開了一遍,我只能確定是真的蠱,但是卻不能確定是珍惜的蠱毒。
  「我驗貨還需要一天的時間,畢竟我不懂蠱,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我說這話並不是故意矯情,畢竟這個世界上我和廖輝現在屬於敵人關係,他是不得不想我低頭的,所以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會不會做手腳,提防也是應該的。
  廖輝在我意料之內露出了憤怒的表情:「我覺得你至少應該說話算話,這樣算什麼?我廖輝說話算話,我怕你找人鑒定,所以裝的都是我手裡最好的貨,你現在還在耽擱?你知道嗎?文靜現在根本聽不進去我說什麼。」
  廖輝頓了一下繼續說:「你也許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努力,我現在所有的努力都是因為有她在我身邊,我真的很愛她,所以……」
  方白冷哼了一聲:「我也很愛曾瑤,曾瑤傷心一下,我會難過一天,所以你之前想利用我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這樣的代價也就是阿瑤和你去談的,如果是我去談,我相信,你今天會一無所有,包括那個女人,我勸你再等幾天廖輝先生,青年才俊。」
  「你們倆真配!」廖輝諷刺的說著。
  「謝謝,慢走不送!」我冷聲說著。
  廖輝甩手離去,走到門口時還是頓住了:「我希望你們能快一點。」
  我沒有說話,直到廖輝離開,我才和方白說:「我想今天回一趟T市,找師叔問問苗姑娘的行蹤,我需要她幫忙。」
  方白寵溺的看著我笑:「我知道你打的這個主意,我帶你去。」
  然後我們倆就離開裡B市直奔T市,到了T市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多了,依舊很熱,我到了師叔家的時候,很驚訝竟然是雪嬸子給我開的門。
  挺著大肚子紅光滿面的笑著:「阿瑤?快來進來!」
  雪嬸子的肚子大的有些可怕,但是畢竟是雙胞胎。
  我笑著摸著需雪嬸子的肚子,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這肚子裡的孩子該出生了吧?」
  雪嬸子點頭:「還有一個月就生了,老周,快出來,阿瑤和方白來了。」
  方白笑著說:「怎麼是您出來開門,周先生呢?」
  「老周在給我做飯,我這懷個孕,就吃的東西最好,都快吃吐了。」雪嬸子說話的時候臉上是帶著幸福的笑意的,我知道她這是開心。
  「師叔,雪嬸子都快生了,就讓他去床上躺著吧,還讓雪嬸子給我們開門。」我看著從廚房裡出來的師叔打趣道,「您這絕對是超級奶爸的裝束了,太逗了!」
  師叔說我打趣他:「趕快做,我給你雪嬸子做的湯,她現在吃不進去東西了,我只能包營養湯,一會你們也喝點,她每次都剩下,浪費了!」
  我笑著說好,等了一會,師叔的湯才來了,我和方白蹭喝了一碗,真心好喝,喝完湯,雪嬸子說累了,師叔扶著雪嬸子上樓睡覺,將近十分鐘才下來。
  「阿瑤,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兒吧?」師叔說,然後坐在沙發上,臉色紅潤一排喜氣。
  我說:「師叔神算啊。」
  師叔說:「師叔知道你最近忙,但是還有時間來這裡必定是有急事兒,你說吧,剛才你雪嬸子在我不好說,現在可以說了,能幫忙的一定幫忙,但是你一定要瞞著你雪嬸子,她最近不能著急擔心的。」
  我笑著說好,說明了來意:「倒不會是什麼糟心的事情,就是苗姑娘的事情,師叔能帶我們去嗎?」
  師叔犯了難:「這苗姑娘,我可是有時間沒有聯繫了,你也知道你雪嬸子有多反感,這樣吧,你在這住一天,明天我安排好你雪嬸子,再找理由和你們出去。」
  本來只打算在這裡耽擱一天的,這樣想著只能算了:「好,我們住一天,這樣吧,我們先回南陰村。」
  「別回去了,就住在這裡吧,還有啊,師叔好好和你說說著苗姑娘的本事,不和你說是怕你知道了有負擔,但是現在不會了」師叔說道。
  「你說吧。」我說,「我也想知道這苗姑娘的厲害,以前不知道,心裡覺得沒有底,現在要找她辦事兒,更要知道了,我還以為師叔不會說的。」
  「你這丫頭,就知道打趣我。」師叔也是笑了,「這苗姑娘其實就是之前那個老爹妻子的傳人,師叔一直沒有和你說,當時那個老爹的妻子的身份實際上是貴州一支的族長,老族長,後來因為特殊原因才離開的貴州!」
  
第二百九十八章 禁地異物,鄒文靜之死
  
  「是貴州的?貴州的苗族有幾個部族?師叔,不一定是我和你說的那個苗族吧?」我說。
  師叔點頭:「這個我倒是不知道,但是聽苗姑娘說過,她婆婆以前長相有些怪異,右胳膊上接著一條蛇尾巴,看上去很怪異,也因為這個才從貴州逃出來的,後來一直用白布包著。」
  「您是說,蛇尾?」我聽師叔說著,腦子裡迅速的想到了之前李爽的爸爸的陰魂,接著的蛇尾。
  「蛇尾是一種蠱毒嗎?」方白問。
  師叔搖頭:「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我現在就是將我知道的告訴你們,這個苗姑娘的婆婆確實不簡單,但是為什麼有了蛇尾就逃出來,我還真是不知道,阿瑤我明天帶你去,但是師叔不能久呆,怕你雪嬸子起疑心。」
  「我知道了,明天再說。」我笑著說。
  一天過的很快,師叔給我們看了雪嬸子這幾個月照的B超,兩個小嬰兒在雪嬸子的肚子里長得很茁壯,我雖然僅僅是看著照片,但是依舊心中充滿感動。
  隨後師叔給我和方白分別找了房間,我還是住以前的房間,房間裡還有我遺留下來的幾件衣服,看著很是暖心,沒有一絲的塵土,我舒服的躺著,睡的很香甜,晚上大家一起吃了飯,過得很溫馨,第二天一早師叔就安排好了雪嬸子,說出去一會,去送送我們,然後就打車去了苗姑娘的住處,我以為會是什麼高檔的別墅或者小區,沒有想到是一間平房,很大,這附近的住戶很少,顯得很荒涼,只有稀疏的幾顆樹木顯示出了,甚至沒有自行車,汽車,這些交通工具的出現,有些詭異,方白將皮箱放在門口。
  師叔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確定沒有人看到,才敲了門,敲門的聲音是三長兩短,也不管有沒有人應答,敲完之後就不敲了,我有些焦急,害怕沒有人。
  半晌,在我認為沒有人開門的時候,門開了,入目的是一個穿著漢族服裝的女人,正式之前在大涼山看到的苗姑娘,一年沒見,卻老了很多,臉色有些蒼白,微微的咳嗽了一聲:「周先生?請進吧,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聽說你老婆懷孕了,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再來我這苗家院子了。」
  兩個人見面像是老朋友,說話很隨便,苗姑娘打趣著。
  「還真的讓你說對了,我就不進去了,曾瑤,方白,你都見過的,當初你公公的事兒阿瑤參與了,今天他們有事情問你,我不耽誤了,先走了。」師叔笑著,「我老婆還在家裡等我,動不得氣的。」
  苗姑娘笑了笑:「快去吧,小雪真是嫁了個好男人。」
  師叔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這個孩子來的及時,我和雪兒就離婚了,什麼好男人,我們結婚這麼多年,我才活明白過來,有人繼承衣缽就夠了。」
  師叔說著,示意我們進去,然後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走了,我看著師叔離開,心裡說不出的滋味,怎麼說呢,我總感覺師叔奮鬥了半輩子在這道門上,但是最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適合,這是什麼心情,而且這不適合自己的職業還毀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他這是在贖罪。
  「行了,你們和我進來吧,咳咳,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你們不用緊張。」苗姑娘咳嗽了一聲,然後朝著屋裡走,明明只是三四十歲的女人,我卻在她臉上看到了老邁。
  我回國過神來,和方白對視一眼,往裡面走,院子裡一塵不染,但是卻有些難聞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養蠱的家裡,蠱毒之家纖塵不染,這個說法到哪裡都適用。
  苗姑娘進了屋子裡,屋子裡倒是裝修的很好,黑白的基調,皮質的沙發,掛牆大彩電,有點像是敗絮其外,金玉其內的感覺。
  「你們坐下吧,今天來由什麼事兒?」苗姑娘給我們倒了一杯水,然後看著我,「周先生之所以把你們領過來,我是知道什麼意思的,我欠他的,至於什麼事兒你們應該知道了,不然他不會讓你們過來,我欠他一個恩情,我還,上次我公公的事兒也謝謝你們了,想讓我幫什麼忙都可以。」
  我躑躅了一會,然後看向苗姑娘:「我想知道關於您婆婆的事兒,師叔說您婆婆手上接著蛇尾,我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是蠱毒?還是什麼其他的,還有她到底是哪個具體地方的老族長。」
  苗姑娘愣住,隨後笑了:「咳咳,我還真沒想到你們要問的是這個,呵呵,這個問題比讓我辦事兒還難。」
  「苗姑娘,您之前可是說了,什麼事兒都行的!」我提醒著。
  「罷了罷了,我和你們說就是了。」苗姑娘嚴肅而無奈,「我婆婆是我的師傅,這個秘密還是她走的前些天告訴我的,其實我們那一支並不是在大涼山的,我師傅的家在貴州,貴州是苗族的大本營,我師傅是最貴州一支部落的族長,那個部落靠近苗族的神秘之地,那裡只有那個部落的歷屆族長才可以進去,之所以這麼說,其實那個部落很特殊,都是那個禁地裡關著的後代,要麼就是親人。」
  「你是說那個禁地裡關著的是苗族的人?為什麼要關起來?」我問。
  苗姑娘搖頭:「我是沒有見過的,但是我聽師傅說了,那裡面關著的都是怪物,或者稱為妖物,你知道什麼是妖物嗎?就是像我師傅那樣子,身上的零件被動物的所代替,其實那是因為養蠱不當,導致異物同化,我只告訴了周先生我師傅的手,但是我沒告訴他,我師傅到了最後身上也都是蛇紋了,哪是慢慢同化的原因,我更沒有告訴他,我師傅是自殺的,因為她說,她的意識已經不清楚了,沒有人知道我師傅是自殺的,包括我丈夫,還有我公公,這件事兒我只告訴你們。」
  我睜目結舌,不知道說些什麼,這樣的結果是我沒有想到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苗姑娘說的地方絕對是清清呆的那個苗族部落,這可就巧了,我心裡激動了起來。
  「那就是說您師傅也是怪物?為什麼要逃?」我問。
  只見苗姑娘似乎不想說這個話題:「這件事情,我知道不是很詳細,這個對你們有什麼用,還是說你們純屬好奇?阿瑤姑娘,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聽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吧!」陣布豆血。
  「苗姑娘,我想請你過一陣子和我走一趟你師傅的故鄉,或許你可以幫我一個忙。」我眼睜睜的看著苗姑娘,換了一個話題。
  苗姑娘則是狡黠的一笑:「我只答應你還一個人情,剛才已經算是還了。」
  「這……」我剛想說話,方白卻攔住我。
  他看向苗姑娘:「其實我們之前找廖輝幫忙送來的東西已經足夠了,阿瑤,你不是說給苗姑娘看看嗎?」
  我才想起正事兒,將放在門口的皮箱拽了過來,打開,裡面一個個瓶子罐子陳列整齊;「苗姑娘,請您幫忙驗一下蠱,這是我打算幫朋友奪得苗族族長的東西,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隨後苗姑娘點了一下頭,開始一個一個開蓋子看,越看臉上的表情就越是驚訝,最後她雙手背在身後看向我:「你這都是哪裡來的?」
  「不好嗎?」我問。
  苗姑娘迅速的搖頭:「是太好了,上乘的蠱毒,而且個個品質優良,很難培育的出來,你們這……」
  「那太好了!」我心中激動,隨後看向苗姑娘,「那就謝謝您了,今天打擾了,我們走吧方白。」
  方白看向我露出笑意,隨後拿起皮箱,像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的跟在方白身後,心裡卻著急:叫住我,叫住我!
  就在我失望的時候,準備打開大門出去,就聽著苗姑娘叫住了我:「我和你們去,順便去完成師傅的遺願,我師傅當年就是為了避免被抓進去才逃出來的,那群自以為是的執法者,我倒要去見識見識!」
  我回過頭來,看向苗姑娘:「您要去,我們當然是歡迎,到時候還望您幫忙,舉手之勞,我保證是舉手之勞。」
  苗姑娘笑得無奈:「我還真不知道周先生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徒弟,好,我答應你。」
  隨後約定了去貴州的時間,緊接著出了屋子,我和方白沒有回師叔那裡,而是先將皮箱帶回了南陰村,緊接著給師叔打了個電話,說了情況,師叔出乎意料並沒有說什麼,甚至沒有驚訝,只是囑咐我小心些。
  將皮箱放在了南陰村的地下室之後,我和發那個白回了B市,然後就聯繫了廖輝,廖輝接到我的電話,顯得很是頹廢:「查清楚不是假的了?」
  「怎麼了?」我覺察有些不對勁。
  「文靜死了。」廖輝冷笑著,「滿意了吧?我不會這麼算了的,你現在就過來,我要你在文靜陵墓前好好的說出真相!呵呵,我等你!」
  
第二百九十九章 自殺還是謀殺,真相只有一個
  
  我聽完這個消息,整個人都傻了,不知道怎麼反應,然後就聽到方白說:「怎麼了?」
  「鄒文靜死了,怎麼會死了呢?」我心裡是有些難受的,聲音也帶出了樣子。
  方白說:「廖輝這是將所有的錯誤都怪在你身上了?」
  「有不怪他,還是去一趟吧,這鄒文靜也許是因為想不開死的呢,我心裡不是滋味,方白,我是不是真的害人了啊?」我聲音有些委屈,覺得這事兒自己辦得不地道。
  「阿瑤,你可別優柔寡斷的,你是幹大事兒的,別為這點小事兒糾結。」璐姐出現在我身邊,笑著對我說。
  我也知道他們的意思,就是說我現在事情做都做了就不要太矯情了:「我只是覺得自己用廖輝的錯誤去懲罰了鄒文靜。」
  方白突然停下車怔怔地看著我:「阿瑤,你記住了,如果今天死的是你,他們倆絕對不會為了你傷心,別多想了,這鄒文靜怎麼死的還不知道呢,這件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是學命理的,我最清楚,如果鄒文靜今天真的是因為你死的,那也是她的命數,命中改有此一劫,沒有人幫她化解,她就要應劫,再說了,到底怎麼死的還不知道,廖輝告訴你去哪裡了嗎?」
  我看著手機發來的短信:「欣園小區,15號樓。」
  方白點頭,然後開往欣園小區,到了地方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多了,四點多的天氣不像是中午這麼熱,但是穿著白的人也是一頭大汗,院子裡一個大棚子,請來了干殯葬的人,看到我們就要喊弔唁的話,卻被站在棺材前的廖輝攔住了。
  「終於來了,呵呵,來告訴文靜真相!」廖輝一下子將我拽到韓文靜棺材前,只見韓文靜雙眼瞪得老圓,死不瞑目。
  我頓時呵呵的笑了,方白擋在我身前:「不管鄒文靜是怎麼走的,也不管阿瑤的事情,今天阿瑤來就是為了履行之前的承諾,這樣說你能明白吧?除了這個,阿瑤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如果她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我會替她討回公道,廖輝,都是男人,你為了你的女人,我為了我的女人,呵呵,很公平,我不懼,你怕嗎?」
  「誰怕誰?」廖輝冷笑,「你的女人以前還給我送過情書,這一點你就輸了,不過是我不要的女人。」
  我緊張的看著方白的背影,卻見方白根本沒有回頭看我:「你女人還給我暖過床了,不過是我用過的,這一點上你慘敗!」
  「噗!」璐姐捂著肚子笑,「這方白絕對是和你在意呆的太久了,說話這麼沒譜,還暖床,反正人死了,死無對證!~」
  我心裡也是笑了,但是更多的是暖暖的感覺,方白是什麼樣子的人我是知道的,能說出這樣的話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努力,來逞口舌之爭。
  「你!請你道歉,像文靜道歉,她都走了,你還這樣污蔑她?」廖輝悲痛欲絕,守靈的人都是鄒文靜的家人,紛紛指著方白說不認識方白,鄒文靜和方白沒有任何關係。
  方白只是淡淡的一笑:「尊重是雙方的,你先不尊重我這一方,還指望我尊重你,道歉?做夢吧,阿瑤,趕快將任務完成,我們趕時間。」
  我聳了聳肩膀:「鄒文靜,真相就是我和廖輝沒有關係,你誤會他了。」
  「這就完了?」廖輝就要衝上來掐住我,方白在我身後來不及阻止,我心中冷笑,一股子不耐煩,隨便一躲就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