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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節


吳青山掙扎了片刻,咬著牙說:「以公主和白大人目前的實力聯手,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我和衛君瑤面面相覷,隨後就聽吳青山沉聲道:「當時鬼嬰的征北大計不過剛剛實施,才僅打下一個渡口,可是就是因為那個人的出現,才突然一改所有征北計劃,將兵力全都部署在了西南,並且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西南防禦做鞏固,並且在這段時間裡,鬼嬰的實力突飛猛進,心境和修為同之前判若兩人,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是得到了古修煉法門,而且就是從那個女人手中得來的!」
古修煉法門!
果然被衛君瑤料中,看來從峽谷走出來的那個女人一定不會是像女聖人那般是被困在峽谷,她一定是來自南溟,就像是君朔,既然他能從南溟來到這裡,那其他人也一定能行。
可是她來這裡幹什麼,又為什麼會找上鬼嬰,還要傳授他古修煉法門呢?
我隱隱覺得不太對,總不會是南溟中人,想要在這裡培養自己的勢力,然後入侵古道吧……
「而且上次和白大人見面時,我欺騙了大人。」
沉思之際,就聽吳青山沉聲說道。
「騙了我?」我皺了皺眉頭,說:「怎麼騙了我?」
「我們這些人的心臟雖然是被狼妖所挖,但他在挖取我們心臟時所用的刀子一定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否則心臟一去,焉有存活的道理?」
「你是說,狼妖之所以能讓你們這些人被挖去心臟還能繼續活下來,完全是因為那把刀?」我疑惑道。
「正是。」吳青山低聲道:「那把刀割肉不痛,傷口無血,就連心臟被挖出來時也還是跳動的,而且當時狼妖在臨走的時候還說過一句話,我才會認定這把刀定不屬於這個世界。」
「說的什麼?」
「這個世界是時候改變了。」
我深深吸了口氣,沒有再問下去,繼而將目光投向了衛君瑤,發現她一直安靜地坐在旁邊,秀眉緊縮,眼睛飄忽不定。
不用問,我也知道她一定是在想當初雪兒捅傷我時所用的那炳刀。
我的身體在經過龍肉和龍血改造後,已經不是凡物所能傷的了的體質,而且又修煉了古修煉法門,竟然被一柄短刀差點一刀致命,就連星雲也無法對抗從刀裡所深處的寒氣力量,聽吳青山這麼說,無論這兩柄刀是不是同一柄,但肯定都不屬於這裡,一定是那個女人從南溟帶過來的,其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對我們。
想到這裡,我和衛君瑤迷離的眼睛同時閃過一道精光,隱隱知道了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除了這些,你對鬼嬰,或者是鬼嬰的計劃,還知道些什麼?」
片刻後,衛君瑤率先醒來,看向吳青山問道。
「有!」吳青山斷然道:「當初我曾試圖接近鬼嬰,想知道他突然間改變戰略,由北征改為固西南究竟是為了什麼,可誰曾想自從那個女人出現後,鬼嬰身邊百米之內根本無法靠近,為此犧牲了我不少得力助手,但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公主曾經的提燈侍女有此路過無意間聽到他們的一句話,就匆忙趕來告訴我了,也是因為此事,她們兩個才被貶為門守,從此不得踏入郡主府半步。」
「什麼話?」
「無心侯遺失太久,鬼嬰可勝任此位!」
我當時聽完心裡咯登一下,心都差點從嗓子眼裡跳了出來。
可衛君瑤更是攥著桌角的手瞬間將桌角捏的粉碎,寒著臉問吳青山:「這話是誰說的?」
「就是從峽谷裡走出來的那個女人。」吳青山說道。
「原來如此。」
衛君瑤輕輕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看來你不聽他們的話,他們想要找個和你一樣的人,將你取而代之了。」
一開始其實我和衛君瑤是想到一塊去了,但轉念一想,這個峽谷裡的女人出現是在君朔之前,既然他們有意讓鬼嬰替代我,又為什麼會幹出讓君朔再來找我,這種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事情呢?
還是說,這個女人和君朔,是來自不同的主人?
如果是魔君想要讓君朔抓我回去,而這個女人就一定是幽都王的手下,想找一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去補上九大無極魔的位置,然後替他們做內應?
如此一來南溟那邊的情況要遠比我想像的要糟糕啊,布棋都能布到這裡,看來衛君瑤說的沒錯,在沒有高清鬼嬰和九泉府的真正目的之前,這個南溟還不能就這麼輕易去了。
否則就不是避世,而是羊入虎口,自掘墳墓了。
緩過神來,我看了衛君瑤一眼,同時問吳青山:「你最後一次見到那個女人,是在什麼時候?」
吳青山沉吟了片刻說:「兩個月前,也就是我被抓的時候。」
「是她抓的你?」
「不是,是狼妖親自動手,但是在被抓走的時候,我看到了她的影子。」吳青山的答道。
「這麼說來,鬼嬰做的一切,都是在為這個女人服務了。」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不知改如何繼續問下去,就看向衛君瑤說:「你怎麼看?」
衛君瑤從沉思中醒來,淡淡說道:「既然他們能派人找到鬼嬰,那麼不難推測,或許九泉府和南溟那邊也早有瓜葛……」
「不對!」衛君瑤猛地一抬頭,「不是九泉府,而是聻離!」
「聻離一定就是南溟之中某個人安插在九泉府的棋子,所以他才會千方百計地想要將九世惡僧取而代之,其目的,就是為了培養自己的勢力,或許他就是魔君的人,這樣一來就能解釋清楚,他為何在你屢屢得罪他的情況下,還要千方百計的想要將你收為己用了……」
第五百四十一章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屋子內陷入到了短暫的沉默,氣氛一度凝固,我和衛君瑤對望,久久說不出話來。
如果聻離膽敢對抗九泉府,是因為在他的身後站著南溟的勢力,那接下來的一切,全都變得無法預料。
「看來古道的動亂極有可能是南溟的兩大勢力在一手操控,如此一來,聻離可就不只是單單一個人在各方勢力之間周旋,要是再他身背後真的站著南溟魔君,恐怕咱們這次去朔方城,可就得慎之又慎了。」
我緩過神來,無不擔憂道。
衛君瑤也沉重地點點頭,隨即看向吳青山說:「別跪著了,起來吧。」
吳青山微微一顫,然後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目光在我和衛君瑤只見掃過,沉聲說道:「公主,末將斗膽建議,以當今天下大勢來看,公主和白大人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將自己推在風口浪尖上,所謂古道紛爭現如今看來不過是南溟兩大勢力博弈的棋盤,所有出現在這裡面的棋子都不會有好下場,公主和大人不應該在明知不可為的情況下還非要為之,明哲保身,韜光養晦,才是當下局勢的上上之策啊!」
一席話聽完,我微微歎了口氣,同時看見衛君瑤的臉上也出現了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