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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節

  慕子彥睨了我一眼:「你身上我已經看光了,你左側胸下有一個心形的胎記,還有」
  我氣急敗壞打將手裡的陰刃扔了過去,斷他的話:「慕子彥,你閉嘴!」
  慕子彥很輕鬆地就接到了陰刃,拿在手裡把玩著:「月月,和我冥婚吧,我給你一個名分,唯一的名分。」
  我覺得我的臉色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先是林天宇對我表白,讓我做他女朋友,現在又來一個慕子彥,直接要我和他冥婚,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受歡迎,我怎麼不知道?我沒有一丁兒的興奮或者虛榮心得到滿足,相反,我只會覺得他們是想利用我,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被人當成砧板上的肉,說實話,這種感覺並不好受。
  見我沒有回答,慕子彥喚到我的名字:「月月?」
  我衝他甜甜一笑:「慕子彥,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
  慕子彥看向我,眼眸的光澤略微一暗。
  「有個詞叫『人鬼殊途』,你是鬼,我是人,又怎麼能夠結婚呢?你要冥婚,很簡單,一大把女鬼都會前仆後繼朝你湧來,何必為難我這麼個大活人呢,您老說是不是?」我臉上掛著笑容,一隻手卻從他手裡搶過那把陰刃,哼了哼走出小樹林。
  想要我嫁給一隻鬼,做夢!
第39.施永波的危機(一)
  我踩著點回到宿舍,而慕子彥也跟了我一路,沒有說話,一直到寢室,他也沒有消失,反而趁著我去洗澡的功夫,坐在了我床上。我看了他一眼,也就懶得管他了,反正宿舍的那些小夥伴都看不見。
  等到我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慕子彥已經消失了。
  我下意識鬆了口氣,把衣服洗了,又洗漱完之後就躺上了床。
  白天發生的事情又一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裡,或許真的就像慕子彥和林天宇兩個人說的,我應改變了,沒有人能夠一直在我身邊保護我,我能靠的只有自己。
  手不覺探向枕頭下,我拿出身子有些冰涼的陰刃仔細打量著。這是我第一次這麼仔細地打量這把慕子彥送給我的陰刃。如果沒有它身上閃爍著的寒光,這真的是把很普通的匕首,就像水果刀一樣。
  「七月,你在看什麼呢?」正準備爬上床的秋秋突然問我。
  我「啊」了一聲,急忙將手放下:「沒什麼,準備睡覺了。」
  「秋秋,你又沒關燈!」寢室裡有人喊道。
  在寢室裡,誰最晚上床就是誰關燈,這已經是一個默認的習慣了,可偏偏每次秋秋都不記得。我見她幾乎已經爬到了上鋪,翻身起來:「我去關吧。」
  剛一關燈,一雙深邃幽深的眸子就撞進我的視線裡。
  我嚇了一跳,差點驚呼出聲,好在,我第一眼認出了那一雙眼睛。我拍了拍胸膛,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裡暗罵道:「慕子彥,你就不能正常點出現嗎?」
  慕子彥沒有回答我。
  我也懶得理他,重新回到床上躺下,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可是,一雙眼睛始終盯著我,這種感覺很詭異,我即使有些困了我不可能頂著這樣灼灼的目光沉睡過去。無奈之下,我只好睜開眼看著他:「慕子彥,你要唔」
  我的話還沒說完,慕子彥驀然俯身親上了我的嘴唇。
  瞳孔猛地放大,即使處在黑暗中,我亦能看清楚在我眼睛裡放大許多倍的俊臉。
  他的唇一如尋常的冰冷,幽深的眸子攢動著淡淡的火苗。
  一見慕子彥這樣,我頓時暗叫不好。
  他一隻手已經慢慢掀開我的衣服鑽了進去,冰涼的大手撫過寸寸肌膚,那異樣的觸感讓我的身子情不自禁微微顫抖起來。
  我似乎知道了慕子彥要做什麼,急忙去拉開他的手,有些著急地開口:「慕子彥,這可是寢室,你不能亂來!」
  慕子彥的手停住了,眼睛望著我,沉默不語。
  我以為他放棄了,剛想鬆口氣,他卻突然用力在我的唇上一咬,我吃痛,口腔裡迅速瀰漫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用力吮吸我被咬破的地方,那原本在我身上停住的大手更加放肆地動起來,甚至在慢慢往下。我氣急,去迫於他重重的身子壓在我身上。
  說也奇怪,慕子彥明明只是一個鬼魂,可是他壓在我身上的重量卻無異於一個正常人。
  不等我開口,一陣清暖的氣息慢慢而上,被慕子彥吸了過去。
  可惡,又吸我陽氣!
  每一次慕子彥總是冷不丁地在我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突然吸我的陽氣,關鍵是我還反抗不了。我覺得我真的有必要去學習驅鬼了,就算不對付其他的惡鬼,我也要讓慕子彥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有別」,「人鬼殊途」!
  第二天,當鬧鐘響起的時候,我一把將它掐掉,沉重的眼皮讓我根本睜不開眼睛,我不由想起昨晚的事情,當即對慕子彥咬牙切齒。
  磨蹭了好半天,我終於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起來,跟遊魂一樣輕飄飄的洗漱,上廁所,換衣服。
  第一節課是老妖婆的課,幾乎沒人敢遲到,我們幾個連早餐都沒吃就一路朝著教學樓狂奔,終於在打鈴前的一分鐘踏進了教室。
  氣喘吁吁環視了一周教室,卻發現只有零零散散的位置,我們幾個挨個找了空位置坐下。
  好巧不巧,我身邊坐的是施永波。
  施永波衝我微微一笑,主動和我打招呼:「七月,早啊。」
  「早。」我笑了笑,眼裡閃過一絲疑惑。
  順利坐下,我用眼角的餘光再次瞥了瞥施永波,真的確定施永波身後沒有任何的鬼影。雖是如此,但我見施永波臉上的氣色卻並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差了。
  我看著他幾乎白成一張紙的臉,嘴唇抿了抿,還是關心地問:「施永波,你這幾天的身體怎麼樣了,還好吧?」
  「挺好的,我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以前啊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很難受。」施永波笑著說。
  我默然,天天有一隻鬼在你身上趴著,能不難受嗎?
  當然,這話我不能講,可是看著他的臉色,我總覺得有些慘白的過分了,甚至就像一張死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