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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節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著老樹根,
石板上迴盪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著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伽藍寺聽雨聲盼永恆。
花易冷聽完覺得好悲涼,曲風幽怨婉轉,講訴的是一個很淒美很哀怨的愛情故事,不過卻如煙花般,易冷、易分。都說緣定三生,卻緣盡一世。人生百年,雲煙過眼。佛門之下,萬般皆空。殊不知,塵緣難了,佛也有恨。所以,故事裡的他和她,用盡一世。她,守一世,念一世,怨一世。他,夢一世,悔一世,尋一世。卻帶出一世惆悵淒涼。
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勾起他兒時的記憶:他記得,小時候,他父親白岳乾經常陪他讀書,念詩詞給他聽,教他識字,還給他灌輸儒家思想,教他分辨善惡與為人處事。
從小,他就很崇拜他父親。可是,直到他剛滿二十四歲那年,親眼看見父親殺死自己的母親花玥香!而且,連他親生兒子也不放過,要不是他逃得快,早就被殺掉了。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父親之所以會跟母親結成連理,是為了消滅她的殭屍家族。他利用他們的信任,趁他們不備一舉殲滅,殭屍家族就這樣被消滅。最後,他自己連同他的手下,也被白岳乾封印在山洞裡。
他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白岳乾不乾脆放把火將他們燒死,卻大費周章將他們永久封印起來呢?可能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凌莉陰差陽錯的闖進山洞,才將沉睡幾百年的他喚醒再次重現人間。
花易冷不願再想那段不堪的回憶,抽回思緒,閉上眼睛,舒服地享受屬於他的美餐。凌莉側過臉望著他,心裡想到:這傢伙安靜的時候也挺帥的。
過了大概五分鐘後,他有點不爽地說:「喂,你偷看得太明顯了,也太久了。」
「我哪有偷看你啊!」她紅著臉慌忙為自己辯解,他頭也不回,眼睛也沒有睜開,怎麼知道自己在看他?
「不要對著月亮說謊,特別是月圓的時候。」
「為……為什麼?」她愣了一下,難道有什麼不好傳說?像是遭懲罰之類的?
花易冷一副認真的表情,說:「因為很難圓謊啊。」
凌莉沉著臉搖頭歎道:「你這個笑話真冷!」
就這樣,他們並肩地坐著,觀星賞月的,別有一番風情與浪漫。只可惜,他們注定:月圓人不缺,愛卻兩難全!
正文 268.第268章 蜻蜓點水
天漸漸亮了,一大清早,林子裡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隱約可以聽到流水的聲音,整座山都瀰漫著厚厚的一層霧。
花易冷一整晚都沒有睡,倒是凌莉,突然莫名其妙地靠在他肩膀上睡得跟豬似的,害他一整晚都不敢動怕弄醒她。他發現這女人不僅多事,還真會折騰人!
「花易冷,別睡了,快點起來,天亮了,我們該走了。」她打了個哈欠,一副惺忪的模樣。
「你還好意思說!」他的牙有點癢癢的,賊喊抓賊啊?真是欠咬!他都不知道哪裡來的好脾氣一次次地忍耐了她。對這個女人,自己好像沒有底線。
她拉著被子起身,花易冷扶了她一把,渾然不知他的腳已踩到被角。結果凌莉一走,整個被子被扯了下來——
此刻,兩人都瞪目結舌的樣子,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愣了好幾秒才開始反應過來。
「啊!你……你還看!」凌莉趕緊用手護著胸前,通紅著臉罵道。
花易冷有點懵懵的,向來敏捷無比的他當下竟然還沒反應過來!因為不僅被子掉了,連她上身的貼身衣物也脫落於地……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頓時羞愧無比!
凌莉一下子慌了手腳,一隻手拿被子護著,另一隻手往他眼部功襲去,想要摀住他的眼睛。慌亂之下連同他的鼻子也給摀住了,於是,她瞬間隱形了。他把頭往後移試圖掙開束縛,她見此手也跟隨他的腦袋向前伸去,結果重心不穩,二人雙雙摔倒了。
不知為何,一下子,整個氣氛從剛剛尷尬轉變成曖/昧。他們皆是首次如此近距離地凝視著彼此,不禁都出了神。就好比相互吸引的磁場,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相互注視,無法轉移。
花易冷能感覺得到她劇烈的心跳,還有她急促的呼吸。情不自禁地、很自然地、慢慢地將冰冷的唇湊了過去,如蜻蜓點水般細吻著她,時而深,時而淺……
彷彿過了好幾個世紀,他們才捨得離開對方。他們方纔的眼裡,雖然沒有言傳,卻充滿了情意。他撫摩她漲紅的臉頰,能感覺到微微發燙,她害羞時躲閃的眼神令他倍感喜悅。
「你,你把眼睛閉上,轉過身去,不!你給我出去,去洞口外面。我要把衣服穿好,不許偷看!」凌莉臉紅得像番茄一樣,這傢伙幹嘛突然吻自己啊?而且自己居然也不拒絕!不拒絕也就算了,還主動回應他的吻,還覺得很美妙很幸福!還……哎呀,她越想越羞愧難當!
他閉著眼,欠揍地說道:「反正……反正都看完了。」
「找死啊你!」她惡聲惡氣地說。
有沒有搞錯,本來慶幸沒被吳九天那畜生看光,可是卻陰差陽錯、一個不小心被這小子看個精光!要命的是,還跟他接吻了!這算什麼啊?不過她的貼身衣物肩帶的確是有點鬆了,該換換了。
花易冷還是第一次被人趕了出來,可他並沒有生氣,反而克制不住自己的五官肌肉——笑了!!!
正文 269.第269章 僵愛生長
凌莉「穿」著被子走路,不僅如此,還光著腳呢,難度可想而知,又怕被人看到。她敢打包票,只要有人一看她這副德行和他在一起,會以為他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之事。總之,得想想辦法解決當下的窘境。
山路蜿蜒曲折且碎石雜草諸多,照她這樣走下去,腳掌會爛掉的!才剛走不到十分鐘,她的腳就被割了好幾道口子,還被刺扎到了。
她疼得靠在附近的一棵樹上,抬起被扎傷的右腳,剛想彎腰伸手去拔刺,花易冷卻趕在她之前蹲了下來,動作粗魯地抓起她的腳替她拔掉刺。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下作的活,他堂堂一個殭屍家族的首領,地位何等尊貴,如果被其他殭屍知道他為了一個女人卑躬屈膝,他們肯定會嘲笑自己的。
「麻煩你了!」
花易冷瞧了她雙腳一眼,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就抱起她,嗅了嗅,往有人氣的地方走。他抱著她好像挺順理成章的樣子,完全無須考慮。
她不好意思地抬起頭仰視著他,竟傻笑了起來,這傢伙身上唯一讓人欣賞的地方,大概只有他這張迷倒無數少女的臉了。他被盯毛了,斜視她一眼,她匆忙將目光移開,若無其事地看風景,並說:「這花好漂亮哦。」其實心裡緊張死了!
「這裡有花嗎?是你眼花了吧?」花易冷沒好氣地說,這裡到處都是雜草碎石,哪有什麼花。這欠咬的女人真是詭計多端,令他琢磨不透。
被拆穿了!她想了想,眼珠一轉,才解釋說:「花不一定代表是花,也可以指女人啊,比如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