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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節


  廖光明點點頭:「肯定是劉奎干的,不過他應該不懂這些,肯定是經過高人指點過的。」
  「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我不解地問道。
  「子母穴是墓葬裡比較特殊的一種,通常在古代應用較多。古代有些帝王或者是顯貴,在下葬的時候,會找風水師選好風水寶地,但是會設置兩個葬地,一個為母穴,一個為子穴。通常母穴在明,子穴在暗,母穴會葬著一位和皇帝同一個生辰八字的替身,子穴葬的才是真正的皇帝……」
  「這麼做,對皇帝有什麼好處呢?」
  「當然有好處了。因為子母穴的設置,就跟母體跟胎兒一樣,母體從外界汲取營養,然後把最精華的部分通過臍帶傳輸給嬰兒。這個時候,母體就像是胎兒的一種工具。而子母穴的原理也是如此,看似母穴位置最佳,實則收益的是子穴。而且如果不明就裡的人,後期想要去盜墓,找到的也只會是那個母穴,這樣子穴就會完好地保存下來。」
  我聽著廖光明說這子母穴,感覺世間萬物真的是太神奇了,一個墓穴竟能生出這麼多的變化來。
  「這麼說,老劉頭現在應該在子穴?」
  「沒錯。估計是想找到和老劉頭同樣的生辰八字的死人實屬不易,所以她們就放了這個紙人,帶著老劉頭的生辰八字,作為老劉頭的替身在母穴。而這替身也真的承受著風水寶穴匯聚而來的葬氣,將身體鼓了起來,而老劉頭卻是葬在子穴的。」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座孤墳看起來如此破落,原來裡面葬的只不過是個替身而已。不過我們在周圍也找過了,除此之外,再沒有墳包了啊?」我疑惑不解。
  「我有辦法,能找到子穴。」廖光明笑了笑,應聲道。
第65章又見老劉頭
  「哦?怎麼能找到子穴?」我連忙問道。
  「母體和胎兒不是有一條臍帶相連嗎?這子母穴也是一樣,它們之間肯定也有一種能起到臍帶作用的連接,我們只要找到了那條連接。就能順籐摸瓜。找到子穴的所在。」廖光明說道。
  「那連接在哪裡啊?」
  「字母穴肯定是相通的,現在看,連接兩個穴的通道就在地下。按照子母穴的方位擺放。這兩個棺材應該是頭對頭。我們沿著這具棺材的頭向延伸五米,地下就應該是子穴的所在。」廖光明繞著這個墳坑走了兩圈,推斷道。
  我們沿著棺材大頭的朝向。延伸了大概五米左右。廖光明用鐵鍬鏟了一下地下的土。翻了幾鍬。將那些土鋪開。
  我看到那土質很鬆,而且土層裡面很潮濕,有的地方甚至能滲出水來。顏色比別的地方的土色更暗一些。
  本來墓地裡水多。容易讓棺材和屍體腐爛,但是這種風水不同。水代表著運勢。
  廖光明點點頭:「不會錯了。往下挖到一米多,應該就見分曉了。」
  我拎起鎬頭,再一次破土挖了起來。
  這裡的土質挖起來也是不用費太多的力氣。很快我就挖下去了一米深。
  這次真的如廖光明所料,我們找的地方也很準。剛挖到一米。一具紅漆棺材從土裡露了出來一角。那棺材裡的紅漆雖然時隔幾年,居然一點都沒有褪色,紅得刺眼。
  當這具棺材顯露出來的時候,我所感覺到的氣場比剛剛那具普通的棺材要強大得多。全身都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似乎要動這棺材,就會有危險降臨一樣。
  但是此時,無論如何都得做下去了。我在棺材的頭向位置將土層挖開,果然出現一個水桶粗細的通道。那通道直接向母穴的方向延伸著,看來這條通道就是連接子母穴所謂的臍帶。只是在那通道裡,好像有很多的水珠和泥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靠近水源,太過潮濕的緣故。
  真正的棺槨現身了,我和廖光明對視了一眼,彼此明白真正的考驗也來了。
  我抬頭看了看天,經過剛剛的一頓忙活,現在已經到了正午了。此時開棺,即便是裡面有什麼凶物,相信也不會掀起太大的波瀾的。
  廖光明完全把剛剛開啟那具棺材的套路全盤搬了過來,經過了一系列程序之後,我們倆再一次推開了那具紅漆棺材的蓋子。
  為了怕再有墓蟞之類的東西,我們在棺材旁邊點了兩隻火把,不知道那些東西會不會怕火。
  但是這次我們開了棺之後,一切都很正常。裡面也沒出現什麼異物,我看到老劉頭神態安詳地躺在棺材裡,身上同樣穿著壽衣。
  見到了老劉頭,我們總算是有了收穫。接下來就是要在老劉頭頭頂的三處大穴做個封印,就可以讓老劉頭的鬼魂發揮不出應有的法力。
  但是老劉頭的頭頂距離棺材壁很近無法施展,廖光明揮了揮手,讓我和他一起把老劉頭抬出來。
  我就想,不是說老劉頭的身體是稻草做的嗎?我們抬他出來,會不會讓他的身體散掉啊?
  我正遲疑著,突然發現在老劉頭的身體上,有一層層的白氣升騰起來,就像是水蒸氣一樣。現在棺材裡的每一個小的變化,都會讓我精神緊張,更何況是這麼大的變化呢。
  我嚇了一跳,趕忙退後了一步,驚問道:「怎……怎麼回事?」
  廖光明也弄不明白:「是不是開了棺,棺材裡的潮氣蒸發形成的水汽呢?」
  廖光明的說法,有一定的道理。我仗著膽子再次靠上去,這時我再一次發現了異象。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廖光明在我身後,急忙問道:「雙七,怎麼了?」
  「他……他……」我指著老劉頭的棺材,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我剛剛看到,老劉頭的眼睛睜開了。而我們剛剛開棺的時候,他的眼睛明明是閉著的,神態安詳。
  廖光明急了,上前了一步,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結果他的腦袋上也見了汗了。
  我終於喘上了一口氣,問他:「老劉頭這……這是咋了?」
  「別說話,情況不對。」廖光明突然緊張起來,他抽出了那柄銅錢劍。
  我被他這麼一說,更緊張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這時我聽到了棺材裡發出了響聲。我心說不會也跟喬大膽似的,屍變了吧?怎麼稻草人的屍體也能屍變嗎?而且現在可是大中午的啊,陽氣正盛呢。
  棺材裡的響聲悉悉索索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爬行,開始的時候很輕微,後來發出沉重的聲音。
  我和廖光明暫時都不敢靠前,站在距離棺材三米遠的地方觀察著。
  我們推開的棺材蓋子,中間留了一道縫隙。我們正在觀察,突然在那縫隙中,出現了一隻手。
  「啊……」我們同時驚呼了一聲。廖光明握緊了銅錢劍,我把那個佛粟的袋子抓了過來。
  那隻手搭在棺材的沿上,在陽光下我看的真切,正是一隻殘手。
  顯然這是老劉頭的殘手,只是這只殘手的另一半卻不是用稻草接上去的,而是一種黑乎乎的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