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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節

接著就是主持人,介紹老人,他們家當家的子孫,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說,要以老人的名義,給老兵捐助。老人的意願是把自己的一切,捐給博物館,什麼獎章,當年的令書,等等都捐給博物館。
我心裡激動啊。但是同時也想著,江黎辰那參謀的軍官證,拿去博物館,人家還說,沒什麼價值呢。他們那有的是。
老人接過話筒的時候,就幾句話。他說,他沒想辦什麼壽宴,但是家裡孩子非要辦一個。他也就過來看看,現在日子好了,再不過來看看,他們這些老兵,就真看不了幾年了。
接著就是他們一大家子拍照,老人的直系子孫,算起來都有幾十人了。忙了好一會才拍好照,才宣佈能開飯了。
終於能吃了,這都快八點了,我早就餓了。既然是中餐,也就不用裝什麼大小姐了吧。我愉快地當著吃貨。
韓家的一個晚輩來我們這桌敬酒,他似乎跟江毅東很熟,喝了杯酒,兩個人就聊了幾句,說什麼一會吃完飯,十二樓ktv,繼續喝酒去。都是年輕人,也比較好玩。
那晚輩看到了坐在江毅東身邊的我們,也表示著邀請我們一會一起去。
今晚上的心情真是坐過山車。一開始美妙的以為自己會是公主,接過發現不是。再接著就是吃中餐,好吃啊,我吃,我繼續吃。在接著,就是能去唱歌呢。
不過還是出事了!
我猛吃著,江黎辰反正不吃飯,他就給我夾菜,一點不在乎,我吃成什麼樣子。反正都是江家的人看到而已。
我正奇怪著,江黎辰怎麼不給我剝蝦子了,抬頭看去,他正看著主桌上的那個老壽星。接近一百歲的老人家,不都長得一樣嗎?瘦了,老了,皺了!
但是他就是那麼看著。而那老人也看到了江黎辰,接著,他顫巍巍地站起來,不顧身旁的子孫的勸告,想要走過去,伸著手,指著江黎辰。
江黎辰沒有什麼反應,就這麼看著他。
我問著:「他是不是看到你了,是不是在找你?」
「老兵,歷史的見證。他應該多活幾年。」江黎辰說著,繼續低頭給我剝蝦子。而那邊,韓家的子孫,已經扶著老人家先離開了。也不知道剛才老人家突然激動什麼。
吃過飯,江毅東就叫上我和江黎辰去樓上繼續玩,而江家其他人,則先回去了。
去到樓上,韓家果然有錢,包了一個跟我們班教室一樣大的包廂。我們去的時候,已經有很多年輕男女在裡面了。
江毅東得意忘形的,拉著我的手往裡走,叫著:「韓少,今晚開心了?」
「有什麼開心的。老頭子的壽宴,還不是累我們這些人。你新女友?」
江毅東拉著我坐下,才說:「不是,按輩分是我奶奶。銀老師,這是韓少。你們那還有沒有那種沒女友的老師,介紹給他得了。」
「別瞎說。」
韓少看著我:「這麼可愛的奶奶,我怎麼就沒一個。」
江黎辰過來,把江毅東給擠走了,坐在我身旁,端著酒杯,倒了酒,跟韓少喝了一杯,並問:「韓少,今晚的壽星是你爺爺吧。」
「我爺爺。」
「他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他以前是在哪個部隊的?」
「二炮唄。聽說那時候是挺牛逼的部隊。」
我的中國近代史沒學好,只知道有個二炮,不知道二炮牛逼的時候,是什麼時間段。我湊近江毅東,因為那邊的美女在圍著話筒架跳脫衣舞,我只能貼著江毅東的耳朵問:「他們家不是軍閥嗎?」
「太爺爺那一代是。後來他爺爺帶著人加入了**。家裡的物資都捐了出來。那時候,只要抗戰,土匪都能當兵。」
就像江黎辰家,就是土匪改當兵的。
在我跟江毅東說話的時候,那邊跳脫衣舞的妹紙已經下來了,一個轉身就坐到了江黎辰的懷中:「喲,韓少,不給我介紹一下這個帥哥呢。怎麼以前出來玩都沒見過呢。」
「江家的人,你問江毅東吧。」韓少帶著笑,給江黎辰滿上了酒。
江黎辰還沒來得及推開妹紙呢,包廂裡的大燈就亮了起來。音樂也被人關掉了。大家都驚訝地看著走進來的那男人。那是剛才發言的,韓家的當家人,他掃過在場的人,走到江黎辰面前,看著他懷裡的女人,那衣衫不整的樣子,皺著眉說:「江先生,請跟我來。我父親想單獨跟你見面。」他轉向了韓少,低聲罵著:「別玩什亂七八糟的。」
韓少不以為意地說:「唱個歌而已,不用這麼緊張吧。」
江黎辰推開了妹紙,站起身來,跟著那男人走了幾步,回過身來,皺著眉叫我:「銀湘婷,跟上!」
我趕緊起身,穿著高跟鞋小跑到他身邊來。
男人回頭看看我:「我父親希望能單獨跟你見面。」那意思就是說,我不能跟著去?
我扁著嘴,想著要不要再坐回去。就算這裡的人基本上不認識,但是江毅東還是很熟的,跟著他沒錯。
江黎辰卻拉住了我的手:「我相信,你父親會很樂意見到她的。」
關我什麼事?我就這麼一頭問號的,被他們帶走了。江毅東很快也出來跟上了我們,但是在走進電梯前,他還是被那個男人攔下來了。那男人說話真不給面子,說:「江少,你還是去跟他們玩那種年輕人的遊戲吧。一群敗家子。」
江毅東被深深的傷害了,整個人愣在電梯前,卻不敢說出一句叛逆的話來。畢竟那是人家家的長輩。
走進電梯中,男人上下打量了我們,問:「江先生是怎麼拿到請柬的?」
「江毅東給我的。有問題嗎?」
「請柬本身沒問題。就是以前沒聽說江家有你這麼個人。」
「你覺得我不是江家人?來吃你們家一頓飯,你們虧了?」
「不,不是。」男人有點難堪的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看著電梯上的指示燈。
電梯停在了九樓,我們跟著那男人走進了一間客房中。客房裡還有著不少人,其中兩個是穿著白大褂的。今晚上的壽星就躺在客房的床上,看到我們進來,掙扎著要起來。江黎辰那種冷心冷面的男人自然不可能上前去扶,只是看著房間裡的其他人,七手八腳的把老人家扶著坐起來,靠好。老人家的手不停地抖動著,讓大家都出去,就連醫生和他兒子也都叫出去。
那個男人聽著急的:「爸,要不,我留下吧。你身體不如以前了,總要有個人在身邊。」
我也覺得,要是他們都出去了,老人家一激動,有個什麼意外,說不定還要賴我們身上呢。
但是老人還是很堅決地說:「都出去,我還死不了。」
所有人都出去了,老人伸長著頭,看著江黎辰,許久才問:「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