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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節

  「怎麼了,是不是九城又把魔獸買回去了?」錢扎紙十分驚慌的說道。
  「除了遊戲你還能想點別的不大哥。」我無奈的說道:「趕緊清醒清醒,這次的事情可真有些棘手。」
  錢扎紙聽我這麼一說,便去了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然後這才問我到底怎麼了,於是我便將我剛才所見所想告訴了他,錢扎紙的腦袋這次沒有數據化,他聽完我的話後,表情有些凝重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阿叔把咱們帶到了一金巫教的據點兒?他想害我們?」
  我沒有說話,不過這句話正是我想說的,只見錢扎紙喃喃的說道:「可阿叔一直都對我和你很好啊,他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老道的親戚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
  我點了點頭,看來他這次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只見錢扎紙說道:「那這次可真有點操蛋了,咱們該怎麼辦?」
  我想了想後,便對錢扎紙說:「現在咱們只能多提起精神來防備,畢竟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呢?這樣等下我去找他們滑雪,你替我去前台,找上午時給咱們登記房間的那個姑娘,你就說我找她幫忙,讓他搞些鹽和酒來,然後你再來找我,能行不哥們兒?」
  錢扎紙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這多大點事兒,不就是先收集齊材料然後找你交任務麼?」
  「嗯,就是這樣。」我對錢扎紙說。
  然後我們分頭行動,他去做任務了,而我則背著背包直奔那山腳下的滑雪場,大老遠就看見韓萬春,丫穿著一套大紅色的滑雪服,一邊擺著造型一邊騷擾著旁邊看上去是單身的女性,說啥都要幫人家看個手相。
  不過在他見到那女性的男朋友上來的時候,很自覺也很理智的裝作了路人甲退開了,他見我背著個背包便問我這是要幹啥,我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毛巾,然後對他說我怕感冒所以等會兒出汗了拿來擦擦。
  聶寶中和他的女朋友小敏在不遠處好像散步似的滑雪,陳歪脖則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多時,錢扎紙便趕了過來,他左手拿著半瓶子酒,右手揣在羽絨服的口袋裡,估計正抓著一袋鹹鹽,見他拎著瓶酒過來,韓萬春便又有些納悶兒,於是便問他:「你拿酒來幹什麼?」
  錢扎紙愣了一下,似乎正在想著:是啊,我拿酒來幹什麼呢?該怎麼說才合理呢?
  幸好他隨機應變,只見他一個轉身,然後雙手張開,衝著那白雪皚皚的大山表情落寞語氣蒼涼的說道:「啊!美麗的大自然,請允許卑微的我對你表達無上的敬意……來,哥們兒先干了!」
  說罷他擰開了酒瓶,叉著腰灌了一大口酒,韓萬春也知道這個小子因為玩遊戲玩的腦子有些不正常,見他發瘋所以也沒往心裡去。
  錢扎紙含了一口酒,然後拿出了個打火機點著了火苗,對著狂噴了一口後喊道:「火球術!哎?失敗了……」
  大哥你以為這是酒精呢啊,能點著才怪!不過他的應變能力確實高強,看來瘋子也有瘋子的好處,想法和我們確實不一樣,就是剛才那口酒差點噴到了旁邊的遊客,只見他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好玩兒,姚子你幫我揣著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走失
  說罷,他便來到了我的身邊,將酒瓶放進了我的背包裡,還趁著那幾個人不注意放了包鹹鹽進去,然後同我會心一笑,我當時覺得他笑的特高深,心想著大智若愚也就是這范兒了。
  酒有了,鹽有了,現在就差柳葉了,我抬頭望了望那山,雪道兩旁的林子也算茂密,所以應該不愁找到些柳樹葉,於是我便和錢扎紙裝作沒事人似的租了滑雪板,這個滑雪場不甚正規,所以沒有索道之類的設備,好在大家都在玩,也沒注意到我倆,於是我倆便偷偷的鑽進了樹林裡面,沒多久,就讓我搜集到了一些乾枯的柳葉,然後就地挖了個雪洞,從背包裡面掏出了水果刀在土地上又掘了個小坑,往裡面撒了鹽倒了酒,這裡的土壤稀鬆,酒水滲透的很快,沒有辦法,只好抓了些濕泥抹在了眼睛上。
  那種滋味兒真不好受,就好像有人望你眼睛裡撒沙子似的,難受了好一陣後,我抬起了頭,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毫無血色蒼白的女人臉,那個女人披頭散髮的正跪在我的面前,它的臉和我的臉目測只有兩厘米不倒,差點兒跟它親上,只見他直勾勾的望著我,發出十分變態的笑容。
  臥槽!!!我被這忽然的驚嚇給弄了一哆嗦,頓時下意識的抓起了老七拍了過去,把那女鬼拍散之後,我見到錢扎紙在一旁偷笑,便有些好氣的無奈道:「你看見有鬼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差點兒把我前列腺給嚇炸了。」
  錢扎紙對著我笑道:「你之前不是對我說少惹麻煩麼,這回知道上午時我的想法了吧。」
  這小子還挺記仇的,我呸了一口,然後站起了身將那雪坑掩埋,現在眼睛也開了,算是完成了一項準備,起碼不用怕那些雜碎們背地裡派鬼陰我了,不過眼睛開了之後我才發現,這個樹林裡面的鬼魂似乎不在小數。
  我說這錢扎紙之前怎麼跟我說他覺著自己看見的鬼魂噁心呢,感情這些鬼的表情都跟之前再黃善老窩裡面看見的一樣,只不過沒拿蠟燭罷了。
  果然在這兒等著我呢啊,這些二貨。
  想到了此處,我也沒聲張,只是同錢扎紙出了樹林假裝滑雪玩樂,我們出門的時候大概是三點多,這裡的冬天下午四點多天就開始黑了起來,身旁的遊客們漸漸回去吃飯,我們見到沒事發生也就想跟著回去,但是事情就在此時發生了。
  我們找到了韓萬春,跟他說要回去了,韓萬春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喊道:「小二,走了回去吃飯,叫下你陳哥。」
  聶寶中和小敏滑了過來,只見聶寶中說道:「我沒看見陳哥啊,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呢麼?」
  我心裡一驚,心想著果然出事兒了。
  只見韓萬春說道:「沒跟我在一起啊,剛才他說自己出去溜躂溜躂,好像上山了,你倆看見沒?」
  我和錢扎紙搖了搖頭,這讓我倆上哪兒看去?
  韓萬春見我們都沒有看見陳歪脖,便四處張望著說道:「這老小子,能跑哪兒去呢!陳哥!陳哥!歪脖子哎!!歪脖子!!!」
  聽到他的叫嚷,一些準備回去的遊客們頓時回頭望著,可是我們卻依舊沒有發現那陳歪脖的蹤影,韓萬春見尋他不見,便掏出了電話,估計是沒有人接,只見他說道:「按理來說這陳老歪也不能自己一人一聲不吭的就回去啊……媽呀,可別是他想尋什麼短見啊!!」
  「他尋什麼短見?」聶寶中有些納悶兒的問道。
  韓萬春搖頭說道:「你不知道,這老小子這陣子一直為情所困,我真怕他在山溝裡面再幹點什麼,那什麼,咱們快去找找,小二,你跟山莊打個電話,看看他回去沒?」
  聶寶中依言行事,可是山莊裡面的答覆是這個客人並沒有回去,韓萬春說道,這下可壞了,咱們趕緊找找去吧!我想想,嗯,我記得他好像是往那邊走的。
  說罷,韓萬春便伸手指了指另一邊樹林的方向。
  他們看上去都很焦急的樣子,而我的心裡卻沒有這麼想,我當時真的覺得這是個陰謀,現在事情似乎已經很明瞭了,那個陳歪脖子八成就是想要引我們上山,不過這也正合了我的意,所以也就沒言語,跟著他們一起鑽進了林子去尋找陳歪脖子。
  我記得當時的時間是傍晚五點多,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我們一邊喊叫著陳歪脖子的名字,一邊往林子深處走去,越往裡走,四周的鬼魂也就漸漸的多了起來,當然了,韓萬春他們是瞧不見的,只有我和錢扎紙將這一切看得很清楚,走了一陣之後,只見前頭的韓萬春喊道:「小二,來過來一下!這裡好像有腳印!」
  聶寶中聞聲便走上了近前,我和錢扎紙還有那女的則留在原地繼續喊著,喊了一會兒後,我直感覺到好像有人在拉我的衣角,我轉頭望去,正是那聶寶中的女朋友,天很黑,雖然腳下有積雪,但是可視度卻依舊很低,我看不見她的表情,我挺納悶兒,心想著這姐姐是怎麼了?害怕了?由於出於禮貌,所以我沒有拿手機照她的臉,我正在發愣的時候,只見這個叫做紀敏的女人對著我幽幽的說道:「好黑啊。」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對著她說道:「可能是因為你還帶著墨鏡的關係吧紀姐。」
  沒錯了,大晚上的你說你還帶個什麼墨鏡?只見我說完之後,那個紀敏又對我說道:「好黑啊,我害怕。」
  我心想你害怕也別抓著我啊,要是讓聶寶中看見了那影響多不好?於是我便對著她說道:「別怕,沒啥事……春叔!!聶哥!!你們發現陳叔沒?紀姐害怕了!!」
  聽我這麼一說,聶寶中和韓萬春便走了回來,聶寶中一邊安慰著紀敏一邊對著我說道:「看見一排腳印兒,也不知道是不是陳哥的,往裡面去了,咱們現在這麼找也不是回事兒,師傅,你說怎麼辦?」
  我沒等韓萬春說話,便搶先回答道:「天這麼冷,紀姐和春叔身體都不怎麼好,要不這樣吧,師傅和聶哥帶著紀姐先回去,我和小錢接著找,如果兩個小時候還沒找到的話,我給你們打電話你們報警,行麼?」
  韓萬春想了想後,便對著我說:「那你可別迷路了,要不咱們現在就報警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再找找,這窮山溝子的,警察來也幾個小時之後了,而且說不定陳叔沒啥事兒只是想走走散散心呢?聽我的吧,我倆認識路。」
  見我這麼說,韓萬春琢磨了一會兒後便也答應了,他們囑咐了我們千萬要當心,不行的話找一會兒就回來,我和錢扎紙點頭答應了。
  目送他們離開了以後,我頓時冷笑了一下,心裡面想到,你們走了我才能施展拳腳,要是你們留下的話我真有可能保護不了你們的安全,於是確定了他們已經走遠了,我便從背包裡面拿出了一手電,這個手電是我跟韓萬春在地下通道裡面打游擊的時候從一個舊貨攤兒上買來的,亮度很足,而且外形小巧方便攜帶,平時我就把它放在背包裡面,現在就派上用場了。擰開了手電之後,我和錢扎紙都喝了一口白酒取暖,然後往前邊走去,在手電的光亮下,果然讓我發現了一排腳印,於是我倆對視了一眼後,便繼續往前走,錢扎紙從兜裡翻出了一張紙,一邊走一邊疊著什麼,大概走了五六步,只見錢扎紙點燃了一隻紙鶴,他對我說,這個留著引路省著等會咱倆找不到回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