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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節

  那些聲音聽上去數量龐大,而且都是幽幽怨怨,咯咯吱吱如萬鬼出巢。
  王啟年那傢伙剛坐在地上,一下子就被這些聲音給嚇得彈了起來,聽著那些聲音,他的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白,在地上吐了一口濃痰,張口罵道:「娘希匹!」
  聽到他的罵聲,我不由的微微一愣,因為這句髒話也是師父的口頭禪,在山上的時候我就經常聽那個猥瑣的老頭時不時的脫口而出一句娘希匹。
  我心中想著師父,不知道這個猥瑣的老頭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現在我已經拿到了無根之水,等著我復活了小井,一定要去崑崙山上尋找師父。
  前面的鬼哭之聲足足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消失不見,這時候那小傒囊在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對著我們做了個手勢,讓我們稍等,這傢伙是天生的精怪,不像人類,那些幽魂不容易發現它的氣息。
  只見它扭著小屁股,一路跑了過去,過了沒多大功夫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臉上滿是笑容,對著我們揮著手,不停的吱吱叫著。
  看它的模樣那些幽魂此時應該都已經隱入了地下,大傢伙也在地上站起身子,向著前面走去,只是路過那祭祀坑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再把那些幽魂給驚醒。
  就這樣我們退出了這巫咸古洞,走出洞口的時候,天色正好黃昏,我們不敢停留,抓緊時間趕路,爭取再天黑之前走出這天坑之中,否則晚上在這深山老林之中過夜還不一定會遇到什麼危險。
  走出天坑的時候天剛剛黑下來,我們隨便找了個老鄉家裡吃了點飯,山上裡面雖然沒有大魚大肉,不過山珍野味,味道卻是出奇的好,除了石頭要了一份素炒蘑菇之外,我們所有人都吃的滿嘴油乎乎的,王啟年那傢伙更是給撐的直打飽嗝,而那個跟著他一起跑出來的小傒囊是第一次吃到這人間的飯菜,足足幹掉了五碗米飯,看的那家的人直發呆,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孩子怎麼會這麼能吃。
  我們吃完看了飯,都回到了車前,還是男的打地鋪,那劉悅亭自己睡在車上,由於晚飯吃的太飽,我感覺有點撐的厲害,便圍著這小村子轉悠了起來,而那劉悅亭不知道是睡不著還是怎麼回事,也跟著我一起散步。
  現在小井已經醒了過來,雖然是我們倆在散步,可是應該是三個人,這情形讓我多少有些尷尬,也不知道要跟那劉悅亭說些什麼,只是隨便的扯了一些沒有營養的話題,可是那劉悅亭卻是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像是有什麼心事一般。
  到了最後搞得我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了,只好問她:「天不早了,咱們睡覺去吧。」
  話一出口我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這話說的很容易讓人誤會,這劉悅亭不會把自己當成流氓吧。
  可是那劉悅亭聽到我的話卻是更加的沉默,頭也垂的更低了,雖然現在是夜晚,我看不清她的神色,可是我能保證這女人的臉現在一定很紅,比蘋果都紅。
  我在心裡面深深的鄙視了自己一把,剛想要開口解釋一下,誰知道這劉悅亭卻是猛一下子抬起了腦袋,張開雙手一下子就摟住了我,緊接著她就吻上了我的嘴唇,然後一條香舌如蛇一般滑入了我的口中。
第六十章 坐化
  被那劉悅亭一把摟住的時候我就傻了,等她的那條香舌滑入我的口中,我整個人都呆了,我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雖然被師父騙上山做了道士,可一點也不曾清心寡慾,我畢竟還是個生理健全,性如乾柴的年輕人,而漂亮的女人就是烈火,這玩意如何能控制的住!
  劉悅亭的香舌一滑入我的口中就讓我忘記了一切,而控制我的正是心中的那股原始的慾望,我積極的回應著劉悅亭,直到我們兩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然後我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一疼,卻是被這劉悅亭給輕輕的咬了一下,這一下也讓我的腦子清醒了一些,只見這時候的劉悅亭輕輕的把我一把推開,然後轉頭,帶著無限嬌羞之意就跑了開去。
  我摸著被她咬的有些微微發疼的嘴唇,想著這女人剛才帶給我的美妙感覺,心裡面不由的癡了。
  「啊!」
  就在我回味著剛才跟劉悅亭的身體餘味的時候,我的胸口處卻是突然傳來一道刺骨的寒氣,那股氣息極為的寒冷,而且冒出來的十分突然,直接把正在發呆想著美事的我給嚇得叫出聲來,一跳老高,這股寒冷的氣息正是在那青丘佩中傳來的。
  青丘佩中傳來的寒氣雖然刺骨,不過卻是極為的短暫,讓我跟觸了電一般跳起來之後就消失不見,而我的腦海中這時候也傳來小井開心的哈哈大笑,然後就聽她說道:「羞羞,真不害臊。」
  聽到小井的聲音,我的一張老臉頓時火燙起來,剛才被那劉悅亭一把抱住,一下子就精蟲上腦了,忘了這玉珮中還有小井的存在,這一下可被她給看了個一清二楚,丟人可丟大了,不過讓我稍感安慰是,聽小井的語氣似乎並沒有多大反感。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解釋,只好尷尬的笑著抓了抓頭皮,頗有一種被人捉姦在床的感覺,那小井又是咯咯一笑,緊接著問道:「剛才的感覺很好吧?」
  我想不到這冰沁玉潔的小井忽然會問這種問題,不過聽她的語氣,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男女接吻的感覺,這問話倒是沒有半點調侃我的意思。
  我感覺到自己的老臉越發的滾燙,尷尬的咳嗽兩聲,含糊的說道:「還……還行。」
  那小井聽了我的話又是咯咯一笑,說道:「你騙人,看你們倆剛才享受的樣子,這感覺一定很好,哼!我不管,等我恢復了肉身之後你要這樣對我。」
  聽到小井的話,我一下子就呆若木雞,有時候面對太過純潔的人也是件讓人比較無語的事情,就比如現在的我。
  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小井這個問題,只好更加尷尬的咳嗽兩聲,岔開話題說道:「這個,我困了,我要去睡覺了。」
  說完我就向著自己的帳篷衝了過去,腦海中傳來小井有些惱怒的輕輕一哼,我哪裡還敢接招,趕緊爬進了睡袋裡面躺下。
  可是雖然躺在睡袋裡面,我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也不敢叫小井出來,我怕她再問那些讓我無法招架的問題,就這樣翻來覆去,腦袋中迷迷糊糊的一會是小井,一會是那劉悅亭,還有那趙小若。
  我心裡面盤算著,趙小若現在已經變成了鬼,不過她來到陽間就是為了重新恢復肉身的,可是她喝了那孟婆湯,想來就是重新擁有了肉身也不一定能想起我,我跟她看來希望不是很大。
  而這劉悅亭現在似乎對我是著了迷了,這讓我有點小小的得意,只是現在小井也馬上要復活了,她們兩個我讓我有些頭疼。
  就這樣一夜翻來覆去的也沒有睡踏實,腦子裡面三個女人的身影如同走馬燈一樣的輪流換來換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我的兩眼血紅,倒是把王啟年那傢伙給嚇了一大跳,他望著我的眼睛,吃驚的叫道:「我操,道士小爺,你這是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嗎?」
  這傢伙一嗓子把大傢伙的目光都給吸引過來了,我只好有些尷尬的解釋道:「這裡地太硬,沒睡踏實。」
  聽到我的話大家也都釋然了,只有那劉悅亭對我露齒一笑,臉上滿是嬌羞之意,然後端著洗漱用具,走到旁邊的老鄉家。
  「你們倆昨天晚上親嘴了,我看到了。」
  就在我望著劉悅亭的背影發呆的時候,王啟年那傢伙卻是一下子湊到了我的跟前,帶著一臉猥瑣的笑容向我說道。
  然後這傢伙又對著我伸出了一條大拇指,帶著無盡的崇拜之意說道:「道士小爺果然是最牛逼的存在,本事高強,就連把妹我老王也是望塵莫及,唉!這麼多年來都沒有找到個女人,白瞎了我褲襠裡面的這大傢伙事了。」
  沒想到昨天的事情居然被這傢伙給偷看了去,現在聽到他說出來,我本來覺得十分尷尬,可是聽到他後面自哀自怨的感歎身世,我又覺得十分的好笑,伸出手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看著他瘦小的身材,心裡面想著這傢伙的傢伙事肯定也大不到哪裡去,這孫子肯定又在吹牛逼。
  誰知道我一安慰他,這王啟年瞬間又回復了他的猥瑣模樣,抬頭望著劉悅亭的背影,口中嘖嘖兩聲,向我說道:「道士小爺果然是懂行的人,依我看這女人的大屁股肯定是個好生養的婆娘,到時候生七個八個的估計不成問題。」
  我聽著傢伙越說越沒譜,越說越扯淡,不由的笑罵一聲,一腳就揣到了這傢伙沒有二兩肉的屁股上面,不再理會這個猥瑣兼無趣的傢伙。
  我們簡單的吃了點早餐,然後上車,依舊是劉悅亭駕駛,沒辦法,這麼多人裡面只有她一個會開車。
  崎嶇的山路又走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才算是到了目的地,我們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我和大個子要去那苦竹林中跟清遠告別,順便把石頭送回去,劉悅亭現在緊緊的黏住了我,我去哪她肯定也會跟著去,只有王啟年那傢伙沒事,所以他跟那小傒囊留下來看車,順便等著我們回來。
  一路又是翻山越嶺,中間在山上過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們才算是走到了那苦竹林中。
  一到林中,石頭的腳步明顯的加快不少,想來他很是想念自己的師父清遠和尚。
  穿過竹林,前面出現了那簡易的茅屋,石頭這時候幾乎是一路奔跑向著那茅屋而去,我望著他的背影還有那間茅房卻是突然之間心頭升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異樣的感覺在我的心頭越來越濃,讓我感到了一絲的不安,再次望向那間簡陋的茅屋,我的心中隱隱的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