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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節

  娘的,以後一定要讓這母老虎叫聲師叔來聽聽,一想到這一路上要跟鍾旭陽還有那母老虎在一起,我就忍不住的一陣頭疼。
  等到了第五天,那朱亞星終於帶著大個子蔣成濤來到了後山,幾天沒見,只見這大個子明顯的消瘦憔悴了不少,看來師父朱人傑的死對他的打擊確實不小,我趕緊安慰了他幾句,這傢伙咧開嘴,難看無比的對了笑了一笑。
  說實話,這大個子性格憨厚,又幾次救了我性命,我對他的印象是很好的,看到他這麼傷心,我的心裡面也挺不是滋味,只是這事別人勸了也沒多大效果,時間久了就好了。
  我們又在山上休息一天,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朱亞星就帶著他們來向師父告辭,早在晚上師父就給我準備好了下山要帶的東西。
  那些東西裡面除了那件淡藍色的道袍,還有一串不知道什麼年頭的銅錢,十幾個,串成一串,那些銅錢上面刻的不是字,正面刻的是一些艱澀難懂的道家咒語,背面則是刻上的八卦的八個卦象,師父說是一種專門製作的辟邪鎮妖銅錢,而且每一枚都有著光滑的包漿,顯然是經過了不少代人的傳承,師父告訴我這玩意對陰邪之物的作用奇大,讓我遇到危險的時候撒出去就行,不過這銅錢每一枚都珍貴無比,一定要小心使用。
  除了這些銅錢,還有十幾張師父精心畫下的符咒,驅趕蟲蛇的雄黃粉,還有那方在雲南帶回的山字鏡,師父更是把他那柄烏木七星劍也交給我帶著,除了那把寶劍,這些東西都被我裝到了背包裡面,背著倒是挺沉重。
  我們跟師父告辭,就走出了山,路上行程都是朱亞星安排好的,我們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總算趕到了那秦嶺附近的一個小山村。
  當地的負責人早就在那裡等著我們,所以我們到了地方也沒來得及休息,當下就組織人手進山,隨行的有五個拿著槍的武警戰士,還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聽別人說這老頭名叫戴黎,跟那先前進山的夏墨文一樣,都是考古界首屈一指的專家,只不過聽說此人精通風水堪輿,對於尋龍點穴一道頗有研究,這次讓他跟著我們一起行動,就是希望他能在這莽莽的深山裡面替我們找到那個詭異的山墓。
  莽莽秦嶺橫跨東西,隔絕南北,接淮水,把中國大地給分為南北兩方,秦嶺連綿起伏的山脈至古以來就被風水大家認為是中國的龍脈。
  我們一行人一頭就扎進了這莽莽的深山之中,山裡面人跡罕至,雖然比不上雲南那地方的樹木粗大,但也鬱鬱蔥蔥將這莽莽秦嶺覆蓋,又是這常年無人的原始深林之中,地上落葉重重,踩上一腳都陷下好深,走起路來吃力的很。
  尤其是這山林裡面不時傳來一聲聲不知名的鳥獸叫聲,更是聽得人心裡直打顫,一行人走了一上午,才算走出這座林子。
  來到了山頭處的一塊空地休整,我們這一行人除了那老教授以外,就數我體力最差,不過勝在年輕,我倒抗的住。
  那戴教授早在林子裡面就已經走不動了,到最後還是大個子蔣成濤將他給背了出來。
  戴教授是個精瘦的老頭,今年不過六十二歲,可能常年研究考古這一塊,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大上不少,這時候他站在山頂,望著遠處連綿不絕的山頭,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在懷裡面掏出一巴掌大的風水羅盤,不時的對準各個方位查看。
  風水堪輿,和醫卜星相都是起源於中國最古老的一部神書,易經。後人在其中汲取古人智慧,才推理出自然山水對人生命格的影響,也就是風水一說。
  中國人認為死為大事,所以有些人把死後的安葬看的比活著還要重要,這也是風水堪輿在中國歷經幾千年而長盛不衰的原因。
  得一處好的陰墓,不光自身死後受用,而且能澤福後人,保世代富貴平安,風水之所以被稱為風水,是以為古人認為,藏風聚水之處,才是真正的寶地,也是最適合安葬先人之處。
  所以此時這戴教授掏出羅盤,就是在找這秦嶺之中的藏風聚水之地,而那個地方極有可能就是那座神秘山墓的所在。
  只見那戴教授手裡拿著羅盤,查看了半天,然後指著東南處連綿起伏不斷的山頭說道:「那地方是秦嶺餘脈,在龍脈之外又生龍脈,風水得天獨厚,那座大墓極有可能就在這個方向。」
  我們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這連綿不絕的秦嶺之外,硬生生分出一條支線,斜向東南,連綿十幾個山頭起伏。
  看著這十幾個山頭,我一下子就洩了氣,特娘的,這些山頭的盡處少說也有百里地,在這大山裡面,要一個個的查看完,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找到那處神秘的墓地,這下可要了我的小命了,希望這戴教授沒有看錯,要是走錯了方向,再重新找,那才叫慘。
  我們在山上簡單都休息了下,吃點東西補充體力,然後一行人都奔著戴教授指的方向出發,這一走就是一個下午,直到天色將黑,才找了一塊空地來休息,五個武警戰士在背囊裡掏出帳篷,一個個的支了起來。
  現在的我早就累的兩條腿酸疼,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半點也不想動了,那鍾旭陽此刻臉色也微微發白,挨著我坐下,不停的喘息,額頭上的汗水滾滾直下,看來這傢伙的體力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而那大個子蔣成濤,一路背著戴教授,這時候除了頭上微微見汗以外,半點也不見疲勞之色,幫著那些武警一起搭起帳篷。
  「真是個怪物!」鍾旭陽那傢伙望著不停忙碌的蔣成濤,不由的感歎道。
  「哼!你怎麼不說你們真是廢物。」就在這時候,李鈺霞那個女人走過我們跟前,輕飄飄的留下這句充滿鄙視的話。
  聽到這娘們的嘲笑,我不由的心裡面一陣火大,想著就要跟她理論幾句,不過鍾旭陽那傢伙卻是一把抓住了我,說道:「行了,別跟這娘們一般見識,再說了,你又打不過她。」
  被這傢伙拉住,我一聽他的話,覺得挺有道理,雖然現在這娘們的師父朱亞星跟我們一起,可是她的火爆脾氣我可是見識過的,要是把她給惹惱了,當著這些外人再給我來上一下,那面子可就丟大了,這時候有必要忍一下。
  再說這娘們確實有嘲笑我們的資格,走了這麼遠的山路,這娘們頭上愣是一點汗都沒出,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
  搭好了帳篷,我們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都回到帳篷裡面休息,外面生著火堆,有五個武警戰士輪流守夜。
  由於是在太累了,剛一躺下我就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就聽到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喝,緊接著就響起了一陣密集的槍聲。
第四十九章 怪貓
  聽到這槍聲我一下子就在帳篷裡面爬了出來,出來一看,大家都起來了,這時候那五個武警戰士有四個拿著手中的槍,一臉戒備的瞄準著山林深處,而另一個則是倒在了地上。
  我藉著火堆的光亮一看,只見那個戰士倒在地上,整個身體不停的抽搐,脖子上面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白色的氣管有一截露在外面,血水隨著他的呼吸,啵啵的發出一個個氣泡,眼見是活不成了!
  我靠!看到這個情形,我差點沒有跳起來,這特碼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見那戰士脖子上一團的血肉模糊,就像是被什麼野獸給抓出來的一樣。
  這時候那朱亞星和拿起長槍的大個子蔣成濤快步走到了剩下的四個武警戰士中間,向他們問明情況,李鈺霞則是走到那倒地的戰士跟前,蹲下身子檢查他的傷勢,不過片刻後她就搖了搖頭,這戰士的脖子幾乎被抓斷,別說在這深山老林裡面,就是現在立馬送到醫院也是救不活了,真不知道他剛才遇到了什麼怪物。
  這時候朱亞星通過和那四個戰士交流,才知道他們剛才守夜的時候,在林裡面忽然竄出來一道黑影,那道黑影快的就像一股風一般,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那股黑風就在一個戰友身前一掠而過,緊接著他就倒在地上,脖子上被那道黑影給抓出來一個巨大傷口,四個人都是在部隊受訓多年的老兵,反應也是奇快,立馬就開槍向那黑影射擊,只是那道黑影的速度實在太快,快的讓他們什麼東西都看不清,更別說擊中它,只一閃,那黑影就隱入了密林深處。
  這一下大家誰也不敢睡了,四個戰士拿著槍,朱亞星李鈺霞還有蔣成濤,七個人圍成一個圓圈,緊張的望著密林的深處,我也趕緊把師父給我的烏木七星劍給拿了出來,小心的戒備著,那戰士死的太慘,讓我打心眼裡害怕,這時候鍾旭陽那傢伙則是回到帳篷裡面,拿出來一把不到半米長的黃色木劍,這劍想來被他一直放在包裹裡面,所以我一直也沒有見到。
  只見那把短劍被他拿在手裡,劍身上面被火光一照,居然發出一層淡淡的黃色油光,不知道他這劍到底是用什麼木頭做的,想來應該是這傢伙在龍虎山上面帶下來的寶物,只是現在這傢伙再也沒有了一貫的嬉皮笑臉,拿著手中的短劍,神色凝重無比。
  我們緊張的戒備著,倒是那乾瘦的戴教授此刻卻顯得要鎮定的多,站到我的旁邊,眼睛微微的瞇起,臉上古井不波的望著漆黑的密林深處。
  想不到這老頭倒是鎮定的很,不過我現在顧不上管他,生怕那個不知道是怪物還是怪獸的東西又在密林裡面突然竄出來,左手伸到懷裡,摸出兩枚師父給我的銅錢,緊緊的攥著。
  可是我們幾個人戒備了半天,那密林裡面卻是再也沒有半點動靜,就像那剛剛殺死了一個戰士的傢伙沒有出現過一樣,只有陣陣的夜風,吹動樹葉嘩嘩的作響。
  就在我們以為那東西不會再來了的時候,突然一陣陰風在林中撲面而來,緊接著一道黑影如閃電一般在林中竄出,由於那道黑影的速度實在太快,我根本就看不清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只見它快速無比的就向著一個戰士衝了過去,而那個戰士此時根本就來不及開槍!
  眼看著那戰士就要被這突然衝出的黑影撲倒,離那戰士最近的朱亞星大吼一聲,抬起腳一步踏出,腳掌落地,發出砰地一聲巨響,居然深深的陷入泥土之中,他的動作飛快,右手緊跟著伸出,如鳳點頭一般,就向那道黑影探出。
  這一切的發生猶如電光火石一般,只見那朱亞星探出去的手掌一分一合,緊接著猛的一甩手臂,那道黑影就被他一下子給砸到了地上!
  碰的一聲大響中,地下煙塵四起,我們趕緊放眼望去,只見地下居然是一隻身材碩大的怪貓!
  那隻貓通體灰白色的毛髮,一雙眼睛裡面發出藍色的幽幽光芒,兩顆長長的牙齒露在嘴巴外面,四個爪子大的出奇,猶如四個厚厚的肉墊,鋒利的如同一柄柄匕首一般的尖爪露在外面,看上去讓人不寒而慄,想來剛才那戰士的脖子就是被它這尖利的爪子給一下抓的稀爛。
  這只動物身體如同一隻豹子一般巨大,一開始我本以為它是一隻山林中的豹子,可是仔細一看,這傢伙跟豹子有著明顯的區別,分明就是一隻體型巨大的貓!
  這隻貓此刻被朱亞星用太極拳招給砸到地上,地上被它給砸出一個大坑,而它卻好像一點也沒有受傷一樣,一下子就爬了起來,張開一張大嘴對著我們吼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