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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節

  我面無表情的搖頭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下一介草民,不敢高攀。」
  重新想開張破廟的假洋教士恨透了我,因為蘑菇屯人們團結一致的舉措,破廟最終拆除在半年之後,拔地而起一農貿批髮菜蔬基地。
  在蘑菇屯有一座有名的村莊叫白鶴村。
  白鶴村,素以白鶴出名。
  一條岷江支流蜿蜒而下抵達一座小村莊,村莊河邊淺灘區域比其他地方寬闊,野草也多一到夏天,成雙成對的白鶴就會從很遠的地方飛來這裡莖為食,也吃少量的蚌、魚、螺等,它們要在這個地方度過夏天,然後到秋天和春天時集成大群遷徙。
  我一早接了一單生意,來人是白鶴村的,叫楊婆婆。
  楊婆婆來找我,說家裡最近不太平,先是兒子兩口子吵架,之後媳婦賭氣一走了之然後是孫女哭哭啼啼老是說胡話,再就是兒子後脖頸疼痛加劇,她懷疑是隔壁鄰居使壞,把一面鏡子對著他們家後窗的原因。
  這種事,不需要我出去,喊餵不飽瓜去處理一下,看情況再做定奪。
  這樣餵不飽跟矮冬瓜就背起田翠花給預備的褡褳包,包裡有各種辟邪法器,他們倆是騎二手摩托往白鶴村趕。
  老娘們心思細膩,在矮冬瓜跟餵不飽離開舖面之後,田翠花走來詢問關於之前有一個女孩兒受到驚嚇離開的事。
  她也沒有直接問,先是對著櫃檯玻璃斜看一眼,繞過正在擺弄車馬人架子的我。抓住掛在後面的抹布,款款的到櫃檯前隨意抹幾下,貌似在欣賞我新設計新款紙紮類型,就隨口問道:「沐風,阿姨問你件事。」
  「嗯。」我眼皮也沒有抬一下,專心致志的盯著用篾條紮成的框架,左右看看擺弄著。
  「那個叫劉雅麗的是不是被矮冬瓜欺負了?為毛好端端的來悶悶不樂的走了。」
  「沒有吧!」
  「矮冬瓜這臭小子,不是什麼好鳥,你看他那眼睛,那一副吊樣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孩,整個眼睛都掉在人家身上去了。」
  我知道這是田翠花想法兒擠兌矮冬瓜的。
  他丫的能吃能喝,讓田翠花很是頭疼,要不是顧忌我的情面,說不定早就把他轟出門了。
  我正在想怎麼來應對田翠花的刁難,從後面傳來張鐵嘴的叫嚷聲「翠花給我拿一張狗皮膏藥來。」
  我聽張鐵嘴要狗皮膏藥,就知道他的腿病又犯了,就隨口問道:「張叔又開始疼了?」
  「嗯。沒事,貼一貼膏藥就好。」
  「要不去針灸試試?」聽得見田翠花心疼的語調,跟湊近用嘴給他哈氣的聲音。
  田翠花去市場買菜,鋪子裡就我跟張鐵嘴。
  他突然動情的伸手拉住我道:「孩子,謝謝你要不是你這個家都完了。」
  「張叔,我們倆之間的秘密,你千萬別告訴阿姨,我不希望她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什麼事都瞞不過張鐵嘴,其實他早就知道我是張晗借命換來的。
  七星借命術是一種非常殘酷的借命妖術,爺爺掐算我一出生必死無疑,因為在杉樹林回水沱那個地方乃是大凶之地所以他掐算到遠在千里的張張晗跟我的生辰八字相符,為了李家能有傳承的香火,他不惜一切代價,發毒誓賠上李家幾口子的命,也要借命把我救活。
  我的左手七絕手,右手沒有指紋。
第116章 陰魂不散
  餵不飽跟矮冬瓜去了白鶴村回來,他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後面那家人的鏡子已經被成功說服給取掉了。
  矮冬瓜卻又告訴我,他很奇怪楊婆婆的兒子,也就是他們家裡唯一主事的脖頸疼痛位置,不紅不腫的,去看醫生也不知道病根在哪,整天哼哼唧唧搞得楊婆婆心上心下,加上小孫女說當時的話,讓人有一種驚秫的感覺從心底掠過。
  「她說的什麼話?」我急忙問道。
  「不大的孩子,五六歲的樣子,說她媽媽騎跨在她爸爸脖子上。」矮冬瓜看餵不飽一聲不吭放下褡褳袋,去了後面,然後又看我道:「喂不飽說是一隻鬼騎在那男的脖子上的。」
  「你怎麼說?」
  矮冬瓜嗨嗨一笑道:「我罵他故弄玄虛。」
  我瞇眼道:「你仔細用羅盤查看了他們家裡的情況嗎?」
  矮冬瓜撇撇嘴,大大咧咧道:「沒有什麼好查的,楊家媳婦去外地打工,那小女孩是想媽媽想的,才會胡言亂語。」
  餵不飽過來,我畢恭畢敬喊一聲:「師兄,你把剛才的情況告訴我。」
  餵不飽賣關子,挖鼻孔,在我的期待中懶散的樣子看了一下挖鼻孔的手指,然後放下在褲腿上蹭了倆下道:「以後喊我去,就別帶上矮冬瓜。」
  矮冬瓜急「你。」
  「你什麼你,廢物一個,一天到晚就是吃吃吃,哼!」餵不飽挺拿架子的,大師兄派頭擺起,很多時候都不把我放眼裡要不是想矮冬瓜實在是太笨,我真特麼的捲起包袱走人算了。
  聽矮冬瓜斷斷續續的描述,餵不飽一副拿不起的樣子,我最後跟張鐵嘴請示一下覺得還是親自去看看的好。
  黃昏來臨前,天空烏暗暗的,很沉重的樣子壓在蘑菇屯上空爛摩托,破碎拉風箱似的聲音,鼓噪也煩人,矮冬瓜帶著我急匆匆趕往楊婆婆家。
  一條不算寬的機耕道從馬路左拐延伸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他們家就在中途有一大片毛竹林的位置,那條機耕道從毛竹林中間穿過。
  楊婆婆的兒子縮著脖子在曬太陽,楊婆婆在晾曬被子衣服等。
  小孫女一個人在那手裡捏一條木頭棍子撥弄螞蟻,她一口唾沫阻斷螞蟻的去路,看螞蟻掉頭重新退回就樂呵呵的拍手歡笑。
  我坐在摩托車後面,視線一直定格在楊婆婆兒子的肩頭上
  矮冬瓜、楊婆婆是看不見的,我看得清清楚楚,一披頭散髮的女人,低垂頭、貼附的姿勢在楊婆婆兒子的脖子上。
  我們進院子,那小女孩暫時丟開螞蟻,直筆筆的跑到爸爸身邊,大聲喊道:「爸爸媽媽,有人來了。」
  楊婆婆糾正孫女的話道:「傻孩子,你爸爸脖子疼別去糾纏,奶奶給你倒水去。」老人家說著話,對我跟矮冬瓜點點頭道:「你們來了,還有什麼事嗎?」
  我沒有做聲,度步走到楊婆婆兒子面前,手指劍訣隨時出擊,出口道:「有話好好說,別騎在人身上。」
  女人一頭黑髮遮蓋住整個面孔,稍微動一下,露出一線白得怕人的臉一雙潰爛粘滿泥土跟腐屍蟲的胳膊死死圈住那男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