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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節

  他們用求助的眼神看著一旁的賭場工作人員,那人站在那兒直搖頭,心裡正在為他們默哀,你們敢和王詡玩撲克,那是自尋死路……
  於是懷著不甘和僥倖,第二輪開始了,這次是王詡左邊的一位仁兄發牌,他拚命洗牌,切牌切了一次又一次,王詡用一種淫魔看少女的眼神盯著他的每個動作,那人被他看得渾身發毛。
  發牌結束,這次還是發牌的人拿到了地主牌,他正在猶豫要不要當地主,就看到了王詡一臉獰笑看著他,那眼神彷彿在說:「你小子這把臭牌,就別妄想靠那八張東西鹹魚翻身了。」
  「這個炸彈魔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難道他偷看到了我的牌,不可能啊,眾目睽睽下他是怎麼做到的。一定是虛張聲勢……要冷靜,冷靜。」
  於是根據這位仁兄冷靜客觀的判斷,選擇了不叫,地主的權利又到了王詡的手上,他又果斷地喊了三倍。
  王詡早就計算好了,這副牌如何打才會贏,連他們的心理因素都算了進去,就在那位仁兄洗牌的時候,王詡已經把整副牌的順序記了下來,切牌發牌,這一切都在王詡的心中,每個人手上拿著什麼牌他都一清二楚,這注定又是一次屠殺。
  這一把王詡沒有炸彈連連,其實他的牌並不算好,但是這三人還是輸了,配合一般,處處受制,王詡總是在適當的時候扔出一個誰都沒有的組合來,別人對子多,他就打三條,別人三條多,他就扔順子,這三人為了應付他只好頻繁拆牌,或者就是乾脆扔炸彈,最後一手的散牌,一個都沒跑掉。
  他們三個這次用祈求的眼神朝一旁的監督望去,那人聳聳肩膀,意思是你們這都是自找的。
  於是三人在貢獻了總共五萬四千籌碼以後黯然得退出了比賽,兩副牌就讓他們淘汰了,自然心裡很不平衡,他們還跑到武叔那裡對這比賽提出質疑。
  結果武叔卻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賭博,需要集中力,聽力,動態視力,體力,還有在一瞬間做出最正確判斷的能力,而且運氣有時也很重要,如果你們真的以為贏你們的人毫無技術含量可言就實在太丟臉了。」三人被他這套說得無言以對,只好悻悻然離去。
  幹掉了三個冤大頭,讓王詡的籌碼過了五萬,這下他底氣十足,時間還有很多,一個邪惡的計劃在他心中產生,他要盡可能多得淘汰掉一些競爭對手。
  於是王詡來到了百家樂的桌邊,開始了他的計劃,他坐下來和莊家玩了起來,周圍的人發現他下注越來越多,而且幾乎都在輸,當王詡輸掉了三萬多籌碼以後,幾乎所有人都買了莊家這邊。
  王詡表現得完全像個菜鳥,每次拿到可以贏的牌,都會因為他選擇叫了第三張牌而失敗,其實接下來會出現什麼牌,王詡全都知道,要贏莊家並不難,他的目的是要幹掉所有下注的人。
  在王詡看似垂死掙扎的最後一把投下兩萬時,沒有一個人買閒家贏。
  五分鐘後,王詡就這樣成功淘汰了二十多個狩鬼者,自己捲了近二十萬的籌碼揚長而去……
  麻將,牌九,梭哈,只有有些技術含量的項目王詡都去光顧了,到後來別人一看見他過來立刻就四散而逃。
  凌晨三點,手中握有十萬籌碼的人只有七十九個,人數淘汰了一半還多,其中也不乏在賠率榜上前五十的高手,不得不說王詡在這件事上負有一定責任。
  不過還是有不少高手在著了王詡的道以後又奮起直追的,他們最後用盡渾身解數,什麼打麻將徒手削白板,輪盤賭凌空震鋼珠,還有位差點就把老虎機給拆了,總之他們也是涉險過關了。
  王詡一直沒有找到諸葛維,陳秀峰這些種子選手,後來一打聽,人家因為最初就有一萬多籌碼在手,所以很快就贏夠了十萬去休息了,真讓他感歎這世道不公平,他開始的一百元還差點兒在陰溝裡翻船。
  預賽就這樣結束了,王詡出了不小的名,他現在成了公認的賭技最好的狩鬼者,同時也是人品最惡劣的一個……
  今天過關的這七十九人將進入下一輪的較量,真正的戰鬥即將打響……
第八章 夢中的暗示
  天氣漸漸轉冷,樹上的最後幾片枯葉也終於落了下來。
  王詡在寢室裡折騰了半小時,收拾得像模像樣,便哼著小調出了門。
  他心情相當不錯,最近做什麼事都比較順利。
  新人評估的預賽順利通過,貓爺這幾天也沒有再來煩他,還有今天和尚翎雪的約會。
  雖然現在只是冬季的開始,但王詡的心好像已經飛到了春天。
  這天是他和尚翎雪認識滿一百天的日子,是很有紀念意義的一天,當然會去算這個日期的只有王詡而已。
  王詡到了女生宿舍的樓下,尚翎雪剛好出來,今天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夾克和牛仔褲,長髮披在肩上,這樣的季節中她的肌膚更是顯得如白雪般吹彈可破。
  王詡笑著上去打了招呼,然後上前牽起了尚翎雪的手,兩人就這樣漫步走在校園中……
  尚翎雪已經不記得第一次和王詡牽手是在什麼時候了,當她意識到什麼時,兩人在一起牽手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一種讓她有些期待的習慣。
  其實他們的關係很微妙,到現在為止王詡也沒有說過一句喜歡之類的話,而尚翎雪似乎也不準備再進一步,他們還是好朋友,只是可以牽手的好朋友而已。
  兩人就這樣並肩走在校園的小路上,尚翎雪這樣的美女到哪裡都是引人注目的,說是校花也絕不誇張,而王詡很明顯就擔當了緋聞男友的角色,讓眾多追求者恨得牙癢癢。
  王詡也說不明白為什麼就甘於維持現在這種關係,到底是因為尚翎雪最初就挑明了不想交男朋友,還是因為自己沒有足夠的勇氣捅破那層窗戶紙,總之他覺得就這樣似乎也不錯。
  也許到了畢業的時候兩人還是朋友而已,然後各奔東西,十年以後若是在街上遇到,也只是「相見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王詡就這樣痛並快樂著,和尚翎雪約會,看電影,看日落,到千百個地方,留下千百個回憶。
  每次他都送她到樓下,然後放開她的手,揮揮手說一聲再見,目送她的笑容和背影直到最後一刻。
  今天也這樣過去了,王詡沒有回寢室,而是去了貓爺的事務所,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每當他有問題怎麼都想不明白的時候,貓爺肯定能給他最好的答案。
  王詡沒有敲門,直接用鑰匙進了事務所,辦公室裡依然如故,充滿著煙味,雜物,還有一種家的氣息。
  貓爺在看他手機中的遁甲天書,他抬頭瞟了王詡一眼,說道:「你的問題我回答不了。」
  王詡覺得莫名其妙:「喂,我還什麼都沒問你呢。」
  「你不就是想問,為什麼你和你的小女朋友關係沒法兒更進一步嗎?感情的事情要自己解決,我又不是無所不知的神仙,這事幫不了你,最多告訴你一句,初戀基本都失敗。」
  「靠,我什麼都沒問,你就知道我的問題,你還不是神仙?我說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啊……在感情中遇到問題的男女,他們的困擾就像喝大瓶飲料最後留下的一點點口水一樣……」
  王詡沒讓貓爺說完就打斷道:「行了,我不問你就是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貓爺點上了一支煙:「對了,我在月底可能要離開S市一段日子,如果到時有什麼事,你可以找武叔。」
  王詡想了幾秒說道:「是不是和前幾天你小舅子捎來的口信有關?」
  貓爺吐出一口煙:「你倒是挺敏銳的嘛,的確,我是去見楚江王的。」
  「怎麼?她終於準備和你重修舊好了?」
  貓爺歎了口氣,眼神看上去竟有一絲落寞:「恰恰相反,這次她找我去,是正式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