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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節

  不是壁虎?那是什麼?鱷魚?我疑惑的問道。
  呵呵,你呀,見識太少,那東西咱們這有很多,不過能長成那麼大的卻很少。
  這東西叫馬蛇子,按道理說這馬蛇子還是蛇的親戚,常家的骨頭很容易脫節,一旦脫節了常家一般都是一死了之。
  而這馬蛇子卻是蛇的救命大夫,據說常家骨頭如果脫節了,馬蛇子爬上去撒泡尿蛇骨就能接上。
  有這種事?那為何這大蛇要和他的私人醫生斗的你死我活的?
  黃尖尖想了想說道:你得了我二哥的仙骨,這大蛇看來是幫你的,這伙馬蛇子應該要做什麼對你或者你家不利的事,大蛇才出來與其打鬥的,這樣吧,明晚我找這幫馬蛇子問問,看看這幫走路都磨雞雞的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當媽媽喊我起床的時候,我真想給自己一棒子好繼續睡下去,可沒辦法已經好幾天沒上學了,功課落下了不少,如果再不上學我老媽一定不會同意的。
  不停的鼓勵自己爬了起來,脖子疼的要命,媽媽看出我脖子不敢動,以為我睡落枕了也沒在意。
  吃早飯的時候,我看大舅舅那蠟黃的臉色心裡不由的歎了口氣。
  背起書包跟依依不捨的黃糾糾道了聲再見,我踏上了去學校的漫漫長路。
  深秋的早晨,路邊的草葉上一層薄薄的霜花,入目一片枯黃,遠處的山上一片一片的楓葉紅的跟一團團火一樣,給這個淒涼的秋天增添著燦爛的色彩。
  踩在乾枯的樹葉上,腳底軟軟的配合著沙沙的聲音,另整個人都精神爽朗。
  登上一節一節的樓梯,一排矮趴趴的平房出現在眼底,一中,小爺回來了。
  進入教室,鬧哄哄的教室一瞬間靜止了下來,無數雙眼睛齊刷刷的向我看來,我邁步走向自己的座位,卻發現座位已經有了一個書包。
  這時付老悶也走進了教室,抬頭一看是我話都沒說,冷冰冰的推開了擋住過道的我,氣呼呼坐在了她的座位上。
  我撓了撓頭猶豫了半天說道:我的位子還在這嗎?
  付老悶頭也沒抬,也沒搭理我,還是後面的趙姐忍不住了,指了指最後面的一個破桌子說道:曉南,老師說等你來就讓你坐那,你的座位已經被新轉來的一個同學給佔了。
  我四處看了看,我目光掃過的地方所有人都一瞬間低下頭,我目光停留在手雷和小七身上,他們也都故意不看我,這種氣氛讓我很火光,但又能怎麼樣?全班同學沒有一個願意搭理你的,你又何必自找沒趣?
  我苦笑了一下,拎著書包來到了班級最後一排的破桌子後,一屁股坐在了座位裡,椅子不滿的發出悲憤的嘎吱聲,不理會這破桌子爛椅子,我拿出了書本開始溫習起了功課。
  第一節課,我們偉大的苗老師出現在了班級,一進門便看到了坐在最後的我,苗老師陰陽怪氣的說道:呦,這不是我們的王曉南同學嘛,怎麼著?恭喜大病初癒唄。
  我一聽這話就來氣,你丫這不是找茬嗎?我有病休息幾天怎麼了?至於一進來就跟我玩川劇變臉嗎。
  我慢慢的站了起來嘿嘿的笑道,多謝老師關心,學生已無大礙,正在刻苦學習中,苗老師您如果沒別的事就請退下吧。
  班裡的學生一陣哄堂大笑,苗老師的臉也掛不住了,指著我說道:聽著,我不管你家在這地方怎麼怎麼能耐怎麼怎麼霸道,告訴你這次期中考試你要是考不好就從我的班滾蛋。
  我也來了脾氣霍的站了起來指著苗老師說道:姓苗的,我滾不滾蛋你說的不算吧?我怎麼得罪你了?休息幾天來上學就這麼對我?
  苗老師聽我說完氣的手都哆嗦,大聲喊著,王曉南你給我出去站著去,今天不許上課,出去站一天,我讓你看看到底是誰說的算。
  我苦笑了一下,從容的走出了教室,但我卻沒有站在外面,而是穿過操場向對面的山上走去。
  清涼的微風透過枯黃的青草輕輕的吹著我凌亂的頭髮,孤獨的坐在山尖上的大石頭上,看著遠處的青山和腳下成片的墳包,我忽然有些累。
  為什麼?我為什麼總是不被人理解?
  為什麼救胡五郎的小女孩要死?
  為什麼瞎爺爺要死?
  為什麼黃尖尖要死?
  為什麼常二爺要死?
  他們是壞人嗎?不是,可為什麼他們都要死?這不公平,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多卻處處遭人刁難?
  我坐在山頂的石頭上發著呆,掏出剛剛買的一包煙,點燃後狠狠的吸了一口,一陣恍惚的感覺麻痺著大腦,尼古丁的作用讓我放鬆的躺在大石頭上,仰面朝天瞇著眼睛看著天空的太陽,我的心裡莫名的難過。
  忽然很討厭再上學,忽然不想再看見這個中學的任何一人。
  真希望時間就此停止,我永遠靜靜的躺在這仰望藍天。
  正當我享受陽光享受清淨的時候,一聲南哥把我喚回了現實,不用看,一聽這半男半女還伴有大舌頭的聲音就知道是趙姐。
  我頭也沒回的說道:你來做什麼?你逃課小心老苗扒了你的皮。
  趙姐呼哧氣喘的走到我身邊一屁股坐到了大石頭邊上,一邊喘一邊說道:你怎麼跑這來了?讓我好找,老苗回家了,後面兩節課都沒啥主要的,我就出來找你了。
  找我做什麼?我現在是萬人煩,跟我走近了小心回去班裡沒人搭理你,我揶揄的說道。
  哎,南哥我想了幾天,我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那就是個誤會,你要真是個玻璃的話,我這麼貌美的你都不要,卻找呂明那個犢子?這不符合常理嘛。
  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一使勁坐直了身子,用色色的眼神看著趙姐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想找你?
  趙姐看著我的眼神渾身一個哆嗦,粉白的臉頓時綠了。
  趙姐小心的站了起來說道:不是吧,你不能對不起我對你的信任呀。
  我哈哈一陣大笑照著趙姐的屁股踢了一腳罵道:瞅你那損樣吧,我跟你說,我只對女生感興趣。
  趙姐的臉終於變成了正常顏色,我都懷疑丫是不是變色龍托生的,這臉變的,顏色真正。
  趙姐美滋滋的說道:我就說嘛,我的眼光不會錯的,南哥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咱班人都在背後講究你,說你是個玻璃,說你就喜歡禍害男生。
  可我就是不信,你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
  滾犢子,有你拍馬屁拍這麼明顯的嗎?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笑罵著眼前的趙姐。
  我兩靜靜的坐了一會,我對趙姐說道:我不想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