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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節

  我裝模作樣地掰手指數道:「五個。」
  陳子奇大喜過望,禁不住激動,道:「佑兄,你真是奇人!之前還有人對我說,你一個星期不出現,可能不會再回來,沒想到你竟然在這麼短時間裡,發現如此之多的線索!那些嚼舌頭的人,哼!都是廢物!」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這個人,除了被我第二次耍慘的李芊羽,還能有誰?當下謙恭地應道:「但是東西被搶,我真是臉上無光。枉子奇這般厚待於我,實在是慚愧、慚愧!」
  陳子奇把手一揮,道:「佑兄哪裡的話!我相信,只要你想拿回來,就一定能做得到。」
  我也不謙虛,直接答道:「子奇放心,既然這些東西如此珍貴,我就算豁出命去,也一定會把它們找回來!只是……」
  陳子奇緊盯著我道:「佑兄有何所願,不妨說出來。」
  我裝作為難地道:「子奇剛才也說,身邊有人在我背後說些小話,唉,我最是討厭這種人,讓我覺得束手束腳,沒法放手去做!」
  陳子奇「呵呵」一笑,道:「佑兄不必擔心,只管放手去做,從此以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裝出一副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動表情,動容地道:「有子奇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既然子奇身邊的人說了小話,我也不想和這些人為伍。我之前有些死黨,雖然身在胤老太的組織裡,但絕對忠誠於我。如果我要做事,當然不能單槍匹馬,如果要倚靠他們的力量,子奇沒有意見吧?」
  陳子奇心情顯然極好,「哈哈」笑道:「紅頂商人胡雪巖說,人生在世就是把朋友增加到最多,把敵人減少到最少。我認為這話深得至理。佑兄的心腹之人,也就是我的朋友,有什麼理由拒絕朋友的加入呢?」
  不得不說,如果我不是此前對陳子奇的過去已經有所瞭解,單看此人,既年輕,又有見地,胸襟還開闊,絕對有服人之處。
  陳子奇望了我一眼,又道:「佑兄,除了這把青銅劍,你找到的其他四樣東西,都是什麼模樣?」
  我心裡暗罵,但仍是一副忠貞表情,道:「有一個銅質的圓盤,上面有個圓形的凹陷,」我用手比劃著,道,「還有一塊扁扁的玉璽狀的東西,和一根看起來很普通的繩子……」
  說到這裡,我似是突然醒悟過來似的,盯著陳子奇道:「子奇,你這麼問,是否……還是信不過我?」
  我不知道紫辰沙胎長什麼模樣,生怕漏了餡,只能反客為主,用這反問打斷於他。
  陳子奇聽我描述著,知道我說的都很靠譜,表情越來越興奮,卻聽我突然反問,忽地愣了一愣,連忙搖頭道:「怎麼會,佑兄多慮啦!我說了,你是我現在最信任的人。哈哈,佑兄,有你相助,我真是太放心了,怎麼樣,今晚我們再去舒爽一下,就當作是給你慶功,如何?」
  我一聽這話,立刻在臉上擠出一副急色渴求的表情,霎時又斂了起來,道:「子奇,說實話我想得要命,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要找回其他四樣東西,非得下死力不可。我這幾天先忍一忍,素上幾天,養精蓄銳,等把東西都找齊給你了,再慶功不遲!」
  陳子奇見我那副急色表情,已經很是滿意。聽我後面的話,更是高興得手舞足蹈,連忙道:「佑兄果然是有定力的人,好,我保證,只要你能把其他四樣都找到,一定給你安排個讓你舒爽到天上去的慶功會,哈哈!」
  我趕緊以淫笑作答,不在話下。
  再聊了幾句,我便回房間休息。
  走了兩步,回頭望去,陳子奇還兀自在把玩那青銅劍。
  我轉過頭,輕輕抬了抬左邊眉毛,心裡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子奇,你手裡的不是青銅短劍,而是肉骨頭。你這麼乖乖配合地踏進我布下的陷阱,我一定會讓你爽到極致的!
第十七章 追蹤神秘人
  我挺屍在床,兩眼直瞪,把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和前因後果思索了一遍,忽然門上傳來敲門聲。
  「誰?」
  「我。」李芊羽的聲音響起來道。
  我心裡泛起異樣。聽這敲門聲,很有禮貌,帶著些糾結,似乎不是來吵架,而是來講和的。多半她聽到了我和陳子奇的對話,知道我的地位已經無法撼動,與其作對,不如投誠。
  不過,突然有好幾個女孩子圍繞在我身邊,總有一種狗血網文裡的經典種馬情節的感覺。我曾經想過,等著一切過去之後,要把之前的經歷寫成一本小說。但是種馬情節太過俗套,絕不是我想要的。
  「我已經睡了,你有什麼事?」我沒好氣地道。
  「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我直截了當斬釘截鐵地道。
  突然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傳來,我一陣驚慌,門竟已開了。
  李芊羽一絲不掛地出現在門口。
  寂靜的夜裡,淡淡的月光如牛乳般灑在她潔白的身體上。胸前傲立的雙峰,頂著兩個雞頭肉一般嫩滑的粉紅色小點,平坦的小腹,胯部向外凸出的曲線,筆直的雙腿輕輕交叉夾著,中間的一抹黑色標記,暗喻著她已經成熟,完全做好了準備。
  就在這香艷的時刻,一聲槍響劃破黑夜的寂靜,子彈吞吐著火舌,撕裂了空氣,重擊在門框上,頓時金星四射。
  李芊羽望著我指向她的黑洞洞的槍口,碎裂的門框木屑,飛濺在她吹彈可破的嬌嫩臉蛋上,兩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滾,要麼死。」我冷冷地道。
  馮四幾步就從樓下竄了上來,見李芊羽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知如何是好。尷尬地繞過她背後,向我問道:「林……先生,你……沒事吧?」
  我一言不發,仍舊用槍指著李芊羽,摸起床上的毯子,向馮四扔過去。
  馮四連忙接過,給李芊羽披上,要把她拉走。但李芊羽像根木頭一樣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死死地盯著我。她在陳子奇組織裡身份不低,馮四也不敢輕易動她。
  陳子奇此時已經奔上樓來,把李芊羽身子扳得轉了半圈,光當一個耳光便扇了上去。李芊羽那似傻如恐的模樣才一下子崩潰,「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馮四大概從沒見過李芊羽這副模樣,呆在當場,不自主地扭頭來看我,我卻還是舉著槍,面無表情地指著李芊羽。
  李芊羽越哭越大聲,瘋了一樣地朝旁邊的房間跑去。
  陳子奇向我望來,沒說什麼,只搖搖頭,歎口氣,走了。
  我靠在床頭,不禁冷笑。李芊羽知道自己已經在陳子奇面前失勢,而且她壞事做盡,離開陳子奇之後再沒有人會罩著他,說不定踏出這別墅,就成了死人。如今用自己身體來與我講和,卻吃了老大一個閉門羹。作為一個女人,赤身裸體卻被男人用子彈拒絕,也許是最大的恥辱之一,自然精神崩潰,就此失態。
  此刻我的心,已經如鐵石一般冰冷。對於這樣的女人,再沒有半點同情。
  第二天我在床上賴了一天,陳子奇起碼來我房間四趟,把我弄得不勝其煩,我知道他是催我去找寶物,但又不能說些什麼。
  第三天一個大早,我便被電話吵醒,是田星陽打來的,說我的那輛車子已經找到了,就在閔行區蓮花路站地鐵口的廣場上停著,問我要不要現在過來看看一看。
  出門之時,陳子奇還虛情假意地來聒噪一番,以示鼓勵。
  關於那三件寶物的用途,我不問,他也不說,各自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