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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節

  「我……」阿姨作了個深呼吸,看了看四方以後,小聲的茖道:「你上午問我的時候,人太多了,我不太好說,我說了怕他們不信,其實我想告訴你,昨天晚上我不只看到了那個飄啊飄的人,我還看到了一個男人。」
  「男人?」
  「嗯,就站在那顆樹下。」阿姨用手指了一下以後,回過了頭。「那個男人當時就站在那裡,大半夜的,我當時還以為是壞人呢,所以就多看了一會兒。」
  「阿姨,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男人的樣子?」蘇子昂突然有了一種感覺,也許阿姨看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阿姨輕輕的搖頭,卻馬上大聲的答道:「雖然我當時沒有看清楚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但是如果你們去查應該能查到。」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那個男人啊,他昨天晚上被車撞死了。」
第兩百四十章 致命巧克力之色影師最後的艷遇
  有些男人老愛發誓,認為誓言這種東西說說而以,唯一的用途就是來欺騙女人,誓言就像是男人擦嘴的餐巾紙,說完就隨手一扔,扔進了垃圾堆,但胡猛沒想到自己真的會死在自己的誓言之下,年僅三十二歲的胡猛是一個並不怎麼出名的攝影師,他這輩子好像沒有什麼好運,除了在女人這個方面,他才出道的時候就認識了剛出道的女明星,兩個人因為拍照的關係而認識,憑著自己的一張嘴,胡猛輕易的把小明星騙到了床上。女人總是在這一點上盲目的,胡猛沒有什麼錢,女人就認為沒有利益關係的感情更為純粹,這就是她想要找的真愛,可事實不是這樣,有錢的男人壞,有些沒錢的男人比有錢的男人更壞,他們壞得有道理,某些方面沒有得到,總要在其他的方面找到彌補,或許胡猛就是這樣,他驕傲的看著自己的女人一步步的成為了熒屏前的紅星,暗嘗著明星睡在自己身旁的滋味,是不是愛情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但他對女明星是說愛的,說得信誓旦旦,天雷地火,說得沒有了她,他就不能活下去,她就是他生命裡的陽光,是他活著需要的氧氣。女人自然會被這樣的糖衣炮彈擊中,有時不怪男人看不起女人,在這個方面,女人確實蠢了很多,說好聽點兒叫天真,不好聽點兒就是愚蠢,不管女人是什麼身份背景,遇到愛情的時候,堵不大不多一個德性,就跟男人戲言的一樣,女人脫光了也不過是一個樣子,這很看不起女人,男人不把女人當回事,自然對說謊也沒有內疚。胡猛為了讓女明星相信自己是真的愛她,說過不下一百次的誓言,說什麼如果自己不是真的愛她,出門就讓車撞死之類的,那樣的認真表情,換是什麼女人都信了,除了那些只願意跟在有錢男人身邊的女人以外,從這一點上看,允兒是純真的,只是胡猛沒有想到,允兒是他一生最後的艷遇。
  「哎,搞了半天,這個胡猛就是允兒的情人。」凌雨珊歎了口氣,對調查到的事情有些不甘心,又覺得有些可恨,曾記何時,也有男人這樣欺騙過自己,當時自己也詛咒了,沒見有這麼靈過,胡猛竟然是說讓車撞死,就讓車撞死了。
  聽到這樣的消息,引得夏洛克浮想聯翩。「胡猛是允兒的情人,先是允兒跳樓,然後是他被車撞死……怎麼看著,怎麼像是殉情啊?」
  「絕對不是。」凌雨珊否定道:「我進了胡猛的記憶之中,他對允兒的死並沒有這麼悲傷,給人的感覺很是奇怪,反正我感覺他不是真的愛允兒,那就更不要說他為了允兒去殉情了,要是非要說殉情,也應該是從樓上跳下來,而不是被車撞死。」
  「那他最後的一個念頭是什麼?」
  「……感覺上,有些害怕,又有些釋然。」凌雨珊努力的回憶著。
  夏洛克忙問道:「就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東西?」
  「……這個我就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了,不管他看沒看到,我是沒看到,所以不敢下結論。」
  聽了這麼多,蘇子昂也想了很多,他把整件事稍微聯繫了一下,特別是允兒死後的事情,他得出了一個可能。
  「我覺得,胡猛的死不是巧合,是有人報仇。」
  「報仇?誰啊?」凌雨珊和夏洛克一臉好奇的看向了蘇子昂,蘇子昂知道的他們全都知道,所以不知道為什麼蘇子昂會突然這麼一說,蘇子昂看了一眼夏洛克和凌雨珊,回答:「允兒。」
  「她?不會吧,她已經死了……」話說到這裡,凌雨珊這才想起了那個阿姨說的事,那個阿姨看到的景像是一個飄著的女人,然後是一個奇怪的男人,奇怪的男人是胡猛,那麼像鬼,或者準確的說是鬼魂的那個影子,就有可能是允兒。
  夏洛克猜到了蘇子昂的所想,推斷道:「胡猛因為各種原因,殺死了允兒,允兒死了以後,不甘心,所以回來找胡猛報仇,極有可能是允兒上了胡猛的身,然後衝向了馬路?」
  「嗯。」蘇子昂點了點頭。
  這個答案讓凌雨珊有些接受不了,作為一個女人,她搞不懂男人到底在想什麼。「那個胡猛到底還是不是人啊?就算他再不愛允兒,允兒也懷了他的孩子,他怎麼能這麼狠心?下得了手?把人從樓上推下去也,又不是扔件衣服下樓!」
  「你說到了重點,有可能就是因為孩子的問題。」蘇子昂說著,拿起筆在白板上的人名上畫了一個圈兒,解說道:「雨珊那天有聽到允兒為了湯宇的死非常的驚慌,因為她不知道該拿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這個時候,她想尋找一種安全感,所以她想讓胡猛帶他遠走高飛,可胡猛不肯,也許他一開始就沒這麼想過,只是一時新鮮,只是後來允兒跟湯宇交往,讓他看到了發財的機會,所以他只是想利用允兒得到一筆可觀的財富,並不是想真正的跟她走到一起,被允兒這麼一逼,他就慌了,所以情急之下,他做了一個自己沒有設想過的決定。」蘇子昂說得頭頭是道,凌雨珊不是不明白,如果真的像蘇子昂推斷的這樣,那麼她會認為胡猛這個人是罪有應得,但一個女人對愛情扔保有想像,就不允許她輕易相信這麼殘酷的事實,凌雨珊理所當然的反駁道:「為什麼一定是胡猛?也有可能是湯家啊,湯家可以說是名門望族,要是他們知道允兒懷的孩子不是湯宇的,那麼他們肯定會很生氣,有可能是他們發現了這件事,所以先殺了允兒,然後殺了允兒的姦夫胡猛。」
  「那為什麼你沒看到是什麼人殺的胡猛?」蘇子昂這麼一說,凌雨珊愣住了,確實,她只感覺到了胡猛當時的細微心情,卻看不到胡猛看到的世界,這讓她覺得有些奇怪,雖然湯家有錢有勢,但不在場殺人這種手法,不是誰都能辦到的,胡猛不可能這麼乖乖聽話,自己衝向馬路。
  就在三個人為了這個問題爭論不休的時候,前往湯家『做工』的尤剛回來了,推開門,撐著腰,走到蘇子昂的面前坐了下來。
  「哎喲,我的腎都快被擠扁了。」
  夏洛克看到尤剛的樣子,覺得甚是好笑,打趣道:「你是到湯家捉鬼去的,他們不會讓你做苦力吧?」
  「就是,你也太誇張了。」凌雨珊笑了起來,笑歸笑,看到尤剛累成那樣,她還是把水杯遞給了尤剛,尤剛擺了擺手,苦笑道:「喝不下。」
  「你……今天到底做什麼了?」
  「先別問我做了什麼,我只想問小老闆,明天我可不可以不去湯家了?」
  聽到這樣的要求,蘇子昂也覺得好奇了。「有什麼原因嗎?」
  「……」夏洛克和凌雨珊都看向了尤剛,尤剛歎了口氣以後,抬起了頭。「實話說了吧,我真侍候不了湯家的那個老太太,我哪兒是給她捉鬼啊?我就一棒槌!」尤剛委屈的嚎了起來,差點兒沒掉眼淚,人老了總會有些脾氣,這個他知道,可是湯家老太太是個有錢老太太,脾氣更怪了,關鍵是她讓你做什麼,你還不敢不聽,尤剛就是在她一句句『好像在這裡』『那裡有聲音』『可能是這個地方』『那裡有什麼不對』的話中,翻遍了別墅的每個角落,任何一個大櫃子的底下都用手摸遍了,基本上,現在除了湯家做清潔的工人,就沒有人比尤剛更瞭解湯家的傢俱陳設和佈局,這一天,尤剛的生活就像是一直在捉耗子的貓,貓的身後還站了一個拿著棍子時刻準備揍他的主人……
第兩百四十一章 致命巧克力之富豪的後宮
  雖然說湯老太太答應夏洛克,要保密夏洛克幫她查湯宇死因的事,但精明的湯正喬還是有所察覺,辦完了兒子湯宇的喪事以後,湯正喬把夏洛克叫到了家中,兩個人關在書房裡聊了半天,大多說的都是誰是會害湯宇的人,這一點是湯正喬正在查的,也是他想從夏洛克口中知道的,然而,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以前,夏洛克只有三緘其口。
  「對不起,伯父,我真的還沒有查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怎麼,你連伯父也信不過?」湯正喬怎麼會聽不出夏洛克的弦外之音,這樣的問法讓夏洛克無地自處,畢竟湯宇是湯正喬的親生兒子,自己這樣對湯正喬保密,是有些怪異,只可惜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沒有證據,沒查清楚,他夏洛克沒有資格說這件事是誰做的,再加上允兒的事還沒有查清,就算他不想是湯正喬所為,但萬一是湯正喬發現了允兒對湯家的欺騙,然後找人殺了允兒洩恨,那麼自己把一切告訴湯正喬,就是一種很傻的行為,無疑於是給湯正喬提了個醒,夏洛克想了想以後,來了個四兩拔千斤。
  「伯父,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是誰害了湯宇,我的心情跟你一樣,雖然說,我跟湯宇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當他是我很好的朋友,他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裡也很難過,要是我知道什麼,一定會跟伯父說。」
  湯正喬聽了,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相信你。」說完,湯正喬點了根雪茄看了一眼夏洛克。「既然奶奶相信你,讓你來查這件事,你就好好查吧,我知道你是小宇很好的朋友,湯家不會虧待你。」有錢的人似乎都喜歡說這樣的話,無論何時何地都把回報放在嘴邊,好像別人做什麼都是想從他那裡得到相應的回報,這一點,有錢人是很難改變的,對於自尊心強的人來說,這是一種打擊,對於『上進』的人來說,這是一個機會,擺在夏洛克面前的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湯正喬就是這樣的有錢人,可他不想跟湯正喬計較,生意場上的人說這些話,他能理解,作為湯宇的朋友,夏洛克必須包涵這樣的『自尊心受創』。好在湯老太太並不是這樣的人,與一身銅臭的湯正喬不同,她是真正的喜歡夏洛克這個年輕人,把他也當孫子一樣看,所以在夏洛克從湯正喬房間裡出來以後,湯老太太就迎了上前。
  「怎麼樣了?小剋剋,他有沒有為難你?」老太太一臉慈祥,在有錢人中,她算是可愛的,儘管她的脾氣有些折磨人,但是很善良,夏洛克作了個深呼吸,露出了笑容。
  「放心吧,奶奶,伯父沒有為難我。」
  老太太聽了,撇嘴不滿的說道:「他答應我的,不能為難你,哼,要不然,我才不告訴他。」
  「謝謝你,奶奶。」
  「跟奶奶客氣什麼,該奶奶謝謝你才對。」說完,湯老太太好像在想一件忘記了的事,想了有十好幾秒才抬起了頭。「對了,小剋剋,你介紹的那個小剛怎麼今天沒有來?」湯老太太口中的小剛就是尤剛,夏洛克想起昨天尤剛回去的時候那一臉的委屈,忍不住想笑,但不得不說個善意的謊:「哦……他啊,他會來的,奶奶,他昨天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好像腰受了傷,想休息一天,明天就來。」
  「哦……」湯老太太長長的哦了一聲,拄著枴杖嚴肅的批評道:「那個年青人也真是的,才做了沒幾天,就喊受不了,不像我們年輕的時候,哼,要不是看在是你介紹的人,讓我放心的份上,我才不要他來呢。」
  「我知道了,奶奶。」夏洛克笑著摟著湯老太太的肩,像哄小孩子一樣帶著湯老太太下了樓,就在他們兩個走向客廳的時候,湯正喬的二姨太從外面走了進來,滿面的春光,一身的名牌,已經四十來歲的年紀已經跟二十出頭一般的妖嬈,濃妝之下,看到夏洛克後,眼神中露出了驚訝。
  「媽……這誰呀?」
  「哼,這是小剋剋,你不認識了嗎?」湯老太太不滿的哼了一聲,不過夏洛克並不怪這位二姨太沒有認出自己,因為他很多次來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這位二姨太,聽說這個二姨太是個喜歡打麻將的人,一個星期起碼有六天在外面打麻將,所以見得少,和沒有什麼印象,也不足以奇怪。
  聽到湯老太太這麼叫夏洛克,二姨太太榮雪好像想起來了。「哦……你就是湯宇的那個同學?!」二姨太開始上下的打量夏洛克,露出了笑容。「長大了嘛,差點兒都認不出來了。」
  「多謝誇獎,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漂亮。」夏洛克肚子裡嚥下了『阿姨』這個詞,是因為他知道要是這樣叫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一定會吐血翻白眼走人,為了不讓自己在湯家現在有過多的阻力,夏洛克得說些好聽的話哄住這女人。好似天下女人都吃這一套,特別是上了點兒年紀的女人,榮雪一聽,臉上笑得更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