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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節

  最後一位自然是也是一位保安,而且凌凡所認識的,就是之前張軍強死的那一天,他在保安科詢問線索的那個保安。
  只見他此時站在陰影裡,看起來又冷又陰,當所有都介紹一遍之後,他才不急不緩地說道:「我叫王燦,今年30歲,在這裡的保安,在這裡工作了四年多。」
  「那個人你認識嗎?」凌凡指了指那具已經變得枯瘦如柴的屍體,問道。
  王燦瞧了一眼那具已經變得不像人樣的屍體,淡淡地說道:「認識,他叫宋輝臣,也是這裡的老保安,和我當年一起來到這裡應聘的。」
  「哈哈,都變成這副樣子了,你還認得出來?」陳玉珍一邊記錄著,一邊冷冷地問道。
  王燦斜了陳玉珍一眼,而後指了指那個屍體,不急不緩地說道:「今天原本是我值夜班的,他偏要跟我換班,然後我就讓給他了,哼,誰曾想他竟然替我躲過一劫,真是哥悲。」
  凌凡瞧著眼前這個叫王燦的人,他的態度雖然並不惡劣,可是卻是異常的冷靜,甚至連替他值夜班的人被殺,他都沒有絲毫的感情波瀾,這個人的城府實在是深的可以。
  「他可是替身死的啊,難道你不一點都沒有歉意嗎?」陳玉珍也被王燦那冷冷的語氣感覺有些不爽。
  王燦卻是淡淡地一笑,道:「死是他自找的,跟我無關,如果今晚我值班的話,或許我還不會死呢,我沒有必要為他的死感到任何的遺憾。」
  「你…………」陳玉珍被這個人的話給嗆了一下,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張軍呢,你認為他的死又是怎麼回事?」凌凡伸手制止了陳玉珍的動怒,而後盯著王燦問道。
  聽到凌凡這麼問,王燦的臉上同樣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只是淡淡地說道:「有些事情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般簡單,既然他死了,那他必然有該死的理由。」
  「咦,這不是我們博物館的琉璃夜明珠嗎?!它怎麼會在你的手裡?!」洪副館長突然將目光掃到天瑜的身上,驚呼起來,而天瑜此時正站在一旁把玩著那顆閃爍著神奇光芒的晶瑩珠子。
  天瑜停止了把玩,而是將秀美的目光放在洪副館長的身上,問道:「它是夜明珠?!」
第十一章 誰是兇手
  「沒錯,這顆就是我們博物館的定館之珠————琉璃夜明珠!」洪副館長盯著天瑜手中的那顆攻著耀眼光芒的珠子,心情異常激動地說道,「它的價值菲然,簡直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你可千萬小心,不要把它摔倒地上啊。」
  「是嗎,就這麼一顆會發光的珠子竟然這麼值錢,真的假的?」天瑜用兩根手指夾起琉璃夜明珠在眼前,將其對著燈光透視著,說道。
  然而,啪的一聲,或許是天瑜的兩根手指沒有拿好,也或者是那顆放明珠太滑,反正是滋的一聲,那顆琉璃夜明珠從天瑜的手指間滑了開,而後以標準的自由落地落向地面。
  一瞬間,整個博物館的人紛紛發出一聲驚呼之聲,特別是那個博物館副館長,在看到夜明珠即將砸落地面的時候,他的整個人發出一聲怪叫,而後便暈厥過過去,幸好旁邊的人及時攙扶住他。
  「小心!」凌凡的反應倒是第一迅速,當他看到夜明珠落向地面的時候,一個飛身探出右手便將抓住夜明珠。
  然而即便凌凡已經計算過夜明珠下落時的軌跡和速度,但他一手抓去還是慢了半拍,夜明珠直接從他的掌心滑了下去,凌凡也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那顆價值連城的珠子和地面來一個零距離接觸之吻了。
  正待凌凡為這個世界即將會少一個寶物的時候,便見天瑜輕輕地翹起雪白色的運動鞋,咚的一聲,那顆夜明珠不偏不倚,剛剛好落在天瑜的鞋面之上,穩穩地落在上面。
  咚的一聲,凌凡的下巴生生地砸在大地之上,痛得他差點背過氣,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天瑜那雪白的運動鞋,當然還有落在運動鞋上的那顆價值連城城的夜明珠。
  「喂,你到底是在做什麼啊?」天瑜由高而低地俯視著凌凡冷冷地喝道。
  凌凡尷尬一笑,指了指夜明珠,笑道:「我想近距離看看這珠子,果然很漂亮很漂亮……」
  「哼,還不快起來,趴在地上多丟人啊!」天瑜衝著凌凡冷冷喝了一聲,而後緩緩地將腳抬起舉高,順便便將那顆夜明珠從鞋面上拿了起來。
  凌凡也趕緊從地面上爬了起來,本來這一次想在天瑜的面前好好的呈一次威風的,沒想到竟然又搞了一個烏龍,其實他早就應該知道的,天瑜辦事怎麼會出差錯,那只是零差錯記錄的保持者啊,在關雲長面前耍大刀,這次是玩大發了。
  洪副館長差點因為夜明珠被掉摔倒地上昏厥過去,當眾人告訴他夜明珠完好無損的時候,他的意識才緩緩地醒了過來,而後對著天瑜說道:「這位小姐,你能不能把這顆琉璃夜明珠還給我啊,如果這顆夜明珠有絲毫的閃失的話,我們實在是負不起這個責任。」
  「對不起,洪館長,恐怕暫時這顆琉璃夜明珠要由我們警方保管,畢竟他是死者生前偷取的物品,而且還跟死者的死有極大的關係,所以待這件案子查破之前,我想我們可能要先替博物館保管這顆夜明珠了。」凌凡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望著洪副館長說道。
  洪副館長顯然沒有將夜明珠給要回來顯得極其的失落,不過他也知道那裡夜明珠關係著本案的一條人命,看來在這件案子破獲之前,這顆夜明珠暫時要由警方保管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們一定要小心地保管他啊,千萬不能讓它有絲毫的閃失,就是出現一道細微的劃痕都不行!」洪副館長立時向凌凡等人提出苛刻保存條件。
  凌凡對此表示只能盡量保證其周全,不過隨後凌凡再一次將目標給帶到正題上面,他盯著眼前的四個人說道:「現在我們要確認一下,在兇案發生的這段時間內,也就是將近半個多小時前,大家都在做什麼地方,都在做什麼,首先還是從洪副館長開始。」
  洪副館長的那雙眼睛依舊緊緊地盯著天瑜手中的那顆夜明珠,而後緩緩地說道:「之前我一直都在我的臥室裡睡覺,從來都沒有離開過,直到你們去找我的時候,我才離開臥室的。」
  「臥室裡就只有你一個人嗎?」凌凡淡淡地問道。
  洪副館長愣征了下,而後點點頭,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是的,就我一個人……」
  「這麼說,你也就是沒有證人能證明你在案發的時候在臥室,對嗎?」凌凡一雙銳利的眼睛逼迫地注視著洪副館長。
  頓時,一滴汗珠從洪副館主的額頭上落了下來,辯解道:「你在說什麼啊,我當時真的是在臥室呢,再說了,你也無法證明我不在臥室裡,不對嗎?」
  凌凡看向洪副館長,他的這個反問問的很好,至少以現在的掌握的線索來看,他是無法證明的。
  「你們呢,你們當時又在什麼地方,都在做什麼?」凌凡將目光看向其他三個保安,目光掃視了他們一圈後,問道。
  「俺當時也在房間裡睡覺,可是睡到後半夜,俺就從爬起來去廁所噓噓,然後就被你們的人給拉到了這裡。」名叫王山根的憨厚山村來的保安,直爽地說道。
  「那你呢?」凌凡將目光看向那個叫黃秀仁的年輕保安,問道。
  黃秀仁直到現在身體還在哆嗦著,看來他所經歷的世面還是在少了,嘴唇哆嗦著說道:「我……我……我當時在睡覺……你們過來敲門的時候……我才醒過來的……然後就被你們帶到這裡來了……」
  「你是一個人在睡覺嗎?」凌凡望著黃秀仁,問道。
  黃秀仁點點頭,道:「是……是的我一個人在屋裡睡覺……沒有別人……」
  「那你呢,你該不會也是一個人在屋裡睡覺嗎?」凌凡將目光轉向王燦,說道。
  王燦淡淡地一笑,道:「我是一個人在屋裡,但是我並沒有睡覺,畢竟張軍強的死讓我感到很費解,而我對於張軍強的死也想好好的瞭解下,所以當時我一個人在屋裡思考著張軍強的事情,再然後便被你們給叫來了。」
  「都沒有不在場的證明,也就是說你們四個人中的一個很有可能就殺害死者的兇手。」凌凡望著眼前的四個人冷冷地說道。
  聽到凌凡這麼說,洪副館長當下便提出異議,道:「警官,之前也說說到了,他是被一個穿著鎧甲的古代將軍殺死的,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啊?!」
  凌財卻是淡淡地一笑,道:「沒錯,死者宋輝臣是被一位持劍的鎧甲人殺死,但是至於他的真實身份我想很可能並不是什麼古代將軍,而是你們之中的某個人假扮的,目的便是將殺人的矛頭推向那個並不存在的鎧甲古代將軍。」
  「話是沒有錯,可是還有一點需要警方解釋清楚,那便是宋輝臣的死因,你們也看到了,他的死狀和張軍強是極其的相似,不,是一模一樣,這樣離奇的死法,請問你們警方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王燦此時也提出了自己的判斷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