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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節

  我撥通了沁淮的電話,很快這小子就接起了電話。
  「誰昂?」
  「陳承一。」
  那邊靜默了一陣子,然後就是劈頭蓋臉的大罵聲:「你小子沒死在外面啊?還捨得和我聯繫啊?我以為你早把哥兒我忘了呢。不對,可能你已經忘了吧,我叫什麼名字啊?和你什麼關係啊?說說看吧。」
  我拿著話筒,苦笑了一聲,說道:「楊沁淮,我兄弟。滿意了沒有?」
  「沒有!」
  「好吧,是我錯,這半年都沒和你們聯繫,你還好嗎?酥肉還好嗎?我在外面,還沒死,不過就快要面臨生死大戰了。」
  那邊的聲音一下緊張了起來:「情況多嚴重,比起那個村長還要厲害不?我挺好的,酥肉也挺好的,不過他鬧著這件事兒完了以後,就要去廣州做生意啥的。不要提我們,快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啊。」
  「多的不好詳細說吧,總是比那村長要麻煩。別擔心我,就是一下子掛念你們了,給你們打個電話,幫我跟酥肉說一聲,等我回來以後找你們喝酒。」
  那邊沉默了一陣子,然後忽然問我:「如月這次有沒有和你一起行動,她……她還好嗎?」
  沁淮的語氣有些微微的緊張,拿著話筒,我能感覺這份情緒的不同,但是感情是什麼?感情就是一個怪圈!我說道:「挺好的,挺開朗的。」
  彷彿如月是我和沁淮之間一個敏感的話題,我們都沒再多說,反倒是圍繞其它話題說了一些,然後我就掛了電話,大戰在即,沒聽見酥肉的聲音我很遺憾。
  至於要不要給家人打個電話,我沒想過,那麼多年了,我早已習慣不論在什麼處境下,都不要告訴他們,我更習慣的是,在偶爾的相聚中,我可以輕描淡寫的對他們說起一些神奇的事兒,看著他們認真聽我講,就是一種幸福了。
  走出門,我又想起自己那犯孤的命運,輕輕笑了笑,從一開始的不甘疑問變成後來的哭泣,悲哀,再從後來的哭泣悲哀變成現在的輕笑,這中間終是要經歷很多的歲月,心境才能沉澱到如此的地步。
  但是,是否真的就是笑容就比眼淚要灑脫?
  一抬頭,卻發現師父站在不遠處看著我,我趕緊走了過去,站在師父的身邊,此時,整個小鎮已是夕陽西下。
  師父微微點頭,然後轉身朝著鎮子外走去,他是想散散步,我趕緊跟上。
  「三娃兒,緊張嗎?」
  「跟著你那麼多年了,我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這個鎮子不好,都沒幾個好看的女人。」
  「師父,你該不會又蹲在哪裡看女人了吧?」
  「沒有男人欣賞,女人再美意義又在哪裡?我這是一種成全,她們的美是讓人欣賞的。」
  「我說不過你……」
第二十七章 凌晨5點37分
  冬季的黎明總是來得特別晚,此時已經是凌晨5點過2分了,可是天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黑沉。
  說是第二天的行動,可是為了出其不意,我們在凌晨1點不到,就已經從小鎮出發,開始趕往黑巖苗寨真正的所在了。
  我一直都記得黑巖苗寨的路是如何的難行,又是要搭三輪,又是要騎馬,最後要靠步行才能達到最近的一個村落。
  這一次似乎順利一點兒,畢竟是國家的大行動,早已經準備好了交通工具。
  我們這一行有幾十個人,都是各懷絕技的部門核心人員,原本應該是先頭部隊的我們,反倒是最後一行出發的,聽說屬於我們部門的特種部隊,在昨天下午就已經分批出發了。
  因為通過一定的技術手段得來的情報,黑巖苗寨那邊是有所行動的,他們和那個組織勾結,不在是那個閉塞而幾乎與世隔絕的寨子,對我們的行動有所防備是絕對的。
  只不過,黑巖苗寨也是豁出去了嗎?這樣公開的與國家做對!或者,他們對他們那張底牌太有信心了,覺得只要抗過了這一次,憑借那張底牌,依舊可以和國家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
  我們的工具是那種軍用的三輪摩托,性能比民用的要好一些,師父坐在我的身邊,反覆的用手電看著手上的一張紙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沒想到那個神秘的送信人又出現了,在昨天夜裡,一個小鎮的居民找上門來,給了我這麼一封信,我肯定是要追問這信的來源,卻被告知這是三天前,也就是我們剛到這裡不久之後,一個鎮上的小孩子找到那個居民,然後讓那個居民三天之後交給住在XX地的我。
  真是夠小心謹慎的,信竟然是三天之前發出來的,然後還經過了幾道手,我們當然去追查到了那個小孩兒,結果卻被告知,看不清楚,是一個大鬍子,還戴了墨鏡,然後讓小孩子形容身高體重什麼的,是不靠譜的,他永遠不可能給你一個確切的數據,和準確的形容。
  尤其是在那個人的身高體重都很普通的情況下。
  大鬍子,到底是哪個大鬍子,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信上的提醒總是很準備的,我看了信,然後交給了師父。
  和上次不同,信是打印出來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筆記可以參考,信的內容一如既往的簡短,就寥寥幾句話,母蟲已經轉移,隨時準備偷運一隻出去,寨子中有陷阱。
  這幾句話,每句話都包含了巨大的信息,師父才看了信之後,立刻就匯報了相關部門。
  其實,對於偷運母蟲出去我們是早有防備的,對於能出去的路,早已是水陸空三線封鎖,因為母蟲畢竟事關重大,師父說過,這一次的行動是要徹底消滅母蟲,不允許它的存在,就算再有研究價值也會棄之不顧的。
  關於這個結論,我很疑惑,國家對於科技絕對是渴求的,為什麼會放棄?到底是有什麼原因讓國家放棄?
  可是,這些事情哪裡是一個小小的我能接觸到的機密,想了半天沒結果之後,我乾脆不想了,而是問師父:「師父,你看出什麼名堂來沒有?」
  摩托車是我駕駛的,師父只是悠閒的坐在旁邊,他收起那封信,說道:「還沒有什麼發現。」
  「能有什麼發現呢?這封信是打印的,你以為會有線索。」
  「錯了,一個人寫東西,總會有他特殊的表現方式。就比如這封信,非常簡短,卻直指重點,大概事情也說清楚。這種用詞的準確,就要求了很高的文化素養。我只是在想,在你認識的人中有誰有這份水平。」師父沉吟著,然後說道。
  我忽然想起一個人,他就有很高的文化素養,但是是他嗎?不太可能吧?我還沒有說出口,師父竟然已經說出了心中所想,他說:「我其實懷疑是楊晟,他就是被那個組織帶走的。但是我不能肯定,因為楊晟畢竟是學理的,他有沒有這麼好的文字表述功力,值得懷疑。但是不是楊晟,又是誰呢?」
  晟哥,果然師父想得和我一樣,但如果是晟哥……我的心有些恍惚起來,我又想起了荒村村口,晟哥頭也不回,義無反顧的走向那架直升機的背影,如果是他送的信,是他還是很在意我的安危嗎?
  我想的入神,摩托車卻一下狠狠的顛簸了一下,這裡原本就沒有什麼路,我們全是沿著特種部隊留下的痕跡走,那可以勉強當成路,但是路上那麼多凹坑,必須時時小心,我想的入神,竟然把車開進了凹坑,和師父兩個人都被狠狠的顛了一下。
  「開車小心點兒。」把車弄出凹坑的時候,已經是5點26分,天空依然黑沉,沒有一絲亮起來的意思,將車弄出來之後,師父囑咐我小心點兒。
  我重新騎上車,對師父說道:「師父,母蟲如果已經轉移了,我們不是要滿寨子的找母蟲?那寨子中有陷阱,你說怎麼辦?」
  師父對於這個倒是很安然,只是對我說了一句:「沒有陷阱才是奇怪的事,這次行動我們沒有退路,一切都要在一天之內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