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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三章:被掠

    我也不知道安娜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對我青睞有加,但是在自身種族的利益面前,她自然會義無返顧的選擇後者。
    我想,任何人面對這件事情,恐怕都會做出相同的決斷。
    安娜送我抵達機場之後,便自己驅車離開了。
    在機場大廳的時候,我才發現一個問題,我忘了提前訂購機票。
    去櫃檯一詢問,最早回國的一趟飛機,也是在明天早晨了。
    我的內心自然是覺得有些鬱悶,但對此也確實是無可奈何,因為我總不可能一路飛回國吧?不要說是以我如今的道行,就是換成孫悟空,他也未必能行。
    我起初是想去找一家酒店先住下,但是用手機查詢了一下附近的酒店,卻發現距離好像都挺遠的,我看機場裡頭又有暖氣之類的,機場很大也不顯得擁擠,於是索性就在候機廳裡頭待了下來,打算在這裡坐一晚上。
    前半宿,風平浪靜,來往的旅客倒是不少,畢竟是一個飛國際的機場,但也沒有發生什麼有趣兒的事情,我倒是在一趟國內飛過來的航班上偶然間看見了一兩個在國內有些名氣的明星,雖然戴著口罩,行為也很低調,但是以我的眼睛我絕不會看錯。
    這種事情很正常,許多的明星,不管是如日中天的當紅大腕,還是事業低谷的過氣藝人,很多都喜歡到泰國來尋求一些改變運氣的方法。
    何況這又是深夜,明星做這種事情自然是需要避著別人,因此在這裡見到他們,再正常不過了。
    躺到後半夜,我逐漸有了一絲絲的睏意。
    以我如今的道行,睏倦這種感覺,只要不是在連續幾天幾夜不休息的情況下,其實很容易抵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當困意襲來的時候,我竟然有些意外的抵擋不住,於是索性就躺下睡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被困住了。
    我被困在一個黑暗幽閉的房間裡,周圍沒有燈光,唯獨頭頂上有個小洞,一束白色的光正對著投下來,打在我的臉上。
    我被手銬腳鐐固定在一個鐵質的座椅上面,動彈不得,這情形像極了電影當中被抓捕的犯罪分子等待審訊的場景。
    用來銬住我的手銬和腳鐐質量挺好,我試著掙扎了兩下,發現不能撼動。
    我的肉身實際上還是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只是靈魂遠比一般人要強大,不過單單依靠靈魂的力量,實際上並不能直接將鎖打開。
    不過這也難不倒我,我念隨心動,很輕鬆的就在空中凝聚出了幾張開鎖符,我將其拓印到鐐銬所在的位置,很輕鬆的就打開了鎖。
    可是,當我打開鎖,並且準備從座位上站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兩腿竟然像是灌了鉛似的,絲毫動彈不得。
    這一幕讓我不由得一怔,隨即眉頭緊皺起來。
    我試探著摸了摸我的腿,發現真的全無知覺。
    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我對我自己現在的這具肉身其實還是特別滿意的,並不想換成其他的。
    “媽的……”
    我嘴裡罵咧了兩句,倒是很快的恢復了冷靜。
    我的腿上並沒有發現利器所傷的痕跡,這就說明我這雙腿並不是被人用什麼物理手段弄成這樣的,除卻這種可能,那麼多半就是有人使用某種法術把我給害了。
    其實只要是用法術害人,短時間之內,都能夠解的了。
    反倒是一些最直接的物理傷害,比如說敲碎膝蓋骨,或者說挑斷手腳筋之類的,那治療起來才是真正的困難。
    我嘗試了一下運轉全身的靈魂力量來施加在我的雙腿之上,卻發現即便如此也同樣是無補於事。
    我能夠感覺得到,只要我的靈魂力量能夠進入我的雙腿之中,我就能夠控制我的兩條腿。
    但就是在我的腰部往下,也就是兩條大腿的前段,就像是有一層無形的膜一般,將之阻擋在了外面,令我的靈魂力量無法進入其中。
    實際上如今我的情況略顯尷尬,因為我的三魂七魄,全部都被擠在我的上半身當中,下半身沒有任何一道魂魄存在,實際上就是一團死肉。
    “不要白費力氣了。”
    忽然間,一道聲音在門外響起。
    緊接著,厚重的鐵門被人打開。
    一名打扮跟阿拉伯石油商差不多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屋子裡也一下子明亮了起來。
    陡然間傳來的光線讓我本能的緊閉起了自己的雙眼。
    片刻之後,我才睜開了眼睛,慢慢打量走進來的人。
    我並不擔心在這個期間他會對我突襲之類的,因為這傢伙如果說想要殺我,在將我弄暈之後就可以直接動手。
    他既然之前沒有殺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一句話不說把我給殺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人的實力也當真有些強大,竟然能在我不知不覺之間令我沉睡,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我掠到這裡來。
    我倒要看看這是何方神聖。
    可是,當我用兩隻眼睛盯著進來的人打量了一番之後,卻是不由得為之一愣。
    竟然是他?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我在佛廟中見到的那個降頭師公會首領。
    那個和龍婆空鬥法的降頭師。
    覺察到這一點,我不由得臉色一沉。
    這人既然將我弄到了這裡,那麼也就說明,我斬殺他們降頭師公會的人的消息,已經被他給知道了。並且他已經知道那人就是我。
    否則的話,他沒有理由會平白無故的對我出手。
    也是怪我太大意,也實在是有些疲倦,才會那麼容易著了道。
    “這地方是我降頭師公會最森嚴的牢獄,凡是進來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逃走的,你就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面前的男人淡淡的說道,語氣平靜得,就像是在陳述一個不爭的事實。
    我皺起眉頭:“你不過是暗算了我,難道你還覺得挺驕傲的?有本事你把我放了,我和你堂堂正正的鬥一場,如果你勝了我,那我才心服口服,任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