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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好戲開鑼

    「什麼?為你……」小彤的話還沒說完,又恢復了音樂聲,下面的話我聽不到了。

    我點點頭,轉頭指了指坐在一個角落裡的沈靜宜,意思是她搞的鬼。

    小彤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甩下那個男人不管,獨自擠出人群,坐在一個座位上。我當然跟過去了,不過那個男人和邵娟也都跟在後面,他們好像唯恐我和小彤會逃跑一般,緊追不捨。

    這裡正好有四個座位,我們都坐下來。此處距離沈靜宜並不遠,可以清楚看到那個組長樣子的中年男鬼坐在她的身邊,而孟凡卻低著頭坐在他們對面,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此刻臉上是什麼表情,我想,應該是十分的恐懼吧?

    「到底怎麼回事?你還勾 引那個女人?」小彤瞪眼問我。

    呃,她這是醋意爆發,當著兩隻鬼對我毫不留情面的當面質問。不過這是好事,吃醋證明還在乎我嘛。

    我神秘的一笑,對這個問題不作回答,轉頭看著那只男鬼笑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譚澤,你就是柳暉吧?」這個叫譚澤的男鬼說話時有股緊張。

    「對,我就是她的老公柳暉。」我炫耀的用手指指小彤。

    「胡說,我們根本不認識。」小彤慌忙遮掩,但欲蓋彌彰,我們不認識,她會對我的事那麼熱心嗎?

    「兄弟,你面相帥氣,體格勻稱,應該是個很有女人緣的男人。但從給你雙耳發黑來看,你生前是因為房事過度,最後導致腎水衰竭而死的。我猜你是做鴨 子的,對不對?」按照面相和中醫理論,耳表對應腎臟,雙耳發黑就證明他生前是死於腎病。至於是不是房事過度和做過鴨 子,那全是我的推測。

    譚澤表情立刻一陣緊繃,眼中閃現驚訝的神色,「你……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的底細?」

    「啊,生前?他是……」小彤驚詫萬分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沒有理會她,繼續看著譚澤冷笑:「你的任務是勾搭我老婆,但他們並沒告訴你我是什麼人,怕你知道後,不敢去做。」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邵娟也有些緊張了,瞪大了眼珠問。

    「我是什麼人,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今晚是個鴻門宴,專門為我擺的。」我這才轉過頭看向小彤,向她傳遞一個信息,要她意識到今晚的事態嚴重性,不要再任性胡鬧。

    小彤儘管任性,但很聰明,在這瞬間裡就明白了一切,馬上開始對我擔起心來。她的眼神我永遠都能讀懂,無論何時何地何種環境下。

    「你這個無 恥的傢伙,巧言令色,只不過是想從我身邊把小彤搶走。你休想……」

    譚澤被我和小彤兩個人彼此互傳眼神給激怒了,伸拳就向我臉上打來。這拳要是被他打中,我的整個腦袋估計就會像拍爛的西瓜,散落一地。

    我本能的向後仰身,然後一把握住他的拳頭,悄悄告訴大家一件事,我做人卑鄙了點,在掌心藏了一枚古錢幣!

    「啊」譚澤慘叫一聲,臉色立刻變的血紅,他的整條手臂都萎縮下來。鬼魂不論多厲害,遇到剋星法寶,都不會討得了好。

    他反應還算及時,慘叫聲中,揚起左手用力將萎縮的右臂拍斷,一刻都沒停留的轉身逃走。由於被古錢幣給擊傷,不要說隱身遁走,就連跑動都是搖搖晃晃的。對這個敢勾 引我女朋友的色 鬼,恨不得追上去在他額頭上貼張黃符,讓他從此煙消雲散。

    但是這酒吧裡到處都是他的同伴,貿貿然的追上去,怕不會有好果子吃。古人不是有句話叫做窮寇莫追嗎?暫且放他一條生路!

    本來邵娟還在為譚澤的舉動感到錯愕,不過見到我攤開手掌露出了那枚古錢幣時,臉色劇變,在雙手摀住臉孔的同時,她顯現出了原形。臉上出現一大片創傷,七竅汩汩冒出血水,整個肚子敞開,一團團器臟流淌出來……

    「啊」小彤幾乎是跟邵娟同時摀住臉孔的,她現在對鬼並不是很怕了,但看到這麼慘厲的畫面,還是被嚇到了。

    雖然他們的叫聲很大,但卻淹沒在巨大的音樂聲中,根本沒人察覺。只是譚澤慌不擇路的逃出去,倒是引起了沈靜宜和那個中年男鬼的注意,我去觀察他們的反應同時,他們也正向我這邊看過來。

    兩隻鬼的眼睛裡同時閃現惡毒的綠芒,他們也被激怒了!

    鬼組長與沈靜宜相互對視一眼後,轉頭瞪著台上正在瘋狂甩著長長頭髮不住搖動頭顱的兩個女人,似乎是為她們發出了某種信息。

    我知道好戲馬上開鑼,心頭一緊,把座位挪到小彤身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黃符,遞給她。

    「不用,我帶了好多……」小彤伸手從包包裡拿出一沓黃符。我痛惜的看了看,那都是錢啊,其中有的可以賣高價的,她隨便就帶這麼多。

    「你快看……」小彤眼神驚恐的望著台上,用手指過去。

    我連忙轉頭,只見台上跳舞的兩個女人,動作緩慢下來,正在伸出雙手把自己的腦袋摘了下來,然後高高舉起來,與此同時,鮮血從臉上急速淌落,染紅她們整個身體。

    音樂聲在繼續,而舞池中卻有很多人停下了動作,他們馬上還沒從狂野而有刺激的意識裡完全清醒過來,只是呆呆的看著,一時間還應該感到好奇。其餘鬼魂還在努力的扭動著身軀,對於台上發生的事視而不見。

    被舉起的頭顱上,發出慘然而又詭異的笑容,張開滿是鮮血的嘴巴,用一種幽冷而又淒厲的話語聲說道:「這是我們西山公會特別奉獻的節目!」

    「鬼啊!」這時人們才清醒過來,大聲尖叫著,各自雙手抱頭,紛紛向外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