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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對越自衛反擊戰英雄(下)

   「我負責你的格鬥搏擊訓練。」

   「我負責你的辨別速度訓練。」

  「我負責你的機械和電氣化操作訓練」

   「我負責你的武器操作訓練。」(我能熟練使用任何輕重型武器,我對這個指導員不以為然,但後來證明我大錯特錯。)

   「我負責你的醫療和自救訓練。」

   「我負責你的天文和物理知識訓練。」

   「我負責你的社會知識訓練。」

   「我負責你的體能極限訓練。」

   「我負責你的情報及通訊操作訓練。」(我內心微笑一下。)

   「我負責你的環境氣候知識訓練。」

  「我負責你的地理知識訓練。」

   「我負責你的生物知識訓練。」

   「我負責你的軍事指揮訓練。」

  最開始走出來的人最後說道:「我是你的心理輔導,也是黨代表。」

  所有人沉默片刻。

  黨代表對我說道:「可以開始了嗎?」

  「首長,我能問幾個問題嗎?」

  「你不能退出。」黨代表說道:「組織選擇了你,你沒有第二個選擇。」

  「是。」我答道:「我想問的是,我將要訓練多長時間。」

  黨代表說道:「我們也不知道,也許就是明天,你就要結束訓練,開始行動任務。也許一個月,也許兩個月。但絕不會超過半年,如果半年後,你還沒接到訓練結束的命令,那就意味著,行動取消。」

  「能知道訓練內容的安排嗎?」

  「你將要同事進行多個訓練。明白我的意思嗎,語言訓練的指導員,將一直在你身邊,她將不停的教授你英語。她的計劃是,一個星期後,你將禁止使用漢語和我們交流。」

  「您的意思是,我的訓練內容是重疊的,比如在體能訓練的時候,或是格鬥訓練的時候,將會同時接受天文、地理、生物的知識。」

  「大致就是這樣,是你的訓練內容,已經經過我們科學系統的安排。你每時每刻,都同時接受兩個或是三個以上的訓練內容。我們時間不多。」

  我說道:「我沒有問題了。」

  「訓練開始。」黨代表面無表情。

  語言指導員走到我身邊對我說:「Take effect!」

  「請對我們所有人,做出身份分析。」訓練我速度辨別能力的指導員猛然發問。

    「你的真實身份是個老刑偵警察」我說道:「你的眼神很特別。」

    語言指導員飛快地用英語把我說的這話同聲翻譯。

    「你一定來自某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我指著語言教導員說道:「你的舉手投足都很優雅。」

    語言指導員沒有回答我,只是把我的話翻譯過來。我從她的語速和表情,能確定她在同聲翻譯。

    「你雖然要教我武器操作,但是你從沒有拿過槍。」我指著武器訓練指導員說道:「你手指上沒繭子。從你的身體條件來看,你不能承受重型武器的後座力。」

    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有語言指導員在用英語翻譯。

    「你們二位,一定來自同一所大學。」我指著氣候指導員和地理指導員說道:「你們是教授,雖然你們的年齡相差很大,但是氣質一致。」

    語言指導員繼續翻譯。

    。。。。。。。。

    我把我的看法,一一說出來。他們都沒有任何表情。

    「把我剛才所翻譯的話,用英語重複一遍。」語言指導員突然發難。

    我遲疑片刻,老實回答:「我沒記。」

    「為什麼不記。」語言指導員說道:「你為什麼不集中精神。」

    黨代表說道:「吳排長,我再重複一遍,這個任務很艱巨,訓練的內容是針對性的,你必須要竭盡全力。」

    語言指導員說道:「你參軍前上過初中,當時你的俄語成績是全年級第一名。你在越南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獨自一人在越南境內逗留四個月。如果你沒有快速的學會越南語,你肯定支持不來這麼久。」

    「那是因為我每時每刻都在生死攸關的處境,我必須學會。來掩飾自己的身份。」

    「吳排長。」黨代表激動的提醒我:「現在的境地,也是生死攸關。而且不僅是你,而是。。。。。。」

    「我明白。」我說道:「繼續吧。」

  我開始接受這十六個人的強化訓練。強度非常大,遠遠超過我在部隊的訓練。

  當我在接受指導,操作一些複雜的機械設施的時候,還要同時接受幾個教授的聒噪。體能訓練,無法支撐的我還要聽他們的社科類分析。我知道這些對我將要進行的任務非常,重要,但是心理和身體上的雙重極限壓力,讓我很難受。

  這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一個普通人永遠無法理解的痛苦。每一個訓練項目,我都要全力以赴,不容得半分差池,所有的訓練項目,沒有重點,沒有主要次要的區分。而且我無法後退,只能承受。因為每一天,我都有可能參加行動任務,所以這個訓練計劃,根本就沒有時間上的安排,他們十六個人,要做的,就是竭盡他們所有的精力,把他們擅長的東西用最快的速度強加於我。

  不過很快,我的訓練在三天後,就只剩下了十五科。

  格鬥搏擊的項目,是我最早達到訓練目標的一個內容。

  格鬥搏擊的指導員是國內公安系統的散打冠軍。我過高估計了他,當我和他對練的時候,我和其他訓練科目一樣,腦袋裡只想著竭盡全力。兩個回合,我把他的頸椎卡的錯位,他當時就昏迷倒地,被醫務人員抬出去。我馬上就想明白,他和我不一樣,他雖然是散打的全國冠軍,可是他的格鬥經驗都來自於比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賽場的怎麼會真正的用性命相搏。而我不同,我的每一次搏鬥經歷,都是真真正正的在戰場。部隊指導員教我的,都是一招致命的招數。沒有猶豫,沒有遲疑,因為就算是慢了一瞬間,自己就要面對死亡。

  我曾經在悄無聲息的連續割斷三個越軍的喉嚨。也在正面交鋒中,用最快的速度將敵人徒手擊斃,讓他連呼喊的機會都沒有。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思考過多的問題,這種時刻,我考慮的事情,只能是生死。只有幹掉了敵人,才能思考下一步的行動步驟。

  我承認,我對格鬥搏擊指導員,還是手下留情。

  一個星期後,我真的被限制用漢語交流。他們全部能熟練使用英語,在我的面前,就算是他們自己相互交流,也不說一個漢字。

  於是社科和自然類的訓練,變得更加困難。我只能勉強去揣摩他們說話的意思。但是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結果。在這種環境下,我才能快速的學習英語。黨代表專門開恩,每天給我一個小時,讓我獨自一人,背英語單詞。

  我每天要背五十個單詞,背了就不能忘記。單詞是我自己隨機選擇的。我會把訓練時候遇到不懂詞語,用心記下,再針對性在英漢詞典上找出,記下來。

  語言指導員的工作,只是糾正我的口音,和語法上的錯誤。

  我當初以為,游泳和潛水訓練對我來說,一定很簡單。和搏擊訓練一樣,可是我錯了。一個星期後,他們把我帶到當初我進來的那個巨大的空間。

  除了訓練我游泳潛水的指導員,其他人都退回去。鐵門關上後,四周的牆壁,忽然冒出無數的水柱。這些孔洞,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湧入進來的是海水。我現在明白了,這個空間是用來測試潛艇性能的實驗船塢。

  水上升得並不快,四十分鐘後,水面才漫過我們的頭頂,我和這個游泳教練開始踩水。他這時候告訴我,他曾經在橫渡瓊州海峽的比賽中,得過名次。他從小在海裡撈珍珠貝殼謀生。

  他不停的跟我講,人在海水中,該如何適應海水的流動節奏,該如何最大限度的節省體力,該如何保持身上的熱量不被海水帶走。保持身體熱量不在海水裡散失的技巧,在我當時看來,就是個迷信的東西,他也叮囑我不要告訴別人。我答應了。雖然我當時很不相信,但是他是對的。也許他這個海邊漁民祖傳的辦法有自己的科學解釋。只是沒有那個科學家注意罷了。

  我們在攝氏18度左右的海水中浸泡了五個小時後,海水把這個空間全部灌滿。訓練我游泳的指導員再也不能和我用語言溝通。然後我們在海水中潛泳了六分鐘。人的停止呼吸極限是五分鐘,從缺氧四分鐘開始,大腦會開始因為缺氧而昏迷,進而腦細胞開始死亡。這是訓練醫療和自救的指導員告訴過我的。我在失去意識之前,他的話,在我腦袋裡非常清晰。

  我的體格較常人健壯,我挺過來了。可這僅僅只是個開始,我幾乎每天都要重複一次,在海水中的訓練。只是,再去那個潛艇的實驗船塢,都是直接從孔洞中潛入。我們在裡面用各種複雜的動作,完成一個又一個艱難的操作。

  我開始接受武器操作訓練。從冷兵器時代的弓箭到現代的導彈軌跡運算,都在學習內容之中。

  我的思維方式在兩個月後才能用英語運用數字而毫無滯澀。

  是的時間過了兩個月了,但是我還沒有接到行動的命令,十五個指導員的臉色愈來愈沉重,這意味著,行動很有可能被取消,行動取消的後果。就說明另外一個部門的行動已經失敗。而失敗的後果,將是災難性的。國家對我訓練的投入,完全不計較人力物力,從教員的身份,到整個訓練基地的安排,都說明國家非常重視整個任務。我也很緊張。

  氣候、天文、地理的課程,我接受的越來越快,基本上,這幾個教授,傳授知識的目的,對我來說,都是英語口語的訓練。語言指導員反而成了無足輕重的人。

  社科類的教授,向我不厭其煩的重複《馬漢的海權論 》, 我都能飛快的告訴他:

  「 — 誰掌握了世界核心的咽喉航道、運河和航線,誰就掌握了世界經濟和能源運輸之門;

    — 誰掌握了世界經濟和能源運輸之門,就掌握了世界各國的經濟和安全命脈;

    — 誰掌握了世界各國的經濟和安全命脈,就(變相)控制了全世界。」

  海洋才是地緣政治的關鍵,國家之間衝突,將從陸地轉移到海洋。國家之間的博弈,就是海洋的利益爭奪。這些論點,已經在我心中強化。

  我現在可以完全肯定,我的任務,甚至我的命運,將和海洋牢牢聯繫在一起。

  這一天終於到了,王主任回到這個基地。

  我和指導員們列隊站在圓柱形的空間裡。

  王主任一進來,就說道:「訓練結束。行動開始。小吳,馬上跟我走。」

  我連和指導員們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馬甲的馬甲傳給我的一個WORD文檔就寫了這麼多內容。

  我看完後,主動給馬甲的馬甲發了消息過去,「很明顯,你的父親在海洋上打了十四年的仗。」

  隔了兩天,馬甲的馬甲回復:「蛇哥,如果僅僅是打仗這麼簡單就好了。」

  我沒明白馬甲的馬甲的意思,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戰爭更激烈複雜嗎。我慢慢推想,馬甲的馬甲的父親在基地訓練的時間來算,中國和別的國家發生過什麼海戰沒有。好像和越南在海上發生過軍艦炮擊事件,但僅僅是個衝突,並沒有上升到戰爭的級別。

  馬甲的馬甲的父親當年執行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任務?

  我還在思考,馬甲的馬甲,又給我傳來文檔。我迫切地把文檔打開。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