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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修復室睡眠環境

毫無疑問,羅伊·雷斯是史上最大名鼎鼎的虛構足球手(在漫畫書中)。梅爾切斯特流浪者隊邀請我和隊員們聊聊睡眠,於是,羅伊邀請我去他家看看他的睡眠環境怎樣,我可樂意幫忙了。畢竟,誰能拒絕流浪者隊的羅伊呢?

羅伊的宅邸和大多數足球手的宅邸大同小異:超級完善的安保設施和閉路電視監控系統,足以讓諾克斯堡相形見絀。門前的車道上停著一輛跑車,大門很寬敞,各個房間都經過了室內設計師的精心設計,擺放著高級的定制傢俱和藝術品,每個房間都配備著最新款的平板電視和音響設備,到處都是各種新潮的小玩意兒。一般人也許會對他們的奢侈生活頗有微詞,但我覺得,這些頂級的職業足球手的確掙很多錢,但同時也面臨著巨大的壓力,隱私也會受到侵擾,他們怎麼就不能享受享受呢?

我直奔主題,讓羅伊帶我去他的臥室看看。在足球手看來,更衣室是一個神聖的地方,那麼臥室呢?那些允許我進入他們臥室的人,是想讓我查看一下他們的臥室環境究竟如何,他們將在這兒度過他們最脆弱(睡眠時)、通常也是他們最私密的時光(和伴侶溫存時)。

房間顯然已經叫人打掃過了。誰都不想讓別人看到臥室地板上的睡衣或者零亂的床鋪,留下糟糕的印象。因此我不可能看到他真實的日常生活環境,但所看到的也足以讓我做出一些判斷。

我立刻看到了床腳邊巨大的寬屏電視機,只需按下一個按鈕,電視機就會自動彈出並豎起,還配有高級的環繞立體聲揚聲器,足以在臥室中營造出影院式的效果。「可以用這玩意兒看《速度與激情》。」羅伊笑著說。

此外還有一台遊戲機。臥室的其他地方也裝配著各種高科技產品。到處都是智能手機擴展塢、筆記本電腦和平板電腦,還有一排時髦的備用燈,把房間照得雪亮。我注意到,床邊有一台過濾飲水機。床本身也很大——特別定制的尺寸,比通常的特大號還大。這是羅伊和他妻子兩人的寢具,他的妻子是一個模特,絕對屬於外胚層體型,而羅伊自己是標準的中胚層體型。我看了看床墊,這是一張價格不菲的床墊,密佈著彈簧和馬鬃。床墊上鋪著西伯利亞天鵝絨羽絨被——他們晚上睡在這張床上一定很熱。

說到這個,房間裡也挺暖和的。我看了看牆上電子顯示屏上的溫度,竟然有25攝氏度。「你們一般都調到這個溫度嗎?」我問道。

「哦,是的,」羅伊說,「我妻子喜歡睡得暖和一點兒。」

床頭堆著一大堆鬆軟的枕頭。窗前的百葉窗看起來挺不錯,但關上時有點漏光。牆壁堅不可摧,在關上雙層玻璃窗後,這個臥室的隔音性很好。我看了看通向臥室和衛浴間的兩扇門,發現兩扇門下的縫隙中都有點兒漏光。

我端詳著這個房間時尚的配色,牆上那些色彩明亮、奪人眼球的藝術品,還有他的一頂頂英格蘭棒球帽,這時雷斯太太在門口探了探腦袋,「要喝點什麼嗎?」她問道。到其他房間轉轉絕對是個好主意,因為這樣可以更進一步瞭解主人在臥室之外的生活方式。但如果我主動提出來,會顯得有點多管閒事。如果能受到主人邀請,就再好不過了。

我跟著雷斯一家離開臥室,來到超現代的廚房,廚房中各種設備應有盡有,足以窮盡你的想像,其中還有一台高級的濃縮咖啡機。「這東西不錯。」我說道。

「我喜歡每天上火車前喝一大杯雙份濃縮咖啡,」羅伊說,「它讓我一整天精力充沛,要來一杯嗎?」而我在想,除了這一大杯咖啡外,他到了俱樂部後,還會大喝咖啡、大嚼口香糖。

「給我單份的就好,羅伊。」

睡眠聖地

羅伊·雷斯並非是足球手中的特例——而且,不僅僅是那些世界頂級運動員,普通人的臥室,也往往是這樣的。

一個頂級英超足球運動員,也許可以肆意花錢佈置這樣一個豪奢的臥室,但這個臥室反而妨礙了他的睡眠。然而事實上,奢侈並不是罪魁禍首。我走到任何一個奧運選手的半獨立式的家中,都能一眼看出他的一些尋常物品是如何妨礙著他的睡眠:便攜式電視機上的待機指示燈一直亮著;智能手機的充電器一直插在床邊的插座中;薄薄的、透明的窗簾沒有完全遮光;床頭櫃上放著水杯;書架上堆滿了經典恐怖片和驚悚片光碟。

你也許會想,這其中的某件物品,怎麼會影響睡眠呢?但是,如果將你的臥室和晝夜節律一章中的那個島嶼——還記得嗎,我倆圍著篝火而坐——做一番對比,就能明白現在的睡眠環境離理想狀態相距多遠。

曾經,我們的臥室就是一個臥室而已:臥室中放著一張床和傢俱,比如衣櫥、櫥櫃、床頭櫃,也許還有一張梳妝台或一張書桌。孩子們的臥室中有一些玩具。有的臥室中還放著一些書。當然,還有鬧鐘和燈。但是,科技的進步改變了這一切。我們首先讓電視機進了臥室,而現在各種先進設備應有盡有,我們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電影、聽音樂、通過社交媒體互動交流、玩視頻遊戲。實際上,我們的臥室變成了一個額外的生活空間,而不再是一個用來睡覺的房間。

對一些人來說,這就是無法改變的生活現實。青少年們總喜歡把他們的臥室開闢成一個沒有父母干涉的聖地,可以自由自在地沉湎於自己的世界中(但願他們也會在臥室裡寫點兒作業)。住在學生公寓或合租房中的大學生們,睡眠、學習、玩樂都在一個房間裡,他們只能將就。事實上,出於資金方面的考慮,很多人在20多歲甚至30多歲時仍然與人合租房間,因為他們還處於職業生涯的起步階段。但我們現在看到的現象是,很多40多歲甚至年齡更大的人,儘管他們的收入不低、職業不錯,仍然在過著這樣的生活,因為城市中的房屋買賣和租賃市場已經失控了,特別是在倫敦和紐約這樣一些大城市的中心城區。

和邊際增益的原理一樣,我們的目標是除去盡可能多的潛在障礙,以獲得更優質的睡眠。如果無法除去這些潛在障礙——比如,羅伊·雷斯並不準備放棄在床上看《速度與激情》的生活,那麼至少應該學會如何控制這些因素帶來的影響。

我們已經聊過了臥室中最重要的物品——寢具,但是如果你的環境不對勁兒,那麼就算寢具再合適也同樣於事無補。如果我們想從R90方案獲得最大收益,就讓臥室成為睡眠聖地——一個身體和心靈的修復之所。

挪走雜物

2004年,我準備跟隨英格蘭代表隊前往葡萄牙參加2004年歐洲足球錦標賽。原因是我很清楚,我對他們旅館房間所能施加的影響,絕對比對他們家中臥室所能施加的影響更大。

在整個比賽過程中,英格蘭足球隊會始終住在同一家賓館中。幾年後我隨自行車隊參加車賽時,我們得不停遷徙——每天晚上都得適應新的環境。但這次並不需要。這樣一個方便掌控、恆定不變的環境,絕對是一個讓選手們睡個好覺、實現最佳修復的好機會。球隊經理斯文-戈蘭·埃裡克森和隨隊醫生列夫·斯沃德同意了我的建議,於是我提前去里斯本做準備。

他們帶上了自己的「床」——媒體忍俊不禁地宣稱(事實上,它們是我的寢具套裝的初級版——定制的黏彈床墊。在當時,這種東西還沒有像現在一樣普遍),而賓館房間就像一塊空白畫布。我們將在這塊畫布上,為運動員們畫出最完美的睡眠環境。

當然,在我佈置這些房間時,英國足球協會也不遺餘力地保護著將要入住其中的選手們的隱私。這支英格蘭球隊可謂星光璀璨,不乏大衛·貝克漢姆、史蒂文·傑拉德等巨星,還有當時還非常年輕的韋恩·魯尼。此外,斯文自己也是一眾媒體關注的焦點。所以,他們在賓館周邊種滿了高達30英尺的冷杉樹,防止狗仔隊偷拍。

除了新床和高樹之外,他們還準備好了自動售貨機、各式大廚,還有各種美食,以滿足選手們的用餐需要——我從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那些賓館工作人員顯然也沒見過。但這個地方的確成了一個熱點。這支眾星雲集的球隊,完全有可能在這次比賽中奪冠。而掌控他們的睡眠環境,完全有可能帶來邊際增益。

如今,不少足球俱樂部都非常重視這個問題。皇家馬德里隊的每位球員,都在他們訓練基地的豪華住所中擁有一套公寓,只有球員自己的指紋才能夠打開房間的門。每套公寓中配備著高級衛浴間、床和電視機。曼城隊也在斥資2億歐元打造的訓練基地中為選手們準備了房間。在奢侈程度上,他們的公寓比不上皇家馬德里隊的公寓,但我希望我已經在之前闡明了我的觀點——設施是否達到五星級,對睡眠修復並不重要。運動科學界的領軍人物薩姆·埃利斯邀請我在這個設施一流的訓練基地中,給運動員們提供睡眠咨詢。這些房間具備讓選手們獲得最佳恢復的一切元素。

這些房間有諸多益處,除了讓選手們在訓練間隙休息之外,更重要的是能在進行主場比賽(或固定的客場比賽,如果比賽地點就在附近的俱樂部中,比如曼聯)之前,控制選手們的睡眠環境,將影響比賽的妨礙因素減到最少。比賽的前一晚,曼聯隊的球員們會睡在訓練基地的公寓中。因此,他們起床後就全都到齊了,準備吃早飯、參加比賽,而無需從家中趕到訓練基地,也不會遇到什麼意外情況導致比賽遲到。而且,由於這裡並不是賓館,也不必擔心賓館的員工或旅客會影響環境。一切都在俱樂部的掌控之下。

晚上主場比賽結束之後,這些房間也能派上用場。這就是說,比賽結束後,等球員結束媒體採訪、沖完淋浴、換好衣服,再和足球經理談上幾句或讓按摩師按摩片刻後,他不必拖著疲倦的身體駕車回家,導致當晚睡眠不足。他可以直奔他在訓練基地中的公寓房,完成睡眠前例行程序,然後好好休息。

我們也可以在自己家中效仿曼城隊或皇家馬德里隊的做法。儘管指紋門禁技術對大多數人來說不太現實,但我們至少可以創建自己的空白畫布,也就是說,把所有雜物都移出你的臥室。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真的可以這樣做。但也可以在想像中,移除臥室中的所有雜物。

一個空殼

這個空空如也的房間,現在不再是你的臥室了,也不再是你生活空間的延伸。從現在開始,它將成為你身體和心靈的修復室。

我的第一條建議是,把牆壁塗成白色,不要在牆壁上掛任何東西。牆上鮮艷的色彩或圖片有可能帶來刺激,我們不需要這樣的刺激。樸素、清爽、中性的佈置是最佳的。

現在,我們試著通過窗簾或百葉窗,控制一個會影響我們的晝夜節律的關鍵因素——光線。人體會在黑暗環境下分泌褪黑素,所以我們的修復室不應該受到周圍光線——比如路燈——的干擾。一片漆黑是最理想的。但戴上眼罩卻並不理想,因為眼罩會帶來不適,干擾睡眠。如果你的窗簾或百葉窗的縫隙漏光,或者過於輕薄透明,那麼更換它們會是一個明智之選。遮光捲簾比較實惠,此外還有更低廉的替代品:你可以用膠帶把窗簾封上,或者用維克羅粘扣帶,在夜間將容易拆卸的遮光材質粘在窗簾上。在環法自行車賽時,我們把黑色的垃圾袋粘在窗戶上,早上取下它們也非常方便。

當然,早上我們需要陽光。因此,當你在固定的起床時間醒來後,應該立即拉開窗簾或百葉窗,讓身體開始分泌血清素,這點很關鍵。如果夏天到來時,陽光從縫隙中照進屋內,你很可能會發現自己竟然在清晨5點就醒來了,而不是在你固定的起床時間——早上7點——醒來。遮擋光線能幫你控制這一點。

溫度控制

溫度是除了光線之外的第二大關鍵因素。適宜的溫度能讓我們的晝夜節律充分發揮效應,從而快速進入睡眠狀態。我們的身體需要切換到一個更涼爽(但並不寒冷)的環境中,正如在晝夜節律一章中的那座島嶼上,我們會在睡前離開篝火邊一樣。因此,讓房間保持在16~18攝氏度是最理想的,最符合這一自然進程。當然,不同的人對溫度的敏感度不同。有的人可能會覺得,18攝氏度簡直和睡在室外差不多。所以,試著找到你(和你的伴侶)能夠適應並且比家中其他房間略冷一些的臥室室溫。如果你家有供暖系統,那麼只要略加調節一下就行。對於其他人來說也很簡單,你只需在上床前一個小時打開窗戶或者關掉臥室的取暖器即可(其他房間的供暖設備可以繼續開著)。無論氣溫如何,由溫暖向涼爽的過渡是舒適睡眠的關鍵。

放回必需品

要放回到修復室中的第一樣東西,當然就是你的寢具。唯有寢具和隨後馬上要拿回來的鬧鐘,才是必須放回這個房間的必需品。從睡眠修復的角度來說,其他一切物品都是不必要的。

如果有條件,把你的衣服、衣櫥和別的櫥櫃——這些對睡眠沒用的東西——都放在別處。但對大多數人來說,這不太現實,所以我們得把這些東西也搬回臥室。究竟什麼是必需品,是因人而異的。對學生來說,書桌和學習空間是必需的。但如果可以選擇,最好別在臥室中學習。

如果你是一個在家工作者,辦公桌在臥室中,不妨試著去餐桌邊工作,如果條件允許的話。這樣,大腦就不會把修復室和工作聯想到一起。如果在臥室的書架上堆滿了驚悚讀物和恐怖小說,那麼你可以試想一下,如果在睡前看了這些書,那麼將給大腦帶來什麼樣的刺激。這樣的書無法讓大腦平靜、放鬆下來。

晚上放一杯水在臥室中,似乎相當規範,並且無傷大雅。可是你為什麼需要這杯水呢?如果你在半夜醒來時覺得口乾舌燥,那很可能是用口腔呼吸(而不是鼻腔)造成的。此外,如果你需要在半夜起床去洗手間,很可能是因為睡前喝了太多的水。在床邊放一杯水,會讓大腦產生想要喝水的念頭。

你只希望大腦把這個房間和一件事情聯繫起來:就是睡眠。

電子設備發起襲擊

你的修復室需要的是一個鬧鐘——一台模擬日出自然喚醒燈更加理想——而不是你的手機。別的電子設備也不需要。

模擬日出自然喚醒燈能根據你設的鬧鈴時間,提前30分鐘模擬日出,將你逐漸喚醒。不僅那些季節性情緒失調患者用得著它,那些希望能夠複製日出過程、自然而然地醒來的人也同樣用得著它。日出自然喚醒燈能提高靈敏度、認知能力和體能[1] ,冬季使用日出自然喚醒燈,與直接起床或按下止鬧按鈕的效果大相逕庭。在一個完全遮光的房間中,它是最有效的喚醒你的方式,讓你可以起床打開百葉窗,讓自然光照入房間中。

這種燈並不貴——如果是飛利浦或盧米等知名品牌,買個基本款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想買燈,也可以使用一個標準的鬧鐘,不過要記得關閉亮光顯示功能,這樣鬧鐘的亮光就不會在夜間打擾你(如果選擇類似產品,確保鬧鐘不會發出嘀嗒聲,讓你睡不著)。

光線是關鍵。如果你的房間燈火通明,那麼遮擋戶外的一切人造光就失去意義了。從你把電視機、手機等設備拿回房間的那一刻,就將光源帶入了臥室。你的睡眠前例行程序中,應該包括在即將進入睡眠狀態之前停止使用一切電子產品。但是如果實在無法做到不在床上看電視、用電腦或玩遊戲的話,那麼為了你的睡眠,也至少該在結束後做一件事——把電子設備完全關閉,而不是按下待機鍵。待機燈發出的亮光就像一道激光,穿透一切,一直射向你的松果體,並干擾褪黑激素的分泌。

然而,晚上最影響睡眠的電子設備,非智能手機莫屬。根據英國通信管理局(英國的通信管理部門)的報告,每10個智能手機使用者中,就有4個承認半夜被手機吵醒後會使用手機。[2] 此外,即便使用者已將手機調到了靜音,手機射出的人造光仍然是個問題。如果你在睡前實在無法離開手機,試著根據我們在日間小睡一章中提到的「脫離電子設備」之法,逐步養成睡前不用手機的好習慣。最起碼,在睡眠時遠離手機,把手機放在別的房間中,或乾脆關機。你會錯過什麼呢?即便是最喜歡社交媒體的人,也不可能一邊睡覺一邊繼續社交。

保持清潔

職業自行車手是一群非常敏感的傢伙——我指的是,他們對環境非常敏感。如果一隻討厭的臭蟲騷擾了他們,將嚴重影響他們的表現。所以,每天晚上,在他們抵達賓館之前,我們會進入他們的房間,把一台高效空氣過濾器放在房間裡,除去空氣中的浮塵,接著用手動真空吸塵器和抗菌清潔用品徹底打掃地面,特別是那些賓館清潔工容易忽略的隱蔽角落。正如我之前所說,職業自行車賽的世界,是非常光鮮的。

當然,你不需要這樣的潔癖。不過,讓你的睡眠修復室保持清潔,仍然很有必要。誰不想呼吸潔淨的空氣?和乾淨的床上用品一樣,潔淨的空氣能讓你的大腦在潛意識層面感到放心,它會知道你將在潔淨的環境中睡眠。塵螨生活在地毯上和寢具中,如果你屬於敏感體質,那麼可以購置一台無聲無光的高效空氣過濾器,它能幫助你在每晚安然入睡,直到進入深睡眠。

一個整潔的環境同樣有助於睡眠。俗話說:「如果桌上亂糟糟,就代表頭腦也亂糟糟的話,那麼如果桌上空空如也呢?」然而,一個已經在睡前整理完所有思緒、空空如也的大腦,卻是睡前最需要的。如果地板上堆滿了衣服,桌上堆滿了雜物,那麼就會刺激大腦神經,儘管對有些人來說,整潔就是把衣服堆放在地板上的某一角落中。

噪聲控制

噪聲是將我們從淺睡眠中吵醒的一大因素。在你處於淺睡眠階段時,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或者「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那麼你多半會被吵醒。適當的隔音措施,比如安裝雙層玻璃窗,能很好地隔離戶外的噪聲。但那些租房的人就不幸了,他們只能有什麼用什麼。此外,有些公寓的地板及天花板的隔音效果很糟糕(你能聽到鄰居在半夜起床走來走去),生活在這些公寓中的傢伙更加不幸。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隔音也許得花一大筆錢,因此耳機成了許多人的救命稻草。耳塞能起到一定的效果,但同時也會帶來不適,干擾睡眠。

然而有些噪聲反而有助於睡眠。韋恩·魯尼在他2006年的自傳中承認,他需要聽到真空除塵器或吹風機發出的聲音,才能睡著。聽上去有點怪,但其實許多人都是這樣——不少人發現,空調的嗡鳴聲,還有車開過的聲音(如果他們家離馬路很近),簡直是必不可少的。這種聲音起到了白噪聲的作用。白噪聲能幫助遮蓋高低起伏的環境噪聲,如果沒有白噪聲,環境噪聲就會打擾韋恩·魯尼這些人的睡眠。你可以從網上下載一些白噪聲,放在臥室中使用,因為真空除塵器或吹風機生產廠家,不會建議你整晚開著他們的設備。

營造安全感

修復室所起到的最重要的作用——其重要性甚至超出了明暗切換和溫度循環——是給我們帶來安全感。在修復室中,我們需要有安全感和放鬆感,這樣才能輕鬆入睡並獲得良好休息。我們即將進入我們最脆弱的狀態——睡眠狀態,因此,減少恐懼感和焦慮感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可以通過多種方式來營造安全感。比如,把鎖上家中的所有門窗納入你的睡眠前例行程序。也可以讓一些更加私密的東西幫助你,比如在床邊放一張愛人的照片,或者裹上你最喜歡的「安樂毯」睡覺。無論這個物品是什麼,它都應該能給你帶來足夠的安全感,這樣你的大腦才會放鬆警惕,安然進入睡眠週期。在你的修復室中,這樣的東西也是受歡迎的。我們也給那些優秀運動員提供這樣的一些物品。如果哪位選手必須抱著他最喜歡的泰迪熊才能安然入睡,那麼我們就把泰迪熊給他送去。只要是能為他們帶來最有安全感的睡眠環境、能讓他們順利進入睡眠狀態的任何物品,我們都不會反對。

睡眠環境:智慧睡眠的7個要點

1.你的臥室不應該成為你生活空間的延伸。如果可以的話,把它重新命名為你的身心修復室。

2.清空你的房間(哪怕只在你的腦海中),只把睡眠、修復、休息所必需的東西拿回房間。

3.讓你的房間隔離外界光源,這樣室外的光線就不會干擾你的睡眠。

4.讓你的房間比家中其他地方更涼爽,但不是更寒冷。

5.你的房間能給你帶來安全感——放上你最愛的泰迪熊或者愛人的照片,或者再次去查看一下門窗是否鎖好,都有助於營造安全感。

6.讓房間的裝飾風格保持中性,保持房間潔淨,避免任何可能刺激大腦的東西(色彩鮮明的圖片,或讓你產生可怕聯想的書籍)。

7.控制房間中電子設備的使用——在夜間關閉待機燈。把手機拿出房間,或至少放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並設置成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