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殘酷的真相

    呂陽估摸著事情差不多忙完了，該回現實世界中去的時候，無意中在城池管理中又發現了一樣東西。
    城市少女的初~夜權。
    因為紅桑城科技比較落後，仍然處於鐵器時代，人們的平均壽命都不高，三十歲基本就算老人了，所以一般來說，少女開始發育的時候，就可以嫁人生子了。
    很多少女才十二、三歲就嫁人，出嫁的時候，自然要舉行一些儀式，其中就有一項初~夜~破~處的儀式，這個……是可以由異空間無上的神靈陽哥來統一完成的。
    這這這……也太愚昧了吧？
    呂陽身為一個現代人，對於這些愚昧落後的迷信行為，肯定是很不齒的，所以在決定是否由他來執行紅桑城少女~初~夜權的事情上，毫不猶豫地就……決定了由他親自來執行。
    只是好奇嘛！呂陽給自己的無恥找了個理由。
    這個選項確定之後，呂陽立刻得到了一條信息，說現在有七名少女已經確定要出嫁，需要由他來對她們執行初~夜權。
    呂陽確認了之後，很快七名少女便被送到了呂陽雕像所在的中型廟宇裡來。
    呂陽現在是紅桑城裡的神靈，他不住城主府，住廟宇之中，受人香火供奉。
    見到面前這些個還一臉稚氣的小女生，一個個睜著雙大大的眼睛看著呂陽，壞叔叔呂陽終究還是壓制住了內心的罪惡感，重新簽訂了一條新的法律下去……紅桑城女性城民十四歲之前，不允許出嫁。
    這個……應該是偉大的陽哥神為了減輕執行初~夜權時內心的罪惡感才設定的。
    於是，七名少女變成了兩名。
    於是兩名無知少女被送進了廟宇後面的臥房……於是一個很無恥的壞叔叔回到了廟宇裡間的臥房裡和兩名無知少女玩起了神秘的遊戲……為了讓執行初~夜權這種事情神聖起來，以免城民們發現了他們所信奉的陽哥神的無恥和猥瑣，呂陽給執行初~夜權制訂了一整套的儀式規則。
    這個儀式，一共要執行七天。
    第一天、執行成年洗禮第一步，就是年滿十四歲的少女要被呂陽的聖水洗臉洗唇，說直白一些，就是親嘴親臉蛋兒。
    第二天、洗禮第二步，被洗身。
    第三天、洗禮第三步，洗木耳。
    第四天、辯認蘑菇。
    第五天、互摸。
    第六天、破身。
    第七天、圓滿。
    既然有了儀式規則，以後就按儀式規則執行。
    於是，原本準備返回現實世界的呂陽，充滿罪惡感地在異空間裡多呆了九天，這九天是為了給那兩名少女執行儀式，並進行相關方面的教育，以免她們婚後因為什麼也不懂而造成一些比較嚴重的後果。
    為什麼是九天而不是七天，是因為呂陽覺得初次執行這種儀式，有必要延長兩天，以確保儀式能很成功地舉行。
    十四歲……呂陽有兩個感覺，一是木耳好嫩，二是水好多……九天後，呂陽意猶未盡地準備要退出異空間，在退出之前，他猶豫了好半天是否取消掉紅桑城少女十四歲出嫁的規則，然後好讓他這位神靈嘗試一下十一歲、十二歲之類的又會有多嫩，是什麼滋味。
    考慮良久之後，呂陽善良的本性佔據了上風，於是他放棄了這些個罪惡的想法，毅然決然地回到了現實世界之中。
    沒想到呂陽回到現實世界中沒過幾分鐘，異空間提示音又響了起來，原來又有一名少女到達了十四歲的年齡，急著要出嫁，所以等著呂陽執行初~夜權。
    呂陽不得已，只得再次進入了異空間，完成這件非常辛苦的差事。
    誰讓他是神呢？被人信仰，自然要為人消災，就不可能再有普通人的悠閒了，要負起很多責任才行。
    就比如，這個初~夜權的儀式……（道德帝請不要質疑呂陽的善良，他的善良一直是自我認定的，並非身邊其他人評判的，所以……）……回到龜蛇市，見過梅嫂，又和林茵、柳慧出去吃喝玩樂了一把，呂陽這才回到了自己的租屋裡。
    呂陽雖然在異空間裡花了不少錢購買科技和建築，但現在手頭上仍然有不少剩餘，擁有了紅桑城之後，每天的入賬都達到百萬之巨，他就算暫時買不起豪宅，也不用再住這租屋了，但是他仍然回到了這裡來。
    不管他在外面如何濫情，在異空間裡多麼無恥，當他回到這裡來的時候，仍然會想起伊依。
    雖然金葉無論長相和說話的聲音都和伊依一模一樣，但是，呂陽知道，原來的那個伊依已經不復存在了。
    一個人，一旦失去了原有的記憶，也就不再是原來的她了，和另一個人並沒有任何區別。
    呂陽既然選擇了B，就永遠再也找不回A的生活，也就意味著，永遠無法再找回原本的伊依了。
    每天進賬百萬，隨著紅桑城規模的擴大，甚至擁有更多的城池，每天的進賬會變得更多。
    然後，就有了豪宅豪車，可以給林茵一個不用羨慕嫉妒恨其他人的生活，可以證明自己在這世上的存在價值……這，就是他選擇B所想要過的生活嗎？
    呂陽，你到底在追求什麼？
    躺在租屋的床上，呂陽突然變得有些迷茫起來。
    與此同時，他的內心還升起了一陣莫名的孤獨感。
    以後該做什麼才好呢？
    繼續掙錢？泡妞？做詭任務？
    掙豪宅豪車？
    豪宅豪車之後呢？
    總像是缺了些什麼……是什麼呢？
    是什麼呢？
    是……是……是……是……和伊依在一起時，那種家的感覺……那種感覺，和林茵在一起不會有，和柳慧在一起不會有，只有和伊依和伊雅在一起時才會有。
    呂陽突然有些懷念當初做民工時，一邊做工一邊和伊依說話的感覺。
    他記得，他和水泥的時候，伊依總愛拿個小鏟子蹲在那裡幫他一起和。
    他需要搬沙子搬水泥搬磚的時候，伊依總是一頭灰地想要幫他搬，然後被他罵一頓才罷手站在一邊。
    還有他做工的時候，伊依總是會時不時拿一杯水過來，強迫他喝下去，而且在喝之前必須要漱口，因為他的嘴唇上全都是飄落的泥灰。
    那個時候，感覺很苦。
    但是，回憶中，卻有一種浸入骨髓的甜蜜。
    只是，這種甜蜜，現在全都變成了心痛。
    但是，他選擇了B。
    他選擇了B，他選擇了現在的生活，而不是過去和伊依的那種『苦』日子。
    所以，伊依變成了金枝，什麼也不缺，不再會像個小媳婦兒一樣守在他身邊。
    所以，他很快什麼都會有了，唯獨不再有伊依。
    也就沒有人和他分享這種『成功』的快樂。
    事到如今，後悔也沒有用，無論如何，也只能繼續延著『B』走下去了。
    某一瞬間，呂陽突然有種想要自暴自棄的感覺，在這種感覺來臨得很強烈的時候，他的心無比的痛。
    就在這時候，一個提示音轉移了呂陽的注意力，原來是他異空間裡的人口達到了一萬人，當然是紅桑村加上紅桑城之後的總人口數。
    在人口數達到一萬人之時，呂陽獲得了一些額外的獎勵：建築學科技、新的生物和作物類型等等。
    不過最吸引呂陽的，是他得到了兩個記憶人偶和一根詭蘿蔔。
    詭蘿蔔居然是一件詭道具，但是，呂陽不能使用，這是一個屬於呂陽異空間裡的詭道具，他可以把它交給他用記憶人偶創造出來的人，從而在他的異空間裡創造出一名詭士出來。
    所以，這根詭蘿蔔和這兩個記憶人偶，是綁定的關係，呂陽必須先用記憶人偶在異空間中創造出一個大活人來，才能把詭蘿蔔用某種方式交給那個人，讓他成為呂陽異空間的一名詭士。
    呂陽異空間裡的詭士，修煉的最高級別要低於呂陽現在的詭士級別，也就是當呂陽是一名中級詭士的時候，他異空間裡的詭士最高只能做到一名初級詭士，除非呂陽晉陞為高級詭士，他的異空間裡才能培養出中級詭士來。
    兩個記憶人偶，一件詭道具，當其中一個記憶人偶死亡時，另一個記憶人偶可以繼承詭道具，並利用它完成復活死亡記憶人偶的任務，但是當兩個記憶人偶都死亡了，這件詭道具也就徹底消失了。
    這個記憶人偶的說明很奇特。
    使用它，呂陽可以在他的異空間裡創造出一個大活人來！
    而且是他記憶中的一個大活人。
    但是，這個被製造出來的大活人是擁有完全身世和完整人生的，呂陽必須把它投入到一個女人的子~宮裡把它孕育出來才行，它出生之後，從外表看起來將不會和異空間裡的其他人有任何區別，但是，這個記憶人偶的一生，將注定和普通人有所不同。
    至於是什麼不同，說明中並沒有詳細寫明，這好像已經是詭域的慣常做法了，很多事情，都要靠自己來摸索，在做之前，你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忠告。
    所以，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在對伊依的思念情緒驅使下，呂陽按照自己的記憶，創造出了一個伊依出來，然後找了個紅桑城裡的富貴人家，把她丟了過去。
    丟過去之後，呂陽立刻就後悔了。
    幹嘛把她丟去富貴人家？那樣以來，豈不是又創造出一個金枝來了？
    真鬱悶。
    不過呂陽很快就想到了補救措施，他給紅桑城的現任城主下了命令，讓他派人抄了那富貴人家，立刻讓那個紅桑城裡的富貴家人家陷入了貧苦之中。
    呂陽身為異空間的主宰神靈，發佈任何命令，都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會有任何質疑。
    伊依的家被抄之後，呂陽又鬱悶了。
    以後，這個『伊依』長大了，豈不是會把呂陽這位創世神當成抄家仇人？
    當上帝的感覺……其實……並不好。
    接下來，呂陽不想再改變什麼了，只設定下一旦異空間裡他創造出的這個『伊依』遇到了什麼危險，就隨時給他以提醒的設定，然後倒頭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醒來，吃過早飯，處理完紅桑農貿公司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之後，呂陽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異空間裡創造出的那個『伊依』。
    進入異空間之後，呂陽創造出的那個『伊依』已經十三歲了，因為家境貧寒，她沒有能進學堂，身上也只穿著粗衣爛衫。
    呂陽進異空間的時候，正好是紅桑村的冬天，可憐的『伊依』正在雪地裡不知道挖什麼東西，臉蛋兒和一雙小手凍得通紅。
    呂陽又鬱悶了。
    他覺得他實在不該使用記憶人偶來創建一個他很在乎和很關心的人，因為，無論他讓她出生在富貴人家，還是貧苦人家，他心裡都會很不是滋味。
    與其這樣，還不如不讓她出生。
    「小妹妹，你在挖什麼東西？」呂陽來到了異空間的地面上，問了一聲正在雪地裡挖東西的伊依。
    「挖蘿蔔。」伊依抬起頭，很好奇地看向了呂陽，她這種眼神呂陽非常的熟悉。
    聽到蘿蔔兩個字，呂陽不由得心裡一顫，他連忙問了『伊依』一句：「小妹妹，你挖蘿蔔做什麼啊？」
    「我餓。」伊依舔了舔嘴唇，呂陽這才發現她現在顯得很是面黃肌瘦。
    她不只是餓，還冷。
    這全都是拜呂陽所賜。
    呂陽的眼淚差一點兒就下來了。
    「咦！這裡有好大一個蘿蔔！」伊依突然蹲下了身子，從面前的地上拾起了一隻大蘿蔔抱進了懷裡。
    呂陽不由得有些發楞，他下意識地查詢了一下，發現自己所擁有的那個異空間詭道具『詭蘿蔔』居然不見了！
    被面前的伊依給撿拾去了！
    「呃……這蘿蔔……」呂陽正準備說些什麼，突然耳邊收到一個提示音，提示詭蘿蔔已經和『伊依』進行了綁定，在她死亡之前無法被收回。
    「草！」呂陽大罵了一聲，知道自己做了件很錯的事情，而且現在越錯越離譜了。
    撿到一個大蘿蔔的『伊依』小心翼翼地看了呂陽一眼，然後抱著她的大蘿蔔向遠處跑了過去，大概是害怕那個陌生男人把她的蘿蔔給搶走了。
    就仿若一個月前，坐在街邊長椅上遮掩住IPAD2，假裝補妝的伊依一樣。
    呂陽怔怔地看著『伊依』的小身影摔倒在雪地裡，又爬了起來繼續向前跑去，然後從他視線裡徹底消失了蹤影。
    這一幕，強烈的即視感，讓呂陽仿若回到了半年多之前，他和伊依回家的路上，撿拾到蘋果IPAD2的情景。
    兩個記憶人偶，一件詭道具。
    呂陽身上不由得一陣陣發冷……那殘酷的真相，似乎正在浮出水面。
    這絕對是他不能接受的。
    一花一葉果，一念一世界。
    一個人的內心，就是一個世界，又或許，是很多個世界。
    而他和伊依，只是兩個記憶人偶而已。
    呂陽早就知道這世間不止一個世界，有的世界只是存在於人類的幻想之中……無論是名著《紅樓夢》或者《西遊記》，又或者現代的快餐型網絡小說，就是一個一個有著各種規則但卻只存在於幻想中的虛幻世界。
    生活在這種虛幻世界裡的人，擁有自己的思想、性格，但他們卻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的背後，有一雙眼睛，正日夜不停地觀察著所有的一切，並主宰著這個世界的一切變化。
    他們是這虛幻世界真正的主神，讓你今天死，你絕對活不到明天。
    異空間，則真正把這種虛幻具體化了。
    就像呂陽可以隨意改變『伊依』的生活一樣，先開始讓她出生於富貴人家，但後來卻因為某種考慮抄了她的家，讓她現在變得如此貧困甚至飢餓。
    甚至，在不知不覺之中，把詭蘿蔔交給了她。
    她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她的生活，從一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所操縱著，而她在這雙大手的主人面前，毫無反抗之力。
    是這樣嗎？
    是這樣嗎！？
    是這樣嗎！！！！？
    柳捨裡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那天在雲城酒家包房裡見到伊雅和金枝，後來在伊雅那裡莫名消失的記憶，在這一瞬間全都如奔湧的泉水一般回到了呂陽的腦海之中。
    莫非自己擁有一個前世，在那前世之中是一個紈褲子弟，和伊雅結了婚，胡玉蘭是他的女僕、龔健是他的打手，他不知何故殺了胡玉蘭姐妹，而林茵殺了伊雅？
    然後，有人把他以記憶人偶的形式投放到了他所生活的這個所謂的世界裡，弄走了他的父親，弄死了他的母親，在他十幾歲那年又弄死了他的外婆，徹底改變了他的一切，讓他孤苦伶仃一個人在這個所謂的世界裡艱難求生？
    而伊依，是和他伴生的另外一個記憶人偶，所以呂陽才能繼承她的詭道具？
    這個創造了呂陽和伊依的人，要對呂陽有多麼深的仇恨，才會讓呂陽的身世如此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