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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章 不動神色

    山壓君小角,讓我心頭無比爽快,我站在君小角面前,他只能勉強仰頭看我。君小角說話還那麼硬氣:“怎麼,你還想同化我?”
    “同化你有什麼意思,你反正是我砧板上的肉了,想怎麼吃就看我心情。”我呵呵笑。對於君小角,我是一點沒有心理愧疚,他首先就不是個人,而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大妖,我怎麼折磨他也不會受到良心上的譴責。
    我抬起腳,重重踩在他的頭上,君小角牙咬得咯咯響,頭顱被我的腳重重踩在地上。他咬牙切齒:“王強,貴國有句老話,士可殺不可辱。要麼你就弄死我,你別這麼侮辱我,行嗎?”
    我嘿嘿笑,腳上加重了力氣,把這麼個大妖踩在腳上。我還特意用腳來回碾了碾,君小角嘴裡都吃土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心裡這個爽,明知道這個爽不太心理健康,可還是禁不住,只感覺熱血翻湧,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重重地喘息了幾下,抬起腳,說道:“君小角,你不是說我是庸才嗎,得不了高位嗎,我就讓你看看,憑借我的本事殺回國內修行圈,我能闖到什麼地步!”
    君小角忽然大笑,笑得塵土飛揚:“好啊,我期待,我期待你死無葬身之地!我期待著給你陪葬!”
    “我擦,”我說道:“你小子骨頭是真硬啊,這時候還不說軟乎話,我讓你不說,讓你不說!”我抬起腳,一下一下踩著君小角的腦袋,把他的頭一直都踩到地裡了。
    我抬起腳,君小角好半天把腦袋從土裡掙脫出來,滿頭滿臉都是泥土,還在狂笑:“死無葬身之地!”
    我氣得渾身直顫顫,這小子可真他媽的妖,真是個孤拐性格,怎麼也弄不服他。
    我是真想把他同化算了,可心念一轉,下意識覺得不對勁這個事,三眼夜叉沒了,君小角再沒了,我這不成孤家寡人了。我一定要把他留著,留到我功成名就那天,然後再拿他祭壇!
    “你好好在這呆著吧。”我冷笑,心神一動,睜開眼睛,從神識之境返回現實。
    外面已天光大亮,我長長舒了一口氣,感覺全身法力充盈,熱血飽滿,像是獲得了新生。整個小山村的武裝在我眼裡都不是個事,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正沉浸在意淫幻想裡的時候,門開了,進來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手裡端著托盤,上面是牛奶和麵包。
    她一見到我,就呆呆地沒有說話,手裡的托盤都忘了放在桌子上。
    我心念一動,看到牆上掛著一面鏡子,便湊過去看,這一看就愣了。我的臉色變得黝黑,乍一看就跟非洲人似的,臉龐消瘦了不少,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我有些心驚,可仔細這麼一端量,還挺美。這種黑不是太黑,而是泛古銅色那種,透著健康。瘦削就更好啦,現在的女孩沒幾個喜歡胖子的,流行尖下巴娘炮風,我比那些小鮮肉多了幾分深沉和彪悍,臉型卻差不多一樣。
    我看向那女孩,問道:“我好看嗎?”
    女孩趕緊低頭,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轉身就出去了。我揉揉自己的臉頰,怎麼會突然黑了,難道和昨晚吸收的那份古老經咒有關係?
    這麼說,我和它已經融入一體了?
    我心下輕鬆,這也沒什麼不好,目前來說看不出副作用,藝多不壓身,虱子多了不咬人,多學個本事沒什麼不好的。
    我輕鬆地坐在床邊,把早餐吃完,然後溜溜躂達出來轉轉,剛走了沒多遠,就過來一個士兵用槍攔住我,說了什麼話,指著茅草屋,示意讓我回去。
    我微微笑著看他,心想一拳就能把他打倒,可沒這麼做。隨時都能打,不著急這一時,反而沒了這個興致。
    我突然想明白了,為什麼那些大人物都顯得很親民,二戰時候巴頓能喊出每一個士兵的名字,就是因為這些人在他們眼裡跟螻蟻差不多。
    我回到屋裡,靜靜打坐調息。到中午的時候,遠遠聽到笑聲,阮相國來了。他一進門,看見我嚇了一跳,嘗試著問:“王先生?”
    “是我。”我點點頭。
    “你……”他磕磕巴巴地說。
    “變樣了是吧。”我輕輕笑。
    他喉頭動了動,點點頭:“這,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變黑了?”
    “那和以前比,哪個我好看一點?”我問。
    他愣了愣,隨即哈哈笑:“自然是現在啊,多有男人味。”
    我拍拍他:“好,會說話。”
    他的臉色馬上陰沉下來,沒想到我會這麼和他說話,隨即他臉色又一變,居然笑了出來:“將軍已經出來辦公了,讓我招呼你過去,談談酬勞的問題。”
    我心情很好,一是要拿到鑽石酬勞,二是可以見見這個傳說中的將軍真面目。我做了個手勢:“頭前帶路。”
    阮相國帶著我出來,上了吉普車。他開車,向後山駛去,路過一個屋子前,忽然停下。我有些奇怪:“將軍在裡面?”
    這屋子就是個普通的茅草亭,看起來非常不起眼,連個站崗放哨的都沒有,我不太相信將軍選了這麼個破地方辦公。
    阮相國露出神秘的微笑:“這裡昨晚上演了一出大戲,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心內冷笑,你以為我怕你呢,看就看。
    我從車上跳下來,到了屋子門口,推門而進。一進去就聞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味道,說腥不腥,說臭不臭,整個屋子都充滿了,熏得我差點吐了。
    阮相國從後面過來,順手打開燈,屋裡頓時有了亮。亮光出來,我驚住了,屋裡啥也沒有,就是一張大床,上面橫七豎八躺了一床的人,我勉強辨認出其中一個是楊文明,其他的都是女人,這些人肢體糾纏在一起,看得讓人噁心。
    我突然想起曾經在陰間教總部看到的那個“人王”。所謂人王,就是很多人的肢體糾纏一起,形成一個類似怪物的綜合體,讓人有種極為不舒適的嘔吐感和厭惡感。
    “你的助手昨夜享受到了帝王般的待遇,”阮相國呵呵笑:“可惜啊王先生,你不好這一口。我知道你一整晚都在打坐。”
    我乾笑兩聲:“他不是我的助手。”
    “是嗎,”阮相國笑意回收,變得冷冰冰:“如果他是你的助手,他在這裡吃吃喝喝玩玩,我們都可以管。可如果他不是你的助手,他就要為昨晚的行為負責了。”
    “你能拿他怎麼樣?”我問。
    阮相國走出屋子,在外面招呼了一聲,時間不長進來兩個當兵的。阮相國用東南亞語說著什麼,兩個當兵的走進來,直接穿著大頭皮鞋上了床,踩著那些女人,來到楊文明身前,一把拽他起來。
    楊文明睡得還美呢,嘴裡哈喇子流多長,突然被拽起來有點發蒙,喃喃說:“怎麼回事這是。”
    兩個當兵拽著他的兩條胳膊,從床上一直拖到我們近前,都到這時候了,他還沒回過味來。
    阮相國笑瞇瞇:“楊助理,昨晚盡興嗎?”
    楊文明看著他,憑空打了個激靈,趕緊站直了。他還光著身子,天不熱,但身上像是打擺子一樣,他牙齒咯咯響:“謝,謝謝款待。”
    “玩也玩了,我們之間是不是該算算賬了。”阮相國笑著說。
    “我,我有金葉子,我有錢。”楊文明像是怕冷那樣,抱著肩膀要回去拿衣服。
    阮相國做個眼色,兩個當兵把他牢牢按住,他說道:“本來呢,你是王先生的助理,玩就玩了,幾個女人而已,你不玩也得慰勞下面當兵的,可是呢,王先生說你不是他的助理,哎呀,這個賬就要算算明白了。”
    楊文明臉色土灰,可能預料到大難臨頭,嚇得瑟瑟發抖,兩條腿一軟“噗通”給我們跪下,哭著說:“王老闆,我就是你的助理啊。”
    我看著他,歎口氣:“老楊,昨天我就告訴你要謹慎,怎麼就管不住自己呢,唉。”
    阮相國笑得呲牙,“你看,王老闆不認你,這就沒辦法了。”
    楊文明嚇得大哭:“阮先生,王老闆,我求求你們了,只要不殺我怎麼都行,是我錯了。”
    “殺你?不會殺你的。”阮相國說:“昨晚就算你是人生最後一次享受女人了。”他做個眼色,一個當兵的過來,一腳踢翻楊文明,然後用膝蓋死死壓住他。
    另一個當兵的從腰裡拔出一把軍刀,這刀兩面刃,有一面是鋸齒,快到閃著藍光。
    這個當兵的蹲在楊文明面前,楊文明嚇得鬼哭狼嚎,“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我錯了,我當牛做馬償還昨晚的風流債。王老闆,王老闆……我錯了,我錯了行嗎?!”
    阮相國笑瞇瞇看我,我根本沒搭腔。
    他做個手勢,隨後就聽楊文明慘嚎一聲,嗓子都喊劈了,人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