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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子母泉

  圓空大師、司徒海等人明明被魯藝龍以針弩阻攔在外,那剛剛會是誰救得我?腦海裡面飛速旋轉,我覺得寧衛軍的可能性很大,畢竟這個和尚太過於神秘了,然而由於磁場的混亂,慧眼失靈,使我無法看破四周,再者金螭的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我們順著鎖龍井爬了出去。
  井非常的深,金螭的利爪可以穿透岩石,它在幾乎九十度的巖壁上如履平地。令 我很想不通好好的阿蓮,為什麼將那紫色的『虛眼』放置於腹腔就可以懷孕,雖說此時老龍被短暫的壓制,可給我的們時間依然不多,隨著金螭一躍而起,出了鎖龍井,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地下車庫。
  騎在金螭的背部,見它晃動著碩大的頭顱,左右東張西望的,就好似迷路一般,可金銀石螭不是剛剛在這兒下來的嗎?正巧看到金螭的犄角好像受了點傷,估計這也是導致它的方向感缺失的原因。
  一輛黑色的轎車行駛而過,我指車的方向說:「去那邊,那裡肯定能出去。」
  金螭叫了一聲,像是聽懂了我的話,它以極快的速度奔向停車場的出口,當與轎車並肩時,趕巧副駕駛的女乘客回頭發現我,她完全愣住了,接著我對她尷尬的擺擺手:「嗨。」汽車一腳急剎,女人隨之發出尖銳的嚎叫,趁勢金螭帶我一陣風般出了地下停車場。
  此時已然深夜,大街上行人稀少,金螭的方向感有些缺失,好在我記得門頭溝的方向,拿出羅庚定位,為它指出位置。我們奔跑在空蕩蕩的街道,金螭的身軀變得猶如一團行走的火焰,迎著狂風,我被吹得睜不開眼,每每金螭背部熱浪將起,灼熱的氣息就會被韓湘子渡給我的仙氣阻擋。
  一路上,我腦子裡全是阿蓮離開時的樣子,今日棘人族戰士們擺明了是要誓死保護阿蓮逃出去,能讓每一名棘人皆不畏死,我覺得他們更多的是為了繁衍,也或或者是為了生存,但不管怎麼樣,阿蓮既然觸碰了海眼的禁忌,呂祖肯定不會饒了她。
  情緒便不禁的有些低落,五口海眼的崩潰,天災劫禍先兆正在一點點的發生,一旦我們失敗了,整座京城將會承受前所未有的災難。
  明月當頭,金螭灼焦了一路上阻擋的樹木,直至到了潭拓寺門前一躍,我扛著神箭到了大殿,舉頭望去,房間雕刻佛像無數,正中央的釋迦摩尼以『許願印』示人,大門正好對準天空的月亮,銀光透過房間,像是為佛陀金身蒙上了淡淡的銀色寶甲。
  佛教之所以能夠長盛不衰,很大程度上是會給人一種心靈上的慰籍,從古至今,凡是惡人想要學好,大多數都會入了廟裡當和尚。近日來,阿蓮在我的腦海像是卡了碟片的電視機一樣,反反覆覆,循環著重複曾經的過往。
  歎了口氣,也許我並不是一個灑脫的人吧。
  頂上房梁有個地方出了個窟窿,觀其規格,倒是與我手中神箭契合度很高,我站在金螭的背上,用盡全力的將神箭放回了房梁。並無任何的徵兆,一切皆在隨意之間,可仔細看能發現,紅漆圓木的房梁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金色條紋。
  重新坐在了金螭的背部,打算幫忙回去救人,結果剛衝出寺廟的大門,我被一個女人攔住了。
  夜色已深,但足以見得對方妙曼的身材,女人戴著一副白色的面紗,身穿白色絲綢,一身潔白的模樣,我還以為自己撞鬼了。可是,她見到金螭非但沒有害怕,連那威風凜凜的金螭竟然會對她微微點頭,感覺很像是主動與對女子打招呼。
  奇怪了,我問女人是誰?
  對方的聲音很柔和的說:「我是菩薩。」
  我咧了咧嘴:「那我就是元始天尊,別擋路,我還有重要的事兒要去做。」瞧她週身上下,並無任何佛光,怎麼可能是菩薩。
  女人又說:「海眼崩潰,生靈塗炭,哪怕你鎮得住老龍又能怎樣?別忘了,他的兒子也在這個城裡。」
  這可嚇了我一跳,但女人卻接連語出驚人的說:「八仙過海登頂為仙,但卻被老龍意外破了仙根,導致千百年來始終無法再為真仙,此次太乙真人讓他們八個下界,為的是老龍體內的龍珠。」
  我徹底被她接連的語出驚人震住了,凝重的問:「你到底是誰!」
  「我是菩薩。」女人說。
  接著她走向我,用手輕輕的摸了摸金螭,繼續說:「這兩位尊者守護京城千年,功不可沒,奈何因靈氣的丟失,已經再也回不到曾經的巔峰,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菩薩?豆豆說菩薩來了災劫就能解決,他說的是真的?
  面前的白衣女子給了我太多的神秘感,菩薩?菩薩怎麼可能會以肉身臨世,一定有哪裡不對勁。結果女人又說:「找回虛眼,哪怕虛眼成了胎氣也要將它刨出來,放回海眼,則災劫可解。」
  此話驚出了我一身冷汗,刨腹取子?那阿蓮豈不是必死無疑了!回想曾經的朝夕相處,難道真的要這麼殘忍麼?
  白衣女人好似看出了我的猶豫,她繼續說:「那棘人為他族中唯一生靈,如果孩子誕出,可稱為『殺劫』,棘人族重入輪迴,血脈得意繁衍。他們的生,將會預示著普通人的死。今日我在此攔住你,是因為只有你能阻止她。」
  「為什麼!」不禁的問。
  結果女人告訴了我一個令我無法相信的事情。
  她說:「棘人族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她猶如五雷轟頂,將我的靈魂擊的粉碎。
  「開什麼玩笑!我們倆根本什麼事兒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孩子?」阿蓮與我清清白白,只是每天早上睜開眼,我會第一個見到她而已,難不成我一個大老爺們讓她迷姦了麼?
  我還記得很清楚,阿蓮走時候對我說的話,那個時候她明明沒有懷孕,離開我也是為了 尋找繁衍的真像,可怎麼一轉眼還成了我的孩子?
  女人又說:「北海傳說有一口泉水,名曰『子母泉』,飲泉水可懷身孕,但因不經天道,所以胎兒無法成活,而今日那棘人女孩利用虛眼為胎心,生下來的孩子非人、非妖、非鬼、非獸。」
  難道很久以前阿蓮就懷孕了?可我還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說是我的孩子!
  我倆站在潭拓寺的門前,女人給我講了很多,好比之前棘人利用太上無為印買壽,所為的事情竟然是用人命養胎,但普通人承受的壽命有限,所以他們買的很少,但到了阿蓮不同,阿蓮是真正的棘人,她沒有與我發生關係,而是選擇飲下子母泉,可若是想孩子出生,那就缺了胎心,就像活佛說的那樣,棘人族正在找一顆心!
  我不禁的猜想,她真的是菩薩麼?可若不是,為什麼會知道的那麼多?
  女人還說,一切因果因我而起,腹中胎兒因我而生,父與子、母與子、兄弟姐妹皆為因果緣分,胎兒雖未經人道,卻因我來到的這個世界上,所以,她說我才是阿蓮腹中孩子的父親!
  怎麼可能啊,我居然稀里糊塗的當爹了?可這個爹當的未免也太過於滑稽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我帶你去追她,殺了她將天災劫禍解除,救百姓於水火之中。」女人說。
  「為什麼?」我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當女人擺一擺手,金螭一仰頭,我摔下了它的背。坐在地上,頭腦有些發昏,她是阿蓮啊!那個與我共同生活了好久的阿蓮啊,為什麼要我親手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