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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張處長

  推開門衛室的門,豬大腸沒動,可他身邊的三個青年卻站起了身,主動上前與我握手,三人食指均有軍人特有繭子,大家挨個自我介紹,高個子偏瘦的叫周峰、還有一個個頭一米七多點的黑臉青年叫劉琦,以及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青年叫馬迅。
  豬大腸最後與我握手:「恭喜你,張處長。」
  「地位不變,可貌似待遇變了很多。」回想起剛來時候的怠慢,我自嘲的笑笑。
  他說:「今日不同往日,刑戰的政治背景乾淨,擔任處長一職令人信服,並且他本非玄門中人,昨日我們接到了領導的命令,你的各項考察也均比較合格。」
  我詫異的問他,難道還有考核?
  豬大腸點點頭,他告訴我,特勤處掌握玄門命脈,絕不能落入某一個門派的手中,否則由特勤處的扶持,這門派萬一涉足政界,會對國家造成不安定的影響,而我的背景乾淨,爺爺曾是特勤處涉外的風水先生,師傅王一也是特勤處的元老,這些年在外行走江湖,雖說我很少用身份證,可實際上卻始終有人跟著我是做考察。
  周峰說:「你們去了壩美以後,我們三個跟著去了,但在那兒不小心跟丟了,後來聽說你主動會北京想要擔任特勤處處長,我們三個呈交資料給了朱主任,按照規矩被隔離審問,直到前天才被放出來。」
  他們三個的話,說的我是滿腦門的汗水,開,開什麼玩笑?兩年多的時間,我一直都在別人的監控中?怪不得各門各派哪怕通曉玄門法術,可依然受制於特勤處,由此可見特勤處的實力之強。想起了高虎帶著人去天華寺幫忙降服何航所化的狼妖,人員配備的是何其牛叉,怎奈何當我來到北京卻全然是另外一副境況,現在回過頭來看,自己之前只是虛職,今天過後才算是真正的處長。
  我驚訝的問:「你們三個都是?」
  劉琦笑著說:「是啊,當初在瓦屋山之戰的時候,我在山山坡處潛伏了,見識了八駿運天。」
  馬迅從旁又說:「羌寨之戰的時候是我記錄的,當初你與黑社會接觸的時候,我們以為你會被淘汰,結果最後殺死了那妖怪何航。」
  「媽了個雞的!」我歪過頭吐了口唾沫,心情肯定是不好,被跟了快兩年,但我卻一點都不知情。於是我又問:「你們是什麼時候跟蹤我的?」
  豬大腸說:「準確的說是在你第一次來北京,袁北堂向組織推薦過你,誇你術法精湛,為人謙遜正直,稍加培養,以後定是棟樑之才。」
  望著四人的眼神,千言萬語我只匯聚了一個我基本上很少說過的字「操!」
  豬大腸說:「把鷹牌給我。」
  突然想到了在雲南離開之時,高虎給我的鷹的金屬牌子,牌子有小孩兒巴掌的大小,不知道是用什麼金屬製成,摸起來十分的有質感,取出來丟給了豬大腸,他接過了鷹牌,隨手拿出了一副手提電腦,之後電腦的攝像頭好似現在的二維碼一樣,掃了一遍鷹牌。
  周峰從旁低聲說:「這是再給您登記,一會兒上頭會給你辦一個合適的身份。」
  「什麼合適的身份?」我疑惑的問。
  周峰說:「總不能出去就說您是風水先生吧?像刑處長對外的身份是『國家安全部處長』。」
  我一愣神,這個身份可太牛了,那可是以國家安全為主,查間諜、恐怖組織等一切與國有害的事情,必要時刻得到上級許可,可以調動最近的部隊。果然,當豬大腸錄入結束後,又把鷹牌丟給我:「這就是你的身份信息,以後我依然是你的直屬領導,如果有一天我犧牲了,會有另外的人與你聯繫,現在我還有事兒,一會兒由他們三個帶你瞭解下特勤處。」
  豬大腸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草堂的大門,望著他的背影,我忽然覺得他這人也挺不錯的,只是為人較為死板點。眼見著他要上了帕薩特時,我大喊了一聲:「我的三千塊錢補助你還沒給我呢!」
  他擺擺手,對我笑笑後開車揚長而去。僅剩下我們四人的時候,周峰給了我一副手錶,一部手機,他說:「手機是安全加密的,裡面存了一個號碼,有困難可以打這個電話,手錶是應急措施,遇到危險只要拍碎的表面我們就能通過定位來救你。」
  劉琦給了一個紅色的工作證,上面寫著『國家安全』四個大字,打開一看,裡面有我的相片、各方面登記信息,以及一個鮮紅的鋼印。
  如今我算是走馬上任了,因為我屬於明面上中情六處的第七處,身份太過於敏感,所以特勤處的辦公地點還最終定在了草堂,工資待遇自然是上調,身份也是實打實的,至於那些派過來的黑衣人,周峰告訴我,那些都是軍區裡面的好手,如果有事兒可以聯繫總部,讓總部幫忙調動『戰士』。
  我心想也能理解,如果給予某個人的權利過大,自然會產生更大的貪念,最最厲害的是我有權利懷疑某個門派是『間諜』,這樣可以名正言順的給他們穿小鞋,以至於沒人不怕特勤處,日常工作無非也就是走訪走訪民間,看看一些科學難以解釋的事情,以及其他六處遇見了難搞定的事兒,都會由特勤處上,而我所做的只要調集人馬就可以了。
  好比朝鮮真龍疑秘,刑戰糾集各門派各派,再由其他六處的人支持,帶人前往了朝鮮,進行了後續的廝殺,要是最簡單的話可以形容現在我的,應該是『活還是那些的活,只是由跟著幹活變成了帶人幹活』。
  長長的吸了口氣,我問他們三個:「特勤處的話,上面會相信麼?」
  「我直接受命於高層領導,既然能設此部門,自然是相信。」周峰說。
  棘人、海眼、荒古異族、龍巢兩件大事兒已經令我放棄了從前的報復之心,畢竟國沒了,啥都沒了。當著三人的面兒,我第一次用特勤處的權利撥通了電話,接線員是位女孩兒,她清脆的聲音問我:「張處長,有什麼指示。」
  定了定神,我平靜的說:「潭拓寺房頂神箭被神秘人盜走,東直門三日內必會發水,以及玉泉山大廟、北海白塔、崇文門下的海眼皆受損害,我現在我要找一個叫阿蓮的女孩兒,她的樣子我想你們肯定會有記錄,此人絕對不會離開京城,一定找到她,否則水漫景山,兩千萬人受災,還有,各門派大會要在三日後開始,地點由組織決定。」
  那邊很淡定的掛斷了電話,周峰三人再聽到我的話同樣顯得沉默了,我坐在床邊吸煙,心裡捉摸不透到底會不會相信我,雖然這一切顯得太過於匪夷所思了,可這玄門各派,又怎麼可能會變得如常人理解的那樣。
  古往今來,天災橫起之前必有妖孽作祟,這一切連司馬遷的史記當中都有記載,如同戰國時期某村鬧瘟疫,天降雷雲,劈斷枯樹,百姓飲樹漿恢復等等趣聞。
  然而妖孽分很多種,荒古異族是妖孽、棘人非人同樣是妖孽,那北新橋海眼下面的老龍同樣是妖孽,可我個人的能力有限,如果妖孽作祟,那便不是一個人可以解決了的,就好像我們的祖先大禹治水,統各部族齊心協力,將黃河導入大海。所以,大災大難之前,個人英雄主義是不存在的,必須要有人牽頭,將所有人擰在一起,齊心協力共渡難關,然而我現在所等待的,不過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