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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五毒降

  「哎呀,兄弟,我何宇說話是不算數的人麼?放心好啦,只要幫幹掉了郝雲海,我是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他爽朗的笑著。
  中年婦女遞給了一張卡:「這是20萬的零用錢,你先拿著,不夠再跟嫂子要。」
  我沒接卡,而舒化春又問:「到底行還是不行?」
  何宇爽快的答應,這錢我才收到了口袋裡。
  舒化春領著我去拿東西,按照他所說,一有機會便會對何宇攝魂,想辦法控制住他,好讓他放了我們走。我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幫著他把所有的東西,挨個擺成了一排,那些個馬仔各個好奇圍城一圈觀望著。
  我站在一邊幫著他做事,把罈子挪到房間陰面,我揭開了封住的紅內褲,舒化春對我解說:「以前那師傅告訴我,過了八十歲,人是不懼怕陰邪的,可萬物皆有陰有陽,而這紅內褲就是最好的封陰而不傷的東西,但對修道者有害,你以後可得注意點。」
  「懂了,現在還要我做什麼?」我問。
  「沒事兒了,你看著就好。」他說完,咬破左手中指,在地上畫了兩個圈,隨後分別將兩件衣服焚燒,口中默唸經咒,直到衣服燃燒後,他分別在兩堆灰當中抓了幾把,灑在罈子中,我站在旁邊,發現蛇、蟾蜍、蜘蛛、蠍子、蜈蚣開始像是瘋了一樣互相撕咬。舒化春趕忙用內褲罩住。
  直到大約五分鐘過後,舒化春把內褲打開,裡面五毒已經全部死亡,他又分別將五毒拿出來,取了蛇膽、蜈蚣牙、蜘蛛毒腺、蠍子、蛤蟆癩。
  何宇問他這是什麼?
  舒化春一邊鼓搗手裡的東西一邊說:「五毒降,能讓對方死的很慘。」
  「越慘越好,罵了隔壁的,弄死他!」何宇恨恨的說。
  舒化春把這些東西聚集到了一起,用紅布袋將郝雲海的相片、頭髮、生辰八字包在一起,隨後又用符紙裁剪成小人貼在紅布的外面。
  一邊唸咒一邊用鮮血滴在了小人的身上,聽他念的經文很像是梵文,由此我覺得此法多半源自小乘佛教。
  等到舒化春收工後,臉色有點慘白,他何宇說:「可以開始了。」
  我長呼了口氣,從他眉宇間,我能感覺出出舒化春是真的不想害人,只是是做『人』不像是當獸,因為人,很多的時候自己是身不由己的。
  何宇問旁邊的人:「監視的怎麼樣了?那個郝雲海現在做什麼?」
  窗台的青年看著望遠鏡說:「何先生,郝雲海正在吃東西,旁邊的人是他老婆,對面又來了一個中年人,高高瘦瘦,不像是當地人。」
  何宇叼著雪茄說:「整死他,師傅,有多狠用多狠!」
  舒化春雙手掐指,對著那小人唸咒,手裡忽然拿出一根針,對著小人一扎。望遠鏡旁邊的人立刻說:「那個郝雲海不動了,筷子夾菜,就像是被釘住了一樣,他老婆怎麼碰他都沒反應。」
  突然,舒化春對著小人的頭部又是一針。不遠處的人驚呼:「天吶,他把筷子插眼睛裡了!」
  「什麼!我去看看!」何宇把手裡的雪茄一丟就跑過去,趴在望遠鏡前興奮的拍手:「好!繼續啊,給我整死他。」
  舒化春忽然對著小人畫了一個圈,隨後用手指一點紙人的腹部。何宇在一旁興奮的喊:「我操我操,太斃了!吐的什麼幾吧玩意兒,黃了吧唧的,真特麼的噁心!」
  可就在何宇興頭上的時候,舒化春忽然不動了,身體就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何宇驚訝的說:「別停下來啊,那個中年怎麼回事,馬勒戈壁的,他怎麼摁住郝雲海了?」
  我感覺有點不對頭,就喊舒化春的名字,可他還是不理我。於是我跑到何宇近前,推開他,趴在了那望遠鏡一看,一名中年人用手放在郝雲海的天靈蓋,同一時間他扭過頭看向我,透過望遠鏡,我們的目光交匯了。
  是高手!對方能夠通過感應得知我們的方向,應該是精通鬼道之人。
  在望遠鏡中,我見到對方用手塞進了郝雲海的喉嚨裡,向外狠狠一拽,一條蜈蚣被他拉了出來,接著郝雲海開始猛烈的吐著黃水,同一時間,身後的舒化春向噴了口鮮血。
  倆人現在應該是在鬥法,若是舒化春還是當年妖身,那對方肯定不是對手,可他現在已經成為脆弱的普通人,勝負可就真的難料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停,快點施法弄死他!」何宇氣急敗壞的指著窗外。
  「把我的東西給我,快點!」我著急的說。
  「什麼東西?」他說。
  我立刻就急了,說:「就是捉鬼的東西,符紙!」
  何宇說被他給丟在別墅了,壓根兒就沒拿回來。
  聽他說完,我氣的夠嗆,可這個時候的舒化春已經鼻子往外噴血,情急之下我拿起玻璃杯狠狠的打碎,撿起玻璃碴,對著舒化春跑過去,撕開他的衣服,用玻璃在他胸口畫符。
  一道『鎮魂』一道『六煞』一道『攝傷』。
  三道符做完了以後,舒化春的依然未見清醒,眼睛翻起白眼,隨時都好似能抽過去。
  我也是急的沒辦法了,對著他狠狠的就抽了一個耳光:「醒醒!老道士!你醒醒。」又是倆耳光。
  舒化春開始七竅流血,怕他散魂,我趕忙封住他的靈台。
  大約不到一分鐘,他恢復的神智,睜開眼第一件事兒就是激動的說:「快點,快點砍斷我的手,快點。」
  我們都是修法的人,明白事態緊急,而且一群黑社會找一把刀不難,所以我找到後,咬著牙對著老道士的手就砍了下去。而這一刀也砍下了我對何宇的恨意。。。
  我親自砍了四五刀,將舒化春的手掌徹底砍掉,看著脫落的筋,心裡就彷彿掀起了巨浪一般難以平靜。砍掉的血淋淋的手,居然開始一點點便干,就像是蒸發了血液一般,幾個呼吸的功夫手掌居然變成了乾屍。
  舒化春的命,因此也保住了,我用床單包裹住了他的手,他說:「有更厲害的人幫郝雲海,我的身體太弱,不是他對手。」
  可那個何宇氣急敗壞的大叫:「不行,必須施法,把那個郝雲海給我弄死,不然他一定會來報復我的,快點,次奧!」
  舒化春低頭不語,可那何宇居然掏出了手槍,頂在了舒化春的腦門,紅著眼說:「不施法我就打死你!」
  突然,又有人在一旁喊:「何先生不好了,那個郝雲海被中年人帶走了。」
  「次奧你媽的,壞我的事兒,什麼幾吧法師,我現在就打死你!」何宇氣急敗壞的用槍打了下舒化春的額頭。
  滿地的鮮血,乾涸的手掌,這一切都好像在對我訴說著一些事情,就好似當初胡仙姑與一誠的問道,一誠說曾說:「世間萬物,皆為平等,可人有綱常禮法,野獸可有?人能抑制住七情六慾,野獸如何?當野獸的力量大過於人,能否做到不傷人?」
  如今呢?野獸化人,可我們卻是受制於人,何宇三番五次的威脅我,他無視綱常禮法,那我當如何?
  按照我的道,應該心中無愧,血液的腥氣刺激了我的大腦,於是,我說:「帶他去治病,如果那人來了,我幫你對付他。」
  「你行麼!」何宇懷疑的問。
  我出奇的平靜,說:「你別無選擇,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救你,而在這之前,我有個要求。」
  何宇猶豫了半晌,也放下了槍:「你說。」
  長長吸了口氣,此時此刻,我覺得自己應該遵循自己的內心,修道者不就應該匡扶天道麼?心裡有了一個自己的打算,於是我說:「把之前那對龍棺給我拿回來,沒有他,我對付不了那個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