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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五鬼追蹤

  收拾好了我的那些驅邪的傢伙事,隨後又把被遺棄的小孩子輕輕的抱在懷裡,懷中的感覺,他瘦的就好像是個小貓,微弱的呼吸,輕微顫動的睫毛,稚嫩的小臉讓我心裡產生了一絲絲的同情。吳鈺也湊過來看我懷裡的孩子,她很有正義感,嘴裡一直不停的罵那父母的狠心,就算說孩子有病,難道不能給治聊麼?
  大約三十分鐘不到,警察來了現場,我們把事情交代了一遍後,還把懷裡的孩子給警察同志看了一眼,當即縣派出所就打電話上報,案件也有普通刑事案件變為特大刑事案件,而我們作為當事人,自然也被留下來協助調查,不過就算沒這件事兒我也會留下來的,畢竟這孩子我可抱了一路了。
  襁褓中的嬰兒一直都處在一個假死的狀態,雖然呼吸平穩好似常人,但只有我自己清楚,超過了七天,這孩子就就不活了。得知我所在的地方叫做「大茂溝」,去往他們村裡之前,還發生了一個插曲,那隋一水化解了霉運後,對我倒是很感激,可他十分畏懼鬼神,怕自己再撞鬼,於是向警察同志要求回瀋陽,而吳鈺的插曲就讓我哭笑不得了。
  等到法醫和刑警隊來了以後,我還有吳鈺上了最初的警車準備去村裡找找孩子的家人,順便他們也開始走訪調查。在車上沒多久,我就看她在那兒抹眼淚,我也是嘴欠就說了一句:「沒事兒,這兩個孩子應該死的不久,村裡都是固定人口,他們一定會沉冤得雪的。」
  她哭的更傷心了,連警察都安慰著,不過吳鈺卻用我衣服擦了擦鼻子,哭著說:「都賴你,你賠我男朋友,因為我今天沒回瀋陽,我男朋友都和我分手了!都賴你!」
  她一撒潑,連警察都被逗笑了,副駕駛坐著的年輕幹警,回過頭說:「12點之前你趕回去就行了,那不也算是今天麼,這男朋友怎麼還能賠的?」
  「我不管,就賴他,肯定是因為抓鬼時我被邪氣污染了,這才讓我倒霉了,所以你必須負責。」說完吳鈺還像是抓小偷一般抓著我的胳膊不鬆手。
  警察愣了愣問我們三個,什麼抓鬼?這說的都是哪跟哪的事兒啊?
  我攔著不讓吳鈺說,可她非得說就是因為被鬼給嚇著了,才會被分手,我也是服了她的邏輯能力。還說我沒給他做法,所以才會導致失戀,而且看得出她有著東北彪悍美女的特點,那就是一點都不含蓄,隨即把降鬼的事兒說了個完完整整。
  倆警察自然是不相信,不過當吳鈺說的繪聲繪色的時候,旁邊那開車的警察鼻哼了一聲道:「你們這就是小說電影看多了,魔怔了吧?都啥年代了還有鬼?真像你說的那樣,還要我們警察有啥用?直接人死了就都去復仇了。」
  「喂,你怎麼還不信呢!我都這麼大人還能騙你呀。」吳鈺有點較真。
  我拉了拉她,畢竟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事兒,驅邪化煞最忌諱大吵大鬧,因為這麼做會給自己損了功德。
  當吳鈺氣呼呼的坐下後,兩名警察帶我們去了大茂溝,隋一水中途和其他警車離開了這裡說去趕丹東到赤峰的那輛火車。臨別時他向我要了手機號碼,這我倒是沒給他,大家萍水相逢,沒必要留下過多的因果。
  可吳鈺卻出乎意料的說什麼也不走,她非常正式的告訴我,不幫她把邪驅了,她說就要纏著我,我發現她還是一個死腦筋,情侶之間分手關人家小鬼啥事兒?那怨鬼可是很專業的只是想要人命,並不會研發出其他的特殊服務,例如破壞人家男女情感。
  既然她願意跟著,那就跟著吧。我懷裡的小孩兒一直都是昏迷熟睡的狀態,脈搏平穩,除了瘦一點外,和普通的孩子差不多。到了大茂村的時候已經中午了,胡同裡沒什麼人,村裡倒也顯得極其寂靜,警察帶著我們兩個直奔向了村委會。
  我由於是第一現場發現人,加上懷裡抱著嬰兒,估計他們也是怕攤上責任,就這樣給我安了個協助調查的名頭,此行的目的一是調查命案,二是想找到那個犯了遺棄罪的父親。
  當警察入了村裡調查的時候,我抱著孩子到了僻靜的角落裡坐了下來,盯著懷裡宛若小貓一般的小男孩兒,我覺得和這個孩子有緣,修道者本來就是修個機緣,既然這孩子的命是被我在鬼門關上救回來的,那就說我倆的因果不淺。
  於是我用硃砂筆寫了一道『保身符』,這符不可輕易離身,並且能保平安,把符紙折成了八卦形(不會去百度手工查一下),再以紅線穿過,帶在了這個小孩兒的脖子上。我又給這孩子相了面,看出來這孩子命苦,要是能長大了肯定不容易,他下生不足百日讓鬼捉了魂,後又被家人遺棄生了怨,你不要以為小孩子什麼也不懂,其實他們懂,只是你不懂而已。
  這造成了小孩兒命格破裂,雖說我還不知道他的五行八字,但這孩子以後必然會命裡犯七殺,過了20歲不是大富大貴就是橫死街頭,或者為僧為道也能平安,但終歸世事無常,何況天機不是那麼好窺看的,而且說實話,命裡推演的我是真看不懂,尤其紫薇斗數,裡面推演數字太多,而且步步天機,不太適合我這種喜歡走南闖北的人,我覺得或許可能更適合搞數學的理科生吧。
  沒多久,警察和吳鈺一起在村委裡走了出來,三人的面色有點不太好,我抱著孩子起身問他們怎麼樣了?問出了什麼沒有?
  吳鈺性子急的說:「這倆孩是兄弟倆,老大叫王大力,老二叫王小力,去年夏天倆孩子上山玩就再也沒回來,丟了整整一年,他媽的眼睛都哭瞎了。」
  「那可真是挺慘的,這人怎麼好好的對兩個孩子下手。」我也歎了口氣。
  兩名幹警也在互相議論,接著一名警察打電話溝通隊裡,而我卻捕捉到了一絲不對勁,就是那村長有些支支吾吾,好像有什麼話難以說出口似的。就在這時,我抱著那小孩兒走到了村長近前,說:「大爺,您看這孩子可憐不?」
  那村長走過來一瞧,說:「這孩子也太瘦了,你的?」
  我說是在那楊樹林撿來的,村長立刻愣了愣神,歎了口氣:「作孽啊,不知道又是誰家的孩子不要了。」
  警察從旁說:「在村委會查查出生證明,三個月前都誰家孩子出生了,他們這是犯了遺棄罪,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村長一聽說是犯法,連忙帶著我們去了村辦公室,他給會計打了個電話,不到二十分鐘,又來了戴眼鏡的乾巴瘦的中年人一起查找出生證明。很遺憾並沒有找到近期有小男孩出生,當時村長就說:「一定是誰家偷摸生的,現在計劃生育管理的這麼嚴,一家只讓生一個,抓到了就沒收土地資產,估計他們家看孩子不健康就給這麼丟了。」
  村會計歎了口氣,附和道:「是啊,往北面四十里的地方,那裡經常會有遺棄的小孩子,雖說大家都知道是作孽,可農民就想要個兒子用來傳後,每天東躲西藏的怕被發現,這麼折騰下去,胎兒多數發育不好,有的營養不良帶下來的先天有毛病,那些當爺爺奶奶的就偷摸把孩子狠心給扔那樹林裡自生自滅。」
  警察說:「那要按照你這麼說,想找這孩子的父母還真就挺難的?」
  「全村這麼多人呢,肯定不好找,農村的婦女不像城裡矯情,生完了孩子有的就能幹活了,你也看不出誰家誰誰做沒做月子。」村長又說。
  村會計還建議我們把孩子送到福利院去,又說什麼農村窮撫養不起,交給政府來辦。可吳鈺聽後急了:「你知不知道這叫犯罪,告訴你,孩子就是送到了福利院,也得讓他們家大人受到懲罰,光知道生生生,生了你也得管啊,圖個一時爽快,把這麼大個小孩兒給扔了,缺德不缺德!」
  吳鈺說話誰也不慣著,而且頗有幾分豪氣,也算是說到了我們的心坎裡,警察決定要進行挨家排查,倆個幹警分頭行動,一個去死去那倆小孩兒的家打聽打聽,另外一個調查誰家前段時間懷孕過,這麼大個孩子,不可能都聽不見哭聲。
  看他們焦頭爛額的樣子,我決定先找嬰兒的父母,至於那村長有什麼難言之隱,只能先放在後面等一等了,我對他們嚴肅的說:「我能找到他的父母。」
  「咋找?你靠算啊?」警察有點不耐煩的說。
  兩個警察都是剛畢業的,一個叫宏偉,一個馬宇,這說話的是宏偉,也是開車的那個唯物主義者。
  我真不是想要賣弄自己,只是想著快點找到這孩子的家人而已,他三魂被小鬼拘走了,我雖然以銀針封住七魄不散,但這個叫魂還得靠家裡的親人才可以。
  「能不能幫我找來三支香,還有一個喝酒用的杯子。」我對村長和村會計說。
  「香?要香幹什麼?」倆人有些吃驚。
  吳鈺從旁說我是道士,話裡話外的還顯得對我極其崇拜,而且她又八卦的說起了那個小樹林的鬼魂,這可讓那村長聽後直呼我是神人,在鄉野間對於道士和陰陽先生那可是極其尊重的。隨即村長一溜小跑的回家,給我拿了一小捆香。
  宏偉的警察冷哼了一聲:「封建迷信,我們是來辦案的,你這樣會讓外人誤會我們警局搞上了封建迷信,真是荒謬。」
  我接過了香,心裡只是想著救人而已,以羅盤定好了方位,在男嬰兒的眉心取了一滴血,滴在符紙,隨後在以樹枝畫下九宮格,將羅盤居於格子中央,三炷香點燃後對天祭拜三下,接著躬身放置在九宮格的前端。
  手裡拿著符紙,準備好了一切以後,我對幾人說:「要想找到這孩子家人,還得有人來配合我,你們誰來?」
  「我來!」吳鈺立刻自告奮勇。
  我搖搖頭:「這是五鬼追蹤術,不適合女人,只能青壯年,所以,兩位警官,誰來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