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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正義

  到了村裡的小賣鋪,剛進了屋把燈打開,就看到那婦女已經躺在地上哀嚎不止,在她周圍的有幾隻大狗用鼻子嗅著,嗚咽聲好似安慰主人一般,見我來了,幾條狗很有靈氣的向旁邊躲了躲給我讓出了地方。
  那婦女渾身鮮血的躺在地上,身上多數的皮膚已經抓爛了,她氣祈求的望著我說:「救救我,好難受啊,癢死我了。」
  掃了一眼,趕忙跑到貨架的位置,拿起了一瓶二鍋頭對著婦女的嘴讓他干了進去,如果白酒不管用,或許我可能真的會拎著七星劍潛入水底和那蛤蟆決一死戰了!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眼見著婦女喝過了白酒,就不在像開始那麼的掙扎,於是我便問:「你們家的酒呢,酒在哪?」
  婦女虛弱給我指了指貨架,我看了一眼,只有不到五瓶白酒。這讓我鬱悶了,怎麼開商店的備了這麼點的酒?好在知道管用,我把五瓶二鍋頭裝在兜裡,又坐著扒犁讓那幾條狗拉著我去井邊。
  村裡人說那怪病不會立刻要人命,但卻會讓人生不如死,我也有私心,要是只有五瓶的話,我還是會給與自己關係較近的人服用。
  回到了井邊時天都已經亮了,陳家的四個姐妹也已經出現了皮膚潰爛等不同程度的皮膚損傷。陳曉梅見到我就哭了:「張大哥,救救我妹妹,她要跳井。」
  看到毛石拉著四丫我才知道,原來四丫得知因為自己的原因才讓姐姐們受苦,所以她選擇要跳井救大家,好在關鍵時刻被毛石所救。
  「快點喝了,喝完了就好了。」我忙說。
  那蛤蟆的奇毒雖然厲害,可卻恰到好處的能被酒精所壓制,由此這也驗證了那句萬物相生相剋。
  四女都喝完了白酒,痛苦也隨之一掃而空。現在天已經明亮,那金蟾晝伏夜出,目前多待下去已經沒什麼意義,而且村子裡的人正在飽受邪病的困擾,陳曉梅又擔心父母的安慰,於是我們六人頂著大雪又回到了村子裡。
  一進村子就被眼前的淒慘嚇了一跳,家家戶戶的門都開著,院子裡橫七豎八的躺著男男女女,各個都是皮膚潰爛,身生膿瘡,街道上的白雪,均沾染了一層層還未乾涸的血跡。
  陳家四姐妹見此情形便瘋了似的跑向家的方向,我歎了口氣對毛石說:「二師兄,你說著酒能管多長時間?」
  「不知道,但我想酒勁兒過了肯定還會犯病。」他也是一臉的愁容:「金蟾比我想像的要難搞多了,它選擇在月圓前夕吞食活人是為了修煉時的陰陽平衡,如果不吞人,我想金蟾也不會選擇浮出來。」
  「陰陽平衡?」我重複了一邊毛石的話,挺住腳步,腦海裡浮現了斷龍台和那口溫泉的井水。井水動五陰,忌陽,但水卻成了溫水,這樣就恰恰違反了井的五行,以陰抱陽,這不就是太極之道麼?
  蛤蟆趴在井底吸收的是陽氣,月圓之夜是陰氣最盛的時候,它選擇浮出水面,補齊陰氣達到陰陽平衡,可在讓身體平衡的時候,它又缺了一味中和的料,也就是少女的魂,所以說蛤蟆缺的是純陰,它並不喜陽!
  所以這白酒可以激發人體的陽氣,便能達到短時間克制金蟾的陰毒的效果,而我用龍涎蛇衣去誘惑一個畏懼陽氣得蛤蟆,它怎麼可能會上鉤!
  毛石碰了我一下:「小師弟你怎麼了?」
  「二師兄我知道了!」我立刻興奮的跳起來。
  「知道什麼?」
  我激動的將自己的想法和二師兄闡述了一遍,從最開始我就掉進了井水動五陰這個怪圈子裡,斷龍台的井是龍喉,龍喉怎麼會屬陰?金蟾水中修煉本身就是陽氣極充足,而不管是月圓還是少女,都是為了補陰,以此來達到陰抱陽的太極周天。
  「照你這麼說,咱們拿錯了誘餌?」毛石沉思了好半天,又說:「可咱們也沒有什麼陰邪的東西來誘惑金蟾上鉤啊。」
  「不要緊,我有這個。」說罷,我又拿出了用符紙包好的太歲。
  毛石嘴長的老大,眼珠子都瞪了出來,發出一聲尖叫:「這是太歲!是太歲!蛟皮我就不說什麼了,可你竟然有太歲,你知道這個是幹什麼的麼?他能煉長生不老藥,還能給小鬼增加修為,促進短時間形成怨氣最深的鬼王!」
  「你養小鬼?」我疑惑的問。
  「呸!」毛石歪著頭吐了口唾沫又說:「我怎麼敢?祖師爺不得劈死我,只是闡述了下它的價值,可你怎麼會有太歲?」
  我說幫著村子抓活屍斬了大蛇是撿到的,由此也引起了毛石一個勁兒的羨慕,還說自己在香港都呆傻了。
  現在有了譜,我特別著急去抓了蛤蟆,可毛石說必須等到月亮最圓的時候那蛤蟆才會浮出水面,因為這麼好的修煉機會它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而眼前擺在我們面前的是全村幾百口的邪病。現在大雪雖然已經小了很多,可交通卻依然被封的死死的,目前只有先去借了狗扒犁到縣城去購買白酒,才能解決燃眉之急。可當我們剛到了小賣部不遠處時就聽見有人拿著大喇叭喊:「祖傳秘方,治療邪病,三千塊錢一杯了啊,不想死的趕緊買,明碼標價,童叟無欺,過了今天可能漲五千!」
  「胖嫂,你這不就是高粱酒麼,咋這黑啊,大家鄉裡鄉親的,誰不知道你家裡有酒窖,幫幫忙吧,我家小兒子身子都快爛了。」一中年人虛弱的說。
  小賣部的胖大嫂在門前擺了個桌子,身旁栓了十幾條的狼狗,桌子上又擺了一排的酒杯,桌子前掛著的大白紙上歪歪扭扭的寫著『三千塊錢治病良藥』,另外一角放了一摞子的錢,她的面前則是一群皮膚潰爛的男男女女,有的人已經跪在地上哀求,也有的人想上前去搶,不過被狼狗給嚇得縮著手。
  「愛買不買,告訴你們,治這邪病只有我們家的高粱酒有效果,酒精勾兌的都不行,不信你們自己去二十里外的鎮上買去。」胖大嫂理直氣壯的喊,而他們家的爺們則像個奴才似的躲在他身後。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哀求著:「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靠上山採參種地,一年到頭也沒幾個錢,便宜點不行麼。」
  那胖大嫂態度強硬,不拿錢就不給酒,全村就她一家小賣鋪。周圍跪倒了一片,就見那胖大嫂嗑著瓜子,喝著小酒,優哉游哉的等著人送錢,她家爺們看不下去就多說了幾句,結果胖大嫂起來就是一個大耳光:「兒子在市裡要買房子,不趁著好時候多賺點錢,靠你上山採參麼?你個窩囊廢,別**給我添亂,不願意看就給我滾屋裡去!」
  她爺們氣得臉色發青,不過也無可奈何。由此我和毛石對視一眼,見他晃了晃肩膀:「我雖然不打女人,可她也太氣人了,沒這麼趁火打劫的!」
  「二師兄,那一群狗可不好惹。」我指了指眼前十多條大狼狗。
  狗是人忠誠的夥伴,它們的忠誠是對主人,我借用它們幫著拉車,可並不代表這些狗會認同我而選擇大義滅親,之前我和那十條狗的關係可是建立在我不傷害它們主人的前提下,真要是動手,勝負還兩說。
  「要是拖久了,就算是捉住了金蟾,那人也得廢了。」毛石咬牙切齒的看著婦女。
  「我倒是有個辦法,你等我一下,我去找點東西。」我的想法是想試試陰陽秘術的秘法,多數秘法對普通人的影響較大,可有一個倒還可以試試。
  村裡幾乎成了**,家家戶戶都是沒什麼人影,而我挨家找了好久,最後帶回了兩扇穿衣鏡,站在小賣部不遠的位置,找到一處開闊地,讓毛石端著鏡子對準胖大嫂。
  而我卻以羅盤定位,在她和毛石中間地面插上一根兒竹竿,此寓意叫做『青龍在天』。毛石疑惑的問我:「小師弟,這是幹什麼?師傅教的麼,我以前怎麼沒學過。」
  「我爺爺教的,很快就好了。」我搪塞過去。
  就當太陽照射竹竿的虛影緩緩移動正對著胖大嫂的位置時,我拿著鏡子反射陽光到了毛石的鏡子:「二師兄對準那胖娘們!」
  「好勒!」
  一道光束順著就過去了,就見胖大嫂盯著我們這邊一看,立刻我口中誦念勾魂咒,就見竹竿上的虛影忽然消散,化作一團陰霧好似鉤子一般撲向了胖大嫂的靈台,接著以一種極快的方式送回到了我的鏡子內,不敢怠慢,我立刻把鏡子扣在地上。
  此時她的三魂七魄全被抓到了鏡子裡,那方桌前喝著茶水的胖大嫂也緩緩的倒在地上。
  「小師弟,這招厲害,師傅都沒教過!」毛石豎起大拇指。
  「先救人吧。」我們倆直奔向了胖大嫂的家。
  那一群大狗的狂吠聲也引起了屋內男主人的注意,她家爺們急忙忙的出門一看,發現媳婦昏倒了,就連連歎氣說是報應。開始我還以為自己需要進去幫忙搶酒呢,沒等我們衝上前,他家爺們就主動的把酒發給了每一位村民。
  一杯高粱酒下肚,門前眾人那致命的癢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乾瘦老實的爺們站在自家的小賣鋪喊:「趁著我家婆娘昏倒了,我去酒窖給你們取酒,一人先拿二斤,有老人孩子的就多拿點,大家可別耽誤了病情,等大雪停了咱們就報警,那時候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