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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復仇

  紅布兜穩穩的落在了八卦陣的陣中,我知道自己成功了,也許坤吉不是事情的推動者,可如果他不出現,一切都將會按照我本來設想的步驟進行下去,最起碼。。王一不會死。
  「起!」一劍一指,紅色的布兜緩緩燃燒起了藍色的火焰。
  隨即我拿起了一些碎紙錢灑向空中,密閉的房間頓時捲起了一道陰風,眼見那些紙錢被風撕成了粉碎,而這些錢是給予五方神將的辛苦費。
  至於五方神將,他們也只不過是一些想要修行善因的鬼魂,因為我做法不是以自己的名義做。大家在電視也經常看到「吾奉太上老君,吾奉三茅真君,吾奉玉皇大帝。。」這一切都是借用這些大神的名號,假如我要喊成,吾奉張大寶之命,估計這些魂魄**都不帶**我的。
  在五方神將領了賞錢離開了法壇之後,我深吸了口氣,再以符紙寫下王一的名字供奉好。接著我緩緩的跪下,磕了三個頭:「師傅,這仇徒弟給您報了,雖說咱們修陰陽道的人注重因果,可他既然以巫法害你慘死,這個因果我替您接下,我會讓坤吉承受十八層地獄的折磨,直到您老人家投胎轉世。」
  焚香插好,這時的紅布兜已經燃燒完畢,坤吉的模樣也開始顯露在了八卦陣中。他一見是我,頓時眼睛就紅了,齜牙咧嘴的大喊大叫「原來是你害我,我要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我盯著坤吉那凶戾的面龐,冷冷的說:「我知道你有巫族血統,圖騰抵消了因果福報,如果老天爺不收你,我替他收你,如果你不入十八層地獄,那我便給你做出一個十八層地獄!」
  「真是做夢,你以為我黎巫的靈魂是能輕易取走的?就算殺了我,我也會在再生村復活,依然會有這一世的記憶,到時候我還會找你來復仇,你死了也不要緊,那時候我會殺光你的後代,讓你的族親是代代為奴為娼。」坤吉陰冷的盯著我。
  他的靈體忽明忽暗,一雙閃爍著幽光的眼神彷彿將這個房間拉入到了冰寒。為此我輕哼一聲,他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是有很多輪迴再生的人,就在我國雲南侗族地區,有一個再生村,那裡的很多人都記得前世的記憶,可那裡的人有個特點,只要離開了村子,時間久了身體便會患病,甚至死亡。這件事兒還上過東方新聞,也在世界未解之謎上也曾出現過。
  老張聽身邊朋友講過一件事兒,他說他親戚家的孩子小時候去工地玩,不小心墜樓,被鋼筋貫穿了胸骨,可五年以後,他的父母又生了個孩子,這孩子的胸口居然有著一個疤痕,包括身上的傷疤,都是極其的吻合。
  這個小孩兒算是個例外,但坤吉卻是巫,很有可能不走入六道輪迴,不喝那孟婆湯。但,我既然是風水師,就有風水師的辦法。
  於是乎,我把那半截頭髮用符紙包好,放置事先買好的法器,一口只有不到20公分的小棺材,這種棺材是鎮物,棺材也稱管財,有一些做買賣的人家,信風水道,會供奉這個,所以也是比較常見的物件兒。
  而後我把包有坤吉頭髮的符紙放置在棺材中。他立刻驚呼一聲:「你要幹什麼?這麼做你是會遭報應的!」
  「跪下。」我盯著坤吉的目光。手裡的符紙已經完全沒入棺材,而後又拿出了銅釘往上一,以手掌下砸。
  坤吉嚇得嗷嗷亂竄,不管怎麼跑,也跑不出這個八卦陣。他瘋了似的大喊大叫:「快放了,我不想死,不想死!」
  鮮血順著我的手掌滴入到了棺木之中,此刻的坤吉就好像受到了什麼傷害一般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隨手將棺材放置於法案前,拿起了柳樹鞭,對著他的靈體便開始猛的抽打。
  只見坤吉身體越來越小,沒一次落鞭,坤吉便會小三寸,直到柳樹枝打散了柳葉,那坤吉也變成了一個三寸小人,他跪在丟上不停的磕頭,嘴裡念叨著求饒的話已經不重要了。
  我將棺材放置於八卦陣的山位前,將銅錢一破,那坤吉的靈體化作一道白光沒入到了小棺材內。再將棺材用符紙封好,最後硃砂筆寫下一段咒文:「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剛山靈。寶無量光,洞照炎池煩。九幽諸罪魂,身隨香雲旛。定慧青蓮花,上生神永安。」
  做完了這一切後便開始撤掉法壇。其實看起來好像很容易,實際上凶險處有三點。第一,假如坤吉處在身體健康的狀態下,光靠頭髮絲是不可能攝魂的,對方必然會感受到,從而對我進行反制。第二,那坤吉是跑到陰地恢復身體,如果他在人多的地方,也會失效。第三,坤吉的鬼王被斬了,否則我一旦攝魂,鬼王會順著媒介來傷我,哪怕有五方旗守護,可反噬的幾率還是很大。
  與人鬥法,不會存在平局一說,勝者生,敗者死,所以不管是陰陽先生,還是降頭師,或者巫師,都不會輕易插手別人家的法術。
  制服了坤吉後,便開始收拾法壇,不過我把人家地板也給燒壞了,為了怕麻煩,我連夜逃離了賓館,反正房間是周涵給開的,有啥麻煩事兒就去找他好了。
  坤吉三魂七魄均在我這裡,而他的肉身也成為一攤爛肉,估計用不了幾天就會火化,到那時,坤吉就算真正意義的死亡。事情會這麼簡單結束麼?顯然是不會的,風水害人可不是拘魂索命那麼簡單。
  且說我離開了賓館,回到了家中休息一晚,第二天天剛亮我就離開了家門,這一年的瀋陽市大興土木,二環橋擴建,修地鐵2號線,城市高樓也是層出不窮。
  所以,天還沒亮我便溜溜躂達的出了門,說實話不會開車去哪也不方便,現在城市還禁摩了,我只好大早上逛街買個自行車滿瀋陽的繞圈圈。
  路過二環橋某處施工點十,正是中午。這一天風很大,我騎了大半天的自行車,那造型早就被大風吹的是破破爛爛,加上好幾天沒洗衣服,乍一看,我活脫脫的就像一個要飯的。
  要說風水先生不好幹就不好幹在這兒,想要尋龍,必須得以日月星斗定位,隨後再步量龍脈,光拿眼睛瞪的,那純是胡說八道。風水局,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不論是助人還是害人,都得找到一個『合』字。
  助人自然五行相生,害人反其道而行,而我走訪建築工地也是這個目的。可就當我下了車準備修修剛掉下來的車鏈子時,我身後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巨大的聲響嚇得我一個踉蹌把車推到,胳膊都劃破了皮,在地上咕嚕一拳,造了個灰頭土臉。起身回頭看著地面上巨大的石板,冷汗都流了下來,好險,差一點就完了。
  拍著胸口喘了口粗氣,因為石板是用起重機旋轉吊起,掉落的地方距離我也就不到10米。
  工地內跑出來人,一個帶紅色安全帽的中年人衝出來就喊:「傷到人沒!」他到了我近前把我攙扶起來,緊張的說:「沒碰到吧,要不要緊,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不用。」我搖搖頭,自己也沒啥事兒,出來也不是為了碰瓷,何況都不想發生這種事。
  「沒事兒就好。」中年長歎了口氣,又抱怨了幾聲:「真是邪了門了,每次要上橋面起重機就出問題,好在這次沒傷到人。」他又對身旁的年輕人說:「把事情告訴區政府,我是建議封道,雖說這次沒傷到人,不保準下次傷到怎麼辦?責任太大,我可負擔不起。」
  我撲了撲身上的塵土,今天一大早出門,帶著棺材四處建築隊溜躂,也無非就是想找一處『無根地』布下風水局。就是說,這個地方要隔絕金木水火土五行,以此來讓坤吉的魂魄不入天,不入地,而鐵就能隔絕五行,你千萬不要說鐵不是屬於金麼?
  只要風水局一旦布下,最後再以王一牌位壓住,那日後除非王一投胎,否則坤吉就會時時刻刻接受著地獄般的酷刑。如今難就難在沒啥好地方,所以我這才走街串巷的哪哪溜躂。可就中年人與身旁人聊天時,我抬頭向上一看,就那起重機的上沿坐著一個光著腳丫的小女孩兒,這兒我就明白了,原來是撞了邪了。
  突然,起重機竟然動了,我大感不妙,跑上前推開了中年人,電光火石間,起重機的掛鉤忽然掉了下來。「砰」的一聲,落在我們身旁。剛剛要不是我狠狠一推,今天必然就有人死了。
  小女孩兒站在起重機的位置對我擺擺手還笑了笑,就讓我覺得剛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場惡作劇。我皺了皺眉,中年人嚇得癱軟在地,吵吵著不幹了。
  我說:「大哥我問下,是不是這裡前幾天打樁的時候見到了墳?」
  「你怎麼知道!」中年人驚疑的看著我。
  我說自己的是風水先生,起初那中年人還不信,可當我拿出了風水羅盤後,他才給我講了下經過。
  中年叫張斌,是這裡的負責人,就在上個月,他帶著工程隊在這兒打樁,向下挖了不到一米,就發現了裡面有著屍骸,過去動土碰到棺材都是要規避,或者燒紙禱告的,現在的人沒那麼多講究,加上又是荒墳,他就上報了市政,至於市政怎麼處理的屍骨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當過了七八天的時候,建築隊就開始出事,先後有人無緣無故的在梯子上摔下來,雖說自始至終沒有人員傷亡,可也住院了不少工人,耽誤了建築工期。
  這個樁還沒等打,臨近的位置,也就是我所站的位置,也出了事兒,先後起重機失靈,汽車平白無故的壞掉,總而言之,中年人說他就是一個字「背」。
  我左右看看,橋面上正好是上不如天,下不如地,水泥鋼筋格擋,百姓汽車碾壓,符合人間地獄的各種條件,於是乎,我就動了心思,對中年人說:「不瞞您說,我懂點這方面的事兒,不如我幫您看看,現在著起重機也壞了,你們也幹不了活,看好看不好,我也不收您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