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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玉鼎真人蔣千里

    與昨天的倉促所不同的,是今天的準備十分周全,而且人更加的多了。
    大半晚的時間,這個地方已經聚集了超過五六百的人,昨天在這兒的大多沒有走——不但沒有走,而且還呼朋喚友,叫了許多人來。
    另外我還在人群之中瞧見了一些道士啊、尼姑和和尚什麼的宗教人士。
    甚至還有幾個穿著黑色傳教服的基督教神父。
    不過看樣子應該是中國人,不是大鼻子。
    宗教局的外聯辦派了三十多個工作人員過來,我早上起來的時候,布魚道人找了過來,跟我說這邊的事情暫時由他接管,我們有任何事情和需求,都可以直接跟他溝通。
    另外他還負責保障我們的後勤工作,想吃什麼、用什麼,都可以提前說。
    呃……
    我瞧見一夜間冒出的無數個野營帳篷,頓時就有些方。
    這事兒鬧得,搞得有點兒像那什麼音樂節了一樣,一幫精力無處發洩的江湖人士,紛紛跑過這邊來開武林大會了。
    我有點兒無語,跟布魚道人小心翼翼地解釋道:“那啥,我們沒準備搞得這麼大的……”
    布魚道人似乎知道我的擔憂,笑了,說這事兒是評選組委會在後面推動的結果,跟你們無關——事實上,你們兩個的擂台賽,已經成為了天下十大評選的前奏了,上面的意思是,如果效果還可以的話,其實可以引進這種機制,弄一個交流大賽什麼的……
    呃?
    好吧,雖然不知道布魚道人說的這事兒,到底是組委會的意見,還是陸左他在背後推動,但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這兩天不敗下陣來。
    畢竟這事兒鬧得這麼大,沸沸揚揚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
    如果給人搞輸了,真的很丟臉呢。
    而就在我這邊頭疼的時候,外面卻是打了起來,我一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結果長沙幫的沙碧石給我們送早餐來的時候,說出了原因。
    原來昨天的事情傳了出來,許多原本不屑於此事的江湖宗門都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一開始是有人覺得我和屈胖三沒有爭奪天下十大的資格,經過昨天的十場擂台賽,再加上屈胖三的揚名,江湖上基本上也認可了我們的實力,而正因為如此,使得更多的人明白了這一場擂台的意義。
    若是勝了,自然是揚名立萬,天下震驚。
    而若是輸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壞處啊,而倘若是與那河東屈胖三交手的話,那就更妙了,說不定真的如別人所說的一般,得一場指教,對於自己的修為大有裨益呢。
    就算是沒有上場的機會,拿過來看看熱鬧,聽點兒講座,也是十分賺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這一天十場的名額,一下子就變得異常搶手了。
    什麼事情,一變成飢餓銷售,就肯定有無數人為之蛋疼。
    誰上誰不上,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昨天還好,畢竟人少,又都是彼此認識的人,而且也沒有太多的利益衝突,所以大家湊在一起,幾個德高望重的江湖人物協商一下,人也就出來了。
    但現在不是了,想拿下那名額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當然,這些裡面肯定也有濫竽充數、想要撞大運的人,但也有許多實力強勁的修行者,這些人的實力或許還不相伯仲,實在是難以抉擇。
    所以從一開始,一大堆人就在吵吵,鬧得腦仁兒疼。
    不過好在這幫人不敢湊在我們這邊,倒是給了我們一個清靜來,卻把布魚道人那一幫組織者給弄得頭疼欲裂了去。
    我們這邊剛剛吃過了早餐,閒聊兩句,布魚就找了過來。
    包子昨天夜裡露了面之後,大清早又躲了起來,我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是又跑了,結果屈胖三跟我說她人沒走,就是躲在角落裡不出來,怕見到熟人。
    我也不知道那小姑娘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啥,按理說她跟陸左和雜毛小道的關係不錯才對,怎麼連他們也躲?
    不過也正因為她這樣的性子,使得她走了這麼久,都沒有被人找到。
    至於布魚,作為黑手雙城手下的七劍之一,包子更是藏得小心翼翼,根本不給他半點兒機會知曉。
    小孩子捉迷藏,愛怎麼躲就怎麼躲,只要別跑就行。
    我也懶得管那麼多。
    布魚找過來,是來跟我們商量擂台賽的。
    儘管有著他們的加入,但是這一次的擂台賽其實還是太過於唐突了,許多的規矩都沒有說清楚,而且挑戰者的人選選拔,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他問我們有什麼想法。
    屈胖三一口咬死,說我不敢,我一天打五個,陸言一天打五個,總共十個,多的咱一旦都不接——我們又不是出來賣的窯姐兒,是個人都給上啊?門兒都沒有……
    呃……
    布魚聽到他的話語,哭笑不得,一陣無語。
    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要不然就像昨天一樣,我找幾個德高望重的人過來,選出十個人來,如果有人不服,就先跟他們打一場,等確定了人選之後,抽籤決定順序,你看如何?”
    屈胖三拍了一下手,說不愧是黑手雙城的大將,果真人才啊,就這樣——對了,這事兒多久能搞完?
    布魚琢磨了一下,說這事兒弄起來,還真挺麻煩的,最早我估計也得弄到下午去了……
    屈胖三興奮地一拍手,然後說道:“那行,我還有點兒困,去睡個回籠覺。”
    說著他就轉身朝著帳篷裡面鑽去,布魚有點兒詫異,喊道:“一會兒選人,你不看一看?”
    屈胖三揮了揮手,說你辦事,我放心。
    這傢伙十分不負責任地去睡回籠覺了,而布魚則一臉無奈地看著我,說陸言,不如你來指導一下那選拔工作?
    我連忙擺手,笑了笑,說我一江湖雛兒,談什麼指導啊?天下十大還沒有選呢,你就當這是演習吧……
    布魚說你就不關心一下一會兒的對手麼?
    我笑了笑,說我不關心我的對手是誰,就關心今天的晚飯——昨天吃了烤全羊,太油膩了,肚子不太舒服,這哪兒有廁所麼?
    咕、咕、咕……
    聽到我咕嚕嚕的肚子叫,布魚一臉無奈,指著不遠處的一綠色建築,說那兒有我們特意從昌平弄來的移動公廁,你去那兒解決吧。
    我說你們整得挺正式的,要是這麼多人到處埋地雷,還真的影響環境。
    我樂呵呵地抓著手紙離開了,特別享受布魚旁邊那幾個年輕人投射過來那恭敬的目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屈胖三,不知不覺就會裝波伊了。
    剛才那一波波伊,我給自己六十分。
    勉強合格。
    為了保持自己的高手形象,我也沒有再去關心布魚他們後面的協調工作,時針走移,太陽西斜,不知不覺就到了下午,我正午睡呢,有人找了過來,在外面小心翼翼地喊了兩聲,等我探出頭來,那人恭敬地說道:“陸先生,人選好了,準備開始不?”
    我打了一個呵欠,然後踢了裡面打呼嚕的屈胖三一腳,說醒來,人說開始了。
    屈胖三伸了一個懶腰,揉著睡得有點兒腫的眼睛,說好煩了……
    我瞧見通知我們的那工作人員走遠了一些,說道:“我瞧了那邊一眼,人好像更多了,這麼多人的面前,給你裝波伊,你不準備準備?”
    屈胖三是個人來瘋,聽到我這般說,立刻就興奮了起來,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他出了帳篷,伸伸手,撐撐腿,活動起了身子來。
    十五分鐘之後,我們來到了昨天的比試場地。
    與昨天光禿禿的草地不同,現在這兒居然拉出了一個紅繩圍欄的擂台場地來。
    布魚道人過來,跟我們簡單講解了一下之前的選拔事項,又談及了接下來的比鬥過程,屈胖三沒有心思多聽,擺了擺手,說行了,直接開始吧,沒那麼多的講究。
    布魚道人問那你們誰先來?
    屈胖三打了一個呵欠,說我先醒醒瞌睡,讓陸言先頂上吧——對了,今天的素質怎麼樣,還行吧?
    布魚道人說普遍偏高,很強大的。
    屈胖三從我擠眉弄眼地笑,說陸言聽到沒有,小心給人撂下台來哦。
    我經過陸左的教導,信心漸漸築成,整個人就好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漸漸有了別人所說的高手氣度,其實也是沉穩的心態來,笑了笑,說求之不得。
    就在我們聊天的同時,那邊的工作人員也在主持,待我們這邊點了頭之後,立刻宣佈道:“擂台賽比試開始,第一場的擂主是——陸言。”
    我往前走了過去,而這時那人又朗聲說道:“第一名挑戰者,是來自西北的——玉鼎真人,蔣千里。”
    呼……
    聽到這話兒,我感覺到週遭的圍觀群眾一下子就喧鬧了起來,還有無數人吸氣了涼氣。
    我甚至還隱約聽到有人在嘀咕著什麼“天山派”之類的話語。
    而就在這時,我瞧見有一個頭髮全白的蒼老道人,從人群之中緩步走出,然後抬頭朝著我看了過來。
    呵……
    好強的氣勢!
    南無袈裟理科佛說:蔣千里的變化是多年蹉跎的結果,並不是BUG,這裡說一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