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要好好照顧他們母子倆,以前為了工作,對你的關心不夠,不想在張因身上重複一次。」嬰寧說道:「看得出來,伯父把張因完全當成你在看待,發自內心地去照顧他,以後呀,我可以時不時地去蹭飯了。」
「不打算留在幽冥嗎?」蘇柏問道。
「我會時不時地過來,可是,長住還是不合適,而且,會無聊啊。」嬰寧說道:「讓我天天啃餅乾我可受不了。」
「也是,丫頭,多謝你這段時間陪著我爸媽。」
「我倒沒有什麼,主要還是張因啦。」嬰寧天真地笑道:「他真的很懂事。」
蘇柏說道:「丫頭,這兩天我會加班,多處理手上的事務,然後我們一起回去古董店,去找那個叫楚影的女人。」
蘇柏說到做到,兩天後,便提早了進度,然後拉著嬰寧溜之大吉,幸好九殿閻羅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已經可以處變不驚,微詞也少了一些。
蘇柏提到的思路大獲好評,崔穎興奮不已:「對啊,我們怎麼沒有想到從更早一點的女人開始,老美男這次立了功了,多虧他認得那個叫紫鴛的女人,對了,嬰寧,幽冥界怎麼樣,好玩嗎?」
「羅浮山上有黑色的狐狸。」嬰寧說道:「不過,蘇柏不讓我上山,說那裡很凶險。」
岳青說道:「重點不是黑狐狸,我們要怎麼找到那個叫楚影的女人?」
白墨軒臉上就現出一絲得意的神色,岳青瞅到了,便說道:「看來你知道一些?」
白墨軒說道:「岳青,你越來越聰明了,崔穎,小心一些,男人變聰明了,女人就要麻煩了。」
「去你的。」崔穎說道:「小心你自己吧,你這麼笨笨的,上官初晴可就要飛了。」
白墨軒的神情一凜:「先說回楚影吧,這個女人,曾經和我父親、師父打過交道。」
蘇柏一下子飄到白墨軒的跟前,幾乎要臉貼臉了,白墨軒扭過頭去:「離我遠點。」
「我就是想聽得清楚一些。」蘇柏說道:「那是怎麼回事?」
「楚影自稱是楊貴妃在世,前世的煩惱一直影響著她,最終影響了她正常的生活,因緣巧合之下,她找到了父親和師父幫她解開這個謎題。」白墨軒說道:「最終,在懷胎樹那裡解開了所有的謎團。」
「懷胎樹是什麼玩意兒?」蘇柏說道:「看來唐老闆以前的生活很多姿多彩啊。」
「梵淨山登頂4千餘步階梯處,有一株樹木平地發椏,長勢千姿百態,幾十株枝葉糾葛在一起,互為寄生,本為喬木卻生出灌木來,本為木本卻生出籐狀來,同桿異枝,參天臥地,獨木成林。據說,有一對多年無子的老婦夫朝山歸來,見狀,逐也燒了幾令香紙。不想回家後竟神奇的懷上了胎兒,終了老來抱子之願。於是消息不徑而起,每年引來無數人為之祈禱,視為神靈,懷胎樹因此名聲大盛。」
「幾十株枝葉糾葛在一起,互為寄生,本為喬木卻生出灌木來,本為木本卻生出籐狀來,同桿異枝,參天臥地,獨木成林。」白墨軒說道:「是世間罕見的奇樹,也與楊玉環的後人不無關係。」
「怎麼說?」蘇柏問道。
「這件事情與一個名叫安倍晴的陰陽師有關,當初也是因為他的關係,父親和師父才涉入這件事情,他的母親離奇失蹤,師父懷疑他的母親是楊玉環的後人,恰好楚影自稱是楊玉環在世,還記得作為楊玉環的所有細節,這兩件事情最終合流,一併調查。」白墨軒說道:「功夫不負苦心人,在懷胎樹的所在地,安倍晴找到了他的母親,楚影也徹底解脫。」
「在安倍晴的家鄉,每隔三十年,就會有女性神奇失蹤,不知生死,這些人都是女性,而且都是楊玉環的後人。」白墨軒說道:「那些失蹤的女性最終都回到懷胎樹所在的地方,生活在懸崖上面的寺院中,死後,骨灰從崖上灑落,最終會飄到懷胎樹的附近,飄蕩在夜郎古國的入口處,這全是因為楊玉環當年與懷胎樹定下的契約。」
「懷胎樹直通向傳說中的夜郎古國,這些人似乎擁有神奇的力量,楊玉環入宮後為無法產子感到苦惱,苦苦尋覓到這裡,那個女人很有福份,成功地與懷胎樹裡的人達成協議,她的後人守護懷胎樹,而她可以擁有自己的後代。」白墨軒說道:「其後的事情你們知道了,兵變之後,楊玉環使了一招李代桃僵,逃到了東瀛,後人也因此待在東瀛,所以他們臨死之前,一定會回到夜郎,履行當年的承諾。」
「不可思議。」崔穎只覺得聞所未聞:「真是驚人,承諾的力量居然這麼巨大,以前僅是聽說宮氏族人與若娘的契約就覺得不可思議,但宮氏族人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不得不生活在地下,算是一半自願,一半被迫,可是,這些人……」
「很微妙,據師父講,安倍晴的母親美紀小姐一直有種感覺,她被一個地方召喚著,身心都渴望回到那裡,總有一隻看不見的手試圖牽引著她離開,在她得了重病不久於人世的時候,那種感覺就越發強烈,最終讓她離開了家庭,回到了懷胎樹所在的地方,那是他們生命起源的地方。」
「那個楚影又是怎麼回事?」岳青說道:「她怎麼就忘記以前的事情了?她如果不記得楊玉環的事情,蘇柏豈不是白搭了?」
蘇柏馬上飄到岳青的頭頂上:「少年,多虧你想著我,不過,得講點吉利的才行。」
「恐怕吉利不了了。」白墨軒冷笑道:「楚影不僅忘記了作為楊玉環時的記憶,而且連我的父親和師父也認不出來了,前往懷胎樹的一切都從她的腦子裡消失了。」
「擦!」蘇柏罵出聲來:「怎麼會這樣?」
「楚影被前世的記憶擾亂了生活,苦不堪言,決心解除這些記憶,所以決定去懷胎樹裡一探究竟,有一盞燈。」
「燈,什麼燈?」蘇柏問道。
「你能不能不打斷我的話?」白墨軒閉上了嘴巴,雙手抱在胸前,一幅不願意開口的樣子。
蘇柏這下子急了:「尼瑪,白墨軒,我不開口了成不?在你示意我開口以前,我再不問一句了,成不?」
白墨軒這才說道:「楚影進去懷胎樹後,燈就亮了,當她出來的時候,燈滅,據說那是代代傳下來的方法,楚影進去後發現身處黑暗之中,有人前來牽引她,那人身上呈現異樣,後來師父他們確定,那些人都是樹人,他們原本也只是夜郎古國的普通人,懷胎樹是他們的神樹,可是那一夜之間,懷胎樹突然分泌出大量地汁液,不少人死於其中,還有一些人,雖然僥倖活下來,可是身體上卻出現像樹皮一樣的東西,他們發現他們的壽命延長了,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樹皮的範圍也越來越大,而最終的結果可能是他們徹底成為樹人。」
蘇柏若有所思,想到轉輪王所說的話,心中有無限的想像產生,正要開口,想到剛才答應過白墨軒,趕緊重新閉上了嘴巴。
「生活在裡面的夜郎國人都使用面巾遮掩自己的面目,初開始,他們只是雙足足背上有樹皮,慢慢地瀰漫到全身,楚影到達那裡以後,所有的回憶都回去了,當初身為楊貴妃的她為了拿到懷胎樹的果實前往那裡,代價就是她的後人回來替他們守在那裡,因為有人為了保護那些樹人,在附近設下了氣層,以防止外人的進入,而那個保護他們的人很巧,是師父的父親——玄鏡,那些樹人感激他,尊稱他為鏡大哥。」
白墨軒聽到了吸氣聲,沒錯,個中牽扯十分複雜。
「可惜的是,她雖然拿到了懷胎樹的果實,可是運氣不太好,馬上就遇上了兵變,尚未來得及為皇帝產下一子半女,就被迫分離,她流亡到東瀛,在東瀛與別的男人生下了自己的後代,這與她的初衷有所出入。」白墨軒說道:「可是契約生效,才有了後面的事情,唯一令人意外的是楚影居然記得前生的事情。」
白墨軒讓蘇柏不要作聲,可是崔穎與岳青不受限制,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後來呢?」
「後來,楚影從懷胎樹回來,拿回了一道令牌,師父對令牌的印象十分深刻,那道令牌是師父的父親留給夜郎國人的,那些樹人告訴楚影,如果想抹去關於楊玉環的記憶,那麼就將它燒成灰,和著水喝下去,前世牽絆會徹底消失,楚影選擇了讓前世的牽絆徹底消失,其後,師父再去找她,她已經不認得他,連她自己請假出遊的事情也一點印象也沒有。」
蘇柏忍了又忍,現在終於開口:「你講完了吧?我就有一件事情好奇,那令牌為什麼有如此大的神效?玄鏡前輩難道早就預料到楊玉環的後世會記得前生的事情,所以才留下令牌?假如玄鏡前輩和楊玉環有所交集,那麼對紫鴛會不會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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